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忧伤-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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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儿想了,想揍你了,什么东西!穿的什么破烂玩意儿?”
老太太从上到下一身白,脚上还是一双白耐克,这身打扮有点儿夸张了,怎么看怎么像遛早儿的老头。
“呵!不识货了吧!法国名牌,一套一万八千块,还是在大连买的。”
“八十都没人要,也就骗你这种傻帽儿还可以。”
那个女人坐在那里看着我们谈话,不敢插嘴。老太太带来的女人没一个我看着顺眼的。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大款,可就那素质就那修养,一辈子都改不了。我说得算比较客气的,大飞以前损他那才够劲儿,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记得一次老太太带了一个从贵州来的小姐,得意洋洋地对我们说他包了那女的一个月,特意带出来在我们面前卖弄一小下。大飞一看饭就不想吃了,掀了桌子就要走人,后来被我拽住了。大飞当场从包里掏出一万元现钞往桌子上一拍,恶狠狠地对那个小姐说,拿着这钱接着回去当你的野鸡行吗?那女人倒真大方看都没看老太太,拿着钱就走人了,把老太太气得直跺脚,那天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贱货”两个字。我们的意思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职业与身份的贵贱,主要是这些女人的行为和档次明显有问题,也就是说她们隐藏得不够好,让我们觉得跟她们这样的坐在一桌就觉得贼丢脸。那个女人应该是发觉我看她有点儿不顺眼了,不一会儿就站起来说要去做头发先走了,走之前还贱兮兮地亲了老太太一下,她走后我瞅了一眼那背影,虽然她长得跟牛粪一样,但穿着打扮跟老太太今天倒是很相配。
“怎么样,不错吧?前两天我去大连回来飞机上泡的。”那女人走后老太太跟我说。
“不错不错,对你胃口。你他妈脑子里除了女人,剩下的只有屎了。”
“没办法。男人,成天看着你们都够烦的了,剩下的就只有女人了,要不咱们再集合一下去趟泰国,找两个人妖试试?呵呵呵呵!”
“你给我滚犊子!看你那死样儿马上就快变成人妖了,没事儿你多照照镜子就知道。”
王齐坐在我旁边一句话不说,就在那儿一直喝酒,我了解,一定又跟他那野蛮女友发生暴力事件了。
我笑笑问他:“怎么了?不说话,又被兰兰毒打了?”
“雨山,你说说,你说说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么多年了还这犊子样儿。总他妈拿我当善人,不定哪天把我惹急了我宰了她。”
“算了!别说些没用的了,不管出什么事儿你也不能宰了她,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了,不像整死一个不相干的人那么有信心。这都是箴言,你收着吧!”
老太太在旁边又伸着脖子插嘴跟我说:“哎!我发现说起这事儿你好像亲身经历过似的,是不是谁又惹你了?是你那位银荡的小娇妻?”
我瞪了他一眼:“滚犊子!没你的事儿!赶快哪凉快哪猫着去!”
我跟小书的事儿,谁也不知道,说实话这事儿传出去我的老脸真没处搁了,太丢人,自己憋屈着吧!
王齐接着又说:“我他妈够珍惜的了,你说说,雨山,这么多年你最了解我,我对哪个女人这样过。但他妈的,她还总跟我整事儿,我现在都被她整疯了。”
这时老太太在旁边竟然唱了起来,是《动力火车》那首歌。
“那就算了吧……”
王齐在桌子底下照他老二就是一脚,他站起来嗷嗷地叫唤着,其实王齐不可能那么用力,一会儿他装傻完毕又坐回来,对着王齐说:“兄弟相信我吧!哥们儿这是在给你指条明路,千万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不然会痛苦难当满身伤痕的。”
王齐瞪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包就要走。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个包,一个黑色的大旅行包。
我问他:“你怎么拿这么大个包哇?要去哪儿?”
“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我开着车在后面跟着王齐的车拐来拐去地在长春的大街小巷晃悠着,最后来到了绿园的一家小破旅店,看样子这家旅店的价位也就在十块二十块左右,跟着王齐走进去弄得我直迷糊。看门的一见王齐来了马上畏畏缩缩地点头哈腰,王齐领着我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他推门的时候我往屋里一看满屋烟雾弥漫,在烟雾中我蒙蒙眬眬看到屋子中间有个小桌子,围了四五个人在玩扑克。旁边还有一个小床,床上坐着三个男的,穿得傻了吧叽的,看着我都觉得闹眼睛。我跟着王齐一进屋,床上的几个男人就站起来冲我来了,其中一个到我跟前推着我让我出去。他一推我,我噌地一股火就上来了,心想这种货色也敢动我,我以后还混不混了。我说了声放手,他没放。我又说了声放手,他还是没放。我狠狠地推了一下站在我眼前的这个混蛋,接着一脚就飞快跟上去了,他立刻躺到了桌子旁边,但他还挺坚强,马上支撑着站了起来又冲我冲了过来。王齐挡在我前面,上去就一大嘴巴子,他可能是被兰兰憋的,这一巴掌真够狠,那个混蛋又躺在地上了。桌子旁边的几个男的哈哈大笑,一个穿着打扮像农村暴发户的老男人说:“王总干吗这么生气呀!小孩儿不懂事儿,别怪他们。”王齐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嘴里狠狠地说:“一条狗,连我兄弟都敢碰,他找死!今天我心情好,心情不好连你们我也不给面子,非做了他不可。”他又开始吹大泡了,他的这个习惯我是深恶痛绝的,有事儿你就干,没事儿你就闭嘴,嘴里没谱的话总是一大堆。
