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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剑依酒-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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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信无可奈何地摇头:“我几时假惺惺了?”
  “你还不假?”她说着,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数罪状似的一条一条罗列给他听,“我到了汴京这么久,你都不曾来看过我,你说你忙;之后又说好让我去王府里看戏,结果你又说你忙,你要是真忙也就罢了,你还有闲工夫和人家小姐姑娘的谈情说爱;这也都没什么,我们好歹也算是相识一场,我被那个姓阮的整得这么惨,你和世子不仅不帮我,连话也没帮我说过!如今,看我要死不活了,才想着提东西来安慰安慰,你若是想送我刀,早些时候为什么不送?”
  就知道她能滔滔不绝的扯这么多,穆信一口气听下来,也忘了前文说的什么了,慢慢沉吟了一阵,方替自己辩解:“进王府前,我就吩咐过你,别乱说话,别说错话。你非但不听,反而还要和阮祥比试蹴鞠……”
  初然咬了咬牙,虽然他说得的确不错,但自己也是被逼无奈的啊,何况最后缺了牙的,又不是阮祥。
  “你的意思,这都怪我咯?”
  “……”看她表情,穆信啼笑皆非,只好道:“都怪我。”
  初然偏偏还要细问:“怪你什么?”
  穆信轻轻拧了眉,思索一番,认真陈述自己的罪行:“你去比试的时候,我该拦住你的。”
  “还有呢?”
  “阮祥讥讽你时,我也该帮着你说话。”
  “然后呢?”
  “不该这么晚将刀拿来。”
  “没了?”
  “……没了。”
  大约对他的回答不太满意,不过也还算凑合,初然闭了嘴没再继续问下去,只用手一遍一遍擦着那把弯刀的刀身,神情沉静。
  侧目瞧了她好一会儿,也未见她开口说话,穆信向来不擅找话题,亦不知此时该说什么才好,正迟疑间,初然忽低低出声,仿若自言自语一样。
  “那个御史大夫家的小姐长得挺好看的。”
  “嗯?”
  她抬起头来,问道:“她待你这么好,你喜欢她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本集由外貌协会赞助播出。
  恭喜初然小妹妹成功成为我唯一一个缺牙的女主!!
  想要未老先衰带假牙吗,快来加入凤姑娘吧。
  穆大人的存在感一辈子都挽不回来了。。
  还是做一个安静的男主吧,让读者在YY之中脑补和缅怀你的存在,
  想想也是蛮拼的。
  ( ̄y▽ ̄)╭

  ☆、【危机四伏】

  听她没头没脑的问这一句,穆信一时不解,未及多想,便如实作答:“她是官家小姐,而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侍卫,高攀不上。”
  初然理所当然又问:“那你的意思,要是你官儿够大,你就回去提亲喽?”
