仙侠情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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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沐风独自离开了医院,回到家中默默的收拾着房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然后带着一大束鲜花来到母亲坟前,一动不动静坐直至天黑。
晚上回到家中,沐风拨通了李静的电话,“小静,伯母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谢谢你帮我照顾了我妈。”
“风~~”电话中传来李静哽咽的声音。
沐风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握着话筒的手,因为用力关节已经苍白。深呼吸几次,努力使自己声音平静,沐风道:“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在这里我只想祝福你和小王。”
李静终于控制不住,电话中传来一阵哭声。“别这样,马上就样做新娘了,应该高兴才对,再说我们不还是朋友吗?”沐风安慰道。
“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李静幽幽的问道。
“会,我一定会。”沐风答道,不知不觉间嘴角已渗出一缕血丝。
第五章漠玄宝玉
深秋十月,夜凉如水,北风呼啸着从空旷的街道上刮过,将最后一个行人也吹得无影无踪。
沐风空旷的足音在街面上回响,一阵凉风吹过,酒醉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一股难言的苦涩又涌上心头。
今天,在李静的婚礼上,沐风竭尽全力维持着自己的一份风度,在熟识的或不熟识的人群之间,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寒暄,大脑一片空白,而脸上却笑容可掬。不知不觉间也不知喝了多少酒,依稀记得婚礼结束后,自己拒绝了别人的相送,独自上了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了一个地址,就来到了这里。
沐风用力摇了摇还有些昏沉的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埋葬母亲的公墓。夜色中墓地里静悄悄,偶尔传来几声寒蝉的鸣叫,沐风来到母亲的墓前,席地而坐,在树影婆娑中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
沐风仰望着星空,心中一片宁静,仿佛又回到在神农架中刚出水潭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可辨,自己好像已经融入了这遍夜色之中,又好像自己的精神已经来到了星空之下,正在俯视着身下这片大地。身边一下子热闹起来,周围昆虫的活动声,落叶在空中滑过的声音都清晰的传入耳中。
沐风正沉醉在这片天地中,只觉得那块挂在胸前的玉佩一阵发热,接着玉佩发出一道柔和光线将沐风笼罩在其中。
沐风只觉眼前一亮,竟然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环顾四周,沐风发现自己置身于一条青石路旁,道路不宽,两旁绿树成荫,道路的尽头是一座庭院,大门虚掩,院中传来一阵琴声,琴声悦耳,如春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仿佛一个热情的主人在欢迎着多来不见的朋友。听着琴声,胸中的烦闷顿时减轻不少。
沿着青石路来到院门前,沐风轻轻推门而入,眼前赫然是个园林。园子中间是一个小水塘,塘中稀疏长着数棵莲叶,塘边错落有致的分布着几栋房屋,屋外绿草如茵,竹影婆娑,其间点缀着几丛鲜花、怪石,塘边几棵垂柳旁坐落着一个凉亭,庭中一古装女子背对沐风正在弹琴,琴前香案上冉冉升起几缕轻烟。
琴声潺潺,如流水般在空中滑过,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琴声。沐风静静站在垂柳下,完全沉浸在琴声之中,世间的一切都好象抛之身外。不知不觉琴声轻柔回环,如水银泻地消失在空中。
拂琴女子推案而起,对沐风的到来似乎早已知晓。回头看见沐风依然一副沉醉的模样,不禁嫣然一笑。轻声唤道:“公子。”
连唤数声,沐风方才醒觉,想到刚才的失态,不觉有些尴尬。看见沐风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那女子又不禁轻笑几声。
沐风这才定下神来,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只见该女子年约20左右,眉目如画,肌肤胜雪,一身水绿色长裙在微风中显得风姿绰约、飘然出尘。
沐风连日来心中那股郁闷,在那琴声中消散了不少,此时又恢复了平素洒脱,略有些不羁的性格。沐风又盯了那女子几眼,一拱手道:“姑娘恕罪,刚才为琴声所引,冒昧而来,多有打扰。”
“公子有大恩于我,今日光临,喜不自胜,何来打扰。”那女子答道。
“哈哈,姑娘说笑了,你我素未平生,何来有恩之说。倒是今日酒醉至此,虚实难辨,不过得见姑娘琴艺,纵是黄粱一梦,也是不虚此行了。”沐风笑道。
“公子可记得潭边骸骨,小女子在此多谢公子葬骨之情了。”说着向沐风盈盈一拜。
沐风敢一人独闯神农架,可谓心志坚定,胆大心细,可此时也不禁有些发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问道:“姑娘的意思是…是指你不是活人?”
那女子毫不介意的答道:“按照你们的理解,也可以这样说。”眼中闪过一丝促黠的神情。“不知公子是否害怕?”
