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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星云物语-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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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哼一声,弗恩紧紧压咬住了牙关。英俊冷傲的脸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片压抑的惊呼,四周的士兵又是惊骇,又是悲愤:这些联邦的疯子,真的敢向皇帝陛下开枪射击!
  “啊……”千百声惊呼中,有一个人的声音也响起来,就在弗恩的身侧。
  缓缓回头,弗恩睁开稍微失神的眼睛,看向了那声轻呼的主人。
  离他这么近,那个呆痴的少年怔怔看着他狰狞流血的伤口,原本就显得苍白的脸色,现在更加看不到一点血色。
  一只手被澈安拉着,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似乎想向那个受伤的男人抚去……刚刚踏上一步,却已经被澈安冷冷拉住,再也前进不得。
  “住手!”威斯利跨前一步,看着那边的机甲脚步微动,又赶紧定住,再也不敢上前,“你们敢再动一动,所有人都会死!”
  “那就一起死!”澈安冷冷截住他的话,眼中也有了厉色,“不放我们走,那就都在这里等着,看看谁的血先流光!”
  场面一时僵持,士兵们持枪的手在发抖,威斯利脸色阴沉。澈安一动不动,拉着一直看着弗恩的儿子……一阵风刮过,卷起满地沙尘,遮挡住了彼此相持的视线。
  帝国皇帝的身上,血流无声继续流淌,滴在浅黄色的沙土场地边,很快凝聚成硕大的一滩,触目惊心。
  终于,威斯利忍不住阴森森踏步转身,猛然掏出了枪对准了刚刚从上拖下来的那个男人:“皇帝陛下的伤再不止血,就一定会有生命危险——来,你们的人先陪他一起!”
  “砰”地一枪,根本不给任何谈判的机会,他也一枪射向了那名联邦间谍的肩膀!原本已经失血很多的男人没有发出一声惨呼,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汹涌的血流瞬间喷向威斯利的前胸。
  澈安猛然一窒,死死握住了儿子的手,看着多年来并肩战斗的老朋友、旧下属血洒当场,他的胸口激烈起伏,双目已然赤红!
  “皇帝陛下已经说得很清楚,绝不接受威胁,你们死了这条心。”老牌帝国情报署的部长神情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既然来,就是绝不死心。”澈安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这张可怕的脸刻在脑海里,“你们虽然是奉命行事,但是害皇帝因此殒命,继位的新皇帝也绝对会治你们所有人的死罪!”
  “你们呢?”尖锐地冷笑起来,威斯利死盯着他们,“你们千辛万苦前来救人,就想落个最终搭上所有人性命,还连累同伴惨死?”
  毒辣至极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冷冷道:“和你们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不信你们这么蠢,也不信你们最后的底牌只限于此。”
  一片寂静。对面的澈安痛苦地握紧了拳头,看着身边懵懵懂懂的澈苏,他心痛似绞,几乎无法呼吸。
  是啊,他们费尽心机,拼却一切而来,不是想得到这样一个非但救不出这孩子、还要搭进去几条老战友性命的结局!
  “好,我把底牌……亮给你们。”他涩然道,不再看威斯利,而是望向了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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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下一章亮出最后的底牌,大家觉得那会是什么……那能不能打动弗恩……



  175章 这样的证明

  “好,我把底牌……亮给你们。”他涩然道,不再看威斯利,而是望向了弗恩,“叫他们给我的朋友止血。”
  唇边浮起一丝堪称讽刺的笑意,那个已经失血到脸上苍白,双唇泛青的年轻皇帝轻声道:“然后?……”
  “我们去旁边的中心控制室,我给你看一样东西。”看着弗恩那依然死硬到绝不妥协的脸,澈安眼色带着古怪的异色,“我们本想挟持你安全脱身后再留给你的,可现在你既然一定要看,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
  一步步退后,那架刀枪不入的庞大机甲挟持着弗恩,移到了机甲演练场边上的那间中心控制室旁。
  阴沉地跟随在数米之外,威斯利看着澈安父子转移进了门。他身后,成百上千的士兵越聚越多,却无人敢上前。无论那些联邦人想做什么,愿意妥协做一点沟通,总归是好事——情况已经无法再更加糟糕了,不是吗?
