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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顺流逆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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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非常兴奋。她还坚持将一背篼红薯藤背回家,一路上,她告诉自己的孩子,千万要挺住,为妈妈挣口气,慢慢的回到家。
茂仙赶紧到元家帮忙,孩子生得非常顺利,几分钟就生下来。玉秀后来回忆,生孩子就那么简单,跟打针一样,比便秘还舒服一些。每每说起大家都会笑她,真不害羞。在生还子方面玉秀和茂仙有同感,只有养尊处优的人生孩子才不容易。
玉秀生了个女儿,刚出生时就一头秀发,特别黑,眼睛大大,很是可爱,元林也是乐不可支,在屋外乱蹦乱跳,初为人父的他一会又觉得不知所措,自己没多大能耐,以后该怎样挣钱给自己的妻子、孩子更好的生活。
元林别的长处没有,就是手脚灵活,能触类旁通,特别是在电子电器方面,自己常常是无师自通,常帮邻里安装电器,修理电动机等,他没想到自己这些都可以为他带来财富。自己天天弄儿为乐,早将自己想如何整兴家业的事抛之脑后。
玉清很快康复,又开始每天的劳作,她希望用自己的勤劳来改变自己的生活。在农村,靠种地是很难挣到钱的,最多只能解决温饱,她很急,可又没什么办法可想。
孩子出生已有几月,玉秀看到父亲只顾照看玉清的孩子倪冬,很少过来看自己的孩子元婷,她希望自己的孩子婷婷玉立,玉秀心里特别难过,有时觉得老天不公,但想到姐姐玉清的孩子一岁多还那么一丁点,也觉得孩子可怜,也就没有太去再意。
玉秀开始有些任命,她认为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别人。她告戒自己,好更勤快,多出去帮人忙,干什么活都抢着干,希望能换些钱财改善生活,一切只能靠自己,靠父母不能靠一辈子,只有自己有,才是真有好日子。不过他看到元林有些不无正业,又气又恼。时时长发些脾气,她有时想父亲说的话有些也不是不无道理。
不多久,玉清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说上海条件不错,希望玉秀他们能到上海打工挣钱,还提到自己非常想念倪冬,希望茂仙能带上孩子到上海,希望大家考虑考虑。
玉秀同意,为了这个家早日还清债务,她一定要出去打工。然而元林却在此时打起退堂鼓,不愿意出去打工。庞川听说后,大骂了元林一顿,说他不思进取,配不上自己女儿之类的恨话,再一次来个恨铁不成钢,如果是有志气的人就出去干一翻事业回来,不致于饿死一家老小。
元林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发誓要干出名堂来证明自己不是个孬种,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岳父看不起。决定放下以前出门在外吃苦受累的经历,到上海干一翻事业。
庞川这才感到老怀安慰,他希望自己这次做得对,希望玉秀他们能从此过上好日子。
玉秀从心里也感激父亲对元林的批评,但一点也没改变她对庞川偏心和绝情的看法。
元林,玉秀,茂仙和倪冬择日出发。
玉秀又一次向着光明的地方前进,她此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定要挣到钱。
第十五章 真相(上)
    在玉秀、元林、茂仙的轮番照料下,平安到达上海。在上海火车北站,茂仙看到四周高楼林立,一会便消除了几天几夜的疲劳,这是茂仙第一次离开七星镇,到外面的世界,她只是觉得,楼比较高,人比较多,街上的小车很漂亮,路比较宽阔,不象家里的泥路,天晴还好,下雨就根本没法走人。其他的茂仙没有觉得有多好,反而感觉不太舒服。
他们在车站休息一会儿,便给倪建中打电话叫他来接,要不无法出行。在等待中,火车站人来人往,看着不少人上出租车长扬而去,大家都感觉比较茫然。玉秀虽然到过深圳,但都是人接人送,跟本找不到方向。元林还好,毕竟在外十数年,胆子比较大,先让他们在一个电话亭等,自己先去周围看看公交车线路,如果倪建中不来接他们,他们自己也好找过去。元林不一会就看完周围的公交站台,再问问别人,大概知道了去上海姜家桥的线路,就准备自己出发。
元林对他们说:“不要着急,就算倪建中不来接,我也知道怎么走,有地址在手,还怕找不到?没问题。”
“我们还是等等,他应该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到,再等等,要不一会人来,见不到人不好!”茂仙担心。
元林一会到马路对面买回来一杯可乐,给玉秀和茂仙喝。
茂仙喝了一口,觉得有些呛人和刺嘴:“什么东西,真难喝,多少钱?”
