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过-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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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样!”那人深吸一口气,“其实从进入红公馆的那天起,我就知道那只是一场浮华梦,转眼即逝。说真的,我本不想自讨没趣的问你这个问题,只是……”
隐隐的叹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吧,让自己死了心,即便知道自欺欺人只会让自己伤的更深,还是想骗一下自己你之前对我的好是出于真心,虽然只有半个月的相处,可是已经知足了,毕竟你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即使是苦药,但是糖衣却是甜的,真的谢谢你!”
方卓抬起头看了看天空,忽然觉得今天的光线有些刺眼,明明是阴天啊!
杜环宇耸耸肩,“也许你真该感谢我!”
方卓笑笑,里面的苦涩也许只有他自己知晓,“是啊,伤的深了才会吸取教训啊,不过环宇,你的表演真的很逼真,被你骗得也值了!”
“是吗,可是我唯一不想欺骗的人却……”杜环宇摇头笑笑,喝了口咖啡,“我爸既然说了让你住进天堂街的公寓,你就搬进去吧,有补偿不要白不要,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一声!”
方卓看着杜环宇买了单后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个背影渐渐被秋日的风和落叶遮挡住,消失在拐角处。手中的咖啡似乎比先前的苦涩,是糖加的不够吗?还是因为已经凉了?方卓再次端起咖啡喝下,如果这苦咖啡能掩盖掉心里涌出苦味就好了,淡淡的苦涩在口中弥漫,“我真的,很羡慕他!”
淡淡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融入片片秋叶,竟也像染了秋季的味道,说不清,也道不明,却让人不由得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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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同志们,我终于收到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啦,哈哈哈……”李清扬着手中的粉色信封没有形象的大笑。
宿舍的其他人斜眼看着他然后转头自做自的事情,他们已经习惯李清的无脑了,不过吴子键倒还看在他和自己同窗四年的份上没有太打击他的自尊心,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尊心这种东西李清有没有,他笑道,“是吗,恭喜啊!”
“还是小键好啊,嘿嘿!”李清一把揽过吴子键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让一旁正在整理笔记的杜可闲直摇头。
吴子键无奈的笑笑,朝杜可闲耸耸肩,无声的说着“你以后也会习惯的!”
和宿舍的人相处久了,杜可闲偶尔也会融入他们中间,他低头翻着书,随意的开口,“该不会是那个四眼小妹吧,体重有你两倍的那个。”
吴子键暗中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而李清则打了个冷战,连忙摇头,好像在说服别人又像是在自我安慰,“你别瞎说,一定不是的,今天明明应该是我人品爆发的日子,你们分明是见我收到情书眼红,唉~~缘分是可遇不可求滴,兄弟们,以后想把妹妹就让哥哥我给你们传授经验啊,哈哈!”
吴子键再也受不了了,抬手将李清长臂猿似的手臂拉下来,手上的书在李清脑门上一敲,“你还是看看你的缘分是哪个系的系花吧,免得你拆信晚了,别人已经将另外一封信递给哪位帅学长了!”
“对对对,我都差点忘了,嘿嘿嘿,我要看看我命中的第一位女神是谁,一定是花容玉貌,沉鱼落雁啊!”李清激动的拆开粉色信笺,推推眼镜,似乎怕错过信上的任何一个字。
杜可闲和吴子键对视无声的耸肩,然后又投入自己的事情,留下李清坐在床上煞有其事的读着信上的内容,只是宿舍里除了李清自己之外的那两个人已是一身鸡皮疙瘩,不停的打冷颤,如今的小女生真是彪悍啊,如此恶俗的情书都能写出来,听到那句“我想把你揉进身体好好疼爱”,那两位已经彻底堕入冰窖了,可怜李清依旧摇头晃脑的大声朗读着,像是怕他们漏听中间任何一个对方向他表达爱意的词。
信至结尾,李清的声音终于停了,只是这安静的有些诡异,杜可闲和吴子键同时向李清看去,只见他已经可以用“涕泗横流”形容了,吴子键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我说你也不用感动成这样吧,虽然这封信的内容确实,那个,咳,感人肺腑!”
杜可闲挑眉看着吴子键被自己的话吓出一身疙瘩,李清忽然转头,一把抱住吴子键的腰,脸往他腰上直噌,估计吴子键那件新衬衣遭殃的不浅,吴子键苦笑着,进退不得。
“小键,我今天一定踩到狗屎了,呜呜呜……”李清忽然抬起脸大声嚎哭,眼镜都哭歪了。
两人本来就已经料到这种结局了,也没有太惊讶,只是像哄孩子一般哄着李清,“李清啊,男人摔倒一次有什么,愈摔愈勇才对啊,相信等哪天你摔到精钢不换,那些漂亮的女生一定追着你满地跑,你还愁找不到女神吗?”
“有道理!”李清的眼泪忽然间收了回去,他胡乱的擦擦脸,一副有志青年的模样。
见李清无脑精神这次发挥了好作用,两人松了口气,杜可闲转头从书架上取出所需的资料,嘀咕着,“怪不得她说要把你揉进身体,照她那体型,把你揉进去也不奇怪!”
