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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难得岁月静好-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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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恭也就只抱着她,让她哭够了,哭够了就一起笑。心里酸酸软软的,光看张静安这样的哭,便是知道平日里她强装着跋扈强硬是有多么的难。

他抱着张静安陪了她一会儿,心是酸的,可脸上却是笑的。

也只觉得似乎一切都豁然开朗,全然无所谓了去。

表姐的事情了了,家里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从此之后,他袁恭,也要为自己而活了。

他狠狠的亲了两口张静安,心里就琢磨着,不管如何,他再不在京里待下去,就要带着张静安远走高飞了。

而与此同时,圣京城另一端的吴家。

方瑾住着的那个小院子里,方瑾昨天一晚上都没睡,现如今还端坐在窗前的凉炕上,仿佛一尊雕塑一样动也不动。

衣裳也还是昨天出门时候精心选的那件。

方瑾在袁恭跟前,从来都是最好的状态。

这件水蓝色的春衫,上头绣着浅浅的蝴蝶兰,从样式到装饰,到熏香,不自觉得,方瑾还是保持着早年袁恭最喜欢的式样。

可现如今,她突然咯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

翠墨胆战心惊的伺候着,一瞬不瞬地就看着方瑾的背影,方瑾的笑声传出来,她就觉得背脊上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吓得她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方瑾回过头来看她,“翠墨。给我把吴前儿给叫过来。”

吴前儿是方瑾生母留下的陪房,这么多年一直陪她住在京里,都跟了主人家姓了吴,最是忠心能干不过。

以前袁恭和张静安的一切,也都是她和她那口子帮忙打听的。

冷静下来想想,其实袁恭透了这么样一个口风给她,那么靖江王看中的正妃也就不难猜了。

张静安从小在宫里长大,人又如此孤僻。。。。。。。

关键是张静安这个矫情的小贱人,如此爱慕依恋袁恭,是不会做任何伤害袁恭名誉的事情的,当年自己跑去张家闹那一场,她都瞒的死死的,难道是为了顾忌她方瑾的名声吗?

不,那是为了袁恭。

所以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最最亲近的人,她是一个字也不会向别人透露的。

她能说的,只有最贴心换命的交情。

这些年来,她也从来没有停过关注张静安和袁恭的事情。

要说跟张静安关系好的,不外呼袁家的两个小姑子,再有就是最近联系上的英国公府的二夫人,以及。。。。。。前阁老程蕴的孙女程瑶和一个跑海的王文静了。

王文静那样的出身,别说是正妃,就是妾都不够格。

而程瑶。。。。。。。

方瑾揪紧了手里的帕子,隔着帕子指甲都能掐进肉里头去。

程瑶,名满京城的才女程大小姐。

方瑾很奇怪,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和张静安这样孤僻暴躁的草包混在一起。

不过也只能算是这程大小姐倒霉了,偏生就要和张静安混在了一起,她方瑾万劫不复,怎么会让那些害了自己,或者等着害自己的人好过呢?

不过她方瑾已经吃了一次亏了,她上次挑衅张静安,差点被张静安拖到宫里去打死。

这一回她不会这么傻了。

张静安不是把程瑶当姐姐。当亲人看么?程瑶不是护着张静安想要自己好看吗?好啊,你们都等着,我就算是倒霉了,也会让你们一样没有好日子过。。。。。。

张静安,方瑾松开拳头,自己拿帕子擦了擦掌心的血丝,喃喃道,“你这一辈子,总归不能好过了。。。。。。。”

程瑶要做靖江王妃,并不是没有对手的,大约全天下人看靖江王刘协,那都是个顶好的女婿人选。如今他要续弦,陆陆续续的,经理就来了许多的贵女,其中对程瑶最有威胁的,就是四川将军王广的幼妹王靖。

