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 春秋-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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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许许多多过往的女子,当然是灵儿以后的那些女子们。
相信了范蠡而去吴国勾引夫差的西施,有些版本的故事中为她编造了一个美好的结局。但是否真那么美好,不言而喻。
相信了王允去使用美人计的貂婵,周旋于吕布董卓之间,结果如何?三国演义里将美人计不厌其详地描述了一番,对于此女的最终下场却连提都懒得提一句。
相信了刘备的孙尚香,更是凄惨,被自己的哥哥及丈夫出卖还落下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成语。
历代女子只是相信了男人,虽然成就了瞬间的辉煌,却难免寂寞终老,无人问津。如此悲惨的生命,只是因为曾经相信过男人,也曾经爱上过男人。
或者正如李碧华所说,男人,便是让女性同类伤心的动物。
灵儿的意识渐占上风,每次与她的斗争中我都难免落败。也许不止是因为她的魂魄数目比我多,我亦半真半假地左右着她。有许多时,我全心全意地投入这个故事之中,渐觉我就是灵儿,灵儿就是我。
正文 第八章 现代爱情故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49:08 本章字数:8874
还是说说现代的我吧!
新年过去了,所有该做的事情都做过了。迎春长跑跑过了,年末汇演演过了,接下去就是期终考试要来了。
元旦以后到寒假以前的悲惨时光,不必描述,只要是上过学的人就都心知肚明。
而最悲惨的莫过于我,每个老师都幸灾乐祸地盯着我,因为谁都不相信近来一直在沉睡着的巫龙儿还能考年级第一。
若如此心不在焉地学习仍然是年级第一的话,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天理?
这一段时间里,商代的那个我被关在石屋中。每天无所是事,便可以放心大胆地睡觉。现代的这个我,努力地将自己二魂四魄集中在学习之上,不过见效甚微。
二鬼子自那日向我表白了以后,便不再纠缠我,却莫名其妙地与穆小莺建立了良好的睦邻友好关系。
两人经常隔着我眉来眼去,似乎我只是一团空气。
大多数的时间,我都选择视而不见,因为大多数的时间,我都在打瞌睡。但他们并不愿这样轻易放过我,经常无中生有地找点借口把我摇醒。
“龙儿,帮我拿一下天赐的笔记本。”
“龙儿,把这张字条递给小莺。”
“龙儿,问问天赐有没有多余的钢笔。”
“龙儿,帮我把作业本还给小莺。”
……
如果不是教室里的座位是固定的,我一定已经选择和穆小莺或者二鬼子换一下座位了。
在期终考试以前,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一天,我照常扒在课桌上,半梦半醒地神游于商代与现代之间。身边忽然传来争吵声,我本来想选择置之不理,但争吵声中却屡次提到了我的名字。
“我本来就是坐在巫龙儿旁边的,不信你问她。”
有人用力拍了拍桌子,“巫龙儿,快醒醒,我回来了。”我皱着眉头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张大了嘴,“武松,你怎么在这儿?”
武松笑咪咪地看着我:“我转学回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没错了,是武松。
所谓之武松,原名当然不会是武松,他本来的名字十分之肉麻名叫许宝玉。他曾经对我说过,因为这名字,他从小学到高中都受尽了大家的奚落和嘲弄。
他虽然名叫宝玉,却和宝玉全无相似之处。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武松,后来我就一直叫他武松。
不要认为被称为武松的人就是五大三粗,举起的拳头有饭钵大,只知道喝酒的破落户。看看水浒上关于武松的描写: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从这段话里不难推测,虽然武松长相比较英武,但至少是个相貌堂堂的汉子。而且潘金莲如此美人都爱上了他,可想而知,他一定是长得还不错的。
许宝玉虽然不似二鬼子那般文秀俊美,但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个英朗少年。他本是我们班的体育班长,游泳一级运动员、短跑二级运动员,蓝球、足球、网球、乒乓球,球球皆精。
他未转学以前,是我们班的两大骄傲之一。
所谓之两大骄傲,一个就是我这个又美学习又好的美才女,巫龙儿。
其二便是他这位十项全能的体育骄子。
学习尖子和体育班长之间是很容易发生一些故事的,据说所有学习好的女生都喜欢这种男生。不过可惜的是,武松转校以前,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故事。他转校以后,更没有发生什么。不要认为转校以后就不会发生故事,许多小说电影里不是有情节说转校了以后,互相通了信,才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感受吗?
不过我和武松从来没有通过信,互相之间也没什么感受需要明了。
他的父母是石油勘探公司的,经常要四处迁移。武松就是为了这个原因而转校。我本以为他再也不会回来,因为他在走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是豪言壮语:“哪里有石油哪儿我!”
然后站在学校操场的主席台上向着台下的我们挥了挥手,“同学们,永别了!”颇有点壮士去兮不复返的慷慨激昂。想不到才半年的时间,他又回来了。
武松和二鬼子都站在我的面前,武松说:“这个座位本来就是我的,我回来了,当然应该我坐。”
二鬼子则说:“我来的时候这个座位是空的,什么叫你回来了就应该你坐?哪有这种规矩?”