“不贵,才一元五!”
茂仙觉得外面就是花钱快,不过一想挣钱也快呀!在玉秀喝过后递给她时有多喝了几口,还真解渴,比开水好喝很多。这是她第一次喝可乐。
在元林等得不耐烦时,倪冬也开始哭起来,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大家都不好意思,赶紧逗小孩,玉秀看到小孩啼哭的声音,马上就想到自己在家才几个月的婷婷,刚断奶就离开自己的妈妈,真是命苦。
“元林,等我们安顿好,也叫他爷爷将婷婷带上来,好不?”
“好,那当然好,让她来看看大上海,长见识!”
大家又高兴着逗身边的倪冬。
倪建中在人群中找到了他们,倪人好象瘦了一圈,额头上的伤疤已经晒的和其他肤色一样了,要不每次有人问他是怎么会事,他都恼羞成怒,不给人好脸色看。
“妈,你们来啦。”沙哑的声音让茂仙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到还要和他一起生活带孩子,心里有些不痛快。
“等了个多小时。来抱孩子!”
倪建中向玉秀和元林问候完抱起茂仙怀中的倪冬,往天空中抛去,落下来后在抛,倪冬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抱在怀里,用爆牙向倪冬红嫩的脸上凑去,可能是遇到嘴里的臭气和烟味,小孩子的脸转向一边。
“才几个月,就不认识老爸啦!”
倪建中想再亲,小孩任就不理,还差点急哭了。
“建中,不要吓着孩子!”茂仙担心,害怕小孩苦影响别人。
倪建中做出要摔小孩的动作,小孩真被吓得不知是哭是笑。茂仙敢紧接过倪冬诓孩子睡觉。
乘一路公交车,在找上两个三轮车前行半小时左右,他们到达了玉清所住的地方。房间是上海人院子里独立修起来专门出租给外地打工者的,几平方米,一月六七十元。在屋里屋外自己架设了做饭的工具,屋内极其潮湿,好象一直没有干过。
茂仙觉得比家里,这里简直不是人住的地方,挣钱不容易呀!在这种条件下带孩子,大人可以承受,可苦了小孩。一行人将行李放进屋内,坐在屋内休息。茂仙想到怎么就没看见玉清,便问:“建中,玉清呢,怎么没见人?”
“上班还没回来,她每天上白班,晚上五六点才回来。”
玉秀看到屋内什么也没有,除了张小桌子和几个没有洗干净的碗还放在一个水盆里,上面飘着几根木筷。
玉秀看见这些,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她感觉浑身不舒服,有股难闻的味道弥漫在屋内空气中,小孩已经很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倪建中,这里什么地方有空房子要出租,我们先去看看。”玉秀问。
“到处都是,你们自己出去转转,晚上回来吃饭。”倪建中听玉秀直呼其名有些不快。
玉秀和元林在倪的住处不远的地方借到了一间六七平米的房间,马上就去收拾整理。他们知道马上就要开始找工作,得先养足精神,再去找老乡和朋友看看有没有好的工作介绍。
玉清知道今天茂仙会带自己的孩子冬冬上来,特地请了个假,五点过就回到租屋。一看到妈妈,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叫妈坐着休息,竟直过去看躺在床上的孩子,看着孩子熟睡,不忍心叫醒,眼泪直流下来。
茂仙看到倪建中对玉清回来反映冷淡,心想他们肯定又闹矛盾,真是冤孽。看样子还没有弄出什么大事来。
玉清早在他们住的地方先租下一个房间给茂仙住。
“妈,我知道,这里的环境还不如家里,让你来受苦,女儿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只要你们能挣到钱,改善自己的生活,做妈的就满足,现在你也做人家妈妈,你应该体量父母的心。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自己,都是在为你这个家呀!”
