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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剑依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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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人沿着街慢步而行,今夜乌云不薄不厚,刚刚将满天星辰尽数盖住,连月光都显得格外的模糊。往州桥曲转,怎想附近一路都没几个灯笼点着,地上黑漆漆的,初然只顾看河岸风光,脚下却没注意到有个凸起的石块,身形不稳,那模样似乎又要脸朝下栽下去,幸好穆信眼疾手快赶紧拉她起来。
  “看着些走路。”他松了口气,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免沉声训她,“又想摔掉一颗牙么?”
  “这回可不怪我啊……”初然抓了抓后脑勺,为难道,“天色太黑,我看不清路。”
  穆信语塞,举目望了望前面的路,默然良久才十分无奈的叹了口气,柔声道:“把手给我。”
  “嗯?”初然愣了一下,不明其意。
  只当是她没有听清,穆信便重复道:“手给我。”
  “哦……”初然依言乖乖地伸出手,刚抬起的一瞬,就被人轻轻握住,在四周凉飕飕的气息里,掌心温暖无比。她也并未因此显得扭捏,反而由衷地笑起来:“你手真暖和。”
  “是么?”他回答得漫不经心。
  “才吃了面的缘故吧。”
  大概如此。
  他们往回走倒是没有原路返回,挑的是条僻静的小路,在醉仙楼后门的道上,离潘杨湖甚近,沿着湖边,看见湖上波光粼粼地,是几条游船上的灯火,远处桥梁的倒影打在水面,影影绰绰。
  这一切,初然都看得心不在焉,也不知因得什么,以往她都爱一路说着走,嘴从来停不下来,这回反而安安静静,别说穆信,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难不成是因为照顾了曾澍远他娘,所以也被妖魔鬼怪附了身,中邪了不成?
  正胡思乱想中,头顶一个声音飘来:
  “凤姑娘。”
  “啊?”初然怔怔仰起头来看他。
  穆信风轻云淡道:“已经到了。”
  “到了?这么快?”
  她茫茫然地抬眼看去,静悄悄的茶楼,四枚灯笼规规矩矩垂着,歪脖子柳树也显得格外瞩目。只是那宿府大门前站着个人,灯光昏暗,视线已不及方才好,就这距离看不清那人相貌。初然虚了虚眼睛,嘀咕道:“奇了怪了,今天怎么那么多人在门口站着……”
  穆信轻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那人兴许是余光瞥见他们,转过头。
  “凤姑娘,穆大人!”
  这个声音听着耳熟得紧,初然一瞬反应过来:“是曾书生。”
  眼见着曾澍远理了理衣衫朝这边走,似乎是才意识到穆信的手尚牵着自己,初然连忙松开,竟有些心虚的背到身后。
  后者有意无意地低头看了她一眼,至于什么表情,初然不敢仔细去瞧。
  “当真是你们,可算等到了。”曾澍远向穆信作了个揖,继而又迫不及待地看着初然,一时激动万分,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在等我们?”初然越发奇怪了,看他嘴唇都被风吹得干裂,想来是在这儿站了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进屋去等呢?”
  “是我觉得有些太唐突了,就跟那开门儿的小哥说在这里便好。”曾澍远笑得随意,只兴奋地问她,“我来只是想问凤姑娘,今日下午给我娘熬的是哪一包药材?”
  初然偏头想了想:“是搁在橱里第二排第三包。”
  “确定?”
  “这还有假啊?”初然见他神情古怪,心里不免生疑,“怎么了?别不是你娘又出事了吧……”
  “不是不是。”曾澍远看看她,又看看穆信,语无伦次了几句后才组织好语言:“其实是这样的,晚饭后,我照例去给我娘打水洗脸,不想进屋时看见她已经醒了,神志也恢复如常,不过身体尚虚着,我想定然是那包药起了作用。”
  穆信问道:“是治这疫病的药么?”
  “算是。”曾澍远点了点头,“这次疫病,大家的药方都多少没什么出入,我自己的方子也是在师父那里领来的,可我见娘吃了许久都没有效果,就往里头又加了别的药材。凤姑娘下午熬的正是加了百药棉、款冬、青苑等的那一包,我想以它治疗疫病定然会更有用处。”
  “那你就多拿给你娘熬着吃吃。”初然也没当回事,笑道,“没准儿真的能好起来。”
  “不是真的能,是一定会。”曾澍远神情严肃,居然正正经经对穆信道,“穆大人,我只是一个毫无身份地位的穷书生,若我去药铺对病人说这药才是真正能治病的药,他们定然不会相信我。可是穆大人你不一样了,你要是去和王爷和世子说说,他们定会采用这种药的,到时疫病也能及时根除,圣上也不会下旨封城了。”
  “圣上下旨封城?”穆信皱眉看着他,“你听何人说的?”
  “方才师父告诉我的。即便消息是假的,但恐怕也就是这几日了,宫中医官馆里的太医一致认同的药起不了效果,圣上定然会采取别的措施的。”曾澍远摇了摇头,肃然道:“所以穆大人,你一定要把这药方交给王爷!”
  “你虽是说得很有道理……但我……”穆信低头看他递来的那张药方,犹豫许久还是摇头,“就算我去和王爷说这方药有效,也不能保证王爷就会听信我的话,毕竟我只是个武夫,对医理一窍不通,王爷凭什么相信我?”
  “可是……”曾澍远咬了咬下唇,思索再三,仍将药方塞给他,“穆大人还是收下吧,兴许有朝一日能用到。”
  见他如此固执,穆信也不欲推辞,只能接过手。
  “药方我收下,不过王爷听信与否,我便不得而知了。”
  “好,劳烦穆大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可以进一步发展了!!!