年轻貌美,家世显赫,而且一早就放出话来,说是这位王姑娘,看中的就是靖江王的英雄气概,这就与一般的闺女不大相同了,虽然大周朝,风气比较开放,可是男婚女嫁,依旧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大姑娘自己挑女婿的,没有点勇气,还真的说不出口。

可王靖敢说出来,就说明她对这桩婚事是势在必得的。

而她的哥哥王广,则借着进京述职的机会。亲自来给妹妹撑腰来了。

不过这一些,动静看着是很大,却并没有从根本上,影响到靖江王刘协和程遥的亲事。知道内情的,连张静安这样的小姑娘,都眼皮子都不带掀一下的。刘协不是那些毫无手段的毛头小子,他一方面表面上不动声色,现在朝野之间放出风声,大张旗鼓的宣扬安家的强势,顺便也透露一些口风,暗示王广和蜀王刘璞的关系非同一般。

如此这样一来,王家小姐想嫁给他,那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靖江王府的老王妃,最害怕的就是一个强势的媳妇,明显的,王家大小姐。远比他头一个儿媳妇儿还要强势,所以老王妃是坚决不会让这样的儿媳妇进门的。

而皇帝和太子最忌讳什么呢!大约就是忌讳藩王之间相互勾结了,不用说现在天下最有势力的两个藩王,一个是靖江王,一个就是蜀王。

王广打的主意是要向皇帝买好,显示自己和皇室一条心,可没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到惹了一身的骚。

渐渐的,王家大小姐就越来越少出门了。

而张静安对程瑶与靖江王的婚事则越来越有信心了。

她几乎是将此事彻底抛入脑后,一门心思只关心袁恭能不能在四月份兵部吏部大换血之前,再运作到一个好的差事。

袁恭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方瑾已经给他回话了,她会推掉靖江王府的亲事,尽快回到河南老家,重觅良缘。他也就放下了心来。

因此现如今,虽然希望已经不大了,但是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找到个能让他施展才华的差事,好生历练一番。

随着年龄日渐增长,他一日比一日越发认识得清楚,家里这一摊子烂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费力挣扎,努力周旋,就能做好的,他爷爷,老太太,父亲母亲,哥哥,嫂嫂,叔叔婶婶,各自都有各自的心思,自己纠缠在他们中间。那么什么理想抱负大约都是无法施展的。

这段时间,国公爷,吴氏,还有长兄袁兆轮着番儿寻他说话,意思都是让他留京,或者是不要远去的。

可他们越是劝他,他的心意却越坚决了起来。

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一床锦被盖着全然不显,现如今分了家之后,那些曾几何时他不曾想过,或者不曾愿意去想的龌鹾就就这么显露了出来。

母亲还希望和吴家继续搭伴儿做通州的生意。哥哥不乐意,嫂嫂更不乐意。父亲偏向母亲,哥哥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一边。私下里,还希望他能牵线,给宫里的新冒头的几个公公和王文静那边搭上话,做那无本分红的买卖。

袁恭自己在宫里出入。也曾给宦官们塞过钱,吃过酒,一起看过戏,可却没做过这样的赤皮白脸的事情来,他想不到哥哥堂堂东宫领侍卫大臣,东宫太子头号的心腹臂膀,为什么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袁兆却并不乐意和他说太多如今东宫的事情,可袁恭想也知道,这跟主子要看跟谁。那刘易,就是一个神经病,你对他好,他能有几分心肝?袁兆倒是死心塌地辅佐他的,可是还不是每日里谨小慎微动则得咎,艰难起来,还要看那些不入流的太监的脸色?

