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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谋夫计(VIP~HE结局)-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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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一笑,忽然话题一转:“知道我为什么打你那一巴掌么?”
  我呆了一下,当时只觉得心痛难当,想不到他当着众人面打我,太不给我面子。如今听他话里有话,才细细啄磨了会儿,抬眼望着他:“你故意的……”
  “他太精明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和你之间的事……”他忽然住了口。
  他和我之间……有事么?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啊!我却顾不得这些,恍然道:“你故意讲契丹话,让他以为你是防着我?”
  “我本来就防着你。”张义笑笑,却应该算是默认。
  我瞪他,他却笑得越发开心。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大笑的样子,有点恶意,却极是真实。那琥珀般的眸子里的流光溢彩很是夺目。
  我别过眼,不敢再看。
  “静王失踪那么久,世人都以为他死了,但想不到,”张义忽然缓缓顿住笑,轻声开口,“他居然被找到了……”
  我惊怔地猛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眼中所有心绪都消失不见,沉静如水。
  “我听说……他半年前被派往边关巡察边防,突然就失去了一切消息,怎么现在才……”我迟疑着开口,我所有的消息都只是从赵阔口中得知一二的,因为这件事朱离从来不提,我也不忍去问,毕竟那是他的父亲,等待生死未卜亲人消息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却听张义道,“半年前,边关根本没有战事,大奕朝好端端派个身份那么尊贵的王爷去那里干什么?”
  我见他唇边的冷意,也只觉得后背发冷:“你是说……”
  “而且据说是微服密访,身边只带了十来个亲信,暗中有不到几十人的亲兵相护,但才到边关不久,这几十号人全都离奇失踪了……有人说他们是被当地土匪劫杀了,有人说是赶上山洪暴发冲走了,也有人说他们是被西辽人给杀了,还有人说静王爷谋逆叛国了,但大奕朝朝廷却对这件事一直密而不发,直到前不久,听说静王爷竟然未死,有了下落……”张义缓缓开口,“静王爷一行全部死了,唯有他因身着先皇御赐的金蚕甲,大难不死,捡回一命,被山中猎户所救,只可惜……头部重创,数月昏迷不醒……”
  我怔了怔,心中开始翻滚,朱离是不是正是因为这件事,才会……我嘴动了动,却终是没有开口。
  “我知道你想什么,你还真是……”张义微眯了眼睛望向我,唇边浮起一丝冷笑,却也没再说下去。第一次,他放过了我。
  见他的表情,我识趣地没有开口再问,有些事情我知道我已不便再问。他肯跟我说这些,已经是给我面子,再问下去,我便真是登鼻子上脸了——我的身份地位自己总还是清楚的。
  车里再度安静下来,隐约听车外赶车的阿呼尔的歌低低传了过来,他是用契丹语唱的,我听不懂,但那悠扬的调子很是好听,只是因为还在大奕国境,他的声音压得颇低。
  “他唱的什么?”我不由好奇地打破沉默。
  张义抬着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识趣的转了话题吧:“我们契丹叫‘扎思达勒’,也就是汉人说的山歌。”张义又静静听了听,才道,“时光像流水哟,春天又到我家乡,辽阔的原野哟,披上嫩绿的春装,辽江深又长哟,船儿却又要远航,心上人儿你哟,莫非你不在船上。”
  我不由轻笑:“很直白。”
  “我们辽人说话做事一向直白。”
  “又来了,辽人直白不直白我不知道,你就不直白。”我笑,他若还叫直白,这世上就没有“心机深沉”和“转弯抹角”这种词儿了。
  “你知道么,从小他们就管我叫‘杂种’……现在他们不敢当面叫了,但有人背地里还是会这么叫。”张义淡淡道,虽然笑意还挂在唇边,但目光却冷了几分,“在西辽,我是杂种,在大奕,我一样是……”
  “不要说了!”我不忍再听下去,忙截断他的话,“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是第一个听说我是辽人而没露出异色的汉人。”张义见我如此说,也住了口,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心中一动,这才是让他对我另眼相看的真正理由么?
  我刚要开口,他却道:“或许有人心机深沉,可以表面上装的无动于衷,但真心假意,我见得多了,总还是分得清的……”他忽然低低一叹,即而淡淡笑道,“你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但确是如此……当然你不喜欢听,我便不说了……”
  我心下略感难过,他的要求竟如此低微,看似风光气势的人,竟只要不露异色、真心实意的平等相待而已。这于我当然是正常不过,可于这个时代,却难逃其局限性。
  突然间,我感觉到身子一晃,马车缓了下来,却是阿呼尔隔着车板低声道:“王爷,遇到了边关守军的巡察……”
  “停下来做什么,继续走!”张义却突然冷喝,缓了下语气才又道,“到近前我下车。”
  我心中一惊,一路行来都无事,怎的此时会……遇到守军?
  车马缓步前行,隐约听到有人轻喝声,马车停了下来,听到阿呼尔似乎与人在说什么。
  我有点不安地看着张义,张义忽然轻按了下我的肩,笑了笑:“放心,有我。”说罢,他转身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那手很温暖,那目光中有安慰和镇定,“放心,有我”这四个字,好像春风直直沁入我的心底,我……忽然很安心!

