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本色-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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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也紧紧握住了襄平的手,萧瑾萱自然不会辜负对方的一片好意,因此等到她梳洗好上了淡妆,气色总算看起来好了不少以后。
两女就亲密的相互挽扶着,从帅府后门上了马车,由文昕亲自驾马,极为低调不引人注意的赶往了睿王府。
因为这大婚前有个习俗,新婚男女双方,是不可以在大婚前几日见面的。
否则见的早便散的早,在恩爱的一对,也会情路坎坷,甚至是相护厌烦仇视。
因此未免府外的人,在接机诋毁她作风不好,出嫁前一天还迫不及待的去会新郎。
虽然萧瑾萱确实一直不在意别人怎么品评她,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一些就能减少很多麻烦,那她当然不会自寻烦恼了。
而等到进了睿王府后,天色也已然渐渐黑了下来,早就恭候多时的睿王府大总管余安,当即就引着萧瑾萱向王府后花园走去。
等到迈步进了院子不久,萧瑾萱便看见了一处凉亭内,正背手而立的周显睿。
望着对方那伟岸刚毅的背影,萧瑾萱不禁也感慨的觉得,比起仁厚中庸的太子,还有锋芒太露的周显泰,反观周显睿确实更有身为帝王者的气度和沉稳。
而且萧瑾萱更加相信,若是周显睿一旦登基称帝,那对于大周百姓来说,都将是一件幸事。
因为对方的亲政爱民,贤明刚正,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而这些正成为一代明君的必须条件。
一进了这花园之中,眼见得余安就将文昕和襄平给拦下了。
心知这应该是周显睿一早吩咐下的,因此猜想对方可能有什么话要单独对她讲,所以萧瑾萱也不耽搁时间,迈步就向凉亭内走去。
而在萧瑾萱还有几米远,才能走进凉亭内的时候,背对着她而站的周显睿,立刻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
等到周显睿转身,眼望着一身暗紫色丁香闻罗裙装的萧瑾萱,正迈步慢慢向他走来。
当即这一刻,多日来因为党政公务而略显疲乏焦躁的周显睿,却只觉得心里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仿佛就连心情都难得轻松了不少。
而这会已经来到对方近前的萧瑾萱,在福身见礼后,便谦卑得体的问道:
“不知殿下为何在大婚前夜,将瑾萱相邀而来。您应该知道,这其实是与礼不符的。这若是叫薛家人知道,又该借此为由,抨击王爷您言行举止有失了。”
闻听得这话,周显睿却不在意的轻笑了下。
接着便将凉亭石桌上,他先行放在那里的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直接拿起递给了萧瑾萱。
“瑾萱,就是因为明日就要大婚。所以本王必须在次问你一遍,可做好与我成婚,做我周显睿侧妃的准备了。毕竟你若现在反悔,本王也会安然的将你护下,而咱们彼此的婚事也便就此作罢。”
别看周显睿这会说话时,神情气度都很从容,其实只有他知道,自己这是心跳如鼓不说,就连手掌之中,都紧张的溢出了汗水。
对于这次大婚,周显睿能迎娶自己爱慕依旧的女子为妃,他自然还是十分期待欣喜的。
可是一想到这婚事,不但对不起已死的周显御,更是并非出自萧瑾萱所愿,因此他又不免犹豫自责,举棋不定。
被这种复杂矛盾的感觉,也折磨了许久的周显睿,最后还是决定在大婚前夜,在见萧瑾萱一面,将选择的主动权,交由对方来做出最后的决定。
而眼见得萧瑾萱,眼中也闪过挣扎之色。
周显睿不禁在叹了一口气之后,便指向对方手里这会拿着的锦盒,声音低柔的说道:
“这锦盒里是一只凤血玉镯,是本王用数年前难得寻来的一块凤血玉石,亲自命人为你雕琢打造出来的。若是瑾萱做好成为侧妃的准备,那便带上这个镯子。和本王一起制衡薛氏一族,为显御和三万远征将领报仇,并稳固住大周的朝堂局势。到底要如何选择,本王都会尊重你的意思。”
第406章 :一醉解千愁
将巴掌大小的锦盒打开,接着萧瑾萱便看到一只莹白如雪,上有点点血滴印迹的玉镯子,就安静的被放在里面。
眼中虽然闪过一丝犹豫,但萧瑾萱仍旧忍住心里阵阵的抵触,素手微微颤抖的将凤血玉镯拿了起来。
往昔和周显御在一起的一幕幕,那其中的艰辛泪水,甜蜜柔情,都像走马灯般,在萧瑾萱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映射出来。
悠长的叹了口气,萧瑾萱的双眼,在仰头的瞬间便紧紧的闭上了。
一滴清泪。瞬着眼角滑落之际,她也将凤血镯佩戴在了自己的右手玉腕之上。
“殿下不要在因为显御的关系,而继续犹豫不决了。没有侧妃之位,我很难介入到前朝后宫之间。而若少了我,殿下也便没有了帅府这个依仗。相府薛后这些人,想对付您便在无顾忌。”
望着右手腕上,微微散发着温润寒凉之感的凤血镯,萧瑾萱将眼角的泪痕彻底拭去。
神情恢复清冷模样的她,不禁眼中尽显筹谋之色的说道:
“如今圣上调我祖父归京的旨意,朝野人尽皆知。您是陛下亲口选定的皇位继承人,所以只要熬到萧家军赶到。您就可以彻底奉诏书登基,而无需惧怕薛氏一族的篡位谋逆了。”
眼见得明日两人就要大婚,可萧瑾萱心里眼里,除了谋略和对局势的分析外,竟在无一丝体己话要与自己说。
虽然明知对方心里从未有过自己,但周显睿望着这会畅畅而谈的萧瑾萱,难免还是会有些伤怀之感。
因此有些走神,甚至都没太认真去听萧瑾萱说了什么的周显睿,等到对方话音一落,他便站起身说道:
“原本是叫余安准备了些酒水点心,想和瑾萱你对月饮上几杯。可如今依本王看来,瑾萱却是不需要我帮你开怀解忧的。如此正好我还有些公务要忙,如今你的决定本王也尽数知道了。那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大婚虽然按你的意思,一切从简了不少,可必然还是要辛苦一番的。”
面对萧瑾萱这个自己倾心爱慕,可对方却没有一丝男女之情的心仪女子。
周显睿一想到明日对方就会成为自己的侧妃,他反倒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瑾萱了。
因此当周显睿寻了个借口,就颇为惆怅无奈的离开之后。
这会也神情有些落寞走出花园的萧瑾萱,当即就被等在外面的襄平,给一把拦住了。
“瑾萱你的脸色怎么这般的差呀,可是五哥和你说了什么。明日你二人就要大婚了,一想起这件事情,别说是你会神情郁结了,我都有些难受的心里很不舒服呢。”
对于襄平和一旁的文昕,萧瑾萱对于自己和周显睿成婚的真实原因,是没有刻意隐瞒的。
所以在两人面前,可以彻底卸下所有伪装的萧瑾萱,在上了马车以后,就显露出一副极为疲乏的模样。
不但整个人揉着额头,闭目靠在车厢内,嘴里更是充满苦涩的说道:
“文昕,先别回帅府了,寻家僻静些的酒馆,我突然好想喝些酒。都说萱草可以解忧,但我这株忘忧草,如今却只能买醉一解心中惆怅之苦了。”
眼见得一向甚少碰酒的萧瑾萱,这会竟然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模样。
当即襄平就心疼的眉毛紧皱了起来,咬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后,她这才眼睛一亮的说道:
“文昕,别听瑾萱的。咱们现在确实先别回帅府,但也绝对不去什么酒馆小店。我一会把自己的公主腰牌给你,叫守城官兵把城门打开,咱们去趟兔儿岭。反正许久没看见良君了,就当散心解闷好了。”
同样不想叫萧瑾萱,出入龙蛇混杂酒馆的文昕。
眼见得月亮也才高悬起来,时间到也不算太晚,因此当即便也认同了襄平的提意,驾马就向城门外驶去。
