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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堂隔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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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隔壁》 国内男人最靠不住 

“正确。国内男人最靠不住,结婚之前抢,结婚之后偷!”忧郁女孩深有体会似的。 

“感情上靠不住,还得用下半身去留住他们。” 

对话一下子变成了一场针对男人的大批判?我干脆闭嘴旁观。 

“他们不懂爱,不懂女人。” 

“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现在的男人真让人失望!有看相的没感觉,有感觉的没看相,有看相有感觉的床上功夫又不成。” 

“人活着真没意思。国外没意思,国内没意思,一夜情没意思,情人没意思,谈恋爱也没意思,结婚更没意思。现在真想死,又不敢死。” 

两个衣食无忧,生活优越的女孩子,也有如此多的烦恼?这个世界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琼丝唱起那首脍炙人口的《Don’t know why》。 

女孩跟着哼,总算让人透口气。一个女孩聊起了观看琼丝的现场演唱会,这倒让我羡慕不已,很喜欢那张不插电版本的演唱会碟片。 

“或许你们要求太高了?”我笑笑,总算插句话。 

“不高,只想找个心满意足的男人,梅尔·吉布森或者梁朝伟那样的就不指望了,只要真心喜欢就成。可是哪儿找?好男人都死光了。”忧郁女孩仰着脑袋不停吐着烟圈儿。 

“正确。好男人是死光了,否则我也不至于一个月没来高潮了。” 

“一个月?我都半年了。高潮?只要高潮!女人来个高潮怎么这么难?真羡慕男人,不需要什么感情,随便找个漂亮的,简单上个床,乱七八糟来个高潮,完事说声再见,如此简单容易。上帝干嘛让我做女人?” 

那两瓶红酒似乎要把女孩的抱怨全掏干净似的。 

如此这般的对话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摇摇晃晃下楼。 

她们醉得厉害,不放心,只好扶到自己车里,打听家住哪儿?没有声音。回头瞅瞅,两人靠在一起睡着了。叹口气。翻她们的精致小包,有一张物业管理缴费卡,按照上面写的地址开过去,是一栋高档公寓楼。 

两人仍然没有动静。只好摇下车窗透气,点根烟耐心等待。小声打开汽车音响,听拉维?香卡的西塔尔琴,轻轻哼着,抽了几根烟。女孩终于有了动静,蹊蹊簌簌在后座上挪动身子,不时打酒嗝。我左膀右臂一边一个,扶她们下车上楼。可能女孩们经常醉酒晚归,保安一脸俗笑,熟门熟路送进电梯,摁了一个楼层,表情暧昧无限羡慕地瞅着我。一幅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怪异表情。电梯门即将合闭时,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房间挺大,配备齐全。 

二十几层,能俯瞰整个城市夜景。 

女孩子轮流去洗手间,再轮流洗澡,再轮流喝冰水。这才清醒过来,瞅着我,彼此瞅瞅,一起笑了。我只好跟着傻笑。一个女孩坐到梳妆台精心上夜妆,不停拿拿放放一大堆化妆品,类似动作让我想起《摩登时代》拧动机械螺丝的卓别林。另个女孩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骂声没劲,扔掉摇控器,一头钻进洗手间,好久不出来。把我理所当然地晾在一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有点束手无策。 

旁边扔着一本影集,摊开着。干脆拿过来解闷。全是男人照片,光线昏暗,影像模糊,有点偷拍的味道。大部分年轻漂亮,少数成熟潇洒,个别年纪略大或者过小。翻到后面,惊讶地发现一张皮子的模糊照片。抽出来,背后写着几行字: 

“职业酒吧老板 

国籍中国大陆 

长像漂亮 

身高合适 

皮肤良好 

下身尺寸中等 

做爱时间持久 

有否高潮一般 

评价优等产品。” 

我看罢落荒而逃。  

《天堂隔壁》 人生就象一架天平 

 

人生就象一架天平:左边欲望,右边爱情。 

爱情那个托盘上还是空白的时候,为了保持平衡,只好先放上其他东西。 

这个东西一会儿是一夜之欢,一会儿是N夜情,一会儿是情人,反正离不开形形色色的肉体遭遇。人们渴望爱情,却总遭遇肉体。 

——我正心灰意冷地琢磨,皮子钻进酒吧。 

“有什么最新消息?” 

