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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谋夫计(VIP~HE结局)-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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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宅子还真大,从后院到前堂要穿过长长的回廊,再走过一个有石径小路的花园,我站在中庭,左顾右盼,怎么修得跟迷宫一样?我这人记路一向还是不错的,可这一遍都没走过的路,实在是……又往前走了几步,眼见快到前院了,到底哪个屋子会客啊?古人没事修那么多房子干嘛。
  刚才我想叫青屏跟过来,可青屏说她的身份是不能到前院的,想着身边还有朱离,我倒也不用太着急。
  “喂,怎么走?”我半弯下腰轻声问。
  朱离闭着眼不理我。
  “让你说话你倒不说了是吧。都这会儿了,你跟我较什么劲啊。”我低声道。
  见他只是睁开眼瞥了我一下,又闭上,还是不理我,我真有点急。听他又咳嗽,我不由冷笑:“朱离我还跟你说,你少跟我这儿装蒜,姑奶奶真不欠你的。大不了咱谁也不见,回屋去。”
  话音刚落,我作势转身,忽地就从院门口闪过一个人影。
  瘦小的个子,一身灰青色的袍子,若躲在墙角里不仔细看,还真不看出来是个人。
  那人抬了眼,目光在我和朱离身上迅速打量了一圈,方垂下眸,半躬了身子,谄媚地陪笑:“赵阔在这儿等少爷和夫人一阵子了。刘内侍就在中堂呢,夫人再不来,刘内侍可就坐不住了……”
  我略一抬眼,这个赵阔……就是青屏说的府内两个男家丁之一吧。难怪青屏说没有男仆可用,除了那个与原来夫人有“暧昧”的张义,这赵阔怎么看也不像好人模样(好人能藏在墙根儿底下听人壁角么),一双眼贼溜溜的。我心中暗自警醒,这宅子里不但到处是秘密,而且到处是阴谋。
  “要不赵阔帮夫人……”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住嘴。乖乖地跟前面带路,转过回廊,停在屋前掀了门口的帘子。
  我这真是叫自作孽。当了大夫护士保姆出气筒还不够,还得陪人玩无间道,唉——这叹息刚一出口,我下意识低头看向椅子上的朱离,却见他虽然闭着眼,但唇角似乎隐隐含了一丝笑意——这笑容却让我的心忽然安定下来。
  虽然他一直是苍白虚弱的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在身边,我就会觉得很踏实,我就会觉得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够从彼此身上汲取力量来面对——当然这种力量包括爱的力量,也包括恨的力量。
  我用力摇摇头,在现代好歹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我当然不是花痴他的美貌财富地位,也许唯一能够打动我的,只是那份坚毅和隐忍的勇气(当然还有我占了他夫人身体之后那么一丁点儿小小的愧疚)——这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而现在,到了这般地步,无论让我做什么,我想我都会……成全他!
  唉唉唉,我又多叹了几口气,你爱笑就笑吧,我早晚都就为了您这么金贵笑而舍生取义。
  所有的门坎都铺了斜倾的木板,方便轮椅经过。我推着朱离进了堂屋,见灵素正恭谨地站在侧首,正给座上的人添茶。
  来人好大的架子。我就算是穿来的,也懂得上首的位子不是谁都能坐的,他不过是宫里的内侍,说白了就是宦官,就我所知道的历史,明朝以前的太监似乎都不怎么受重视。这大奕朝虽然是沿宋朝而来,只怕制度还变的没那么快。
  “小臣刘和忠见过静王世子,见过世子夫人。”屋内的人见我们进来,忙起身行礼。
  “嗯。刘内侍不必多礼。”我淡淡应了一声,随意瞥了他一眼。四十上下的年纪,面白无须,双眼浮肿,目光游移不定,唇色发暗,一看就是长期睡眠不足,气血两亏外加善于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有了这点认识,我心略安。
  刚要松口气,却听刘和忠笑道:“太后和皇上都很惦记着朱世子的病,说是世子病了许久,王爷又远赴边关为国尽力,本应亲自前来探望。但近来北方边关吃紧,南方又有水患,皇上日理万机,加之太后也凤体违和,所以特地遣了太医院的水院判跟小臣同来,以示皇恩,也愿世子早日康复,为朝尽力。”
  一颗心立刻提到嗓子眼儿。顺着刘和忠的目光,我看到了他左侧后方安静而立的那个人。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袭蓝衫,半垂着头,直到听得刘和忠点了他的名字,才上前半步,微笑道:“臣水清扬见过世子和世子夫人。”
  按理说,太医院院判怎么也是五品的官(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非要较真儿,只能说我在医学院做论文时查过古代太医院的相关资料),这内侍最多超不过六品,人家可比这内侍收敛多了。而且同行惺惺相惜让我第一时间就对他产生了亲切感,特别是他还生得那般的温文儒雅,清朗俊美。
  只可惜我没工夫再进一步生出什么好感,就得做好心理准备迎接挑战。他是院判啊——我几句话能糊弄得过刘和忠,可人家手一搭,立刻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眉毛一挑:“我府里有大夫,还有我亲自侍候,不必劳烦水院判大驾。”
  “夫人言重。世子与臣本是旧识,世子的病臣也十分牵挂,何需如此……客气……”水清扬温和开口,上前一步。
  我晕——旧识?要是旧识我死得更快。但凡有点医学常识的人,只要一伸手,就知道朱离身体虚弱到什么程度,这不明摆着要我的命么?就算“我”家是什么御史中丞,有什么什么人做保,什么什么人做媒的,但毕竟人家朱离也是静王世子,这婚也是御婚——真要惊动了皇上,办我个虐待亲夫,欺君之罪,还不得诛我九族?
