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阴阳人-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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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火柴扔给许刚:“许叔,跪倒棺头前点上冥纸,我念一句,你跟我学一句……”
许刚不情不愿的将身子转过来,此刻那些过来帮忙的早就相互搀扶的闪到一旁了,一个个满脸都写着有什么情况好赶紧跑,许刚的手有些哆嗦,再加上风大,划了好几下也没把冥纸点着,好不容易把冥纸烧起来了,我感觉兜里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办正事儿时我一般都调成振动,电话不能随便接,这也是对事主的一种尊重。
“娇龙,着,着了……”
手机还在嗡嗡的响,震得我裤兜那里的大腿外侧都有些发麻,我站在没动,张了张嘴:“母亲大人在上,您已先去十几载,为儿不知您肉体已受到如此折磨,实乃儿孙不孝,您泉下有知,体会为儿的一片孝心,仙佑我许家后人,在此送您最后一程,望您一路走好!”
“母,母亲大人,在,在上……”
我看着在那磕磕巴巴的照着我话重复的许刚,其实这个就是程序问题了,安抚的不是亡者,更多的是让还在世上的人心安的,阴阳两路,阴阳两路,之所以老祖宗的东西博大精深,就是因为他们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应该是属于心理学范畴了,毕竟烧掉自己母亲的骸骨这在保守的思想里属于大逆不道,有为孝道,更多时候,我们阴阳师要做的,就是安排好死人,还要让活人觉得自己事问心无愧的,这样,以后的生活中才会避免了很多麻烦,否则自己揣着一颗内疚的心,难保以后不会疑神疑鬼,总觉得自己妈没原谅自己啥的,其实她都走了十几年了,而且还是寿终正寝,我就不信她还能有啥仇啊,怨啊得留在这儿没走。
等许刚念完了,我又话了一根火柴,直接扔到了棺材山,火光瞬间滔天,再加上吹着的大风,那一瞬特别的烤脸,许是因为烧的噼里啪啦直响的声音,许刚有些崩溃,忽然大叫了一声:“妈啊!!儿子不孝啊!!!”跪在登时痛哭。来司乐划。
我兜里的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站在一旁,我半眯着眼睛等火烧完这事儿就算是彻底的干完了,到时候去那里面捡两块烧的大块点的尸骨,意思意思装进骨灰盒里,在重新弄口棺材,这事儿就齐活了,不过后面的事儿不归我张喽了,想什么时候再弄棺材下葬,那就是许刚自己的事儿了。
许是因为风大得关系,这火特别的大,火舌卷的几乎都要冲天,我静静地看着,眼里却有些酸涩,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熏得,居然流出来了两行清泪,无事流泪,这不是好预兆,不是哭自己就是哭别人,所以我不敢多想,擦掉好尽量的安慰自己是呛得,绝对是呛得。
大火烧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熄灭,此刻那些尸竭也跟烧熟的土豆子似得,一颗颗的蔫吧黑漆漆的洒落在地上,许刚弄个木棍儿在那些‘黑土豆子’里扒拉着找着他妈的尸骨,我见没什么事儿了这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四个未接,都是小姑夫的,还有一封未读的短信,是陌生号发来的。
我微微的背过身子,先是点开了短信,只有一行字:‘放心,家人不会让他有事的。’
这什么意思,卓景有事了?!
“娇龙,可以下山了吗。“
我抬起手,示意宗宝先不要跟我说话,拿着手机随即就着小姑父的未接拨了回去,铃音响了几声后,我听见小姑夫急促的声音:“乔乔,乔乔你在哪里了!“
“我在老家的农村了,小姑父,卓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们找到麒麟的病因了!之前他不是一直病着不好吗,他那么久不撞邪我们都以为他是正常的生病发烧!现在才知道他是把你给他的那个什么晒天针给扔了!”
“他把我给他的晒天针给扔了?他不要命了吗他!”