他丢下包,要杯伏特加,习惯地拍着肩膀问我。 

“优等产品。” 

“什么优等产品?” 

“你是优等产品。”我笑着说。 

皮子莫名其妙地笑笑。他有事应酬,过来看下我,简单喝杯酒,起身告辞。剩下我一人不停往嘴巴里灌威士忌,感叹自己如同一条下水道,什么东西都住里灌,最后不用操心地自动消化排泄掉。 

吧台上坐过来一个女孩子。 

怀里抱着一只吉娃娃小狗。 

女孩好象跟罐头很熟悉。点了一瓶爵士啤酒,一份爆米花。爵士自己喝,爆米花喂小狗,小狗真的一颗颗吃下去,吃得还挺上瘾。吃爆米花的小狗?——大家都看呆了。 

女孩穿了件很大的T恤,头发随便梳理。个子不高,腿却很长,显得人晃晃悠悠的。一张挺耐看的娃娃脸。喂完小狗,抱怀里抚摸,瞅着《老友记》,把剩下的爆米花往嘴巴里塞。塞一会儿冲罐头说句什么,继续再塞。一会儿过来说想借几张CD?我点头同意。 

酒吧不少男人认识她,不时有人过去搭话。女孩总是简单寒暄,低头摆弄小狗,不再答理。男人们识趣地退回座位。有个男人挺幽默,被拒绝后,干脆俯身邀请小狗喝酒。小狗汪汪叫了两声。女孩大笑,坐到男人那一桌。好象话不投机,一会儿又回到吧台,继续吃爆米花,喝爵士啤酒,看碟片。偶尔跟罐头聊句什么,罐头一概点头。 

酒吧打烊。 

下楼,原本繁华的街头退潮一般冷冷清清。 

叹口气,准备去停车场。瞅见街边长椅上坐着个女孩,抱着小狗。走过去。正是酒吧那个女孩,摇头晃脑听着CD机,摸着小狗脑袋抽烟,不时哼着《恋恋风尘》。旁边放着一瓶啤酒,已经喝了大半。我坐在一边,掏出烟抽着,听她哼。 

女孩瞅见我,辨别了一会儿,冲我笑笑。我也冲她笑笑。 

“谢谢你的碟。” 

女孩摘下耳机说。脸蛋红扑扑的,看来喝得不少。 

“喜欢听?” 

“还行吧,谈不上多喜欢,又没有其他东西听。” 

我笑笑。 

女孩摘下一只耳机,找了一会儿我的耳朵,认真准确塞在里面。 

听了一会儿,倒想起老狼来酒吧的情景。那次老狼在城市参加完一个演出,顺便过来玩。正巧我抱着吉他骑在高脚椅上唱歌,他也凑过来一起唱。唱了好几首,其中一首就是《Vincent》,歌词都记不全,边唱边彼此瞅着傻笑。 

“听说你前一段时间去敦煌?罐头说的。他老提你,说你不在,酒吧好象少了什么。敦煌我也去过,没什么感觉。后来去新疆喀纳斯湖,有点意思。” 

两人聊起了西部之行。女孩还掏出钱包,里面有一张沙漠公路上的照片。让我又想到扎巴,心里一阵子难过。 

“你们酒吧前一阵子我天天来,最近来得少了。” 

我作出一幅询问的表情。 

“说出来你别笑话。前一段在你们酒吧认识了一些男人,有几次喝多,脑子不清醒,稀里糊涂上了床。一时冲动,后来特别后悔。害怕在酒吧里再次遇见尴尬,只好回避。” 

可能酒喝多了,女孩很坦诚。不过醉意微熏之余,一点不烦人,反倒坦诚得有点可爱。我叹口气。上床上床?酒吧好象离不开这两个字? 

