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道士那些年4-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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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这个时候,我的邻坐响起了一个男声,他说到:“只有内心有些孤僻的人,恐怕才会避开人群,独自离去。”
那声音有些耳熟,不,只是一点点耳熟,可我却无论也想不起是谁,可我的内心却猛然紧了一下,猛地转头一看,却看见一个长相好看,却有些阴沉的男人正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对着我。
这个时候,他正往脸上戴着墨镜,看见我还残留着眼泪的脸,他说到:“想不到你还是个如此多愁善感的人,看这样的片子也能比小姑娘还哭得惨啊。”
尽管他此时已经戴上了墨镜,我也还是认出了他,我慢慢的擦干脸上的眼泪,也带着一丝微笑望着他,说到:“你不服气是吗?莫非你想在电影院和我斗法?”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到:“斗法?我没兴趣。不知道去喝一杯,你有兴趣没有?”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说到:“或者你不敢?”
我沉默了一下,说实话,我是怕他有什么阴谋,经过了如此多的事情,我早过了冲动的年纪,我不会一下子热血上脑,就跟随他去喝什么酒。
他貌似也知道了我的心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很是时常的衣服,说到:“XXX地儿,XX酒吧,我会在那里等你,你如果不放心,可以安排好一切再来找我。”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一下子很靠近我的说到:“我和你,这一辈子恐怕也只有一次喝酒的机会。我这个人拥有的很多,所以对于只有一次的东西,会特别珍惜。”
我推开他,也站了起来,对他说到:“有些东西,我情愿一次也不要有。不过,对于手下败将,我是该保持一下风度,对吗?你去吧,我会来的。”
他听到我的回答以后,张狂的笑了几声,然后转身走出了放映厅,然后头也不回大声的说到:“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你知道吗?”
我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也大声的回到:“是吗?我好像只看见失败者的可怜,胜利者可能是不会鬼鬼祟祟的跟着别人,然后莫名其妙的坐在别人身边看一场电影,观察别人一举一动的,你说对吗?”
我的身后没有回应,我回头,却看见他对我比了一个瞄准的手势,我没理会,转身走了,心里骂到,这人是**吗?以为自己在演电影?还是黑社会老大那种?
走出影院,我深吸了一口气,没想到我还会见到那个人,那个与我在那个恐怖之村村口斗法的嚣张年轻人,我不会忘记那一天,晟哥上飞机,头也不回的背影。
所以,我也不会忘记这个年轻人。
仐三说:
老爷子明天下午动手术,我明天上午会抓紧时间给大家更新。今天不想多说什么,明天一切一定会顺利的。还有一更。
【苗疆风情画(下)】
北京是整个中国最前沿的几个城市之一,而这里的酒吧文化也特别发达,93年,中国的许多城市还没有所谓的酒吧时,在北京这个地方,酒吧已经遍地开花了。
虽然在北京生活了几年,我却不是一个追赶潮流的人,或者我根本骨子里就是一个很土的人,这是我第一次踏入酒吧。
昏暗的灯光,有些暧昧的音乐,看不太清楚的红男绿女,酒吧里特有的味道,这一切对于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我甚至有些晕乎乎的感觉。
站在酒吧门口,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男人,他也一眼就看见了我,正举着一杯红酒,对我做出一个干杯的姿势。
修道之人,自身气场是区别于常人的,我们能一眼看见对方,也是正常的事。
深吸了一口气,我走向了那个人,他很逍遥的坐在角落,指着旁边的沙发对我说到:“坐。”
我毫不客气的坐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刚想摸烟出来,他却递过一支雪茄,和一把很奇怪的剪子对我说到:“来一支吧?或者,你需要我帮你剪好这雪茄?”
我推开他的手,拿出自己的香烟,点了一支,对他说到:“没抽过,估计也抽不习惯,更知道怎么剪这玩意儿。”
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了我那师父,喜欢蹲在田间地头,喜欢叼着旱烟杆子的师父。。。或许,我也更喜欢那样。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却不想,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又给我倒上了一杯红酒,亮红的酒液挂在晶莹的杯上,有一种很独特的美,可惜的是,我和师父一起,喝习惯了火辣辣的白酒,闻习惯了那独特的酒香,这红酒,我顶多觉得它漂亮,却没有什么想喝的欲望。
“这瓶酒是我存在这里的,这个酒吧没有这样的好货。82年的,嗯。。你尝尝?”说到这里,他又笑了,一如既往的邪气,对我说到:“莫非你也懂红酒?要我给你介绍是哪个酒庄的吗?”
我没有去动那杯酒,只是吐了一口香烟,然后对他说到:“抱歉,红酒我也不懂。不过你的雪茄,在我眼里,或许不如一支红塔山让我抽的顺口,你的红酒,在我眼里,或许也不如一杯大曲酒来得痛快。今天你约我来这里,如果只是介绍什么红酒和雪茄,那么我就告辞了。”
说完之后,我就真的准备走,却不想那个男人叫住了我,他说到:“看出区别了吗?后人与后人之间的区别?”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一扬眉,反而不走了,重新坐下,静待着,听他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个男人看我不走了,再次很得意的笑了,说到:“我叫肖承乾,你看,也是承字辈的,巧不巧?还很巧的,我也是山字脉的。”
我的心里一下子不太平静了,山字脉,字辈和我一样,难道他和我们这一脉有什么联系吗?可是我的脸上却很平静,很是平淡的问他:“然后呢?”
