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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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冯小沛口气很坚决。
“怎么不行?”
“关怀跟我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我离不开他!”
“他生下来八个月你就出国了,我跟他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四年。我就能离开他了?”
“我是他妈妈!”
关键吼了起来:“我还是他爸爸呢!”
卓童坐在远处的角落里盯着他们。
冯小沛说:“既然你那么舍不得他,怎么就不能牺牲点个人利益呢?”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四(5)
“你为什么不能牺牲?”关键问她。
“我在国外的待遇比你在国内好得多,所以做出选择的应该是你。”
“这个话题我们谈一次崩一次,我看我们不要再提了。”
“结婚八年了,咱俩从来没谈通过一次。”
“那是因为价值观和思想方法太不一样了。”
“关键,你是不是想把我熬成了老太太才撒手?”
“你把儿子给我,我马上同意跟你离婚。”
冯小沛冷笑了:“把儿子给你?就咱俩现在的条件,离了婚孩子的监护权百分之百判给我,你连一丁点儿赢的机会都没有。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怒火从胸口烧到了头顶,关键口鼻生烟,头发都冒出了煳味儿。冯小沛很镇定,她说:“飞机票是十五日上午十点的,到时候你把儿子送到机场来。”
“我要是不送呢?”关键铁青着脸挑衅地问。
“那就法庭上见,官司赢了,这辈子你就别想再看他一眼。”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关键木头木脑地站在过街桥洞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雨滴浇到脸上,发出淬火一样嗞啦嗞啦的响声。关键摸到口袋里的车钥匙,想起车还停在饭店的停车场里。他转身往回走,桥洞深处传来呼救和厮打声。关键吃了一惊,定睛往里面看。过街桥洞里很暗,没有行人。桥洞深处有两个年轻人在抢一个外地男人手里的包,外地男人拼命挣扎遭到毒打。
关键冲过去,速度极快地从后面飞起一脚,踹到背冲着他的大个子男人的身上。大个子猝不及防,刚抢到手的包飞了出去。关键一把抓在手里。一直跟在他后面的卓童看到这个情景吓傻了。
小个子男人突然抽出刀朝关键刺去。
卓童一声尖叫,她的喊声在桥洞里引起一串颤响。关键的胳膊被刀划破,他疼得捂住了伤口。
两个男子拿着刀把关键逼到了墙角里。
“把包放下。”
关键扔下手里的包。
“你他妈的给我滚!”
关键没有说话,捂着流血的胳膊往前走了两步,他突然出手一拳狠狠打在小个子男人的鼻子上。鲜血从小个子男人的嘴和鼻子里蹿出来。关键连着几拳,拳拳击中面门。大个子男子挥刀就刺,关键身子一闪。大个子的刀准确无误地刺在小个子男子的面颊上,小个子男人惨叫一声,他的脸上翻开了一个半尺长的大口子,他瘫软在地上。大个子男人吓坏了,手里的刀落在地上。
关键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像疯子一样往死里打这两个男人。
“大哥别打了,别打了,我的牙全掉了。”
小个子男人满脸是血,抱住关键的腿连声求饶。
关键一把揪过来被抢的外地人,两眼通红地看着他说:“他抢你,你一定要反抗,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死就要死得有点气节。”
外地人抖得筛糠一样。
关键说:“你觉得自己不行,一旦反抗起来你就会发现无论从战术上还是力气上你都不会比他们差,差的是你没有勇气,从气势上败了下来。打,就照脸上打,来动手!”
外地人照关键的话狠狠给了大个子男人一拳,大个子惨叫着求饶。外地人面色青白,腿都软了。
关键说:“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这样踢断他的腿。特别管用,我在部队上学过。”
小个子男人把头磕得咚咚响:“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卓童看不下去了,她浑身哆嗦着逃出了桥洞。
8
关海黎很忙,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汤正远的身上。不理解的人劝她说,你对他早就没有责任了,还费这个劲儿干什么?关海黎不这么想,她觉得做人不能这么做。就是同事,也不能有忙不帮啊。何况他还是跟自己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前夫。这次伺候他和上次伺候他的感觉完全不同。上一次他是老子,这一次他是儿子。老子骑在头上,儿子趴在怀里。关海黎没做过母亲,她想,被一个无助的孩子全心全意地需要,做母亲的滋味可能就是这样了。看到汤正远如此依赖自己,她从心里到外地满足,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
晚上关海黎给汤正远上课,汤正远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刚刚学过的东西,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关海黎,脑门上憋出了一层细汗。
魏劲戈劝关海黎说:“这种事急不得,你让他歇一会儿。”
听到有人说情,汤正远“嗖”地站起来,想往卫生间里躲。关海黎一把拉住了他。
“干什么去?”
“小便。”
“刚刚去过了。”
关海黎把汤正远拉到沙发上坐下,她和颜悦色地说:“正远,明天练习练习出门怎么样?”
“不去,不去,我不去。”汤正远连连摇着头。
“害怕走丢了?”
“嗯。”
“有这个你保证丢不了。”关海黎拿出一个小录音机给汤正远看:“出了家门怎么走,我一步一步地都告诉你了,回来怎么回,这上面也录着呢。不许你往远走,就到咱们家前面的家乐福你看怎么样?”