“你看起来过得挺开心的?”我换个话题。 

“是呀!不开心也得想办法开心。况且现在不开心的人多着呢,干嘛还去凑那个热闹?世界上有乐趣的事很多,多尝试就会发现。” 

女孩醉熏熏的,晃得太厉害了,闪了一下,差点掉下长椅。 

我扶她,她扶住小狗,冲我笑笑,换个抱狗的姿势,继续说: 

“以前来酒吧,是因为烦得要命。跟人上床,是发现在酒吧里闲得要命。养小狗,是发现跟人上床烦得要命。”她晃着两条腿,无所谓地说:“现在一个人过,什么烦事也不想。男人更不想,已经好几个月不做爱了,都把这事忘了。发现其实也没什么,轻轻淡淡,蛮有意思。” 

“平时白天忙什么?” 

“上班,卖衣服!”她笑笑说。 

“卖衣服?” 

“是呀。总得干活挣钱养活自己,靠男人养多没出息?我在帮人卖衣服呢,对面商场,你哪天没事可以过来坐坐,靠近洗手间旁边那个摊位,挺好找。” 

我欣然点头同意。 

“还在上学?”我问她。 

“快毕业了,正在考研。然后考雅思,准备出国。” 

“怎么都这么喜欢出国?在国内呆着不是挺好?” 

“国内是好,什么都好。除了一点:什么都是假的,像酒吧一样。” 

说完抬头看天,一言识破天相、道破天机似的,满脸失望。 

两人陷入长时间的沉默与无奈。 


天堂隔壁(第二部分)  
 

《天堂隔壁》 我有个坏毛病 


我有个坏毛病。 

记人家电话号码的时候,不喜欢记姓名。喜欢记特点。比如有个女孩喜欢吃爆米花,我就记上爆米花女孩。有个女孩喜欢听王菲的歌,就记上王菲女孩。有个男人喜欢掏鼻孔,就记上鼻孔男人。如此这般。 

偶尔翻下电话本,瞅着乱七八糟的名字,莫名其妙地发笑。不过不能怪我,毕竟来酒吧的客人太多,只记姓名不记特点,等于没记。 

最有趣的一个名字是:偷偷放屁男人。这个人喜欢跑到酒吧外边放屁,抖抖裤子,再钻进酒吧。 

最长的一个名字是:皮子介绍黑皮肤头发略长喜欢抽外烟偶尔过来一下的女孩。因为这个女孩实在没有什么特点,只好如此长篇累牍。 

一次认识了一个嘴巴很大的女孩。 

偷偷往电话本上写“大嘴巴女孩”。结果被她发现,瞅瞅笑了。女孩喜欢笑,一笑起来,满脸都是嘴巴。她喜欢一个人靠墙坐,双手抱膝,双脚踩在桌子横梁上,脑袋靠着墙,默默抽烟,神情自若,无动于衷。 

熟了以后,知道女孩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暂时不想上班,干脆到处晃晃。 

一天女孩在翻一本法语书。 

“在学法语?准备去法国?”我凑在旁边问。 

“去个英国就够折腾的了,不去法国。现在闲的无聊,没什么东西解闷,干脆学法语。法语好听。” 

说完给我哼起了法文歌《JEM’APPELLEHELENE》,脑袋继续靠着墙。这是女孩另外一个突出特点,只要坐着,脑袋一定抵着墙,怕墙会倒过来似的。偷偷在电话本备注上一条“大嘴巴脑袋靠墙女孩”。 

我又放了首类似的法文歌《LA VIE EN ROSE》。女孩挺高兴,揽着我胳膊亲下脸颊,十分朋友性质的那种,脑袋依旧靠着墙。两人聊起法国电影。她喜欢吕克·贝松的《碧海情深》,还冲我模仿里面的海豚叫声,样子可爱。我提起戈达尔,她打着哈欠说不喜欢。 

经常有男人过来邀请她喝酒,一概笑笑拒绝。遇到过分难缠的,干脆拉住我胳膊一脸亲热状,男人只好知难而退。 

之后一段时间没在酒吧看见她。 

一次开车在街上,看见她背着个大包,一头长发,疾步走在人行道上。身着大衣,秋风吹动长发,配合着自得轻松的表情,特别引人注目。 

“去上法语课?”我停车冲她打招呼,示意要不要送。 

“早不上了,烦了,那个英俊的法语老师回国了,干脆不去了。在学钢琴呢。”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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