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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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爱的不能自拔,为何在原主成亲之前,就没有娶了她或者带她私奔呢!所以那个闹事的男人也是一个懦弱的,或者脑子有点抽的人。
新娘子在成亲拜堂那日,被别的男人吼着不要嫁给那个新郎,怎么看都像兆头不好,除去会被人说闲话以外,也会让公婆各种糟心嫌弃,给之后的生活留下隐患。
在这种古老的年代,一个嫁人的姑娘,等于是寄人篱下,没有足够的身份手段和心计,怎么玩得过一起生活了多年的抱团的一家人。
来闹事抢婚的人简直就是把她往火坑里推,还要给她添一把柴火。
一个小插曲后,葵花一个人的成亲礼结束,被送到洞房等候,一堆儿的三姑六婆喧闹之后,房里最终留下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
“秦葵花,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家大郎的妻子。往后在我们何家可要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伺候我爹娘,给我何家传宗接代!”小姑娘的样子看上去颇为秀气,只是说话的语气不大中听,就像一只斗赢了的公鸡,得意又猖狂。
原来原主叫做秦葵花。
目前状况不明,葵花便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在红盖头底下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小姑娘又絮絮叨叨的交代了一堆话,反复的强调葵花要三从四德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往后你不可以再和涂邢垌有来往,若是被我发现你还缠着他,你在我们何家就别想过的安生!”
这是小姑子给新进门的嫂子下马威。
只是还没洞房花烛夜她就等不及,葵花坚信原主与这何姑娘交情不好。往坏里说,很可能是交恶。
在新媳妇才进门的第一天,就说起别的男人的名字,看上去这位何姑娘颇为在意他。
葵花脑子一转,就猜了一场狗血大戏。
她在拜堂时来门口大闹的男人,定然就是那什么涂邢垌,也许那个男人是她的旧情人,只是为生活所迫,不能在一起罢了。
而那个何姑娘,就正好喜爱着涂邢垌,这一回,秦葵花被他们何家收做了媳妇,那涂邢垌不正是她碗里的菜吗?小姑子何姑娘这是在葵花面前显摆,满脸得意怎么都收不住。
葵花当然是不会被她膈应到的,目前还不知道任务内容,她嗯嗯两句,就是不答话,最终何姑娘自觉无趣,留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屋里安静下来,葵花一个人默默地坐着,扮演着一个合格安分的新娘。
屋外还是噪杂的,没有人来闹葵花,只是门没有关,那何姓姑娘走的时候眼睛长到头顶了,太神气,当然没有带门。
目测原主家庭条件不太好,连个陪嫁丫头也没有,葵花就没有可以吩咐的小跑腿儿,而夫家相对好很多。
就这么枯坐着好一会,葵花开始默默地练习归一诀,念着心法调养身体。原主身体素质不差,虽然不是上好的练武底子,但是并不是闺中孱弱的女子。
时间慢慢过去,葵花等着一个新郎官进门,她猜中了他会是个病人,却没想到这是个病得要死了的人,还是个孩子。
白净瘦弱,看上去年仅五六岁。
葵花心中就一个咯噔,这画风,有点像是小相公和冲喜的娘子。
这不是来当新娘,是来给他当娘的,或者说全职保姆。
那孩子是他娘抱进房间的,四十左右的妇人一声叠一声的喊着心肝儿,对葵花视若不见。
他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子,还在不停地咳嗽。那妇人身上穿着并不厚实,却给孩子包了棉衣,还用薄被子裹着。
见葵花坐在床沿,那妇人抱着孩子冲她走过来,开口就是:“还干坐着作甚,大晚上的还不过来服侍你郎君。”
妇人身后跟着一个老嬷嬷,端着盘子,里头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和几个蜜饯,神色很是无奈。
男孩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不喝药,我不喝药!”
那妇人就是何家的主母,秦葵花的婆婆,她把男孩放床上躺好,又温柔小意安抚了许久,等那孩子睡了,才板着脸对葵花道:“看你在娘家是个能干的,我何家才要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家银两。今日我儿还在病重,你可得好好照顾了,等他睡好了,你把药给他喂下去。”
“我儿若是有半点不舒适,你在何家没有好日子过不说,就连你们秦家一家,也别想安生。”
句句是敲打,话里话外都是看不上葵花,何母有倚老卖老的架势,等葵花应了一声好以后,又敲打了两句方才离去,留下两个丫头在洞房外侯着。
到此,新房里最显眼的是个小火炉,温着一罐药,咕噜咕噜的响。
还有床里边躺着的小男孩。
怪不得原主拜堂时没有一丝喜悦。
那何姑娘是有过节大姑子,婆婆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刻薄人,还有个病殃殃随时可能丧命的小丈夫。其他人暂且不管,就这三个人,可以整得新媳妇没了人样。
新房的门被掩上了,葵花拿了把小蒲扇扇着小火炉,床上躺着何家少爷,葵花打算等他睡熟了就接收剧情。
正要点上一根安神香把他给熏晕过去,那男孩却从床上一跃而起。
之前病态的红晕,和不断的咳嗽,像是装出来的,他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直转,看到葵花后有一些不自然。
男孩紧了紧里衣,从床上走下来,干咳了一声才说:“你就是秦葵花吧,今天的事情,你要当做没有看到。”
然后他拿一条毛巾,把正在煮的药壶提起来,把药全部倒到屋里的花盆内。然后拍拍双手,得意的道:“让你们老是给我灌药喝,我偏要跟你们对着干!”