  穆信摇头:“也不是这个意思。”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她越发不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
  “感情之事,我一直以为是需要两人情投意合,两厢情愿……林家小姐固然好,但我对她,却无法有非分之想。”说完,尤见初然似懂非懂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给她说这个,“自然,眼下我并无这方面的打算,一个人,倒也轻松自在。”
  初然没有再问下去,头靠在床头,若有所思。
  穆信并未呆多久,坐了一会儿便走了。
  此后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平平静静,宿兮寻来大夫也是如期而至,只可惜镶的不是象牙,因说那象牙实在稀缺,要从西洋外运来,中原地区几乎没有,故而最后给初然上的是檀香的牙齿。不过还好牙镶上去倒也算坚固,至少吃喝说话同从前别无二致,虽是这般,初然仍旧日日照镜子看自己的牙,唉声叹气,无比想念以前的那颗。
  穆信自那次前来看望过她后,竟一直未曾再来,倒是石晏来了两回,说是外面的事儿又忙又乱,开封府都快成一锅粥了。至于王府也好不到哪里去,王妃近日里张罗着给温子楚讨个媳妇儿,朝堂上下,只要家中有适龄姑娘的没哪个不找人来说媒的,据说王妃最为看好的是御史大夫家的小姐,初然一听说就乐了——这关系也真够复杂的。
  无独有偶,且说宿府上本是筹划着老夫人寿辰一事,怎料得眼见时间将至,老夫人偏偏这个时候病倒了。府中那是忙里忙外的找大夫抓药熬药,足足三日,这病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闲来在院子里散步,初然就听那浇花儿的小丫头说,老夫人的病离奇得很,眼睛和手背都泛着红色,想想也挺吓人的。
  因得这般祸事从天而降,寿宴就暂时搁置一边,陶木晴每日也是被此病折腾的焦头烂额,更没时间来瞧初然了,她一个人在家里闷了半月,瞧着就快立冬了,便打算出去吃点汤圆顺便走走。
  找来小厮和他打了招呼,他点头应着,但因为手里抱着一大包的药,也不知他会否得空去和陶木晴说,反正她是管不了这许多,披了披风,推门就往外走。
  迎面夹杂着枯叶的北风吹来,冷得她忙将衣衫紧了紧,天气初肃,汴河上笼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仿佛万重烟水一般,连那河里撑船的也不见几个,大约也是视线不好的缘故吧。她这样想。
  御街乃是宋都最主要的街道之一,买卖聚集,商铺繁华,人物繁阜,沿着一条街走过去,那时令果蔬、鲜鱼、各色小吃一应俱全。由于天气渐冷,小摊上的食物热气腾腾的往外冒,初然走了一路闻了一路,只觉得自己肚子里全是吃得,很是满足。
  正走到一个小棚子前面,见那招牌上写了汤圆、灌饼、白肠、三脆羹、科头细粉、韭菜鲜肉馄饨。初然搓了搓手,赶紧进去,一坐下就喊道:“老板,一碗小汤圆,要洒桂花儿的。”
  隔了很久才听到有人有气无力地应着:“好,就来。”
  等圆子的时候,初然取了筷子在手里玩耍,一面又朝棚子外面看。说来也有些奇怪,今日这里的食客就只她一个,冷清清的。不止如此,御街上从来都是人群川流不息,眼下人虽也不少,但比起半个月前她出来玩的样子的确是稀疏了很多,这让她十分不习惯。
  以前她向来是喜欢看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街市,如今少了这许多乐趣,连圆子吃着都不香了。
  老板端上来一大碗桂花小汤圆,这种汤圆最是没有馅儿的才能吃出圆子的滋润细腻,加之桂花的甜味又特别浓,初然吃得格外开心。
  “这会子人怎么稀落落的?难不成是有什么大热闹,大家都瞧热闹去了么?”待得付钱时,她才想起向老板询问。
  “别提了,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大街小巷里头老有人得病。”汤圆一碗两文钱,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即便这两个铜板,也要细细摸半天才放到衣兜里。
  “大家都去医馆瞧病,或是去药铺抓药去啦,所以街上人才这么少,生意也是不好得很。”
  他说完,又走到屋里,自忙自的去了。
  看样子,不光是老夫人病倒了,这城里头生病的人还不少。初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倘使再这这么发展下去,说不准会成瘟疫。
  离御街不远的马行街上坐落着大宋最大的唐家药铺,汴京城中大大小小的药铺大多都是从他家购进药材,连宫里医官馆中的药也都是自他这儿采买的。
  从小巷子弯弯拐拐穿出去,初然本打算去那药铺附近走走看看,不想因为不认得路,巷口一出去便是另一条街去,正巧那对面就有一家仁安药堂,前去买药的人都已经从药堂门口排到茶馆前面去了,长长的队伍如条蛇般歪歪扭扭的。
  初然微微倾身,探头去瞧他们手里的药方,这些来抓药的人倒是面色如常,身体康健,不像是得了病的。
  她随意挑了个离得近的少年,问道:“小哥,你这药,是给谁抓的呀?”
