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块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巴黎飞鱼 >

第36章

巴黎飞鱼-第36章

小说: 巴黎飞鱼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斌,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富瓦拉赫夫人在轻柔地吞下一瓣朝鲜蓟后,好奇地问。 
徐斌把自己的股市传奇生涯添油加醋地吹嘘了一遍。富瓦拉赫夫人和富瓦拉赫先生交换了一下眼神,夫人开玩笑说:“那么你是个nouveau riche(暴发户)了?” 
第一道主菜是普罗旺斯风味的清焖小金枪鱼。以黑橄榄、绿橄榄、番茄、茴香、柠檬汁加上欧芹和鱼共煮,清淡而细腻。徐斌以中国美食家的口吻,赞不绝口。 
“斌,你在法国有亲戚朋友吗?”夫人关心地问。 
“除了同学,别无亲朋。”徐斌有些落寞。 
富瓦拉赫夫妇暗暗对视一眼,表情有些奇怪。 
“富瓦拉赫先生,您是从事什么行业的呢?”徐斌问。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昂席,”富瓦拉赫先生说,“我已经退休了,我以前在化工行业做管理工作。” 
“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薇薇安娜。”夫人微笑说。 
“夫人您在哪个行业呢?”徐斌转头问。 
“我们家在巴黎有几家颜料店,已经几百年了,我再管几年就交给我的儿子。他在美国上大学。”薇薇安娜笑吟吟说。 
佣人送上第二道主菜,鹅油煮鹌鹑。夫人介绍说,这道菜要把煮好的鹌鹑在鹅油中浸上一整夜,那鹅油还必须是和咸肉一起煮过。上桌前,添加了百里香、月桂、核桃油和迷迭香等香料,让人鼻翼大动。 
最后的甜点是夫人亲自做的葡萄干布丁。用完后,送上了咖啡。 
昂席觉得有些困倦,问徐斌何时愿意开始他的法语课,他也有中文要请教,所以大家扯平,不用谈酬金。徐斌说只要老先生有空,他随时都可以。 
昂席于是告退,说请夫人继续招待斌,晚安。 
徐斌没想到今夜还有和夫人独处的机会,喜出望外。望着微笑不语的薇薇安娜,好似鲜润的一块奶油蛋糕,他神魂颠倒,觉得自己经历过的女人,没一个及得上夫人的一半。 
薇薇安娜婷婷地站起身,说:“斌,我们出去散散步?” 
出了小洋楼,一股树叶和草地的清香扑面而来,薇薇安娜示意徐斌可以挽着她的胳膊,徐斌觉得这十分贵族气,自惭底气不足,他深吸一口气,撑住自己来适应。 
“斌,你在后院的楼房里住得惯吗?假如你要带你的女友回家的话,请自便,我们并不介意。”薇薇安娜的口气很体贴。 
“夫人,”徐斌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薇薇安娜:“您知道,我完完全全是为了您的缘故才租这房子!我心里有了您,再也没有任何女人的空间!”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仿佛充满了激情。只是徐斌知道自己有一半在演戏,他主要是为了自己终于能够直截了当发起进攻而自爱得发抖。 
薇薇安娜深深地凝视着他,周围突然显得如此安静,月色如银练般泻在他们身上。不知何时,薇薇安娜握住了徐斌的手。 
“斌,你太年轻了,太无视现实的约束,我,一个有夫之妇,没有理由接受你的感情。”她开口说出徐斌料想不到的端庄的话。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难道薇薇安娜给徐斌留下的风骚印象全是错觉?他一时间没了主意,呆呆地望着夫人的脸盘。月色下,俏容似雪,眼波竟然依旧充满了勾引人的媚劲。 
徐斌如醍醐灌顶,一线灵机蹿入脑门,他一把把丰盈的夫人抱在怀中,俯视着她,如一只雄鹰俯视着爪下的母兔。薇薇安娜那带有一点儿希腊味的脸庞微仰着,眼波荡漾,温暖的身体软软而顺从地贴在他身上,一股迷人的体味飘进徐斌的鼻腔,让他失去了最后一点自制,他吻住了夫人的红唇。   
第三章 富人区绮梦(4)   
他感觉到夫人的嘴唇无抵制地接受了他的唇舌,但香艳的吻一如树叶间的秋风,在他未及品味时,薇薇安娜已轻轻推开了他,侧身躲到一棵栗子树后面。 
徐斌被巨大的征服欲支配着,追到薇薇安娜身边,薇薇安娜低着头,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那样背过身去。徐斌手指摸到口袋里硬硬的木盒,把礼物掏了出来。 
“夫人,我忘了给你我的礼物。”他总算找到了一句合适的话。 
薇薇安娜被动地接过,还是没有说话或看他。 
“你不打开看看吗?”徐斌追问。 
薇薇安娜细心地揭开淡绿的包装纸,打开盒盖,明亮的月光下,欢喜佛那诡异而性欲的表情显得比白天光线下更质感和一目了然。薇薇安娜愣了愣,对徐斌斜睨了一眼,嘲笑地说:“你崇拜这个肉体的神?” 