  不容易啊,也算是谈了一年的恋爱了,么么哒!

  ☆、【山有木兮】

  曾澍远告辞后,初然也随即回了房。
  宿府中,花园内,竹影摇曳,灯火微明。
  花厅里,陶木晴正和宿兮对弈,棋盘里白子早已零落,她却拿了棋子咬牙专研,死活不肯认输。
  “罢了,你若真这么想赢,我让你一局便是。”瞧她这副模样,宿兮不禁摇头一笑。
  “知道你是让我的,那又有什么意思了?”陶木晴翻了个白眼,不悦道。
  “那我不让你知道不就行了?”
  听了这话,她反而更急了:“不行不行,你都说了,往后下棋时,我会一直注意你落的子儿是不是在让我,那就愈发焦心了!”
  “好好好……”宿兮没办法,“那你慢慢儿想,我不吵你就是。”
  时候已不早,花圃附近并未吩咐下人留守,那小路上却有一人不疾不徐地走着,陶木晴放下棋子,眯着眼睛看了一阵,喃喃道:“那不是小初然么?”
  她忙起身,对宿兮道:“我去瞧瞧她,一会儿再回来。”
  “你去吧。”
  沿着石板路一道走着,初然低着头,一脸深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连陶木晴走近也未曾发觉,直到她狠狠拍了下肩头方一愣。
  “师姐!”她拍着胸口,大喘气,“你吓死我了!”
  “大惊小怪。”陶木晴在她脑门儿上轻轻敲了一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初然摸着头,尴尬地笑道:“没、没什么……你怎么在这儿?”
  “我在和宿兮下棋。”
  初然略有些惊讶:“这么闲?你不去照看老夫人啦?”
  “老夫人睡下了,这几日可折腾死我了,也得歇一歇啊,我又不是铁打的。”陶木晴说着,就连声叹气,“也不知怎么就染上这怪病了,原是好好儿的……”
  瞧她眼下一圈儿青黑,想来是没睡好觉,初然不由也替她担心起来,蓦地记起方才曾澍远给的那张药方,为以防万一她自己也收了一张。
  “师姐,我这里有张方子。”初然从怀里将药方拿出来,再把曾澍远一事细细同她说了,陶木晴听着听着眼睛就发亮了。
  “当真?这个曾澍远,可信得?”
  “我同他虽不熟悉,但也确确实实去他家中看见了身患重病的母亲,至于这药灵不灵验……我也不好说。”初然抓抓耳根,有些为难,“不过老夫人的病一直不好,我觉得试一试也没什么,总比每日坐以待毙的好啊。”
  “嗯……你这话也不无道理。”陶木晴对药方一窍不通,她翻来翻去看了个遍最后还是收于袖中,“我明日就让人去验验方子,若无大碍就照此抓给老夫人。”
  “好。”
  这几日陶木晴忙于家事,抽不得空来同她说话,今早听小厮说她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不想这么晚才回来,也不知干了些什么。但见她愁容满面,似乎有什么忧虑之事,正待要问时,初然踮脚却瞅瞅不远处的宿兮,表情纠结。
  “怎么了?”
  “师姐……”她低着头,嘴巴开开合合几次,终究抬起头来,“我有些事儿想问问你。”
  瞧她这么神秘的样子,陶木晴不禁也敛容:“你问。”
  “……你……你和姐夫,头一遭牵手时,是什么感觉?”
  “我们?”她这话问得有些遥远了,陶木晴偏头皱眉思索,“我都记不清了,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初然赶紧摆手:“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也不会没来由。”陶木晴越看她越可疑,朝前逼近了几步,阴笑道,“快,老实告诉师姐,你是不是和哪个男子牵了手啦?”
  初然炸了毛一般,飞速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儿!”
  她步步逼近:“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陶木晴一针见血:“你骗我。”
  初然有些心虚:“我哪有……”
  “我都看见了!”
  “你看见啦?!”她暗道不好,心想:难不成是自己走在路上的时候,被她跟踪了?正盘算着要怎么解释,陶木晴摇头晃脑道:“怎么没有?小时候和石晏去挖泥鳅的时候,那不是手牵手的吗?”
  “石晏?……哦,对,那、那时候的确是。”初然打着哈哈,松了口气,低低嘀咕道:“我还以为你真的看见了呢……”
  “得了吧你!”陶木晴抬手就在她头上一拍,“咕哝什么呢,别以为我没听见,老实说,你是不是跟那个穆信……”
  “不是你想的那样啦。”初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摇头叹息,将手掌摊开来,“之前路滑天黑,我看不清路,所以他牵着我走罢了。”
  “果然啊,果然。”预料之中似的,陶木晴倒是不惊讶,脸上笑容满面,“我早看出来你们两个关系不一般。”
  初然兀自诧异:“我们两个怎么了?哪里不一般了?”
  “上回在青口镇客栈中,我瞧你待他这般,而他又待你那般……”陶木晴闭着眼睛瞎想连篇,初然却听得一头雾水,茫然地拽着她衣袖,追根究底的问道:“我待他怎样,他待我怎样?”
  陶木晴睁开眼,笑嘻嘻地在她鼻尖上刮了刮:“你那么关心他,怎么不是对他上了心呢?”
  原本她说这话是想捉弄初然,怎料她却一点也不害羞,反而脸不红心不跳地又问:“那他呢?”
  “他?”陶木晴想了想,“他对你,好像也有点意思。”
  后者眼神一瞬就黯淡下去:“就只有点?”
  陶木晴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她还层层追问,但思及上次穆信也亲自来探望过她,故而缓缓点头:“也许比有点多一点吧。”
  “我说是一分也没有。”初然烦恼地别开脸,忽然闷闷地轻叹一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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