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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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劲戈点点头说:“千万别爱甩不掉的人。你上联,我下联,还缺个横批。”
石小余说:“幸亏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魏劲戈说:“幸亏咱们俩是医患关系。”
石小余黑亮的眸子冷冷地盯在魏劲戈的脸上。
魏劲戈连忙改口说:“不对,我是劈柴,你是斧头。”
“劈你,是抬举你。”
“你别抬举我,还是让我抬举抬举你吧。在个人感情这件事上,你比我走得远,都弄到要结婚的关口了。”
“讽刺我?”
“真的,真的,我也算搞过一回对象,可我真的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你那么崇尚爱情,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石小余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不出来,是不是?那东西捧不出手,说不出口,就是心里有,从嘴里一喷出来,准走样。感情里面,我最不相信的就是爱情。”
“你相信什么?”石小余问他。
“我相信亲情和友情。”
“那我们来谈谈亲情。”
“谈谁的?”
“我的。”
“好。”
“我没有父亲。”
“单亲家庭?”
“对,我一岁的时候他就跟我妈妈离婚了,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你们多少年没见了?”
“二十四年。”
“他们为什么离婚?”
“因为我。”
“你?”
“我妈妈生了我哥哥后,那人做了绝育手术,十年后我妈不小心又把我生出来了,那人认定我是我妈偷情的产物,两人离了婚。”
“你妈怎么说?”
“她当然一口咬定我是他们俩的孩子。”
“从医学的角度上说,男人做了输精管结扎术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再出问题,也有很多年以后又通了的。”魏劲戈说。
“真的?”石小余问。
“我可以给你找资料看。我们实习的时候在下面接触过两例这样的病例。”
“我怎么才能知道我到底跟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你们俩去医院验一下血就知道了。”
石小余摇摇头:“他才不会跟我去。”
“你想办法弄他的一滴血或者是几根头发,实在不行就把他使过的牙刷弄出来,那上面有他口腔里脱落下来的细胞。我找人给你做个DNA。”
石小余兴奋起来:“你挺够意思。”
“朋友嘛!”
“这么一会儿就成朋友了?”
“男人和男人的友谊是加法,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友谊是乘法。进展的速度不一样。”
2
厨房里面凌乱不堪,到处堆着没有洗过的碗筷,关海黎满头大汗地收拾擦洗着。突然刺耳的哨声响了。
关海黎喊了一嗓子:“来了!来了!”
她扔下手里面的活,端着凉好的中药出去。
用足球裁判使用的哨子,是汤正远的发明,关海黎在别的房间干活的时候,经常听不见汤正远喊她,受球赛的启发,他让关海黎买回来这个哨子做传唤她的工具。
汤正远说:“我要坐起来。”
关海黎把药放在床头柜上,两只手插进他身子的下面,使劲往起一托。汤正远坐起来,关海黎顺手把枕头掖在他的背后,让他坐稳了。汤正远太重了,每次扶他起来后,她都得跪在床边喘息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给我药。”
关海黎把药和水递到他手上。汤正远皱着眉头喝着。关海黎一声不响地看着他,他把喝完药的空碗递给关海黎。关海黎准备回厨房接着干活,汤正远叫住了她。
“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咱俩别在一张床上睡了。”
“怎么了?”
“今天我妈在电话里面特意嘱咐我,说男人有红伤不能沾女人。”
关海黎觉得这话特别不顺耳,她问:“她说的是哪个朝代的话?”
“她是我妈,她说哪个朝代的话,都是为了我好!”
“行,我晚上到那间屋子睡去。”
关海黎把一肚子的火硬压了下去。
“我起夜怎么办?”汤正远问。
“吹哨。”
“你睡觉那么死,听不见呢?”
“不能在一个床上睡,又不能到别的房间里睡,你让我怎么办?”
“把客厅里的那个折叠沙发推进来,你睡在那上面。”
“我推不动。”
“你不是想让我下去帮你推吧。”汤正远跟她急了。
关海黎一声不响地出去了,厨房里的地面很脏,她蹲在地上用去污剂一点一点地擦着,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面上。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五(3)
哨声又响了,关海黎擦干眼泪冲进来。汤正远靠在沙发上,他一脸的不耐烦:“怎么动作这么慢呢?”
“你有什么事?”
“我想活动活动。”
关海黎扶着架着单拐的汤正远在客厅里一圈一圈慢慢地走着,汤正远体力不支,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不行,我得坐一会儿。”
关海黎把他扶到沙发上让他坐好。
“我去给你放点水,你好好泡个澡。”
“行,水热点儿。”
关海黎答应着进了卫生间。汤正远想起来什么,他冲卫生间里大声喊了一嗓子:“我说!”
关海黎探头出来:“嗯?”
“今天白天我哥来电话了。”
“嗯。”
“我妈想来看看我。”
关海黎一愣,她没说话。
“我一提我们家的人,你就这态度。”
关海黎问他:“我说什么了?”
“看你那脸,此时无声胜有声!”