徐斌拉起她的手,摩挲着说:“夫人,我崇拜你,你不会拒绝青春的恭维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动情。 
“我该回去了,”薇薇安娜巧笑嫣然,“让你的神伴着我。”她轻盈地一扭臀,快步走向她的小洋房。 
徐斌愣了愣,像一只年轻的鹿一样矫健地追上去,在夫人的门廊里截住了她:“夫人,请你怜悯我,我的心已经熊熊燃烧,没有你的似水柔情,今晚我将变成焦炭。”他情真意切,把这段法国小说上背下的台词,念得起伏有致。 
薇薇安娜俏目含情,玉手又被徐斌紧紧地捏在双手里,她如同酒醉那样缓缓地合上眼帘,让徐斌深深地吻了一次。 
“进来。”她回眸一望,俊俏的中国人散发着青春的魅力。 
客厅里留着晕黄的灯火,仆人早就不知去向,富瓦拉赫先生在楼上的房间里毫无声息,薇薇安娜轻轻挡开徐斌热烈的拥抱,把他按在沙发上。轻盈地走向酒柜拿来一瓶深红的马嗲利,倒了一杯递给徐斌。 
“斌,对你这样的男人来说,爱情是什么?”她脸上泛着红晕,眼睛流着明亮的眼波,优雅地将修长的腿歪搁在沙发沿上。 
“我,”徐斌沉吟了一下,感受着的样子,“爱情是火,把一切烧得透亮。这火一点儿都不可怕,是全部人生的高潮。我一生都在等待着火焰,为这些片刻活着。夫人,你见过灯蛾吗,它们疯了似地扑向灯火,在灯焰上烧焦了翅膀。你认为它们傻吗?我觉得爱情就是灯蛾扑火,让自己死在火焰里,难道不是人生最美的归宿吗?我不向往拄着拐杖平静地老死,我愿在最年轻的时刻,在您迷人的怀抱里被您的热情烧死。” 
徐斌让自己的话感动了,快乐和幸福的泪水充盈着眼眶,无限深情地凝视着薇薇安娜。仰头将一杯马嗲利一饮而尽。 
薇薇安娜抿了一口酒,啪地点上一支美国烟“维吉尼亚斯利姆”,烟雾缭绕着她,细长的烟闪着红火光,法国女人优美时尚的气质如同花朵上的露珠。她的美目和徐斌的丹凤眼交织着电光,时间都被忘记了。 
马嗲利流进了血管,抚平了距离,使一切显得美和诱惑。 
徐斌站起身,走近薇薇安娜,她调情地躲避着他的热吻,手指在他脖子上轻轻滑动。徐斌一把抱起薇薇安娜:“床!” 
薇薇安娜浑身颤抖着,指了指二楼,徐斌低声说:“那,昂席?” 