沐风心中长笑一揖,“姑娘雅致,纵是没了那副臭皮囊,也胜却世间我等俗人无数。请恕沐风刚才无礼了。”
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也还礼道:“公子过谦了,小女子苏月琴,公子不弃,就叫我月琴好了。”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那就请恕我冒昧了。”沐风道:“月琴,在山谷中我一睡两年,此事令我茫然如坠五里雾中,我想你一定可以为我解惑。”想到自己家中的变故,沐风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听见沐风直呼自己名字,苏月琴双颊微微发红,心中不禁有些奇怪,想自己修道数百年,阅人无数,早已心如止水,今日竟数次心动。苏月琴微微一笑道:“此事纷繁复杂,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公子不妨坐下,容我慢慢道来。”
“也好。”沐风也来到凉亭之中,于苏月琴相对而坐,静听她诉说事情的经过。
原来于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并行的还有两个世界,总称为三界,分别为仙灵界、世俗界和幽冥界。世俗界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仙灵界也可称为修真界,仙灵界的神仙又分为天仙、地仙、人仙、神仙和鬼仙。上士举形升虚,谓之天仙;中士游于名山,谓之地仙;下士先死后蜕,谓之鬼仙(散仙)。天仙可以超越三界之上,与天地同寿。地仙和人仙则需经历重重天劫方能飞升天界。神仙则指那些修炼得道的动物、植物,又可称为玄仙和灵仙。幽冥界人和动物死后灵魂的去所。一般来说三界之间是无法相通的,只有天仙才能来去自由。
苏月琴来自仙灵界的一个修真门派,已经修炼了三百余年,勉强修入地仙的境界。大约一百年前,苏月琴的一个本门长辈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天仙寂灭后留下来的一枚内丹,一般来说天仙是不会死亡的,除非一些特殊原因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留下来的内丹也叫“丹劫”,丹劫本身并不能直接提高功力,但它包含了天仙修真过程中的各种体验,这对那些即将飞升渡劫的修真是梦寐以求的宝物。
苏月琴和几个同门接到消息,前去接应,但不知怎么消息走漏,引来大批高手争夺。在争夺中本门长辈和几个同门相继毙命,苏月琴在走投无路下想毁灭丹劫,却不想引发一场爆炸,强烈的爆炸打开了一个空间之门,把苏月琴送到世俗界。但终因伤势过重,只好兵解将元婴附于随身携带的一件师门至宝“漠玄玉”中,而丹劫则落入洗药池中。
第六章初闻修真
听着苏月琴的讲述,沐风已是目瞪口呆,一时反应不过来,“依月琴所言,我们现在是在那块玉中?”沐风疑惑的问道。
“漠玄玉乃仙家之宝,须弥之间,妙用无方”苏月琴答道:“依持有者修为而能力不同,据说天仙持之可纳百川,何况这区区几间房屋。”
“那我在水潭中一睡两年的事你也知道?”沐风迫不及待的问道。
苏月琴笑了笑:“公子福缘深厚,那雪影并非什么白貂,而是上古奇兽,名为獐狮,相传昔日炎帝神农身边便有一只獐狮,可辨百草、识经络。雪影是我在洗药池边发现,已历百年,此次多亏有它相助我才能得遇公子。谷低深潭乃潭边百草精华汇聚而成,历经千年,常人饮一口即可延年益寿,公子在潭中已是伐毛洗髓、脱胎换骨。且丹劫经先前爆炸影响,再受潭中药气催发,也化为白雾融入公子体内。”
沐风抚掌笑道:“依月琴所言,我岂不是也成神仙了?”
苏月琴随手抚了抚琴,曼声道:“修仙岂是如此容易,那洗药池也不过帮公子筑基凝神而已,公子日后若想修真,当可事半而功倍。但丹劫对公子是福是祸,则非我所能臆断。”
沐风经丧母之痛,为人处世通达不少,对成仙修道之事也不以为意,与苏月琴谈些人间奇闻趣事,饶是苏月琴在仙灵界也算见识广博,也不禁听得笑声不断。
相谈正欢间,苏月琴起身说道:“天已放亮,公子久居此地恐有不便,不若下次再聆听高论。”
沐风起身舒展一下久坐略感麻木的四肢,拱拱手道:“今日一席话,让我大开眼界,纵使月琴不再相邀,我也定当不请自来,不过这进出之法尚望不吝赐教。”
苏月琴也还礼道:“公子现已脱胎换骨,仙基有成,只需凝神默思即可进出自如。”
沐风依言闭目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先前所处之处,果然只觉神念一动,再睁眼时已回到墓地之中。
此时天已蒙蒙发亮,沐风只觉得胸中郁闷之气已消失大半,轻轻摸了摸胸前微温的玉佩,淡然一笑,向来路走去。
沐风原本在一家大学任教,此次事故沐风只说在山中迷路,一晃经年,虽然单位领导有些疑问,但沐风平素工作、为人皆有口皆碑,切考虑到其丧母之痛,最终也只批评一番,不了了之。而沐风对周围同事、朋友的追问,也淡然处之,只一口咬定迷路之说,被逼无奈之下也只好编出种种现代鲁宾逊的故事搪塞一番。久而久之事情也就平淡下来,也只剩下些茶余饭后谈资。
每日工作之余,沐风便来到漠玄玉中与苏月琴弹琴论道,并将雪影也带至玉中于其做伴。苏月琴本是修真界年轻一辈高手中八杰之一的智仙子,已博闻多谋著称,每日谈些修真界见闻,沐风也是心驰神往。两人每日弹琴论道,不知不觉间已是情絮暗生。
沐风每每发现苏月琴在一人独处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黯然神伤的表情,但沐风一但相问,则往往顾左右而言它。
这一日沐风再次问及此事,苏月琴依然想叉开话题,沐风情急之下一把抓住苏月琴的手。两人相处至今,始终相敬如宾,此是第一次肌肤相亲,苏月琴愕然之下,不禁玉面通红,低头不语。沐风只觉掌中玉手柔若无骨,心中也是一荡,一时两人之间气氛古怪无比。
这是雪影不知从哪儿窜出,从两人身边跑过,两人皆是一惊,回过神来。苏月琴脸变得更红,嗔道:“你…你还不放手。”
沐风也不说话,只是手上握得更紧,将苏月琴牵到凉亭中并肩坐下,盯着她的双眼诚恳的说道:“月琴,我们相识虽然不久,但我已把你当作平生知己,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苏月琴低着头,又羞又急的道:“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