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 春秋-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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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劝退吧!
所谓之劝退,根本没有不同意的余地,就是被开除。
这样的一个决定,在校领导院领导系领导三方表决之下,怀着一丝淡淡的哀痛心情,终于作出了。哀痛并非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学生,而是因为失去了一个美丽的女学生。
巫胜男的美丽,领导们也是很欣赏的。
毕竟在这个男生占绝大多数,小撮的女生又大多歪瓜劣枣的高等学府里,如同这样美丽的女孩子,是绝无仅有的。
不过在校方还来不及将这个决定宣布的时候,巫胜男自己先提出了退学申请。
她是很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在S大学呆下去了,无论她是否打掉孩子,或者是否编出一个莫须有的男人权做孩子的老爸,她的大学生涯都已经结束了。
她离开学校的那天,几乎全校的男生都在广场上送行,全校的女生都在教工食堂里庆祝。巫胜男终于走了,这个世界清静了!
可是该去哪里呢?
巫胜男走出学校的门,便开始考虑这个实际的问题,难道大着肚子回家吗?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说大着肚子有点太夸张了,但总有一天肚子会大起来。而且,而且,也不知会生出什么怪物来,说不定会生出人首蛇身的东西。
那不是和女娲一样了吗?
她的脑袋又开始天南海北的联想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不过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大学才读了一年都不到,而且学的还是考古这种无聊的专业,凭这种背景是很难找到工作的。
可是如果这样回家,也太没面子了。
她长长地叹息,如果不是她一时好奇,也不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
她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四处游移,忽然看见街对面的妇人。
她呆了呆,怎么小婶婶会到这里来,难道家里的人已经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了?
生活在这种家庭真是不幸,没有任何秘密。
她无奈地叹气,一步一拖地向着小婶婶走过去。
“我……”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小婶婶便打断了她的话:“族长让我来接你的。”
族长,多古怪的称呼啊!都什么年代了,还不开化地用这种老掉牙的名称。她垂头丧气地说:“外婆已经知道了吗?”
小婶婶笑咪咪地道:“怎么可能瞒得过?别忘记巫家的预言术是天下无双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天下无双?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小婶婶眨眨眼睛,“若是早告诉你,你还会去考古吗?”
巫胜男几乎跳了起来,什么意思?难道家里的人早就知道她会未婚先孕。
小婶婶假惺惺地叹了口气:“胜男,别生气了,那是你的命运哦!”
她哭丧着脸:“难道我真要做未婚妈妈吗?”
小婶婶笑咪咪地道:“未婚妈妈有什么不好?你妈不就是未婚妈妈吗?”
她沮丧:“可是她到底还有个男人,至少还是因为和男人那个了才怀孕的。但是我呢?我都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样。”
小婶婶笑道:“你不觉得这是你的福气吗?象耶稣的妈妈一样。”她越想越是开心,脸上的笑容灿烂得象朵花。
巫胜男疑惑地看着她,家里的女人个个都象疯子一样变态,小婶婶本来不是这样没正经的,嫁进来以后,很快便被熏陶改造了。“你有没有同情心!”
小婶婶拍了拍她的头:“走吧!你长得那么漂亮,想找男人还找不到吗?”
“可是会有个拖油瓶!”她抗议地说:“难道外婆也觉得应该生出这个小孩吗?也许是个怪物。”
小婶婶笑道:“怀孕了就要生下来,自己的小孩子怎么可以不要?顶多大家一起帮你带了。”
她拖着巫胜男向公交车站走去,“别那么啰嗦了,我们要先坐汽车,再坐火车,还要坐船,再啰嗦个没完,就赶不上火车了。”
想到即将开始的那段漫长的旅程,巫胜男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崩溃。不仅旅途漫长,还有家里那一群可怕的女人。
自己好不容易逃离了巫家的魔爪,本以为大学毕业就可以找个工作,过自己想要的人生,结果一年不到又要回去了。
未来真是太可悲了!
巫胜男唉声叹气地被小婶婶拉上汽车,她的手下意识地落在自己的小腹上,难道真要生下它吗?也许会生出一个怪物来吧!
……
正文 楔子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49:04 本章字数:1594
风雨如晦!
朝歌,大商的皇宫中。
侍女们早便睡下了。整座皇宫都是死寂寂的,听不到一丝人声。
昨晚下了整夜的雨,现在应该天快亮了吧!但因为风雨的原因,还不见一丝日光。窗子是打开的,长长的帘幕被风吹得列列作响。
灵儿忧心忡忡地坐在灯前,灯火摇曳不定,如同她忐忑不安的心。
她是一个美丽得有些不祥的女子,肌肤如雪似玉,腰肢纤柔不盈一握,双眉若黛,眼若秋水,但凡是见过她的男子都会为她而痴迷。
她知道自己的美丽,但并不如同普通的女孩那样放在心上,直到她遇到他的那一天。
她时时地望向房门,猜测着他应该回来了吧!
晨鸡还不曾鸣叫,宫中的人亦来不及知道那件刚刚发生的惊天动地的事情。
按照计划,他会在天明以前赶回皇宫,然后带她离开。
想到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之身,她的心里便难免又是期盼又是焦灼。她很想走出房门去看一看,但她却仍然勉强自己坐在桌前。
过去的几个月中,她逐渐学会忍耐,将自己的心事深藏不露,只有这样,才能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存活下去。
现在,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她唯一的愿望,不过是与他隐居山林,不再管这人间的是是非非。
房门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了,她立刻抬起头,望向那里。
一个年青人湿淋淋地站在门口。他全身都被雨淋透了,脸色苍白得有些发青。
她喜悦地站起身,向他迎过去,走到他面前几步,却不由自主地站住了。两人默然对视,半晌,他裂开嘴一笑,她便也笑了。一笑起来,熟悉的感觉立刻充斥胸臆。他不善言辞,每次见面,都是这样呆呆地笑。
她道:“事情办妥了吗?”