汤正远怕关海黎不高兴,点点头勉强答应了。
石小余和魏劲戈从关海黎家里出来,石小余说:“我就不明白,婚都离了,我姐怎么对他还那么有感情?”
魏劲戈说:“我看他们俩不一定是你说的那种感情。”
“那是哪种感情?”
“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养成的习惯。”
“什么话从你嘴里一出来,都像是被福尔马林水泡过一样。不朽,但是没有生命的气息。”
“你骂我是标本?”
“你以为你是什么?”
“我连那个杨旭都不如?”
“你少跟我提他。”
“昨天晚上我听见你的电话没完没了地响,我想肯定是他打来的。”
“是他打来的,我没接。”
魏劲戈扭头看着她说:“你这人挺怪的,软起来像稀泥,硬起来像石头。你倒是能拿得起,放得下。”
“总比你藕断丝连的好。”
“我跟谁藕断丝连了?”
“顾娅茹。”
“你别诬陷啊,她是找我有事。”
“那是借口,没听有这样一首歌吗?情人总是老的好,走遍天涯都忘不了……”
“嫉妒了,石小余,你嫉妒了。”
“你放屁!”
魏劲戈嘿嘿笑:“恼羞成怒,典型的恼羞成怒。”
“魏老八,你让我下车!”
石小余一脚跺在魏劲戈踩着刹车的脚上,魏劲戈和汽车同时发出惨叫。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十五(1)
1
卓童的心从来没这么乱过,她是那种在感情上很霸道的女孩子,这是她第一次被扔在浅滩上,上不去也下不来。想爱一个人,而这个人根本就不跟她合作,这叫她心里十分生气。她决定跟关键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卓童在实验室里找到了关键,他正和几个工程师测试新产品。
卓童说:“我找你有事。”
关键说:“有什么事一会儿回办公室再说。”
“就一句,说完我就走。”
“你说吧。”
“我要调走了。”
关键说:“嗯,好事。”
卓童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喊道:“好?哪儿好?”
关键吓了一跳,实验室的人回过头看着他们俩。
卓童哭着说:“我走了,咱俩就再也见不着了。”
旁观者的尴尬不亚于当事人,人们低着头假装忙自己的事。关键十分恼火,抓住卓童的胳膊把她拉出实验室。
他厉声问卓童:“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卓童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着,关键坐在椅子上,他皱着眉头说:“你哭吧,我等着,等你哭完了咱们再说。”
卓童哭得更厉害了。关键拿起一本书心烦意乱地翻着,书上一个数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很快看了进去。看了一会儿,觉得房间有些暗,他起身打开灯,突然看见坐在角落里的卓童,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把她拉进来办公室,又晾在这儿的。
关键道歉说:“真对不起,我把你给忘了。”
卓童看着他不说话。
关键看了一下表说:“下班了,你走吧。”
卓童问:“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关键说:“我已经说对不起了。”
“一声对不起就解决问题了?”
“你想要我怎么样?”
卓童说:“你抱抱我。”
关键愣了一下说:“这可不行!”
“我是毒品还是妖怪?你怎么那么不愿意挨我?”
关键说:“这不在于你是什么,这在于我是不是愿意这样合作。”
卓童问他:“知道我为什么要调走吗?”
“不知道。”
“我对你失望了。”
关键微笑着点点头,他说:“你就不该对我有希望。”
卓童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咱们根本不适合,我也知道生来是什么鸟,它就是什么鸟。我不可能为了你做任何的改变。可是爱情已经生出来了,我拿它毫无办法,爱让我克制不住地想你。想一个人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特别害怕想你想成了习惯,将来想改都改不了。”
关键笑了,他的笑容非常动人。
卓童说:“调走的想法,我早就有了,只是下不了决心。那天在过街桥下看见你手那么狠地打人……”
关键一愣,他问:“你看到了?”
卓童:“在饭店里我还看见你和一个女人争吵。”
关键看着她没有做任何解释。
卓童说:“从那天开始我怕你了,这种又爱又怕的滋味叫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想离开的时候真的到了。”
关键说:“你的决定是对的。”
卓童说:“我再问你最后一句话。”
“问吧。”
“你喜欢过我吗?”
“这样的问题我不回答。”
卓童说:“关键!你身上怎么净是些东方不败的玩意儿?”
关键站起来走到窗前,脸冲外站着。窗外灯火辉煌,关键的脸映在玻璃上,卓童走过来站在他的身旁,她的脸在灯火的映照下楚楚动人。
卓童低声央求他说:“抱抱我行吗?”
“不行。”他的态度很坚决。
卓童伸手摸了一下他胳膊上裹着的纱布说:“看着你很强硬,其实你很孤单。很多人看你的时候,你是一个人,你看很多人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人。”
关键被她的话打动了,扭过脸看她。卓童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很动情地亲吻他。关键抓住卓童的两只手扭到她的身后,强迫她抬起脸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关键松开了手。
“告诉你卓童,我讨厌你这样对我!”
“我也讨厌你这样对我!你这样的人不配有人爱。我不知道你有过什么样的感情,但是我敢保证,你以后再也遇不到你想要的那种感情了。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挖一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旁边再竖个牌子,上面写着,此处文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