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爱妻囚之有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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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日的她。
再加上她和孔原的爱情故事。尽管她是暗恋,但也经历了十多年之久,对一个人的爱意是无法隐藏的,知道的人便将这段暗恋之情渲染得更加浪漫……到后来,浪漫到有些变态。
传言说,她收集了孔原儿时许许多多的日用品,其实她并没有刻意收集,那些东西是她意外得来的;传言说,她为了孔原一直单身,默默等他回来……最可怕的,是这些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她确实单身着,她也确实为了孔原放弃了曾为之坚持不懈的梦想,和那些可爱至极的亲人。
但这一切,绝对不是她疯了的理由。
如此精明的孔原怎么会不知道舆论和那些奇怪的眼神带给她的压力。所以,于渺渺坚定的认为,孔原带她出来散步,最大的目的不是让她高兴,而是……
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以微笑礼貌应对,转眼之后,却用阴森恐怖的语气,小声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渺渺,你知道吗……那些千奇百怪的目光交织成网就是一座无形却又坚固的牢。”然后,他笑着。那么得意,那么睿智。
他为她编织了无数有形或者无形的牢笼。
他在告诉她,她所有的努力无非是一场困兽之斗。
她突然想放弃,她想看看,如果乖乖听话,会怎么样。能不能像孔原说的那样痊愈,回到以前的生活。
之后,她听话了。乖乖地吃药,打针,回答孔原一切不堪入耳的问题。
“渺渺,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在什么时候吗?”
“结婚那天。”
他们没有恋爱的过程,孔原从国外回来不久,他们就闪婚了,在结婚当日,亲友们的见证下,他们拥吻。这也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初吻。
“那我们第一次上床呢?”
于渺渺沉默片刻,“结婚后一年。”
这是个匪夷所思的时间。结婚当晚他们并没有同房,孔原说虽然婚前他们没恋爱过,但他不希望他们两人少了这些幸福的步骤,所以他们开始相知,相恋,曾经她一度认为这是孔原拒绝她的理由,但孔原又一直对她很好,无微不至。
那一年是难熬的。她虽然是女人,应该矜持,可为了能和孔原成为真正的夫妻,她曾经非常努力的诱惑他。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
“还记得那一晚吗?”
于渺渺显得有点不自然,“……不太记得了。”
孔原宽容地笑着,“你撒谎。”
她愣了愣,妥协,“……记得。”能不记得吗。她盼望了那么久,他们的第一次,清晰的如同昨日。
孔原走到她身边,用手托起她的下颚,“那好……我们再来一次。”他指了指床,上面放着一件绣着七彩铃兰的丝质睡裙,那是为了他们的初夜,她特意定制的。
“换上它。那一年,你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
于渺渺呼吸紧促,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拳,身体开始颤抖。她和孔原已经很久没有同床共枕,更别说……
她已经不能接受他了。
钳住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他洞悉一切,“渺渺,你还没好,对吗?”
她失声笑笑。为什么评估她好没好的方式是这样的?
“你又在和我耍花样,是吗?”
于渺渺抬起头,死死盯着她,她坚信,精神病是不可能有如此坚定的眼神的,“我真的没病,我可以控制自己。”她可以不发疯,不咆哮,可以很乖很听话。他却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办法去证明她疯了。
“那你还爱我吗?”
☆、第6章 他才是疯子02
这个问题让她哑然失语。敛下眸,静静看着地面。
她……还爱孔原吗?
“你爱了我十几年,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就把我彻底忘了,你说对吗?”
对。
她曾经爱他,爱得疯魔。再加上她向来就是执着而专情的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就不爱他了。
可是这样的爱早已掩盖不了心里的恨,和怀疑。孔原有问题,不论是和她结婚的理由,还是不和她同房的借口。
“既然爱我,又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上床?又为什么厌倦我的触碰?”顿了顿,“渺渺,很多精神病患都不会有正常的性欲要求,你明白吗?”
“我没有!”孔原总是抓住各种机会告诉她,向她证明,她有精神病,她是疯子。长期以往这都成了魔咒,她知道这是孔原在对她进行催眠和心理暗示!
他的严肃中隐藏了一抹笑意,“那就和我上床。”说着,他伸出手解开她的衣扣,于渺渺连忙往后退,想拍掉他的手,结果孔原手一用力,揪住她胸前的衣襟,把她往怀里一扯,再迅速转身,“砰”地一声,将她狠狠地抵在玻璃窗上。
她感觉右脸一片麻木。可是她却笑了,“孔原……你才是疯子。”
孔原温柔地贴上她的背,可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她身上,把她压得无法动弹,慢慢凑到她耳边,轻言,“我是疯子。”他浅笑出声,“可是……有谁信呢?”
