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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无语的爱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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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艳阳天。

    我的成绩迅速地上去了。初中毕业,我填了一个离家很远的中专学校。我的梦想实现了。现在再没人骂我“有其母必有其女了”,再没人看不起我了。在同学们的面前,我是个生活的强者,靠打工挣钱养活自己的孤儿(我告诉他们我父母双亡)。谁也不会怀疑这一点,因为节假日我从来未回过家。我不告诉别人那些事,并非我虚伪,是我实在不想让别人再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我了,我这颗年轻的心已经疲惫得不堪一击了。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也会想到那个被感情困扰的可怜的妈妈,但我不想见她,是她毁了我那个幸福的家;也会想到那个同桌,在我最脆弱时帮助我的朋友。此时,我只想通过这篇文章向他道一声谢,也许我们今生都不会相见了。常令我魂牵梦绕的还是那慈爱的爸爸和可爱的弟弟。他们现在好吗?小海现在该上初中了,他还记得姐姐的面容吗?

    还有半年我就满18岁,那时爸爸就会来接我了。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生活在艳阳天里。但我不再悲观、消沉。即使不是也没关系,半年后爸爸就会来接我住到他的艳阳天里了。

    我还在走我的路。我只想告诉世人,别再让第二个小雨诞生吧?那泪水铺成的路太泥泞,不好走。
第三部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好好挺着
    不管生活的风雨如何鞭打我稚嫩的双肩,我都不会妥协。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我正在一家银行贷款。那年,我才十八岁,刚接到一所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时,父亲正病重,已在床上躺了一年。弟妹还小,都在中学读书。于是,我这个长子便在万般无奈之下捏着村里的证明到区银行借钱。

    接待我的是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伯。他接过我的证明,略微一看,便抬起头细细地打量我。我心中不由惶惑起来,慌乱之中的我只穿了一条旧短裤与一件红背心,脚还赤着。良久,他才淡淡地说:“你就是那个才考上大学的?”我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低头装着看自己的脚丫。那老伯放下手中的证明,摸着花白的头发在窄窄的室内踱起步来。我慌了,心想这回准借不到钱,先前我曾听人说过,现在向银行借钱要先给红包再给回扣还要找经济担保人。可是我哪来的钱给红包给回扣找谁做担保?我想伸手去拿回证明,因为我事先已想好:万一借不到钱,我便不去读书而去广东打工。我不相信我不能靠自己的双手来养家。

    “别动!”一声轻喝吓了我一跳。老伯慢慢踱过来,轻按我的手。“借多少?”“起码要3000元。”我知道自己的学费要两千,弟妹俩至少要600,便轻轻地说。“3000元?!能要这么多?”老伯惊疑地看着我。“是的,我三兄妹都读书。”老伯便不再说什么,坐在桌边签写着一张发票。

    当我捏着一叠钱正准备走时,那位老伯突然走出来,立在我的面前,目光定定地望着我,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力摇了摇:“小伙子,千万要好好挺着,以后的日子还很长。”那时,正是八月下旬,天气很闷热。我望着院外火辣的阳光,再看看手中的钱和那位老伯,泪便滚了下来。

    进了学校,办理好一切手续后,我便骑着一辆租来的单车吱吱呀呀地在城里转悠了几天。终于找到了两份打工的差事:替人守书摊和当家庭教师。每周三个下午从一点到五点替人守书摊;每周三、周五、周日我给一个初二的学生辅导功课。守书摊的摊主是个很和善的老头。他说他已摆了近十年书摊准备不摆了,可是他听说了我的境遇后便雇了我说还想再摆几年。我照看书摊很是认真。时间久了,老头便夸我这样的人难得,准会有出息。可是令我伤心的是那个家教学生的母亲却很刁蛮,不管刮风还是下雨,每次她都要求我准时到达。而且不管自己女儿的底子如何,一定要求我将她女儿的成绩提高到某种程度。她还说拿了钱就得办事,就得办好事。委屈的我在一个雨后的中午与书摊的老头说起这事,老头听了,良久才抬起昏花的眼睛,说:“再忍一忍,挺一挺吧,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没想到在这异域他乡,又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对我意味深长地说出这个“挺”字。我不禁泣然,也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挺着。

    大二时,父亲的病慢慢好了起来。这时弟妹也相继接到大学与中专的入学通知书。那天,又是盛夏,我再次赤着脚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去那家银行借钱。其时,我的贷款已达万元,银行的领导不想借了,让我往别处想办法。我没说什么,我知道我无法可想。我找到了那位曾给我签过借据的老伯。他没说什么,只将我带到银行主任那儿说借给他吧我担保。我的鼻子一酸,泪再一次流了出来。我知道这万元的巨款若用毕业后那二三百元的工资,就是待到猴年马月也还不清,我更知道届时银行将会对提供担保的人采取一定的措施。但没容我想下去,老伯便牵着我走了。他又一次摇摇我的肩:“小伙子,好好挺着,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是的,以后的日子还长,我该好好挺着。当去年九月的某天我将穿着一新的弟妹送至远方的城市时,这个信念又一次坚定起来。是的,不管日后的路途如何艰险,不管生活的风雨如何鞭打我稚嫩的双肩,我都不会妥协。就为那些鼓励我好好挺着的人们,我也要选择坚强,好好地挺着。
第三部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一世荫凉
    随着生活条件的好转,我终于有了一套又一套美丽的裙子,渐渐地就把黑裙子淡忘了,自然,还有黑裙子带给我的不愉快。

    我渴望着拥有一条美丽的裙子,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这是一种奢望。

    第一次穿裙子是在10岁的夏天,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穿上那条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的黑裙子是怎样穿梭于大街小巷。尽管路上没有一个人,只有狗吐着舌头无精打采地倚在墙角喘息,还有蝉的聒噪。