关海黎“砰”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汤正远气恼地盯着那扇门。
关守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有人敲门,他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石小余不由得一愣。石小余不等他让,自己就进来了。她打量了一眼房间语气很随便地说:“我哥告诉我,你住在这儿。”
关守家说:“坐吧。”
石小余在沙发上坐下,她看着关守家说:“你跟我妈的事,我妈都跟我们说了,其实这是你们之间的矛盾我不该过问,可是你们的恩怨把我牵扯了进去,我不得不插手进来,我必须弄清楚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你问你妈去,问我没用。”关守家的态度很生硬。
石小余说:“当时你是她的丈夫,我妈妈再能耐,她一个人也生不出孩子来,除非她能自授花粉。”
关守家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妈一口咬定我是你的女儿,你一口咬定不是。我该信你,还是信她?”
“陈糠烂谷子的,我不跟你翻腾这些。”关守家转过脸去。
“关守家,我根本就没申请过要出世,是你们硬把我拽进你们的生活里来的。我就是把未来预料得再糟糕,也没想到我的出生能毁了一个家庭。”
“我跟你说过,咱俩没有血缘关系,我对你不负任何责任。”关守家急了。
“是你突然跑到我们家让我知道我是个来历不明的人,是你搅乱了我的生活,我来找你就是要找着我的出处,要找着那个在法律上被我称作父亲的混蛋。”
关守家心里“咯噔”一下。
石小余冷笑了一声:“别以为我找他,是为了孝敬他,我找他是为了有目标地恨他。他生了我,又抛弃和恶心了我,我要当面告诉他,如果这身的血能换,我就把身上流着的他的那一部分血全部抽干,换上新鲜的干净的血。”
“这事我帮不了你。”
“互助,谈不上帮。”
“我跟你有什么可互助的?”
“咱俩一起到医院去做个亲子鉴定。”
“亏你想得出来!”
“你宁肯相信自己,也不相信科学?”
关守家不理她,他转过身拿起一张报纸看,报纸在他手里簌簌抖着,他扔了报纸。
石小余问:“你真的不去?”
关守家的态度非常坚决:“不去!”
石小余二话没说,起身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关守家打开电视机,他拿着遥控器一阵乱按,不知道要看什么。
石小余拿起漱口杯里的牙刷看了看,这是一把还没除掉包装袋的新牙刷。石小余失望地把牙刷扔回到杯子里。
关守家眼睛看着电视,心却在卫生间里。里面传出来冲马桶的声音,石小余开门出来。她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绕到关守家的身后站住了。关守家用余光注意着她。石小余突然伸手拽住他后脑勺上的几根头发使劲往下一薅。关守家动作机敏地一闪躲开了。
他厉声喝道:“你想干什么?啊?”
石小余没得手,她气急败坏地开门走了。关守家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也没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她怎么可能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往上翻三代,老关家都没出过这么混蛋的人!
3
石小余告诉魏劲戈,她跟那老头谈崩了,做鉴定用的几样东西她一样都没弄到手。魏劲戈说,还有一种方法,就是DNA手足鉴定法。这项鉴定,能鉴定你和你的哥哥或者姐姐是否是亲生的兄妹或姊妹。
石小余马上给哥哥打电话,她让他明天上午陪她上趟医院。
关键问她:“你怎么了?”
“做个DNA鉴定,看看咱俩是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你疯了?”
石小余说:“你要是不跟我去,我肯定就疯了。”
关键想了一下说:“好吧,好吧,我跟你去。”
关键压了电话,上了网。儿子关怀在QQ里跟他打招呼。他点了一下,对话框里跳出一连串的1。关键满脸笑容,他打开耳麦跟儿子说话。
“小关好!”
“老关,你晚了。”
“老关最近杂事太多。上个星期六我没等着你。”
追赶我可能丢了的爱情 五(4)
“冯小沛同学不让我上网,天天逼着我学数学。”
这时大漠落日点他。关键用键盘敲下一行字:“我在跟我儿子通话。”大漠落日送给他一个笑脸,表示理解。
“老关,你能不能把我弄到你身边读书啊?”
“你妈妈不同意。”
“别忘了我还是你的儿子呢,在我的问题上你也有发言权。”
关键笑了:“你成精了吧?”
“冯小沛同学一天总是让我学习学习,我都快烦死了。老爸,我想你领我滑旱冰去。行吗?”
“行!”
话筒里传来冯小沛的声音:关怀走了!
关怀无奈地跟关键再见了一声下线了。
关键呆呆地看着屏幕,看见大漠落日的头像还亮着,他点了一下,在对话框上打出来两字:“在吗?”
大漠落日马上回话了:“在等你说话。”
“别这么执著。”
“你要我怎么样?”
“随意自然。”
“等你说话,就是我的随意和自然。”
关键笑着自言自语道:“反应很快。”
“有耳麦吗?”大漠落日问他。
“有。”
关键挂上耳麦:“能听见吗?”
大漠落日笑着说:“你的声音很好听啊。”
关键也笑了,他问:“你喜欢白马还是红马?”
大漠落日说:“我喜欢红马。”
“我也喜欢红马。红马是战马,醉卧沙场是我过去的追求。”
“你在哪里当的兵?”
“这个不重要。”
大漠落日马上道歉:“对不起,我忘了聊天的规矩了。”
“我聊天没有规矩,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