虽然自己的提议被否决了,可萧瑾萱不过是太过心烦,所以才有了想一醉解千愁的想法。
如今随着马车颠簸的往兔儿岭上赶去,望着沿路上,月色下分外宁静的山林山石,萧瑾萱倚在车窗框上,心里倒也舒服了不少。
因为帅府所用的马车,一向那也是京师拔尖的好马,所以一个时辰没有到,马车就在城隍庙前停下了。
这山上寺院中的生活,本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因此这一黑天,院门早早就落了锁。
等到文昕足足叩门十几声后,里面的人这来赶来开门,而紧接着孟良君那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披着一件单衣,手里还捧着个经卷的孟良君,因为没想到这入夜叩门的人,竟然会是萧瑾萱和襄平。
当即在错愕了有一会后,她便欢喜的笑了一起,并将几人赶紧迎进了城隍庙中。
在前引着路,孟良君自然要细问众人,怎么大晚上好端端的跑到她这里来了。
而等到襄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萧瑾萱心情不畅的事情,都尽数说了一遍之后。
到了城隍庙就没有在下过山的孟良君,实在没有想到,短短两个月内,萧瑾萱不但身边的人死伤大半,而且连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比起襄平,孟良君和萧瑾萱,认识的还要早上更久。
因为担忧的拉起对方的手,她便颇为痛心的说道:
“瑾萱,这人生确实是变化无常的很。没想到你我一别,再见之时不但我改变了许多,就连你也即将嫁入王府成为侧妃了。不过可叹的是,你我三人虽非亲生姐妹,却是难得的贴心挚友。可是这感情一路上,却都一波三折,真是叫人唏嘘不已。”
或许是因为待在寺庙时间久了,所以往日活泼灵动的孟良君,这会说起话来,也带上一丝看破世间百态的空灵之感了。
而闻听得对方这话,并没有走进房间。
而是在城隍庙院子中央的老槐树旁,颇为平整的一块假山石旁坐下的萧瑾萱,不禁接口喃喃的说道:
“良君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这天下痴男怨女确实不少。可怎得你我姐妹三人,竟无一人能与相爱之人终成连理呢。这庙内可有酒水,今日我确实想一醉方休,在不愿想这些恼人的事情了。”
因为城隍庙隶属于道教,而道教信奉的神灵尊者,本就可以祭奉荤菜酒水,并无佛教那般的诸多忌讳。
因此这城隍庙内,还确实有信徒祭拜后,奉上的一坛坛没开封的美酒佳酿。
所以叫众人稍等片刻后,孟良君就带着文昕,去库房取来了五小坛美酒。
这会任谁都瞧得出,萧瑾萱是因为明日的大婚,所以现在才会有些失态,一味的想用酒水麻痹自己。
但清楚对方心里确实苦楚太多,因此想到在这城隍庙内,也不怕有外人瞧见。
因此文昕当即就出去把风,而襄平和孟良君这两个同样不善饮酒的好友。
却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架势,当即就和萧瑾一样,全都不用酒杯,而是捧着小酒坛,不管不顾的饮起酒来。
本就没什么酒量的萧瑾萱,在几口酒喝下去后,便有些恍惚的憨笑说道:
“你们两个知不知道,我连和显御成婚的嫁衣,其实都绣了有一大半了。但是他竟然就这么狠心的舍我而去,若是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当初我宁愿初次见他时,冻死在木笼之中,也绝不会像他求救,从此结下不解之缘的。”
一听得这话,无意中选到一坛最烈酒水的襄平,只将将喝了两口,她的舌头就有些打结的说道:
“不,不对啊,我记得以前好奇之下问过七哥的。他说是在躲避旁人追逐的时候,无意躲进瑾萱你的马车,这才彼此相识的。如今怎么又出现了个木笼,瑾萱你都把我说糊涂了。”
闻听得这话,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