    当我大汗淋漓、小脸通红地回到家时,看见母亲弯着腰在菜地里拔草,她顾不得拢一拢掉在额前的发丝已被汗水沾住——母亲精心伺弄这块菜地,指望着用它换来油盐酱醋,连同我们的书杂费用。

    我只是沉浸在拥有这条裙子的兴奋里。我没在意母亲的责怪,更没有觉出母亲那疲惫的、佝偻着身子是怎样的刺目,是怎样的触痛我,这是我后来想到的。

    但很快地,我便没有了当初穿上裙子时的心情。因为同学们穿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裙子,一个个花枝招展,小公主似的。只有我的裙了黑乎乎的,怎么跑,怎么跳,都像个“老小人儿”,全没有了活泼的气息。同学们的眼光怪怪的,有的指手画脚,有的嗤嗤地笑。我涨红脸,逃也似地跑回家,把裙子扔在母亲怀里,不管母亲满脸的惊愕,哭喊着要花裙子。

    母亲抱着裙子的手有些发抖,黑瘦的脸上就有泪水扑簌簌地往下落,裙子也被泪水浸湿了一片。我慌了,母亲从来没有哭过,她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我赶忙扑到母亲怀里,央求道:妈,你别哭了,我再也不要花裙子了。母亲搂着我哽咽着说,惠儿,等把这茬儿菜卖了,妈一定给你做条花裙子。

    那一年,由于贫困,我没能穿上花裙子。那条黑裙子,母亲把它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包袱里,宝贝似地锁了起来。

    随着生活条件的好转,我终于有了一套又一套美丽的裙子,渐渐地就把黑裙子淡忘了,自然,还有黑裙子带给我的不愉快。

    后来,我发现商店的柜台上赫然摆着黑色的长裙、短裙,非常引人注目:大街小巷,姑娘们身着黑色裙装居然是那么端庄,那么飘逸。我不禁对黑色偏爱起来,蓦然想起母亲为我缝制的裙子,便求母亲拿出来,母亲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就开了锁,把它找了递给我。我捧着这小小的裙子,觉得很重很重,难道是沧桑的往事使它如此沉重吗?

    母亲说,我何尝不想让你穿得漂亮些?那时候家里实在没有一分闲钱。给你做裙子的那块布是你外婆留给我的,看见它我就想起你外婆是怎样一分一厘地攒下了两块钱,买了这块布。本想你能高兴,却不料你嫌它丑。

    我看着这条给过我短暂欢乐、凝结着外婆的汗水、洒满着母亲泪水的裙子,感觉着它是那么亲切。我愧对母亲,由于我的无知,无端地伤害了母亲,她本想送给我一个清凉的夏天,我却不加掩饰地把母亲心中的美好掠夺得一干二净。那条裙子在母亲眼里胜过多少绫罗绸缎,她把最珍贵的东西毫不吝惜地给了我,我却幼稚地否定了它的价值。

    如今这条黑裙子挂在了我的衣厨里。看见它,我便想起那个夏天,母亲在烈日下挥汗如雨、辛勤劳作的情景,还有她在灯下一针一线地把母爱注入细密的针脚,为我撑起一世荫凉。
第三部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妹妹永远的遗憾
    寒冷的风在窗外一阵一阵地吹过,我们的家虽然很穷,但全家围在熊熊的火炉旁时,怎能不感到家的暖烘烘。

    穿上庄严整齐的军装,我走进了大学。

    在这军营式的大学宿舍里,在这环境优越的学生生活又将开始之际,我这个高大的男子汉,却禁不住让自己的泪水一行行滚落……

    我想起了妹妹。

    我们家只有一妹妹。她小,倒数第二,其余四个都是男孩。父亲已年过半百,母亲则患有间歇性精神病。在我们那还未富裕起来的小山村,我们家庭当属贫苦之列。

    我们兄妹五个,都是读书勤奋的学生。而我们贫困的家庭,的确是无法支撑五个人的学习费用!何况,母亲还不时犯病……

    妹妹仅仅读到小学四年级,就停学了。她默默地离开了学校,在家里帮父母干活。而让四个男孩继续读下去。

    是什么支撑着我们的家庭、支撑着我们兄弟几个勤奋和努力?那时候,我们曾经认为是父亲那越来越老、却越来越表现出慈爱和沧桑感的目光;是我们兄弟几个互相鼓励、不向贫困屈服的斗志和毅力。终于,大哥考上大学了。一年之后,二哥又将踏入高等院校的大门。这,在我们的穷山村,特别是在我们这个穷困家庭,是多么巨大的喜事,真不容易!二哥要上路了。我和妹妹去送二哥,当我放下向二哥告别高高扬起的手,突然感到,在贫困中长大的妹妹,竟是那样的瘦小!

    我也读高中了。才知道大哥、二哥离家住校读书时是多么艰难。我是班里家庭最贫困的学生之一,经常吃不饱饭,更不用说吃什么菜了。有时,饿得实在不好受时,就花两分钱,去水房打一碗白开水,泡着粗粮拼命咽下去。

    在那些日子里,我唯一盼望的,是在校门口那条泥泞路上,见到妹妹的身影。

    妹妹几乎成了家庭的支柱。她12岁开始进山打柴。每次能挑回五六十斤干柴,当地的价钱是一元。然而靠的就是这一元钱,换回我们全家的油盐、还有我们兄弟读书的费用。

    县城的中学,离家100多里。为了节省车费,妹妹每次来送米、送菜、送钱给我,都是走着来,又走着回去。而每次交到我手上的,总是沾着她温热的汗水的米,几罐子自腌的咸菜,还有皱巴巴的钞票——有时是五毛,有时是一元,从来没有超过两元的。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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