葵花略囧,这孩子,原来是装病吗?
她没有阻止他的叛逆,反而好心的建议:“你把滚烫的药倒在花盆里,会把那一盆兰花给弄死了,药渣滓留在表面也会有气味。”
男孩子的耳朵瞬间就红了,脸上的神气变成了尴尬,好半天了扫了一周屋里,最后才落在葵花身上,有些忐忑地问她:“那你说怎么办?”
然后他又干咳了一声,对着葵花道了一声娘子。
葵花扑哧一声就笑出来,这孩子刚刚还一副你走你的独木桥的陌生人的样子,这会儿立马就套近乎了。
男孩睁着一双大眼睛,一本正经地等着她回答。他对于葵花没有阻拦他的动作,还是挺有好感的,此时对葵花就有了一些信任。
葵花就哄骗他:“但那药水凉了,我帮你倒到外头去,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男孩信了,点头交待下一次让她帮忙。
紧接着他就咳嗽起来,捂住嘴巴用力闷闷地咳嗽,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他是真有病。
葵花皱着眉头给他喂了一杯水,放了一滴空间灵水,一点安神的药物。
何小少爷沉沉的睡了。
葵花确定四周无人打扰之后,去了耳房入空间接收剧情。
又是一个狗血苦情大戏。
第101章 傻媳妇(二)
原主秦葵花是一个贤惠能干的女子,只是命不好,苦了一辈子。
她爹是村里的老童生,为人古板,不懂得变通,读了一辈子的之乎者也,还是没念出个官儿来,反而是把家财耗尽,家徒四壁。
秦爹是个不立事的,幼年靠父母,中年靠妻子的嫁妆补贴家用,老年了,还要靠女儿。秦娘倒是个手脚勤快又有头脑的女人,只是她一心想让她丈夫出人头地,家里家外的事都被她打包。都说好人不长命,秦娘才二十出头,就把自己活活给累死了。
所以可以说秦葵花从小就是个没娘的孩子,底下还有一个小了十岁的妹妹,上头一个满嘴仁义道德却对家里没有多少贡献的老爹。好在他爹对他娘还是很感恩,没有给她两姐妹找后娘,生活窘迫,逼的秦葵花早早地立了起来,秦家就是她当家作主。
秦葵花有个心上人,就是涂邢垌,两人青梅竹马,就等谈婚论嫁。
可惜事情总有波折,城里有个何姓大财主,有钱有势,只是子嗣困难。他与妻子努力了许久,只有一个女儿,只好到处求神拜佛,又尝试各种偏方,年过半百了才得了一子。
偌大的事业终于有了继承人,何财主自然是欣喜若狂的,他与妻子两人把幼子当做上天赐给的宝贝,像呵护眼珠子一样溺爱这个孩子。自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孩,身体非常虚弱,五六岁的时候差点夭折,老两口求到道观,老道士掐指一算,得到的结论就是要冲喜,在一算,跟那孩子命相合的正好就是秦葵花。
何财主在镇上村上,都是极富有权势的人,他最看重的小儿子有难,现在有了解决灾难的方法,那就是摘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他都要做到。
在那之后不久,何家要用白银千两娶秦葵花做何小公子的妻子,这样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村落。
老童生秦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他当然是不愿意自家女儿被人扯是非的,连声呼荒唐。只是这会儿,秦爹躺在床上起不来,他身子骨向来弱,一场风寒就让他去了半条命。秦家本来就破落了,他这一闹腾,看大夫抓药,一家三口整天就只有稀粥咸菜。秦小妹也就五六岁的年纪,对着一碗粥喝的舔嘴唇,小姑娘忍饥挨饿,比同龄的孩子要瘦小一个圈儿。
秦葵花暗自抹泪,以前他爹看她一个黄花闺女,就不让她出去做工,因为书上说有辱斯文。秦葵花虽则认识几个字,却不像她爹那样古板,念书念书,得吃饱了才有功夫念书啊!
只是孝道难违,秦葵花想赚银钱,还只能偷偷摸摸地做些绣活。一天能得了几个铜钱,她得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花才可以买到最多的物资。
如今真的是家徒四壁,抠不出半个铜钱来。妹妹对着她喊饿,秦葵花把自己煮了的心都有。
所以当何家说,用一千两白银来娶她,秦葵花心动了。她爹是不知油米贵所以不为黄白之物忧心,还能口口声声地指责她爱慕虚荣且贪财,一向听从父母之命的秦葵花愤懑了,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她爹还在装清高。
两人意见有了分歧,其实两人就算都反对这门亲事都没用,这是最终决定权在何财主手上。
何财主原本还想请官媒来着,但何小公子年纪太小,请不了。何财主就派人把秦家的房子里外装饰了一番,拆了许多旧物换了新物,又花了大价钱请了大夫买了药,把亲爹的风寒治好了,还给秦小妹治了一身新衣裳。
何财主本就不是个尖酸吝啬的人,他这一举动,占据了极有优势的舆论风向,就算秦爹再怎么骂骂咧咧,在外人看来,何家做得足够了。
倘若秦葵花不嫁,才是不道义。
何财主可以用强,但他拐了一个弯儿用软暴力逼得秦爹妥协了,读书读呆了的人,最怕别人的风言风语。
秦葵花嫁到何家,小夫君就是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