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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剑依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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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刀伤,连磨破皮儿都不曾有。
  但若在树林里被杀的那人不是钱英……
  那么,又会是谁?
  脑中尚模糊不清,就听得外面有人道:“世子来了。”
  逆着光,温子楚一身锦衣华服,缓步行来,清俊的眉眼因得这打扮格外温雅,惹来在场不少女眷的目光,初然粗粗往他脸上扫过去,视线却是落在抱剑守于门口的穆信身上——大约是世子生辰的缘故,他破例穿了一回竹青色的衫子,不过同他体格相比略显小了些,想来是临时找什么人借的罢。
  “到底是王爷的儿子,世子果真越发生得仪表堂堂,量来今后定能成大器。”这说话的便是礼部尚书官一韦。对于他初然了解不少,靠着母亲同当朝太后的亲戚关系,一路爬上尚书之位,但据说真才实学并不怎的,却成日只想着如何排挤别派,在初然家乡里就有许多人是受他弹劾而被发配去的。
  听得这话,温王爷心里当然欢喜,不过面上还得作谦道:“官大人哪里的话,小儿天性顽劣,不受管教,还恐让诸位看笑话。”
  “王爷实在多虑了。”眼看官一韦发了话,这礼部侍郎曽查良自然也要紧跟着附和,“上回下官于北街碰上世子,正瞧他提笔给那新开张的酒楼题字,有一句‘曦露还珠尽融雾,冬盈红妆轻拂袖’深得我心啊……”
  “几句伤春悲秋的话,如何上得台面?”
  户部尚书刘景闻得曽查良适才所言,抿茶琢磨了一回,却是认真说道:“论才能世子的确有过人之处,但恕下官多嘴,还是让世子出门历练历练为好……据悉,王爷自打从江南回来,十年间皆未带其往别处看过,这着实遗憾呐……”
  礼部户部两位尚书素来不合,刘景不似官一韦,一向不爱趋炎附势,故而在朝中也得罪过许多人,但因背后有晏相撑腰,倒还相安无事。
  “世子书画方面着实是不错。”那边晏殊安安静静吃了一阵子茶,但恐底下几人又挑话题针锋相对,这才开口做了个总结。
  “前些时日同他往绵迁湖踏青,所作诗词所谈之事很有独特见解。”
  温子楚连忙拱手,“……晏相过奖了,都是您教导有方。”
  ……
  一来二去,众位大人已吃了不少茶果,这席上个个儿笑脸如花,夸赞之话简直令这温王爷笑得快将合不拢嘴,那言语间的意思还需特特揣摩才能知晓。
  初然在那一边听得满脑子涨疼,深深厌恶这般拐弯抹角,笑里藏刀的宴席,想到石晏那小子往后就得如这般说假话,做伪事,她没由来情绪怅然。
  没过多久,午膳时候将到,底下的丫头纷纷来撤了瓜果茶水,换上菜肴,取了好酒,酒席这边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表示他终于可以露脸了= =||
  话少的男主永远都是这么的悲催,因为他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就被男配抢戏了……囧rz
  下一章准备死人了,有奖竞猜,#热好的便当你将归属于谁#~~

  ☆、【燕安鸩毒】

  王府摆宴,除排场之外,席上珍稀菜肴自不可少,五香兔肉、琉璃藕、蟹黄虾仁,还特特请了开封樊楼大厨做的煎扒鲭鱼头尾,葱香扑鼻,色香俱全,食之滑润可口,引人食指大动。
  初然光是在一边儿看着就不住咽唾沫,只暗暗可惜自己没福享受,如今是人家吃着她瞧着,着实难受得很,也不知待会能不能讨点剩羹,尝尝鲜也是好的。
  “阿初啊。”门边的小厮端来托盘,上陈有几壶美酒,递给她,“把这酒给各位老爷倒去,仔细些,别出岔子。”
  “好。”
  初然依言接过手,木雕花的托盘上摆了三个银质酒壶,做工十分精细,且闻得一股清新花香,想来这里头的应当是梅花酒了。
  待她走进厅中,旁的两个丫头识相的从她托盘里分别拿了两壶走,初然就往钱英那一桌子行去,这周遭正坐了袁泰、官一韦、曽查良和刘景离得不远便是温子楚及王爷王妃。
  钱英同袁泰乃是至交好友,此刻正有说有笑谈着几件家中趣事,官一韦和刘景尚你言我语,话里藏刀,嘴皮翻动极快,倒是这礼部侍郎曽查良一语不发的吃着菜,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好。
  眼见上了一壶新酒来,官一韦亲自斟了一杯笑着推给他:
  “来来来,查良啊,今日都不见说话,难得大家伙儿聚一聚,你可不能不给面子。”
  “……这,大人……”曽查良面露难色,忙忙摆手,“恕下官无礼,腹中实在绞痛得紧,不便饮酒。”
  “哦?腹中绞痛?”官一韦放下酒杯,看他的确是表情痛苦,顿时也没有再强求,只关切道:
  “如何会这样?莫不是早间吃坏了肚子?”
