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闯三国-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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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平关内外的大旗仍是姓张,只是此张非彼张了。刘璋刻意低调,自是不会打出他自己的旗号。
大军在阳平休整了三日,留下张济坐镇,杨昂仍去天荡,却让胡车儿去了定军。至于杨任,则作为随军向导,跟着大军一起行动。
这样,一来天荡仍是位于其外,杨昂便有二心,也是孤掌难鸣。二来,也是一种外表提拔,实则以其为质的意思。二杨倒是未曾察觉,或许就算明白,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接受这种结果罢了。反正,明面上都是欢欢喜喜的,完全服从调配。
大军一路而进,沿途但见到处都是残桓断壁,数处村落都被焚烧一空。有几处也能看到些人,却都是年岁极大之人。看着大队人马而来,眼神空洞,了无生气。
对于这些老人来说,生命已然全没了意义,来的是人也好是鬼也好,便收了自己去,也算是死在了乡土,原也不存什么遗憾了。
刘璋心头有些沉重,不期然的,还有些忿忿。凭什么后来大耳朵、曹白脸来打的时候,这张鲁便曲意奉承,封粮封仓的,自己来一趟,这厮却搞出这坚壁清野的招数?
这鸟人搞的什么五斗米教,果然属于邪教一脉,蛊惑人心倒是有一套。自己当日嘱咐老爹不要接近他,果然是大有先见之明。
205章:被阻(2)(完)
第205章:被阻(3)
传下令去,让人不要去骚扰百姓,不过两日,便到了汉中城下。望着这西北之地,数一数二的大城,刘璋也是有些头疼。如何才能用最小的代价拿下这坚城,怕是真要费一番手脚了。
传令大军离城三十里下寨,埋锅造饭。第二天,令张绣领三千军前去叫战,城中张鲁却是毫不理会,打定主意坚守。
张绣挥军强攻了两次,丢下三百多具尸体,无功而返。垂头丧气的回报刘璋,刘璋也是无奈,只好言安慰一番,让他下去休息。
扯着贾诩,两人跑到一处高岗上查看一番,回营后,刘璋向贾诩问计,贾诩微微蹙眉,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刘璋想及当日攻打广宗时,采用的火油弹,不由的暗暗可惜。此刻,那些火油弹都在青州,到了这儿,张鲁搞出这么一副坚壁清野的架势,他便想临时赶制,也是无从下手。
而且,看这汉中城的坚固,显然要比昔日的广宗坚实太多,只怕即便是有,也用处不大,只得恨恨的熄了那个念头。
接下来几天,两边只得采用常规攻城战。张鲁颇有些才能,守城有理有章,诸如巢车、撞车、蚁附、掘洞种种手法,各有应对之术,他打定主意不出站,就只死守,刘璋这边虽没任何的后顾之忧,但要想快速拿下汉中,又没有后续军力支撑,也是束手无策。
此时已是夏末,西川之地虽地处极边,却也多有潮湿瘴疠之虞,西凉军拖延日久,渐渐士气渐低,张绣等人不由的暗暗担忧。
“主公,何不求老大人那里分些兵来,若能使得大师兄来此共战,以我两家之力,便拼也拼死这贼厮了。”
这一日,再次吃了瘪的张绣返回大帐,恨恨的将兜鍪摘下,忍不住向刘璋进言道。
刘璋看了身边半闭着眼睛的贾诩一眼,苦笑着摇摇头。先不说真要那么做,只不过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其中还牵扯到两处不便。
第一,刘焉入蜀时间不长,此刻根基不稳。若是一旦全力开战,由此引发的各种支出,只怕会在这尚未稳定的政治基础上,落下难以估量的损伤,不利于后期的统治。