王齐坐下后,把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让我坐下。这时他才打开一直拎着的大旅行包,他打开之后我的心一颤,因为那个包里面装的是崭新的人民币,满满的一包子,我用视觉估计怎么也有五十多万,我倒不是因为看到这些钱惊讶,只是他把钱带到这里,带到一群土老帽儿面前,让我惊讶。王齐把那个包扔到桌子上说,够今天玩的了吧?我连考虑都没考虑立刻拽着他,要他马上跟我走,离开这破地方。打眼一瞅就知道那几个傻了吧叽的人就是骗他的,可王齐在那儿推推挡挡就是不跟我走,我也没办法了。桌上其他几个男人也站起来敌视着我,我拍拍刚才说话的那个老男人,告诉他最好别有钱了没命花。他冲我埋了吧汰地笑笑说:“谢老弟关心了!”我他妈也不管了,爱咋咋的吧,转身自己一个人走出那个让人恶心的肮脏场所。
在我这里,钱,我可以给你,也可以扔了,甚至我喜欢不怕犯法我都可以烧了。就是别让哪个混蛋骗去。被别人骗的感觉超级不爽,因为在整个过程中你就是一个傻子,在这一个个比猴都奸的年代里已经没有人会愿意当傻子了。有时候可能自己感觉不出来察觉不到,但局外者清,瞎子都能感觉到那几个人的用心,王齐那点儿钱都是当年我们哥几个施舍给他的,他还死性不改。以前他就爱赌,从游戏机赌到麻将又赌到扑克,那年在莫斯科,钻进卡西诺里边就不出来了,回来的时候兜里一分现金都不剩,我真服他了。前些年我们这些人出去,有他跟着我们都嫌丢人,他有钱就赌、吃、喝、玩,好像永远都长不大,也不知道给自己买套衣服穿,打扮得像点儿人样。后来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了,集体凑了七八十万给他开了一家网络公司,但是有我们每个人的股份,他只是个管理者,可是谁有时间想那个小破公司,他就又开始挣钱就造。我估计他这些年也没攒下几个钱。我虽不攒钱,但总觉自己有时花钱花得值。他就没有花过正经的钱,兄弟们每次出去吃饭,都抢着去买单,但在我的记忆中他没买过一次单。
一个人你如果用尽全力都无法改变他,那么你就别想着改变他,你救他一次可以,但如果他按原路返回的话你千万别再去管他,一定要让他自己亲自去尝尝那撞墙的痛苦滋味,等到他头昏脑裂双眼迷茫的时候他就比谁都透彻了,这可能也是一个必需的过程。
淡淡的忧伤20
? ? 长春就像一个女人温柔的嘴唇,亲吻着你,湿润着你,把所有美丽的感觉都积压在你的心底。而后记起那一切的时候就都变成了梦,一个既美、又天真、又可怕的梦,生命延续的所有过程它都会紧紧跟随无法散去。
那晚我和孟姐睡过之后,似乎都有些不习惯,毕竟这些年立在我们中间那堵高墙已被我们猛然间推倒了,而袒露在彼此眼中的就是各自赤裸裸的所有。所以那时我认为我们之间短暂的陌生也是非合乎常理的。开水有利于身体,可也得等到温度降下来之后才能饮用,一切都得慢慢来,着急也没用,要不还容易被烫死。开始的时候我很想她,尤其是晚上的时候,躺在床上自己就觉得一个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地球的表面,在冰冷的世界里缩成一团,既孤单又可怜。其实在我们之间,由我把我们的关系矫正过来容易一些,但是对她来说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不想在她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的时候给她添乱。那段时间我强制着自己不见她不打电话给她,但那种强制的痛苦对我来说如同捆绑式的束缚让我难以忍受。曾经无数次我开着车来到她的按摩院门口坐上一个小时,最后咬着牙又开车回去了。那段时间我确定了,我韩雨山这辈子对女人所有的悲愁痛感都是为这一个女人而生的。
现在的这家公司就是那段时间里开起来的,所以那时我忙得人仰马翻,没天没地,所以也没去找她,不过心里还是想着她的。有一天她突然给我打来电话,当时看着电话上面的来电显示把我乐坏了,心脏直突突,脸红脖子粗的还不好意思跳起来,脑袋里立即认为这娘们儿总算是想通了。但没想到的是接起电话她的第一句就是:“雨山,我怀孕了,是你的。我和他不可能怀上,这点我可以确定。”说实话这些事情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根本没有她给我打电话更让我惊讶,也就是说我对她怀孕的事实基本上没当成一回事儿。我冷静了一下说:“是吗!改天有时间我过去,陪你去医院。”我说完后她在那边好半天都没有说话,我“喂”了好多声之后,她说了一句“这个孩子我想留下”就迅速挂了电话,其实我还想说些什么,并且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跟她怀孕的事儿没有什么关系。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办任何事情我都放心,她办事儿成熟、稳重、不漏章节,任何事情都能考虑得全面周到。所以那时我还傻呵呵地非常安心,还有一点加强了我的信心,就是毕竟那时她还跟着那个男人,也总不能怀着孩子做人家二奶,我在心里那时就板上钉钉地认定她一定会把这个孩子打掉。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确实做了一回不负责任的混蛋男人,所以后来小书的事儿我出奇的认真,结果还是傻了吧叽地帮别人认真。
人在忙乱之中大脑皮层对时间的反应是出奇迟钝的,所以在我忙着筹备新公司的那段时间里,我没有意识到日子已经溜过了好几个月。公司在万事俱备之后马上就可以开业了,开业的前一天我想了想,决定去按摩院找她,一方面想去看看她,另一方面想告诉她我公司开业的事儿。但那天我到她的店里之后,她不在店里,我给她打电话她关机了。后来文文告诉我说她回老家了,我也就没再问什么,开车回去了。文文这个女孩儿特别会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