他点头。
她便笑得更加欢愉,她拉住他寒冷如冰的手:“我们走吧!”
她回顾了一下,不想带走任何东西,她不过是这里的过客,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真正属于她的。
她拖着他走,他却站着不动。
她有些愕然回首:“还不走吗?”
他脸上的笑容尽敛,眼中多了一抹陌生的神情。“灵儿!”他叫她的名字。
她甜甜地答应,“嗯!”
他道:“你不必走了。”
她皱眉:“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办完了事情,你就带我走吗?!”
他冷冰冰地道:“我在骗你。”
灵儿怔了怔,慢慢地放开手中那没有温度的手,她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男子,是那个人,没有错,是那个温良纯厚的赵赢子。
她勉强自己露出一抹笑,“你不会骗我的,我知道。”
赵嬴子淡淡地道:“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为什么?”
赵嬴子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的面颊。灵儿,我并不期望你的原谅,我们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与我早便知道。这样的爱情是要经受天地的诅咒,不会善始善终。
女子的眼中掠过一抹绝望,他从不曾以如此冷漠的目光看她,他真的在骗她吗?
赵嬴子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七彩陶罐,陶罐的周身画满了古怪的符号。
灵龙儿脸色微变:“这是什么?”
“是祭司七海留给我的降龙阵。”
七海?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你虽然杀死了七海,但在他未死之前已经将这件宝物准备好了,只等着我一朝功成,便可以使用。”
灵儿的目光渐渐地冷了下来,“原来你早就有所准备。”
赵嬴子残忍地笑笑,“现在你相信我在骗你了吧!”
他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相信过的男人,到了最后,他却在欺骗她?她不甘心,曾经的一切难道只是一个谎言吗?
她咬牙,一字一字道:“你真的一直在利用我,从来不曾爱过我吗?”
赵嬴子默然,窗外传来阵阵鸡鸣,天要亮了吗?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龙儿,我爱过你吗?为何你还要问?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灵儿,若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你从未曾遇到过我。
他与她黯然相对,窗外传来希希沥沥的雨声。
一个风雨如晦的早晨,如果可以,我宁愿你从未遇到过我!
正文 第一章 御龙人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49:04 本章字数:9654
赵嬴子十七岁的时候,随着师傅师门四处流浪。他师傅的师傅是一个叫啸父的人。他并不确知这个啸父到底是何许人也,也不知啸父曾做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来让后世之人记住他。根据师门的描述,所谓之啸父,是世间唯一懂得御龙术的人。
啸父已不在人间,他是成了仙还是寿终正寝,师门不曾提起。但自啸父离开人间后,师门便成为继啸父之后,世间又一个唯一懂得御龙术的人。
赵嬴子从未曾想过未来的某一天,师门也同样会离开人间,到时,他便可以继承师业,顺理成章地成为御龙术的传人。他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少年,对于名利懵懵懂懂,每日只知依着师傅的指点修习道法、学习御龙术而已,甚至连少年人应有的口舌之欲都不甚有。他很淡漠,淡漠如同世外之仙。
然而流浪至今,他始终不曾见过真正的龙!
很多年以后,有一则名叫师门使火的传奇故事是专门描写师门生平的。但赵嬴子十七岁的时候并不曾听闻过这个故事,他的师傅亦如是。
传奇的当事人,对于自己会成为传奇这件事,大多缺乏先见之明。而一心想要制造传奇的人,却往往又不能如愿。
赵嬴子很想见一见真正的龙,他便可以试验一下自师门处所学的御龙之术。他也很想问一问师门是否曾见过龙,但每次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做罢。
他是温和的少年,很少说令人感到困扰的话。
从他有记忆的那一天开始,他的生命便是在无休止的迁移中度过的。据说生命存在的意义是为了完成一个永远无法完成的目标,而师门与他的目标则是找到和驯服真正的龙。
他有时会想,也许他这一生都不可能见到龙吧!这样想的时候,他便难免感觉到一丝悲哀。他是为龙而生的,若没有龙,他岂非连生存的意义都失去了?
现在是秋季,他们正在赶往朝歌。风很大,吹起路边的落叶飞花。一朵残花自他的面前经过,他伸手一抄便抓住了那朵花。
花已经缺了一瓣,他却全不介意,仔细地将花插在衣襟上的一个小小的破洞中。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于生命充满了怜惜,对于自己的一切却漫不经心。
师门在前面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他是一个苍老的中年人。所谓之苍老的中年人,是指他的年岁并不是很老,但却已经白发苍苍。他的腰身也有些佝偻了,额上刻满了风霜的痕迹。
他一坐下来,便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拿起腰上的酒葫芦大口喝上几口酒。
他走了几十年,路上的烟尘早已经侵蚀了他的身体。
赵嬴子一见师傅坐下来,便急步赶了上去。他一直跟在师傅身后七八步的地方,因为师傅走路的时候,身上披着的大袍子总是被风吹得烈烈飞舞,走得太近,那大袍子的衣襟就会不客气地抽他的脸。
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师门面前,心里想着师傅大概是饿了。
果然师门紧接着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