  “哎……估计正是。”曽查良摇着头,连筷子也搁下了。对面的刘景见状劝他道:“既是这般,曽大人赶紧下去歇一歇吧,身体要紧,王爷不会怪罪的。”
  “是是是。”曽查良就等他此话,佝偻着站起身来,作揖告辞道:“那下官就先去方便一下,几位大人慢用……若是王爷问起,还望能帮忙解释几句。”
  袁泰笑着挥挥手:“诶,曽大人就放心去吧。”
  “好好。”
  眼看他走路都微微颤颤的,初然闪到一边替他让道儿,心里莫不好笑。
  这会子吃酒正热闹着,看似已忙过高/潮,席间不少官员前来给温子楚敬酒,反而不需初然她们打搅,她倒也累得疲倦,锤锤胳膊收起托盘走到门口喘口气儿。
  午后的阳光慵慵懒懒的,天空蔚蓝如海,干净清澈,偶尔这般繁忙起来,好像生活也变得十分充实。初然伸了个懒腰往外走,刚准备在树下坐着歇息,抬眼却看见不远处有个穿捕快服饰的少年跑过来,同穆信说了几句什么话,后者低头思索片刻,颔首又回复他,那人方欢欢喜喜点头。
  看这模样……好像是石晏?
  初然不由自主站起来,思及自己已有一月不曾见他了,这小子入了开封府,也不知混得如何,过得好不好?
  如此一想她便快步朝那边走去,怎料待得走近时,石晏已然领命跑回去了。
  “方才那个,是石晏么?”
  初然踮脚看了看,虽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只得问穆信。
  “是。”他缓缓转身,目光在初然脸上扫了一下,眉目间瞧得出她对石晏甚是关心,回想那日二人也是一同前来的。如今石晏拜于他门下,即便这人手脚不太干净,但怎么说也算是石晏的朋友。想到如此,穆信语气稍稍柔和些许,问她道:
  “你是他师姐?”
  “是啊。”初然笑吟吟的点头,此刻也并不和他记仇,只一心打听石晏的境况,“他在开封府怎样?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穆信微一摇头,“不曾。他武功尚可,做事勤恳,为人老实,如无意外,一年后我当可保他擢升捕头。”
  “当真?”初然一听,自是喜不自禁,连忙抱拳谢道:“多谢穆大人帮忙,感激不尽!”
  穆信愣了一瞬,看她神色飞扬,内心想法毫无遮掩,心知她天性还是单纯得很的,只是多有些遗憾之处,便不由轻叹道:“你们出自同门,他既已入公门,行事堂堂正正,你又何必以这样的方式谋生呢?”