窗外的风景那么漂亮,有微风轻拂,有阳光灿烂。她就像玻璃窗上的苍蝇,前路一片光明,但又找不到出路。
孔原全身都贴上她,灵巧的手如毒蛇一般死死缠绕在她的腰际,修长而漂亮的手指撩开她的睡衣,碰上她冰冷的肌肤。
他在她耳边低语,缠绵悱恻,却又如同魔咒,“你看,那边的七彩铃兰。”
铃兰花本是她的最爱。关于铃兰的每一个故事都是她告诉孔原的。
“可铃兰花是有毒的。它各个部位都有毒,特别是叶子,甚至保存鲜花的水也有毒,服用后会出现头疼,幻觉,呕吐,胃疼,恶心,心跳减慢,心力衰竭,昏迷,死亡等症状。发作时间是……立刻。”
听着孔原的话,她想起他们的婚礼,那天到处都是铃兰花,它们在风中飘曳着,她似乎听见了由铃兰发出的幸福声音。
或许,这就是一个预示。
她与孔原的开始,就是荆棘遍布,只不过他用双手为她编制了美丽而幸福的假象,就如眼前的铃兰花,那么美的事物……却能致人死亡。
“渺渺。”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中,话语陡然转变,变得格外低沉哀愁。他一遍又一遍地低吟着她的名字,他抱着她,抱得越来越紧。
于渺渺双手撑着玻璃窗,孔原的力量压得她窒息。就在这时她看见一楼的花园里走来了一个女人,她穿着性感的白色职业装,衬衫颇有心机的留下三颗纽扣未扣,从敞开的衣领中能看见她那对诱人的“山峰”。
她是安然,孔原的助理。
于渺渺贴在玻璃窗上,垂眸看着她;她站在花园中,仰头看向她。
于渺渺还记得,四年前她与孔原刚结婚那会,安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扎着马尾,穿着朴素的碎花长裙,用攒了一年的生活费加上半年的打工费送给了他们一件新婚礼物。现在还摆放在客厅之中,是一盏格外精美昂贵的落地灯。
安然的背景并不好,据说她父亲杀死了她的母亲,目前都还在潜逃,没有归案。
于渺渺不知道孔原是如何与安然相识的,问了一次,孔原的回答显得有些敷衍,只是说孔家见她可怜,每月有出资赞助她的学业。虽然认识多年,但是一直不熟,也很少往来,给她安排助理的工作,也是受父母之托。
但在几年的接触间,于渺渺发现安然和孔原之间的关系相当微妙,他们似乎非常熟,安然对孔原的了解让她都觉得恐怖。
所以,孔原说她嫉妒这也是真的。她承认,这几年来,她无数次的怀疑他们两人有染,也试图追查跟踪过,但一无所获。
后来她放弃,选择相信孔原。
而孔原厉害的就在这点,他每一句谎言,都有一半是真实的,大家有目共睹,有理可究。
孔原说,那段时间她发疯似得监视他们,但很奇怪,她记得她确实用了各种各样的方法监视,但那段时间的记忆特别凌乱,甚至空白,她的大脑似乎忘记了很多事,可她的心还记得当时的感觉。
愤怒,无助,恐慌,凌乱。
她觉得,她能凭着那些感觉将大脑中破碎的记忆慢慢拼凑。前提是,她要离开这里,远离孔原不断对她的精神迫害。
“安然来了。”她想,这个女人来了或许能让身后的男人安份一点。
☆、第7章 他才是疯子03
果然,说完这句话后,孔原微微拉开彼此的距离,从于渺渺脖颈间抬起头,睁开眼看向站在花园中的安然。
“我的今天……是不是和这个女人有关?”不知为何,她看到安然心里流动着一种怪异的感觉。
有嫉恨,也有排斥,可竟然还留存着一些迫切。她似乎迫切的想看到这个女人,想和她说话,接触。
这……是为什么?
她们之间一定也发生了什么。
“你嫉妒她,因为你觉得我和她纠缠不清。”孔原看着楼下的安然,眼眸微微一眯,高深莫测地补充一句,“嫉妒……会让人疯狂。”
“呵呵~”于渺渺失声一笑,“那你为什么还让她跟着你?你辞退她应该很简单。”
孔原沉默一会儿,身体猛然往前一顶,再将她死死压在窗户上,侧过头贴上她的侧脸,他吐出的呼吸那么炙热,她感觉到他身体明显的变化。
“因为你没要求过。”
这个回答很可笑。但于渺渺确实就是这么可笑的人,曾经她一直强迫自己贤良淑德,觉得不能凭着一丝妒意就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
毕竟孔原和安然两人只是她的怀疑,她从没找到过证明这两人有染的证据。
“但你应该知道,我想。”她曾经做梦都想把这个女人从孔原身边弄走。
“我当然知道。”孔原的直接让她诧异,“我只是不想。”他浅吻着她的耳背,话语含糊,但她听清楚了,“如果没有这个女人……我根本感觉不到……”他手下猛然一用力,揪起她肚子上的肉,狠狠一捏,“我只有通过她,才能感受到……你是爱我的。”
还有一句更不可思议的话,“我承认,有好多次……我是刻意让你怀疑。所以,你的今天……呵呵~”清脆的一声笑,这个笑声让于渺渺觉得他突然年轻了十岁,仿若一个幼稚的少年。
他说,“你的今天确实是我一手造就的。”
“你这个疯子!”于渺渺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也没有去思考真假,她撑起身体,转过身,一把将他推开。
“我要和你离婚!你让我走!”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句话把她刺激了,她压抑了多时的情绪在此时此刻爆发,如同火山,无法遏制。刚刚张开口,眼泪如同下雨,唰唰地流。
“我是疯子!你不用管我了,你和她结婚,我们离婚……让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哭得很伤心,哭到没有力气。
孔原愣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她不仅哭泣,她还在抽搐,如同癫痫病人发作,渐渐地频率变得有些恐怖。
还好,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心理学家。他知道这种借由语言或动作将压抑在内心中的不愉快经历表达出来,以缓解心理痛苦和折磨,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叫做发泄。
他还知道,于渺渺口中的家不是于家。其实她对她的父母感情并不算太深厚,比不上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
他的脑中迅速划过那一张张秀丽的脸庞,他们成天围绕在她身旁,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天真烂漫。
可是他确定……他和于渺渺的今天,就是源于这群孩子中的某一个,或者多个。
那群孤儿,每一个都有不同程度的病。
心理上的。
从小到大,于渺渺就像天使一样,接纳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