  车外隐约传来对话声,听得不是很真切,我有些紧张,但张义说有他,于是我有意去忽略那些声音,环顾四周来分散注意力。猛地注意到桌上沾了血的绿色帕子,他也太不小心了吧,这要是被发现……
  忽然听得张义的声音略大了些:“车上是舍妹,身子不适,专门要赶到县城去瞧大夫,那里的张诚大夫远近闻名,但愿能治小妹的病,所以实在不方便……”
  我吓了一跳,拿了帕子满世界找地方藏,可是垫子下面太容易被发现,桌子抽屉拉起来动静太大。我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忙把那布巾藏到袖子里,车厢门几乎同时猛地被拉开,车外的光线有点刺目,我下意识半眯了眼,用手挡了下眼睛。
  “小人都说了,车中只有家妹,又身体不好,还望大人体谅家妹无法下车……”
  “我等也不是不通情理,你家妹子身子不好,又未出阁,自然不必让她抛头露面,只是这是上面的旨意,我们当差的也不能不办,万一出了问题总是我们要掉脑袋的……请姑娘把手拿下来,让我们看看,只要不是通辑的人犯,就放行了。”
  我听张义和对方如此说,显然通辑令上不是我和张义的画像(否则他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站在一旁),于是缓缓放下手,轻轻瞥了那位似乎是主事的守军一眼,见他手中举了张画像。我不敢与之对视,便忙半垂了眸,靠坐下来。反正相信以我现在的邋蹋程度和面色,只怕不用装就是病人了。
  那人的眼睛似乎在我面上逡巡了一阵了,方缓了口气向张义道:“既然不是要通辑的人犯,便快赶路去吧。眼见天色就快暗下来了,离凉州城还有十几里路呢……”说着他似乎一笑,“我家就是凉州城的,城里的张诚大夫的确是有名,论起来,他还是我表舅呢……”
  说罢转身离开。
  我忽然注意到张义说话的口音居然跟这位守军的口音非常相像。
  之前没有在意,似乎他跟我是在讲官话(作者插花:架空啊架空,表太掐我说的官话是啥话),而且说得很正宗,转眼跟萧战的契丹话也很地道的让我听不懂,而现在这不知道是哪处方言的口音竟也惟妙惟肖……这要搁现代,他也算是语言天才了吧。
  正乱想间,却见张义已经跳上了车,直盯着我笑,而马车也开始前行。
  我抬头不由道:“想不到这边关守军人还挺随和,真是难得……”我印象里的守军大都一脸横肉,呼三喝四,张口骂人,极是彪悍可怕。
  “有钱能使鬼推磨。”张义几个字瞬间粉碎我的好印象。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撇了撇嘴,却见张义依旧盯着我笑,笑得我有点发毛,不由嗔道,“你干嘛?”
  张义却指了指几案:“那条帕子呢?”
  我下意识就将那帕子从袖中取了出来:“你也太不小心了,匆匆忙忙就下了车,这种东西,就算有钱给你撑着,解释起来也很困难,万一让……”
  见他眼底的笑意,我不由住口,猛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帕子一把甩在地上:“你故意的!你在试我……你这混蛋!”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这条帕子我倒是不介意,就算你不藏,我也想好了办法能圆它,我是怕那守卫一拉开车门,你会指着我说……他是西辽人!”


  负君意

  “这条帕子我倒是不介意,就算你不藏,我也想好了办法能圆它,我是怕那守卫一拉开车门,你会指着我说……他是西辽人!”他缓缓开口,声音中虽然带了笑意,却让我莫名听出了紧张。
  这……我还真没想过!
  我当时只是担心他会被大奕朝守军识破,只想到我们是否能够平安的逃过这一次,却怎么忘记了,他是西辽人,他是要拿我当人质要胁姬暗河,甚至会做出对朱离不利的事来!
  心突然一紧。我不在意什么两国之争,什么江山社稷,我只在意我想在意的人!可是什么时候,我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来依靠和信赖,我竟会把守军当成我和他的敌人来看待?!
  一时间我忽然惶恐起来——他不是朋友,却能带给我朋友的关怀,他不是亲人,却能给我带来亲人的温暖,是他在我伤心绝望的时候给我希望,是他在我生死攸关的时刻给我重生,这种可怕的感情,看似充满希望却明明没有希望,看似生机无限,却终究只是死路一条!
  “咱们从死牢逃出来,我怕会被通辑……”我无力地笑道。
  “皇家丑闻,谁会再提?一了百了不是更好……你以为真会有人清点火场人数?”张义冷笑,“反正奸夫淫妇都已死了,活下来的是谁也与皇家无关了。”
  我怔了怔,虽然今日倾向于张义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我其实也提心吊胆怕再回死牢——那种经历我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怕。可如今听张义如此说,只怕也有几分道理。可若连这个原因都不成立,我又为什么会要跟他站在一条船上?难道我真的得了斯得哥尔摩综合症么?
  我一直不承认自己有这种情结,因为张义为我做的,远远超出了一个路人或者普通朋友能为我做的,有些事情只怕连最亲密的人,也不过如此。又或者……像我跟朱离一样的“夫妻”,不也同样大难来临各飞西东(我不想说落井下石,因为到现在我依然不相信是朱离无情的诉了我)?又或者,像我这个时代的“父亲”,关键时刻不也为了保全自己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可我如果不是得了斯得哥尔摩候症,那么……我忽然不敢想下去!
  我沉默无语,张义也不再开口。或许他也明白了自己说这话的含义让人无奈,也明白了挑明太多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件好事。
  车子颠跛在路上,我竟然不知道是希望这段路太长,赶紧到达目的地好,还是嫌这段路太短,永远到不了终点好!
  车子渐渐慢了下来,周围出现了嘈杂的人声。终于,马儿一声长嘶,车子停在了一家客栈前:“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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