两人相持不下,武松转头望向我:“龙儿,你告诉他,这个座位本来是我的。”
我眨了眨睡眼惺忪的双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个座位本来确是他的,不过……
武松得意洋洋地望向二鬼子,“看见了吗?龙儿点头了。”
二鬼子却不服气:“她点头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老师,是老师让我坐这儿的。”
武松气急败坏,“好,那就找老师评评理。”
我打了个哈欠,继续神游太空。谁坐在那里又有什么关系?真搞不懂这两个人。
这件事经班主任大叔仲裁,最终以武松的大获全胜告终。
拓说班主任大叔和武松的老爸本来是老战友,稍稍扁袒一下武松也是情理中的。
二鬼子委委屈屈地换到了我身后的座位上,而武松则得意洋洋地坐回了那个位置。
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与我无关,但不久后,我才明白,武松的转校回来,并非是偶然。小说电影上的情节千篇一律地发生了,他在转校后发现了自己对我的爱意,为了这个原因,才千方百计地请求父母让他再次转校。
如同我这样的美人真是无药可救,经常被人暗恋还懵懂不知。清醒的时候,我便难免感叹自己真是个“红颜祸水”啊!
二鬼子与武松之间的仇怨,自武松转校回来那一天开始累积,并日复一日地升温。很快,他们便在篮球场上因为争一个篮板球而大打出手。
那是本学期最后一堂体育课,体育测验都已结束,而且学期就要结束,体育老师对于压迫我们也失去了兴趣。那一堂课按照惯例,是自由活动。
所谓之自由活动,就是各玩各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是你特别喜欢学习,那么回教室去复习功课也没人管你。
雪后的日子,大家就都躲在体育馆中不愿意出去。
女生有些在打排球,有些在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时时发出暧昧的尖笑。
男生则多数在打篮球。
我坐在旁边的看台上,即不参加女生的活动,也不参加女生的私语。这些日子我的嗜睡症略有好转,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也可能是商代的那个我每天昏迷不醒,现代的我就比较有精神起来。
虽然没睡觉,我满脑子想的仍然是商朝的事情。那时赵嬴子还不曾回来,他到底还会不会回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篮球场中传来了争执声。
我向下面看看,见二鬼子和武松对恃着,架势如同电视里正在吵架的NBA运动员。两个男生都是一米八十以上的身高,又都是瘦瘦的,一个略柔美一些,一个略粗犷一些。两个人站在一起,真是赏心悦目,一对璧人。
我的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完全没注意两人吵架的内容。
穆小莺推了推我,“巫龙儿,你还不下去管管。”
我皱眉:“我又不是老师,我管得着吗?”
穆小莺露出恐怖的笑容:“你怎么管不着?他们两个人是为了你才吵架的。”
我“嘿嘿”冷笑两声,大言不惭:“那就吵吧!光吵还不行,最好打上一架,把谁打进医院才好。”
穆小莺面色古怪的看着我,“上天真不公平,怎么让你生得那么漂亮?人家说漂亮的女人多半是善良温柔的,你却刚好相反,心如蛇蝎。”
心如蛇蝎?有那么夸张吗?我一点也不否认,“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蛇蝎美人吗?”
我与穆小莺斗嘴,场中的形势瞬息万变。胆小怕事柔弱不堪的二鬼子居然竖起拳头,一拳打在武松的脸上。
我和穆小莺把嘴张成了“O”型,面面相觑。
全球同学都知道二鬼子虽然长得俊,但人确实是很没用的,每次班级男生集体出去滋事,他都躲得不见人影。想不到他居然会动手打人。
武松等的就是这一拳,武松是什么人?人如其名,他没走的时候,每次打架都是冲在最前列,虽说未必真的比得上景阳岗上的打虎英雄,也是不遑多让的。如今二鬼子居然敢动手打他,只有一个句话能形容二鬼子了:活得不耐烦了。
武松二话不说,反手就是一拳。二鬼子英俊潇洒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青印。
旁观的女生齐齐尖叫了一声,这一声尖叫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风云失色。
我忍不住捂住耳朵,绝对相信这群雌性动物会一直尖叫到打架结束。
二鬼子如何是武松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得扒倒在地。他却十分倔强,无论倒下多少次都再次爬起来。
慢慢地,他的嘴角和鼻子都有鲜血渗了出来。
武松有些手软了,他到底不是真的武松,怎么可能象是打蒋门神一样打二鬼子?
他后退了两步:“别打了,你根本打不过我。”
二鬼子大口喘着粗气:“打不过也要打。”
尖叫着的女生又齐齐发出更可怕的一声尖叫,满眼含泪地看着二鬼子,如同看着炸碉堡的董存瑞,高喊向我开炮的王城。这种宁死不倔的精神,足以使任何一个柔弱似水的女生为之倾倒。
二鬼子不要命地扑上去紧紧抱住武松,两人一起摔倒在地。武松被他缠得哭笑不得,骂道:“你干什么?好象和我有仇似的。快放手。”
二鬼子死死抱着他,嘴里也叫:“我不放,就是不放。”
两个人如同老版动物世界片头的那两只猩猩在地上滚来滚去。
如此情形,真是不堪入目,而伟大的体育老师则好整为暇地从办公室里向外张望,似乎没有结局是绝不会出来的。
穆小莺推了我一把,“你还不拉架?”
我叹了口气,关我什么事?两个男生打架居然让我这小女生来拉?
我慢条斯理地走下看台,一手拉住武松的胳膊,另一只手拉住二鬼子的胳膊,手上使了个暗劲,两人虽然健壮,又不懂武艺,我想将他们拉开,自然是轻而易举。
两人松了手,二鬼子的脸如同开了染料坊,一块青一块紫一块黑。他用衣袖抹抹嘴角和鼻子上的血,怒气冲冲地瞪着武松。
武松倒有些哭笑不得了,笑骂道:“你干嘛那么认真?”
二鬼子咬牙切齿高声回答:“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