  皇帝陛下肩膀的伤已经得到了简单的包扎止血,被那架机甲挟持着,一把送进了门内。
  机甲胸腔门打开,一名年轻的褐发男人飞身跳下,第一时间堵在了门口亮出了重型机枪,琥珀色的瞳孔在漫天风沙中显得闪闪发亮。
  对着那些士兵黑洞洞的枪口,他满脸轻蔑,灵活的身体倏忽后退,已经同样退到了那间中心控制室里。
  “等一等!”威斯利忽然厉声喝。
  南卓足下一停,冷冷看他。
  “我怀疑你们在这间屋子下面提前挖了地道。无法看见皇帝陛下安全,我绝不放心。”他眼光闪烁。
  怒瞪着他,南卓讥讽:“你们三天前才决定把刑场设在这,提前挖地道,真当我们是活神仙不成?”
  冷笑一声,威斯利正要回话,却被一句冰冷的声音打断。
  “放他守在门口,眼睛能看见他们的人质皇帝。”澈安淡淡道,把弗恩推到一把正对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手里的枪直接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恨恨地敞开门,南卓闪身进来,脸上的焦躁在看到弗恩那张脸时,忽然到达了顶点。
  “我开枪打你,你一定觉得我胆大包天,活该碎尸万段吧?”他冷笑,眼睛里是刻骨的痛恨,“那是你该得的!”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个年轻的帝国皇帝似乎有点失血后的疲惫。
  “无论如何,费舍星上刚停的战端,一定会因为你这一枪而重启。”他漠然道,说着事实,“我没死的话,你们就都会死。我假如也没能幸免,那么兰斯也一定会血洗费舍星。瞧……这就是澈苏用自己换来的最终结局。”
  “别跟我说这些后果,就算这一枪会连累全天下的人,我也一定会开。”南卓看着他,忽然轻轻地笑起来,“这一枪,是我们欠他的。”
  伸手把澈苏拉到身前,他扯开了他的肩头,露出了澈苏锁骨下的那片纱布。紧接着,他也同样拉开了自己的左肩衣服,一个醒目的枪伤伤口竟然在同样的位置!
  “看见了?”他道,看着弗恩肩头的伤口,嘴角的笑意竟然有些苍凉,“十年前,我们眼看着他这里烙上烙印,没人真正施以援手。而十年后——”
  他说着弗恩几乎完全听不懂的话语,定定地逼视着弗恩:“十年后我害他这里重新挨了一枪,——你说,我们是不是都欠他这一枪?”
  茫然地看着他,坐在椅子上的弗恩,陷入了短暂的迷惘。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忽然猛地转头,冰蓝色的眸子看向了澈苏,眸子里全是无法置信的极度震惊!
  十年前……来自联邦和帝国的建交之行,十六岁的他们,那个肮脏的遍地鲜血的小院中的相遇!
  阳光下,帝国四月的清风里,那个贱民院落里的小男孩刚刚受完烙刑,趴在那个似乎怯懦无比的父亲肩头,虚弱地睁开被泪水浸湿的黑眼睛,静静地望向了远处。
  望向自己,和那个来自于远方联邦的少年客人。
  ……脑海中,早已被尘封的某个场景终于在这一刻如惊涛拍岸,暴雪携风,呼啸而出,向着他扑面而来。
  恍惚之中,眼前澈苏的黑亮眸子,和记忆中的那个小男孩的大眼睛重合在一处,毫无凝滞。如中魔怔,他死死地看着澈苏,不知多久,才低低叹息一声。
  “原来那个时候的相遇,也是安排好的?……”他涩声道,看向了澈安,“他们叫外交官的儿子来和你接头见面,有什么命令要传递?”