“是啊,他给扔了!刚才我去看他还见他嘴里一直在叫着你名字,他现在不知道惹上了什么脏东西,全身一直在抽搐,一天比一天严重,我想他这么做的目的肯定就是想让你出现,我已经做通了我嫂子的工作,你赶紧过来吧!虽然现在还有别的阴阳师在,南先生也在往这边敢,但是我总觉得你是最有用的!乔乔啊,你要知道,这也是你要证明你自己的时候,你对麒麟来讲是独一无二的!”
我懵住了:“我现在就回去,我开车最快得四五个小时,你跟麒麟讲,我一定会在天黑前到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那通短信了,也不想去合计是不是卓景他妈在提醒我什么,转过身,我抬脚就向山下跑去,惹得这些人全都一怔:“娇龙!你怎么了!!”
“我要回去!!”
我扔下几个字却一刻都不敢停,因为着急脚下一滑整个人开始往山下滚,李小师在我的身后吓得大叫:“娇龙!你小心啊!!”
但我根本就顾不上了,只是觉得迅速翻滚间自己的脸被一些揦子草刮得生疼,爬起来感觉脚没事儿就继续跑,人生中从来都没有跑的那么快过,即使在遇到四姨姥时我想我都跑不出这速度,当时的大脑真的事一片空白,我不敢想象卓景居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法让我出现,他肯定是急了,他以为我是躲起来了,所以他用折磨自己的方法来看见我,而我,又怎么会忍心见他这样?!
什么神,什么鬼,谁要是敢对我的卓景做出来点什么,那就别怪我拍散他的魂魄,让他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第424章一呀妈一炷香为8200钻钻加更~
“娇龙!等等我们!!”
我打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宗宝还有李小师,“快上车!!”没等他们跑近我就冲着屋子里喊了一声:“姥爷!咱们回家了!!“
屋子里没人应声,我皱了皱眉刚要进去就看见许刚的妹妹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我微微的有些惊讶:“娇龙。你咋自己回来了,你叔呢。”
“姨,事儿我都处理完了,我姥爷呢,我现在有急事儿要回去了。”
“这么急啊。”许刚的妹妹愣了一下:“你姥爷出去了,我还合计的你们得等一会儿回来了,我妈的坟那边……”
“姨。我姥爷去哪了啊!”
我没时间跟她解释坟的事儿,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赶紧走。卓景还等着我呢。豆圣叨才。
“额,这个,他没说啊。”
许刚的妹妹大概是被我的表情整的紧张了:“咋的了娇龙,啥事儿这么急啊。”
这扯不扯啊,我挠了挠头,不能是去我姥的坟头啊,要是去看我姥了我从山上下来应该能撞上的啊。
“水,水,水……”
艳红姨傻笑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看着我不停的重复着:“水,水,水……”
“嫂子,你渴了啊,我去给你倒水去啊。”许刚的妹妹应了一声,转过脸又看了看我:“娇龙你别着急,这屯子就这么大。你姥爷不能丢啊。”
水?我看着艳红姨笑呵呵的样子,再联想到姥姥墓碑上渗出来的水珠,还有诈香的预兆……心里隐隐好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转过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宗宝跟李小师:“你们俩分头去我姥爷这两天愿意串门的人家去找我姥爷,找到后给我来电话,我开车去趟河边儿!”
“哎,娇龙。你去河边干什么……哎……”
顾不上他们俩,我启动车子就奔着河边儿开去,这村子的确是不大,但是我临上山前儿已经特意叮嘱姥爷在家等我了,他不会乱走的,除非他是……想到这儿,我不敢在想下去了,但愿这个水只是我自己瞎推理出来的!
一路上我开的很快,路过山底时还看见许刚抱着骨灰盒下来了,看着我的车还大声的喊我:“哎!娇龙!你要去哪啊!!!”