第二,此时虽说汉庭中央已几乎失去了控制,但对地方的名义,还是具备的。到时候,一旦刘焉参与了战事,打通了汉中,有朝一日,朝廷一纸谕令下来,刘焉是接还是不接?接了,岂不是这些年的付出,全然给别人做了嫁衣?但若不接,岂不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处,由暗转明,便也失去了那份韬晦发展的战略目的。
所以,这次刘璋甚至根本没调用自己麾下的力量,而是借着除掉董卓后,做出董卓旧部仓惶后撤,不得已抢占汉中落脚的假象。只要到时候拿下汉中,起一份表章做出臣服的姿态就可。
一般对于这种现象,朝廷只会做出安抚的态势,绝不会贸然派人来接手政事,免得激化矛盾,引发动荡。这其中的细节处,便是人心变化的细微处了。
就如同对于自己人来说,怎么予取予求都是天经地义的。一旦不予配合,便是大逆不道。自然会有无数人站出来,从一个大义的高度,进行堂而皇之的各种打击。
但是,对于一种不太稳定的势力,更多的却是考虑如何先期安抚,保持一个相对稳定的政治环境。那么,这种态势下,便会少了很多干预。甚至,还可能有暗令,指使处于一旁的刘焉,暗暗监视汉中。
这么一来,刘焉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并名正言顺的独立一旁,安心发展。只有这样,才符合刘璋目前的战略意图。
到时候,当北方各地乱成一团,刘璋则可腾出手来,顺势而下,将吴越之地也囊括手中,进而觊觎荆襄之地。
待得这些地方发展几年,积累了足够的国力后,正好北方也差不多变乱已定。到时,一边国富民强,一边百废待兴,只要随便寻个大义的由头,便可挥军而动,以雷霆之势,横扫天下,一举底定乾坤,大治可期了。
这些整体规划,是刘璋早在开始布局天下就确定下来的,如何肯为了区区一个张鲁,就将自己完全暴露出来,从而引起诸侯注意,转头针对自己呢?
是以,对张绣的建议,刘璋也只能苦笑笑,先将他安抚一番,让他下去休息。只说自己这边自有道理,张绣悻悻而去。
刘璋送张绣出去,轻轻一叹,心中也是郁闷。回头看看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贾诩,不由微微皱眉。
他总觉得贾诩心中有些想法,但偏偏却不肯名言。他拿不准这是古代谋士们特有的德行,还是贾诩别有心思。他与贾诩这么多日子相处下来,却是首次感觉自己很难看透他,这让他也不由的小心起来,有些怀疑,便一直压抑着,想要等贾诩自己说出来。这是一种试探,也是一种尊重。毕竟,这个贾诩的心思,还是与别些建功立业的人全不相同的。
许是察觉到刘璋的目光,贾诩半闭着的眼睛忽的睁开,看了刘璋一眼,突然站起身来,淡然道:“主公可有兴致,不如且往山上走走?”
刘璋一愣,随即心中不由的有些激动。这附近地貌复杂,多有小山高岗环伺。当日来了之后,两人便已将四周地势尽数调查了一番。
今日,贾诩忽然主动邀约,想必是终于想要说些什么了。两人出的大营,贾诩却拨转马头,直往南边斜地而去,刘璋心中一动,催马跟上。
205章:被阻(3)(完)
第206章:毒计催生出的妙计(1)
汉中城,在这东汉末年时空,还叫南郑。地势南高北低,属于陕南山地的组成部分。
这里本属亚热带湿润症候区,春季忽冷忽热,气候多变。夏季却是东南风强劲,雷雨与干旱贯穿整个季节,几乎是交替出现。到了秋季,便如十八变的大姑娘,一转前面捉摸不定的脾气,全是整个阴雨绵绵的缠绵悱恻。
此时,正值夏末时分,刚刚经过一场暴雨的洗礼,天空如同洗尽铅华,有着一种剔透的晶莹。
绕城而走的汉水,在城东北角转了个弯儿欢畅而下,滚滚东去,注入大江。激溅飞流的水声,到了南边,不见减小,反而增大,却是因为西流、碑坝、后河、长潭、焦水几条溪水在此齐聚,交相碰击所致。
出了大营,一路走来,鼻中嗅着雨后清新,耳听着水声欢唱,满眼叶绿苍郁,繁花如锦,刘璋心中不由一畅。眼见贾诩并不多言,也不去问,只管一路贪看景致,倒是难得的起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逸心境。