  愕然看着他,澈安一时竟然无从解释,半晌后,他脸上的神色没有被误解的愤怒,却似失望之极。
  转眼看着儿子,他低低地道:“看……这就是你为之付出身心的人。”
  怔怔地听着他的话,那个呆痴的少年没有回应,看着弗恩肩膀上和身上的血迹,有点神经质的似的,不停地咬自己的嘴唇。
  “笨孩子啊……你真笨。”看着那明显显得不安和焦躁的儿子,澈安眼中依稀有了泪,“不值得的,他不值得。”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以眼神示意南卓,表情已经波平如镜。温柔地单手按着澈苏迫着他背朝画面坐着,他柔声道:“乖,不要回头。”
  看着南卓在操控台上开始忙碌,进行简单的放映设备调试,澈安目光微斜,若有若无地钉死了门口一动不动的威斯利,手中的枪口稳如盘石,毫无半点可乘之机。
  硕大的高清监控设备上,画面亮起。没有接驳外界的摄像,南卓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了一片小小的存储芯片。
  注视着南卓的动作,威斯利眼尖地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名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联邦飞行员,此刻的手,竟似在微微发颤!
  将那枚存储芯片放进了常规数据读取口,南卓顿了顿,才缓慢而艰难地按下了播放按钮。
  转身来到弗恩面前,他的目光带着再难压制的巨大痛苦,又带着强抑不住的杀气:“你给我听好,既然要看,那就看到底!从现在开始,你没有任何资格叫停。”
  短暂的雪花点闪过,一间通体银白色的房间出现在画面上,固定的、居高临下的摄影角度,异常高清的像素。
  一张带着束缚带的金属台,一箱摆满各式针头和药剂的箱子,好几种围绕在边上的奇怪仪器。
  各色的仪表指示灯已经亮起,开始有身穿联邦军服的男人站在仪器边,无声地开始调试机器。
  一边的威斯利已经看懂了这一切,心中的惊疑瞬间泛起:那是特定的刑讯室,所有的仪器都异常专业,接下来的假如不出意外,一定是某种残酷之极的逼供场面。
  这个认知很快得到了证实,可就在看清了被推到刑讯台前的那个人的脸时,饶是威斯利心思敏锐,料事如神,也依然猛然瞪大了眼睛!
  ……眉目秀美,身材清瘦玉立,高清的画面中,那张谁都认识、绝不可能作假的脸孔!
  单薄的少年死死咬着嘴唇,很快被几名专业军人绑死在了刑讯台上,无法稍动。似乎是完全明白即将到来的命运是如何惨烈而无法抗拒,他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反抗,也没有惊慌失措地求饶哭泣,只是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紧闭上了乌黑的眼睛。
  ……摄影机忠诚地默默旁观,画面无声继续。
  就如威斯利所预料的那样,一切都水到渠成,冰冷无情。就像是只有黑白色的老电影,画面上似乎有极为微弱的声音,又似乎是被抹去了一切叫声。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扩音器里才真正传来了第一声真正意义上的声音。不过这么短短片刻,刑讯台上的少年已经满脸满颈是汗,死死咬住嘴唇的牙齿猛地松开,他的嘴巴里,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烈无比的剧痛呻吟!……
  紧随着他的惨叫,画面外,也终于传来了一声冷淡而充满威慑力的问话:
  “说出来吧,这一切,才刚开始。”
  ……没有回应。那个受刑的少年既没有凄厉叫喊,也没有哭泣乞怜。只是死死闭着眼睛,似乎在用全部的身心对抗着巨大的痛苦。
  “这是什么东西?!”忽然猛然站起身,因为失血而摇摇欲坠的弗恩狂怒至极地叫起来,“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
  死死按住他重新坐下,澈安的声音里是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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