袁恭固然同情哥哥,可他却帮不上这个忙。

东宫那边太乱了。几天这个得意了,说不定明天就又落下去了,你今天讨好了这个明天就得讨好那个,他们和王家以及靖江王那边的关系,可扛不住这么消耗的。他和张静安好不容易好了,他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损了去。

兄弟两个也没谈好。

而吴氏,则一贯地在他跟前又是叹气又是抹泪的,总归都是对他这个儿子失望。

他也都习惯了,他想的他做的,总归是入不了爹妈的眼。以前还不觉得,现如今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硬了许多。

他叫了卖糖烧饼的小贩到家里来给张静安先做烧饼这样的小事,母亲也要拿出来说,说他有了媳妇忘了娘,他也就只能这么听着,他给张静安买块烧饼。张静安就欢喜得和他腻半天,他讨好他娘十几年,可完全看不到什么希望……家里这段时间还乱着,他琢磨着,哪怕不那么合意,他也得出去晃个两年再回来徐徐图之吧。



张静安觉得的这段时间,是他两世为人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自从袁恭答应带着她一起外放之后,她每天睡觉都能笑醒,整个人就跟吃了大力丸似的,浑身不知道多有劲儿。

她先是到程瑶和王文静那里炫耀了一番。

然后又忍不住在家里也开始得瑟了起来。

她选了一套红宝首饰送去给袁惠,算是先给她压箱子底添妆,谨防袁惠成亲的时候,她已经跟着袁恭天高地远地外放走了。

袁惠没想到她出手如此大方,这套红宝首饰品相太好了。她不过嫁个中等人家,什么时候有机会戴这个?

袁佳却是对这套头面爱不释手,嗔道,“嫂子给的你就拿着,不戴还不能压箱底儿啊,看着就让人喜欢,肯定得把?家人都镇翻了去。”

张静安也送了一套给她,一本正经地调戏她,“你虽然没订下亲事,可是嫂子我这一去,也不知几年才能再回来呢,所以也先送了你,免得到时候你埋怨我……”

袁佳的脸腾地就红了,想到她娘如今偷偷商量的那门亲事,还有自己偷偷见过的那个人,脸上就臊得更加难耐。

只不过张静安只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也没怎么看出袁佳的异样来,只吧唧吧唧地教导袁佳,“不过作为嫂子,我还是要叮嘱你几句,这挑女婿啊,可不能只看家世容貌,这品行教养,公公婆婆也要挑一挑,你就是个爱俏的,可别被人晃晕了眼……”话没说完,就被袁佳一把抱住了滚在了一起,“哪有这样做嫂子的?你自己和二哥腻不够的,还来编排人,你说,你就不爱我二哥长得俊?你敢说你不贪……”

张静安被妹妹收拾得好惨。

谁让袁家人都是个高大的种子,袁佳比她小一岁,可身高体健不说,从一开始都没把她这个嫂子当嫂子敬过,所以……她刚得瑟了一下,就被妹妹收拾得好惨。

最后还是袁惠看不过眼了,这才将她救下来,重新梳了头,整理了衣裳。这才和袁佳一起打打闹闹地各自回去了。

袁家虽然现如今分家,可毕竟都是住在一起,这些事儿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二房张张扬扬要外放的事儿,也从上到下都知道了,私底下人家都说,这分了家,最得意的就是二房了。二爷二奶奶自己当家作主了之后,这日子过得,可不要太得意。

直到如此,大约也没人去劝袁恭不要外放的事情了。

而有人,则更加失意。

说得就是曾家大房的那一对舅舅。

他们来京城的指望,就是儿子有出息,而儿子能有出息的前提,就是女儿能找个好靠山。

本来他们一家子连带闺女都巴结着大房的太太,就是指望大房的太太能给寻个好亲事,原本说是二爷要外放,二奶奶势必留在京里,让自己的女儿跟着去任上,过副太太的日子。

可这真心不知道是哪个当他们是傻子忽悠的。谁说二奶奶没有娘家和二爷关系还不好的?

人家明明是皇帝最心疼的外甥女儿不说,二爷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嚣张跋扈得如此有底气,自己女儿想在她那儿讨便宜,岂不是找死?曾大太太天天唉声叹气的。

唯独曾文珊是镇静的。

她安慰母亲,“这都是我们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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