“然后?呵呵。。。然后我也承认老李,就是你们那个师祖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可惜他的后人和我过的却是毫不一样的生活。知道我是什么生活吗?你几乎可以称呼我为贵族,我可以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食物,喝最好的酒水,要最漂亮的女人,重要的是,我也不缺什么修炼的资源。可你呢?你有什么?和你师父过的日子也是捉襟见肘吧?而修炼于你,还可以继续多久?这才是毁了道业。”肖承乾有些激动的对我说到。
可是我却很平静的望着他,没有搭腔,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修道之人本就不同,修成以后的道人是什么?是神仙!这满天神佛的前身不也就是修者吗?所以,修者原本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就是贵族!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形而上,终究成仙,其余的都不重要,知道吗?都不重要!”肖承乾的眼中有一丝疯狂。
我问到:“都不重要?包括什么手段也不重要?就是‘我’这个字最重要。”
他喝了一口红酒,有些得意的叼着雪茄,望着我:“你身为那个又臭又硬的老李的徒孙,莫非也有明悟的时候?懂得了‘我’之道?本心就是本我,本我的意志就是一切,大道三千,小道无数,本我就是我的道,不论道途是怎么走过的,终点是一样的就是目的。这中间需要在乎什么手段吗?连宇宙不也是一个‘我’,它的规则既是天道,不就是这样吗?”
我掐灭了香烟,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说到:“莫非你的意思是,你如果成仙成神,嗯,成了最厉害的仙神,甚至达到了宇宙的程度,你就是天道了?”
他眯着眼睛说到:“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你好像很想说服我,然后认可你的道一般。”我靠着沙发背说到。
“说服老李,是我师祖一直很想做的事情,他没有做到,我很想做到说服他的徒孙。我只是想对你说,修者依照本心,本心没有拘束,你不要一身的酸腐气,那不是道家,是儒家。只要你点头,你愿意,你也可以过上贵族般的生活,拥有想要的修炼资源,你可以本心纯净的活着。”肖承乾的脸上满是狂妄。
我忽然笑了,然后一口气喝干了桌上的红酒,接着又抢过了他的雪茄,狠狠的吸了两口,又重新塞回了他的手上,接着才说到:”红酒我喝了,雪茄我也抽了,很抱歉,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这样贵族的生活方式有什么值得我羡慕的。就算你拥有全世界的修炼资源又怎么样?修成的不过是具臭皮囊,或者,你认为的形而上就像。。。嗯,这样说吧,就是你身上那堆肉飞上天去吗?就如你愚蠢的认为,所谓本心就是嚣张的活着?”
面对我的这番话,肖承乾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他再次露出了那种阴沉的笑容,望着我说到:“陈承一,对吧?你想跟我证明,你就如你的师祖那样又臭又硬吗?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为什么不相信神仙了吗?是因为他们没看见,另外就是属于神仙的力量被其它的力量所压制了,就如什么科学,但科学是什么?它只配给玄学提鞋,它只是辅助的工具!只有不折手段的证明了神仙的存在,追寻到了玄学的奥秘,才于人类是大功一件,手段重要吗?道途上,什么时候禁止了血腥?你不要成为那个大道上挡路的石头!”
“你都说过大道三千,小道不计其数,你否定科学做什么?你断出高低又有何意义?我真的不想和你争论,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要修道,还是已经成魔。我只想简单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的人们,包括我,没看见所谓的神仙,不过是还不能到看见的程度,这不是一件可耻的,阻碍大道的事情,这只是必要的磨练。你也要记住,一个人重要的,永远不是身体,而是灵魂,是本心。而本心,已经快变成疯子的你,永远理解不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不懂你的极端,你也不用懂我的坚持。你的贵族生活我过不来,你的手段我也承认不了,神不神仙,我不会去想太多,我只知道,这条道途上,我只要安然的走下去,就终究会有我想要的道。”
说完,这番话,我再也不理会肖承乾,站起来就准备走出酒吧。
肖承乾却在我身后喊到:“陈承一,终有一天,你会被我打得趴在脚下,说你错了。”
“那只是在你的梦中。”我头也不回,在那一瞬间,我终于知道了,我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疯子组织。
第四章师父
肖承乾这个人的出现仿佛只是一场梦,当5分钟以后,承清哥带着有关人员再去酒吧找肖承乾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问承清哥:“为什么一开始不行动?”
承清哥苦笑一声,对我说到:“有阻力,你信吗?而且就算这次我找到他,也最多只是能谈一下,你以为还能把他怎么样吗?”
听到这话,我有些头疼,想起了师父说的,微妙而又错综复杂的关系,让某些组织动不得,至少现在动不得,倒是真的啊。
怪不得肖承乾能那么嚣张的来北京找我,他是狂,可怎么看也不像是傻子,傻到自投罗网。
所以面对承清哥的无奈,我也挺无奈的说到:“是啊,动个什么‘贵族’,从古至今都挺费劲儿的。”
已经知道我和他一些谈话内容的承清哥叹息一声,说到:“好像什么事儿,都和我们那个祖师爷有关,偏偏我们那个祖师爷长了一张‘问号脸’,我们除了知道有他那么一个人,他的一切都仿佛是个谜。”
承清哥说到这里,我和他都忍不住开始苦笑,连同肖承乾这个人的出现都让人觉得不真实。
是两个姐姐带着父母一起来的,同时来的还有显得有些忐忑不安的姐夫,和对北京环境有些不熟悉的两个侄儿。
又是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