“诩知主公心中多有存疑,但隐忍至今却并无半句发问,此中之情,固然有拿捏不定,却也是对诩的容让。贾诩自当日随了主公,或有勉强之意,今日却是感知良多,总是要谢过主公的大度包容的。”
贾诩选了一处高岗,背风而立,大袖飘飘之际,沉默良久,忽然低声说道。语气中,竟然有着难言的一番波动,表露出心中的感动之意。
刘璋转头看看他,面上往日嬉笑之色敛起,虽仍是微微笑着,却有着真正的真诚。
“文和不怪我侍强而为,一路相随,设奇局,诛董卓,跋山涉水而入险峻瘴疠之地,阳平关献奇谋,一战而定,刘璋心中除了感念,便是愧疚,所谓宽容,岂不讽刺?只是,便是如此,璋也从未后悔过,如果再要选择一次,璋依然会毫不犹豫的出手。殆因璋知道,这个天下,先生之能,意味着什么。此中之情,璋不敢隐瞒,也无需隐瞒,便只能求先生体谅。至于对先生去下什么承诺,呵呵,以璋想来,凭先生之智,犹如亵渎了。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璋之诚意,先生终有一日可见的。”
刘璋淡淡而言,目不斜视。这一番话,在这雨后的下午,如同随意闲谈而来,听在贾诩耳中,却让他悚然动容。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贾诩喃喃念叨着,眼中神情复杂,面上不由的闪过挣扎之色。
他是那种绝不轻易信任任何人的性子,这倒不是说他刻意的针对刘璋,只是以他这种智慧超绝之人,不可避免的,什么事儿都会比寻常人想的更多、更远。
再加上他昔日出身低微,又多经历人生,如今的年龄之下,一颗心早已磨砺的如同坚冰一般。戏志才、郭嘉之流,固然也是智谋无双,当世几已无人能及,但终归圄于年纪、见识的缺陷,少了如他这样的一份沉积。
206章:毒计催生出的妙计(1)(完)
第206章:毒计催生出的妙计(2)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今时今日,天下第一谋士的位置,郭嘉等人比之贾诩来说,实在是还少些资历。总体战略上或许各有长短,但于细节处,便会有些小瑕疵了。对于人生、识人、信人,进而谈到忠诚上,贾诩却总比之那些人少了些热情。
但今日,刘璋坦言承错,也并未刻意承诺什么,只是简单而真诚的述说着自己的心意,却让贾诩冰冻的心防,终是打开了一丝缝隙。
至于这道缝隙,会不会以后越来越大,终于彻底放开,没人知道。但便就眼前这一道缝隙的出现,刘璋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将会给他带来多么大的惊喜。
“主公欲取汉中,诩虽有定计,却一直未曾开口,主公可知其因?”激动的心绪显露不多,便转眼被平静取代。但口中问出的话,却忽然多出了实质。
刘璋眼眸一缩,转头看向贾诩,半响才微微一笑,摇头道:“未知也。先生可肯相告?”
贾诩抬手一指,随即自左向右一圈,淡然道:“若欲破其龟缩谨守之策,便在这数里方圆耳。诩之所以一直不说,非不肯尽心,实此计太毒,恐主公不肯用罢了。”
刘璋一愣,顺着他手指范围看去,却唯见山翠水黛,一时间把握不着。不由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他,等着解释。
“南郑城高墙厚,积粟丰实。若只以常规攻之,便十而围之,费时上载,最终所得,也只在五五之数。攻守之道,除人力而为,不外乎以借外力,常人所思,所谓外力,最犀利者,水、火二道。然,如今之南郑,内有数万甲兵,更有数十万人口,防御之所宽阔,准备之物充分,此火之力不达也。除此外,便只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