一句话让李清跳起来,“都是你啦,乌鸦嘴,呜呜呜……小键,你和萧研要替我报仇。”
吴子键还没有想好这次要如何安慰这个神经陷入脆弱状态的人,就见李清自己停了哭,他的眼泪还挂在脸上,问道,“对了,萧研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看来牛人就是牛人,神经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吴子键和杜可闲心里想的是同一句话。
“他去扫墓了!”吴子键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声音有些低。
番外(一)
杜环宇第一次见到柳旭的时候,柳旭十九岁,他十七岁,见到他父亲带回来的少年的时候,杜环宇只觉得眼前一亮,随后眼中的光芒在看到父亲环在少年腰间的手臂的时候隐淡下去,他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父亲怀中那个满腹心事,眼神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悲哀和倔强的少年,好久,那个少年才察觉到杜环宇的视线,缓缓的抬起头,很精致的五官,头发也泛着盈盈的光泽,只是遗憾的是,他眼里并没有杜环宇想象中的神采,总让人觉得那里本该是流光溢彩的,可是却被他眼底的忧伤掩盖,显得那样的无神黯淡。
十七岁的杜环宇不像别的少年那样爱玩好动,当别的孩子在绞尽脑汁逃课玩乐的时候他已经跟着父亲名下的集团里的元老学习担起集团的重任,所以当他见到柳旭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少年并不像以往那些为了金钱倒贴而来人,看着少年眼里闪动的莫名的忧郁,让杜环宇险些陷进去,他终于知道从没有随便带一个情人回来的父亲为什么会让他住进红公馆了,而且对方是一个少年,不是美艳的女子,也不是娇艳的交际花,虽然那个少年的容貌远在那些女子之上。
那天杜环宇没有回公司,他留宿在红公馆内,夜晚站在杜怀忠的门前,听着房内激烈的动静,少年急促又压抑,带着屈辱和隐忍的呻yin,杜环宇扬起唇角,摇摇头自嘲的笑笑,自己抛下集团一大堆事物就为了站在父亲房门前偷听父亲和他的男宠的欢好?
杜环宇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卧室,打了电话,最终还是让属下将待处理和签字的文件送到红公馆,他决定在这里住几天。
第二天一早,杜怀忠就出了门,杜环宇站在角落,看着父亲在房门前发了许久的呆,然后叹息一声离去,等楼下传来轿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杜环宇才缓步走近杜怀忠的房门,轻轻的转动门把手,房内还残留着没有消散的欢爱气息,而床上白色的被子下,少年光洁的颈项和锁骨□在外,上面星星点点的满是红色的痕迹。
杜环宇走近床边坐下,少年并没有被惊醒,杜环宇这才发觉少年此时陷入昏迷状态,许是昨夜累极,耗尽了他的体力,杜环宇抬手轻轻抹去少年眼睫上的泪痕,杜环宇知道少年的名字叫柳旭,比自己大两岁,但此时的他却觉得床上这个虚弱的少年却更加需要保护,他应该受到疼爱的,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现在不应该是在黑社会老大的床上,而应该在父母膝下承欢才对。
看着床上的少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杜环宇缓缓掀开被子,将床上的少年抱起,也没管少年身上粘腻的白色乳状液体会沾染到自己名贵的衬衫上。
水气氤氲的浴室,杜环宇自己也没想到一个问题,他竟然会屈尊替父亲的男宠清洗身体,撩起温度正好的热水,看着水从柳旭肩头滑下,流进布满吻痕和齿痕的胸膛滑入水中,水下对方没有丝毫遮拦的下ti落入杜环宇的视线,他叹了一口气,将手移向那片禁区,他的手指伸向对方娇嫩的后xue,他能感觉到那里除了水,还有别的粘粘滑滑的东西流出来。
杜环宇早已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情,对男人他从来没有过兴趣,但是这不代表他不懂得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情,杜环宇看了昏迷中靠在自己肩上的柳旭一眼,对方长长的睫毛留下一片阴影,浅浅的,却让人觉得对方睡的很安详,杜环宇有种对方对自己很是依赖的感觉,思及此,杜环宇的唇角不禁扬起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弧度,中指缓缓插入那个紧致的地方,引起怀中少年的轻轻颤动,杜环宇放轻动作,看到那人的眉头松开,他才小心的将手指伸入,缓慢的抠挖,然后引入热水,让里面的污物借着热水流出来。
好久后,杜环宇抱着被浴巾裹紧的柳旭走近杜怀忠的房间,那床上弄污了的床单和被子他已经让人换下了,将柳旭放到床上,他从旁边的台子上取来一套杜怀忠准备好的睡衣给柳旭换上,然后看着少年蹙蹙眉,似是要转醒,杜环宇收回在少年脸上留恋的手指,露出浅笑,起身出了房,轻轻的带上门,他在房门处站了许久,直到听到房内有了动静,他才离去。
柳旭醒来后就发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他没有为对方的体贴而庆幸,他艰难的坐起身,下ti的刺痛和不适提醒着他所经历的屈辱,唇边流露出一丝苦涩笑容,姐,他已经不干净了呢,但是只要能从死神手中夺过自己唯一的亲人,即便身体再肮脏,身份再如何不堪,他也不会有任何抱怨的,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这具残破的身子能将柳茹留在身边,他会毫不犹豫的舍弃的,因为他的心是完整无瑕的,因为那里有一个会真心守护他的人。
杜环宇再次见到柳旭的时候,柳旭刚从医院回来,杜环宇知道他是为了给姐姐治病才卖身给他父亲的,他自然不会嘲笑他,当他看到柳旭站在窗前孤寂透着悲伤的背影,他停下了脚步,阻止了属下提醒自己待会有董事大会,挥手让属下退下,杜环宇靠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客厅落地窗前的那抹纤细背影,许久,久到空气都凝滞了。
杜环宇看着对方转过身,然后手臂在眼睛上一抹,倔强的眼神透着警惕和漠然,那人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向他走来,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刚才的悲哀,擦身而过的那个刹那,杜环宇的手指动了动,却没有伸出去。
在杜环宇的记忆中,柳旭是个倔强的人,不懂得迎合别人的嗜好,所以父亲从没有带他出去过,仿佛柳旭就是他养在金丝笼里面的金丝雀一般。
从什么时候柳旭开始改变的呢?杜环宇不知道,他只知道某一天他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