  “这个自然不同了。”初然不以为意,语气却是一本正经,“他是男儿身,他能做的事,我却不能做,难不成开封府衙也是收女子的?何况我只是替他高兴,也没说我就喜欢官场。再者跑江湖没什么不好,当偷儿也有当偷儿的好处,劫富济贫,我自逍遥,不像你们,官官相护,就是不愿趟浑水,再怎么洁身自好到底还是有污点的。
  你们当官的高高在上,哪里知道老百姓的苦处,像我们这一行的也有很多规矩,但凡家无男丁者不偷,家有残疾者不偷,年成不好者不偷,大丧三十日内不偷,日行一善者不偷,信佛者不偷,清官不偷,寡妇不偷……这么一算计,你看我是不是不讲道理的?“
  “……”穆信眉峰轻拧,竟有些哭笑不得。他不过只道了一句,这人却能回他十句百句,且句句有理,字字掷地有声,连半点让他说话的余地都不给。
  “……我不与你争辩。”他无奈地抿了抿唇,“总而言之,女儿家到底还是正正经经过日子为好,你这样……”他颦眉,上下打量着初然,表情有些无言以对。
  “……终究不妥。”
  “哪里不妥了?!”初然颇为不满地瞪他,说到底此人不过是看不起她身份低微,拐着弯儿骂罢了。
  “我爱怎么是我的事情,你管不得!要想抓我见官,那也得拿住物证来,别张口闭口就说我什么这样那样的!”
  “我……”穆信解释无力,正欲要说话,猛然间听得屋内传来瓷器破碎的声响,嘈杂一片,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继而就闻有人惊呼。
  “曽大人,曽大人——!”
  穆信和初然皆是一怔,急急准备进屋,不想迎面来就撞上一个张皇朝外跑的小厮,穆信飞快擒住他手臂,沉声问:
  “出了何事?”
  “穆、穆大人?!”那小厮吓得面色煞白,说话结巴不成语,抖抖地好久才道:“是……是曽大人,曽大人他忽然就倒在地上,死、死了!”
  “死了?!”初然上前一步,追问道:“好好的,怎么死了?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死了的?”
  “是乐公子说的,小的也不清楚……”
  “进去看看。”穆信放开他,提剑踏过门槛,初然也不多言什么,跟在他后面也往屋里走。
  之前还热闹喜庆的饭桌,这会子沉闷死寂,几些个女眷因受了惊吓哭哭啼啼躲在后边儿,正前方的温王爷面色墨黑,双眉紧皱,表情严肃,负手于背后目光只望着地上单膝跪着的乐时。
  因得还未领命,穆信不敢走太前详看,在一丈远地方停住脚,初然便小心翼翼踮起脚从他背后探头瞧去。
  是适才她倒过酒的那一桌,而曽查良所坐的位置上酒杯倾斜歪倒,酒水肆意横流,淌了一地,一双筷子还握在他手里,碗中尚有米饭没吃完,看样子是正吃着饭的时候忽然就倒下了。
  与他同坐一桌的礼部尚书官一韦和刘景等人此刻面面相觑,倒也不吵架了。约摸此事来得太过突然,都有些不知用什么表情来对付的感觉,两手只背在后面,焦躁不安。
  初然又转目去看倒地的曽查良,他如今已是面色紫黑,嘴角有呕血痕迹和白沫,左手微有痉挛之象。
  把完了脉,乐时又挽起袖子来去扳看他的口腔,由于身形不高,视线被挡住,初然只得两手摁在穆信肩上,伸长脖子想瞧个清楚。
  前面的穆信剑眉微凛,正凝神观察曽查良的脸部表情,兀自思索着,不料双肩忽的一沉,他警觉地握紧长剑,蓦地回头——背后,初然双眼亮晶晶地往那边看着,好像也没如何估计他。穆信怔忡了半晌心上讶然,视线终是落在搭于自己肩头的手上,犹豫了片刻,只无奈暗叹,问她道:
  “……你作甚么?”
  初然拍拍他胳膊,笑嘻嘻道:“这人是中毒而死的。”
  她话音刚落,乐时就撩了袍子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对温王爷作揖道:
  “启禀王爷,曽大人乃是身中剧毒,当场死亡。”
  “身中剧毒?!……”
  听得他这句话,底下瞬间炸了开来,这次赴宴的人皆是朝廷重臣,宴席又乃王爷所摆,怎料得到会出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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