我一刻都不敢耽误,第一次终于知道了什么时间就是生命一说,卓景要是被脏东西磨那痛苦肯定是不想而知的,但是我也很怕姥爷出了什么事儿。他最近一直不太对,尤其是上坟的时候跟姥姥说的那些话,难免会让我瞎合计,老实讲,卓景跟姥爷在我心里的比重都是同等重要的,要是他们俩有一人出了什么事儿,那我都甭想活下去了!
天冷,越往河边儿开就越发的冷清,而且自从凤霞的事情出了之后河里淹死过几回人,就算是我姥姥带着我后来把凤霞封里面了,这河边儿也鲜少有人再来了,就连夏天的时候家长也拧着小孩子的耳朵警告不让去河边玩儿,大家心里都犯膈应,还没等把车挺好,远远地,就看见了姥爷孤单单的站在河边的身影。
他没事就好,我心里一喜,推开车门就大声的喊道:“姥爷!!!”
姥爷听见我的喊声慢悠悠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居然冲我招了招手,我急了踩着石头往他的那边走:“姥爷!你快回来!咱们要回家了!!!”
‘呵呵呵呵呵~~~~’
空气中居然传出一记女人的呵笑声,我的脚步一顿,看着姥爷正看着我牵起嘴角满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风起,我久远的差不多要尘封得记忆迅速被这个笑给打开,这个笑,这个笑我不要太熟悉,这是凤霞临死前扒我裤子让我陪她去送死的那个笑!!!
“娇龙啊,姨等你很久了……”
姥爷看着我张了张嘴,居然发出了凤霞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就想在我的耳旁,感觉好像是贴在我耳边说的。
这什么情况,她不是已经被我姥姥封在河水里了吗?!!
想着,我姥爷居然回过头抬脚就向河水里走去,我登时就急了,也也不顾上别的,大喊了一声姥爷就像姥爷追去,河岸边的石头很多,我磕磕绊绊的跑着,“姥爷!!!!“
姥爷却走得很快,没多一会儿,半截身子都到河里了,这下我彻底的急了,也顾不上凤霞是怎么把我姥爷迷倒这里来的,一口用力的咬到中指,直接捡起一块石头一划:“牵灯引魂!岂容和你个小小水鬼在此放肆!!!”
胳膊一甩,石头‘噗通’一声投掷到水里,随着荡起来的水花,河面上却忽然刮起浪头,阴云翻涌,带着哭嚎的呼啸声撕扯着传进耳里,我幕地一惊,糟了,凤霞这是成事儿了……
之前说过,人不怕烧死的,烧死的在厉害也成不了事儿,就是怕全须全尾还横死的,例如吊死的,跳楼摔死的,还有一种就是淹死的,这几种的最难对付,也就是很容易变成俗称的厉鬼,除了能修成实体,还有就是抓的人命越多,这本事就越大,由此可见,凤霞在我离村儿的这些年肯定又抓了不少的人命,否则,不能这么厉害!我这一石头扔下去她不但没老实还跟我叫嚣上了!
姥爷却恍若忽然睡醒一般的回头看我,当时的水已经到了他的胸口,他先是一脸的懵懂,随后看见自己的胸口的水立刻大惊:“娇龙,这是咋回事儿啊,娇龙,娇……”
一个河浪打过来,居然就这么在我眼前把我姥爷生生的给卷进去了……
我的大脑再次空白,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姥爷!!!!”
抬起腿,如疯了一般的向河水里跑去,敢抓我姥爷!我就是跟她拼了也不能让她动我姥爷一丝一毫!!
我是不会游泳的,特别典型的旱鸭子,其实小时候在经历凤霞这事儿之后我还有点怕水,但是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水推着我往河中央就去了,我四肢稀里糊涂的滑动着着,手一抓,居然抓到了姥爷的胳膊,当时河水已经冰凉入骨,我抓着姥爷扑腾的想把他往岸上推,但是我根本就游不动,也不会游,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满是灌水的‘咕咚’声,一种叫做死亡的恐惧感开始蔓延出来,我挣扎着在露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