“忘记他,他不存在。”薇薇安娜坚定地说,“上去。” 
徐斌抱着薇薇安娜走上楼梯,薇薇安娜搂着他的脖颈,令他窒息地亲吻他,舌头散发着女人的魅惑。 
她指引的房门打开了,里面是一张绛红色床帏的大床,四周和房顶都是高档的玻璃镜面,显出非常淫靡的格调。“这里,难道她能和老朽的昂席一起享用吗?”徐斌疑惑地想。 
不容迟疑,薇薇安娜的唇舌已经游动到他的颈上,手指解着他的衬衣扣,雪白的胸脯饱满地顶在他身上,使他在骨髓深处升起的火焰中熔化成一连串的动作,思绪消失无踪。 
酒意消退下去的时候,徐斌发现自己趴在一个雪白丰满的女人身上,他还没有结束,身体还在有力和有节奏地进攻,赤裸裸的女人披散着亚麻色的头发,撩人地呻吟着,她的艳丽的乳房晃着波浪,性感温润的手掌在他的臀部上抚摸。薇薇安娜比任何其他女人都勾引着徐斌的感官,使他心里弥漫着性和爱交融的狂喜,一次又一次和薇薇安娜交融成一体。 
薇薇安娜来到了徐斌的上面,变成一个赤裸的性感骑士,徐斌痴迷地盯着她的红唇看,忽然间,一种奇怪的感觉使他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他感觉有两只愤怒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瞪着他,使他感到害怕。这种感觉不但不像风一样过去,而且越来越强烈,如同一群顽固和凶猛的黑蚊子缠绕住他,叮咬他。 
薇薇安娜感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低头问:“斌,你怎么了?”   
第三章 富人区绮梦(5)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旁人看着我们。”徐斌说。 
“是的,那是昂席,”夫人把脸伏到他脸上,“昂席在玻璃的那面,可以观看一切,这是他的条件,难道你在乎他吗?他把我让给了你!” 
徐斌恍然大悟,感到一阵不适,那种阴暗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他怔怔地抱着夫人的 
裸体,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后他被夫人挑逗的舌尖舔醒了,薇薇安娜依旧容纳着他,占有着他,试着让他习惯这新的状态。 
徐斌感到更强烈的性感如巨浪罩面而来,夫人的乳房正在他的面前波动。“昂席愿意看他的妻子和这中国男人狂欢对吗?那就让他看个够好了!” 
徐斌一挺而起,命令夫人跪在床榻上,挺身以征服者的典型姿势从后进攻。夫人狂声呻吟,他抓住她的赤裸裸的纤腰,不依不饶地冲击着,冲击着,如同骑在马上的勇士,凶猛的眼神却瞪视着玻璃背后衰迈的“老毛子”。 
他从北京的胡同里走来,一路坎坎坷坷,如今终于实现了他骨子里头的梦想。 
强大和极度抒发情绪的自我感觉,使他坚硬如铁,绵绵不绝,薇薇安娜在很高很高的天上冲浪,嗓子都喊哑了…… 
睡不着的老朽昂席瞪红了眼珠,也达到了自己可怜而可悲的娱乐目的。 
他并不觉得受到了伤害,毕加索的晚年不是也这样需要别人的帮助吗?这个孤身一人的中国学生,是他们能找到的最理想的人。他不足以令他们家庭的名誉受到损伤,因为他是个过客,是个局外人!   
第四章 公司诡局(1)   
及川敏一应陈香墨之约,到校园里拍秋景。 
秋是欧洲丘陵的油画大师,11月里,已是一片金叶红叶,湖里栖息的候鸟,一群群在树梢上翻飞着,准备启程。 
高大的四株约30米高的法国梧桐正在落叶,落叶漂浮在湖面,斑斓多色。陈香墨查阅了 
学校图书馆的树木图鉴才知道:家乡的上海人把上海的梧桐叫做法国梧桐,原来是以讹传讹,经年累月地错了。简单说,法国梧桐学名叫三球悬铃木。上海的梧桐,虽是当年法租界的遗老,学名却是二球悬铃木,俗称英国梧桐。其实是一球悬铃木(美国梧桐)和三球悬铃木(法国梧桐)的园艺杂交品种。 
“最近有一门精彩的选修课‘公司诡局’你选了吗?”及川问陈香墨。 
陈香墨正想谈谈这门奇异的课,他对授课的法国教授让·皮埃尔·本迪很好奇。 
让·皮埃尔年过半百,满脸银白色的短须毛茸茸的,一副酒瓶底厚的眼镜使他的眼光像躲在深邃的宇宙黑洞里。他在课堂上完全是个颤抖的诗人,在质感的情绪中吐露真理。 
“公司是什么?你们来自于它,又会回到它的巢穴。”让·皮埃尔充满怜悯地俯视课堂里的芸芸众生。 
“公司是一个个精密的怪物,吞吐着人类精英的宝贵元气,把你们的人生变成它们的利润。”让·皮埃尔吐露一个秘密,期望教室里会有几双敏感智慧的眼睛,闪烁心有灵犀的光芒。但他失望了,学生们狐疑不决地望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