玉清听到这里,抱着母亲哭,“玉清,是不是倪建中又欺负你!不用怕,有妈在,妈会给你做主。”
“没事,妈你不要担心,没什么?”
茂仙没有再问,她知道再问也没有,现在自己来了,看着他们,他们也就不会有事,如若有事,玉秀、元林还有自己也可站在玉清这一边,想来那倪建中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当晚,倪建中卖了猪肉和小菜,为大家接风,自己打开酒瓶独自喝酒,饭间大家没什么话语。
夜里,玉清去看玉秀的住处,将自己多余的席子板凳什么的端些过去,她早给玉秀找好工作,就是自己所干的腊烛厂,现在大量招人,叫玉秀明天去看看。还对玉秀说些道歉的话,自己没能参加玉秀的婚礼,还望玉秀不怪,还问玉秀怎么不将小孩带来。玉秀说自己工作还没稳定,等过些日子再说。
玉秀和元林在简易的房间里和衣而睡,因为太累,什么也没多想,多想也无益。
茂仙喂过孩子,说要带小孩到自己房间休息,玉清不让,说妈妈太累,自己又想孩子,好不容易上来,今晚要跟孩子一起睡。
茂仙独自睡去。她真的累。
玉清将小孩放在自己身边,看着孩子,摸摸小手,小脸,小脚,什么地方都特别的亲切。看着倪冬可爱的小脸,紧闭的双眼,玉清将脸朝小脸上靠,眼眶湿润,泪如雨下。
“玉清,你哭什么哭,你的挡箭排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好哭的。”
“今晚我不想和你吵,别吵着孩子,别让妈听见了。”
“听见又怎样,我还怕了她不成!”
“就算我求你,好好表现一晚行不行,你真想闹得离婚才行!”
“你敢!”
“你别把我逼急,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倪翻过身,隔着小孩便给了玉清一个拳头,只听到玉清憋着气亲亲的啊了一声。
“做得出来的是我!有家人来,我照样打你,今天看在小孩面上,就留到以后再说。”
玉清被打后,害怕叫出声来,让自己妈妈听见,就忍住痛苦,原本已经泪流满面,现在是七荤八素的全从眼里蹦了出来,将枕头淋个全湿。
倪建中已经在酒意中睡去。
玉清想到自己在这出来的日子,满腹委屈不知道向谁述说,只好和着眼泪往肚子里吞。这又怪得了谁,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承受。
第十五章 真相(下)
    玉清刚到上海来的几天还算安稳,求人托人终于在蜡烛厂找到工作,蜡烛厂做的都是用于出口的工艺蜡烛,各中造型美幻美纶,工作在期间象工作在仙景一般,因为必须先把蜡烛原料融化,必须在高温的情况下,将容解的蜡液装入事先做好的模具中,冷却后,再抛光。美丽的各色蜡烛就做好。
车间里空气弥漫,宛如仙景。
可是这工作可不容易,长时间在水蒸汽中工作,手经常会浮肿,有时还会糜烂,苦不堪言。计件工资,多劳多得,这个厂里的工资比周围其他厂的工资高一些,所以大家都忍下来,再苦也得干。大家偶尔还从厂里偷些蜡烛来送给亲朋好友,大家都爱不释手。
倪建中也去找了一阵工作,大家看着他凶神恶刹的样子,没有人敢请他,要不就只能在建筑工地里找活。他也老实的干了些日子,可是他那种喜欢吃喝玩乐的人怎么受得了建筑工地日晒雨淋,风餐露宿而且还是推拉抬扛的辛苦工作,不多时就熬不住,回到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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