  我只能看向朱离。这会儿您别装睡了,好歹也想个办法啊,虽然我知道你巴不得我“东窗事发”,但堂堂静王世子被一悍妇折磨得不成人样,惨不忍睹,遍体鳞伤,无还手之力,还形同废人,传出去不也影响你那大奕朝第一公子形象不是?

  不速客

  “夫人!”水清扬的声音就响在我耳边,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只觉得水清扬的声音里似乎有很强的压迫感,一点也不像他给人的温文。
  我这才惊觉自己不由自主地挡在朱离面前。我怕的是什么?是被人发现了朱离的一身伤痛,还是发现了“我”的罪孽深重?又或者,其实早点让太医院发现为朱离治疗腿伤反而是一件好事。他膝盖上方的那处伤已是褥疮三度,隐见并发症征兆,可我除了会动刀子,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更何况刚刚我进屋前不还在想,反正这命早晚要还给人家的,早死早超生,相信阎王爷没那么糊涂,把原来这主儿的罪孽全记在我身上。
  思及此处,我不由挪开半步,扭头看向朱离微微一笑。
  朱离此时正好睁开眼,见我的笑容似乎一怔,又闭上了眼。我再叹息,我发现他就见不得我笑,每回我只要一笑,他就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迅速回避。我估计他家原来那位可能每回这么笑都不安好心,所以他有心理障碍。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朱离轻声开口:“既……然如此,臣……多谢皇上……和太后……垂爱……”
  瞧这话儿说的,我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他一口气没倒上来就背过去了。偏是那个刘内侍忽的面带喜色,一下冲过来扒拉开水清扬,笑得眉眼弯弯:“唉呀,恭喜世子,竟已经……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水院判果然高明,果然……是当代华佗……”
  听这话我才猛地想起朱离之前所说的,他家原来那位经常会点了他的哑穴一事——莫不是……每回见客,他都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扮木头人?我估计原来那主儿是怕他开口坏事才这样做的,可是我的心却因为想到了这点而又是一酸。
  他今日还是可以不开口的,且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他今日出言至少却让我知道了他待我终是不同的。
  “是啊……总是麻烦……水……院判……我和……内子都……很过意……不去……”朱离又开口,那微弱的气息连我都快听不下去了。果然,水清扬听了他的话,更是紧锁了眉头,以很不客气的姿态挤走了刘内侍,一把将手搭在朱离脉腕之上。
  我的心咯噔一下,但是忽然回想起刚刚朱离说的话——总是麻烦水清扬?看来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可见这水清扬不是来了一回两回了。
  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水清扬与原来的夫人串通好了应对宫里每回的探视,二是水清扬与朱离串通好了来对付原来的夫人——只是如果是后者,朱离这苦肉计使得未免太狠了点吧。
  阴谋,又是阴谋!我一个头两个大,还是乖乖当小白吧,我这点智商怎么都猜不透。
  待我定下心神,却发现……水清扬手是搭在朱离的腕间,可眼睛却是盯在我脸上。我脸上有花么,我想伸手去摸,终是忍了下来,只是鼓足勇气与他对视。看什么看,你不是经常来么,又不是没见过——汗,我心突然一颤,难道……难道我跟他也……所以他才替“我”在宫里的来人面前遮掩?
  我完了我完了!我觉得自己也快有心理障碍了,自从知道了她跟府里的仆人不清不楚之后,我总觉得原来这夫人快成人尽可夫了。
  好在很快水清扬就替朱离把完了脉,直起身子向刘内侍道:“世子的病的确略有起色,臣必然要与公公一起回复皇上和太后。”说话间,他早已掩去了那一闪而没的锐利,恢复了初见时的温和。
  他和朱离……是一种人。都把自己的锋利包藏得很深,一个用温文伪装,一个以淡漠示人。我不知道以我的小白智商为什么会猜到这一点,也许是直觉吧,但我知道,就是这样!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内侍笑得却有点不太自然,估计是怕好处被水清扬分去一杯羹。却听水清扬又道,“世子虽有好转,但却因为先天较弱和伤上加伤,想要康复不是短时间能够办得到的,还需慢慢调养,这点……”
  他忽然抬起头,看向我,微笑,“这点,还需夫人多多费心。”
  那笑中有刺。那刺扎得我很不舒服。
  我知道我是代人受过,所以——我忍!于是我冷冷道:“水院判言重了,理当如此。”
  水清扬似是一怔,柔了柔面色又笑道:“上回我开的方子夫人还有么,有几味药需要调整一下……”
  我心里也是一怔,这不成心难为我么?我知道你开的什么方子啊,以前那夫人这么虐待朱离,留着你的方子才怪呢。正想着要推托,心道你自个儿开的方子自己心里还没数啊,干嘛非要原来的方,就这记性还当院判呢。
  忽听朱离轻咳了两下,我还没说话呢,你咳什么?
  “要喝水么?”我低头向他,估计在外人面前,以前那主儿也不会做的太过,我这么问应该不出格吧。见朱离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我方直起身子,却见水清扬的表情跟一口囫囵着吃了个鸡蛋一样,但一见我看他,仅片刻就恢复正常面貌。我不由大为佩服,这面部表情如此收放自如,臻入完美境界,估计世上无人能及,可见我之前的猜测没错。
  倒是一旁的刘内侍没什么反应,我不由有点奇怪,也不知道自己又错在哪儿了。不过,忽然心中一动,我向灵素道:“昨日我给你的方子,可还在?”
  灵素犹豫了一下才道:“夫人的方子灵素不敢拿去市井,只让刘婶寻了人又抄了一副,所以……”说着,她从怀中取出来递给我。
  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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