  “哦,这是给俺姐抓的药。”少年人向她扬了扬手里的药方,“俺姐得病了,可严重了,手上的皮肤都坏掉了,血淋淋的。”
  听他这么一说,前面的人也转过头来,讶异道:“我爹也是。”
  不想这排着队的人,纷纷应和道:
  “我哥也是!”
  “我娘也是这病!”
  “我家囡囡也是。”
  ……
  正在百姓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自家亲属的病情,药堂里走出个人来,声音清朗儒雅。
  “……十、十一、十二,好了,从这位大叔起你们前面的人都可以进去拿药了。”他说完,转过头来,轻声安抚着尚在排队的人:“大家不用着急,药材都是够的,再耐心多等等。”
  眼前挡住视线的人挪了开来,初然抬眼望去,这人一身蟹壳青的书生衣袍,上用黑色丝线绣了翠纹,青丝以一条灰布发带束起,扮相清爽简单,望之便觉亲切。
  “凤姑娘!”
  初然还没开口,他倒是先欢欢喜喜地小跑过来,上下那么一打量,发觉他打扮整齐之后,人倒也十分清秀,初然瞧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曾书生?……你怎么在这儿?”
  曾澍远不好意思地用食指划了划太阳穴,笑道:“我在这家药堂里做学徒,正好也能帮我娘攒下些药材钱。”
  初然打趣道:“怎么?你不打算考状元啦?”
  “考试亦是十分重要。”他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单手负在背后,叹道,“只是眼下娘亲的病情更为要紧。药铺的生意并不太忙,我也可以一面读书一面干活儿。”
  “听起来你还是挺勤奋。”初然四下望了一番,“对了,你娘呢?她病好些了么?”
  提起这个,曾澍远面色渐渐沉下来,静默了好一会儿方道:“情况不好,这几日连床都下不了了,终日恍恍惚惚的,我瞧她已有些神志不清,嘴中常常说胡话。”
  “怎么这么严重了?”初然奇道,“你上回不是说,就是出疹子,并不是什么厉害的病么?”
  “我也觉得奇怪。”曾澍远又叹了一口气,“以她之前的病状,加之这后来的发烧,都应当是寻常的疹子才对。”
  “难不成是天花?”说完,她蹭的一下跳离曾澍远好几丈开外,警惕道,“你可得跟我保持距离才是,万一把我传染了怎么办!”
  曾澍远有些哭笑不得:“凤姑娘且放心,我娘的病决计不会是天花的。”
  初然拿眼神儿瞥了瞥他,怀疑道:“真的?”
  “但凡染天花者,皮肤上依次会出现斑疹、丘疹、疱疹、脓疱,并蔓延全身,此疾病传染极快,如我这般常与我娘接触之人,不出数日也会有相同病症出现,可你瞧我——”他象征性的转了一圈,“这都一个月了,还是好好的,况且当日姑娘你也是碰过我娘的,要说真感染你也早该被感染了,又怎担心这一时。”
  听起来的确是很有道理,初然这才又慢步走到他旁边,歪头想了想:“我眼下也是没事做,不如去你家看一下你娘吧?顺便也帮你照顾照顾她。”
  曾澍远闻及她此话,先是一怔,随即微微而笑,颔首道:“多谢……”
  “不用客气啦。”初然笑着捅捅他胳膊,“还不快去跟掌柜的告假,难不成你想就这么走了?”
  “嗯,好。”曾澍远忙向她作揖,“我去去就回。”
  说完便转过身,几步跨进了药堂。
  *
  冬日临近,曾澍远家的房屋越发显得寒陋,屋内凡是有缝隙的地方都有冷风灌入,虽是有遮风避雨之地,但屋里屋外的几乎一样冷。初然不住搓着手臂,仰头看了看房顶,不禁道:“你家里也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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