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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秦城冷月:江青被捕后秘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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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三七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和她同岁的唐纳以《大公报》战地记者的身份,亲赴国民党军队抗日的前线进行采访,写了一篇又一篇悲壮的战地通讯。他,一个讨人喜欢的二十三岁的小伙子,一个说话急促、易动感情而又义气十足的大男孩。他当时挥笔疾书,急于找机会出去闯一条属于自己的新路。当时,《大公报》迁移武汉,他又赴这座名城,创作了话剧《中国万岁》。这出话剧由大公报剧团义演,轰动了大江南北。而后,剧团到了重庆、南洋等地演出,唐纳的名字也和抗战必胜的主题一样,迅速在全国传播开来。此刻,正是他文思若泉、创作极盛之际,接连写出《陈圆圆》、《重逢》、《生路》等话剧。他还创作了一批歌词和《塞外村女》《聂耳谱曲》、《星星》《冼星海谱曲》、《明星之歌》(贺绿汀谱曲)等。

每当周恩来、郭沫若、叶挺等人从国民党战区捎来各种报纸后,江青总要翻阅着寻找唐纳的名字。

“就是他吗?”有一次毛泽东指着唐纳的照片问江青。

江青的脸红到耳根,点点头说:“是的,别看这个小白脸长得文质彬彬,他有个绰号叫作公羊。的确,在上海玩小姑娘搞得最多的就算他了,他当时才二十一岁呢。”

“文人无行嘛。”毛泽东哈哈大笑道,“不过,他写的文章还是不错的。我看过数篇,才华横溢哟。不过,他的笔锋只能绘书绣花,不能杀人。而我们共产党人视笔为刀枪,三寸竹管是武器而不是帮闲笔哪。”

毛泽东放下毛笔,转向江青,微微一笑,然后以他那一贯从容不迫的步伐顺着延安窑洞门前的小院边沿,踱起步来。

四十年代前期,唐纳到了重庆,为《商务日报》主编《每周影剧》,宣传评介一些爱国抗战的电影和戏剧。他巧妙地通过英国新闻处,向国际进步人士介绍中国人民抗战的英勇事迹。那时,他得知了昔日的蓝苹已经改名江青,并和毛泽东结婚的消息。一次,他见到了周恩来,向他打听起江青来。

“毛泽东怎么会同一个上海的电影演员结合呢?”唐纳故意提问。

周恩来平静地说:“你大概还不知道,早在江青同志还没有到上海之前,她已经成为一名共产党员了。作为我们党的地下工作的一员,她以演员为掩护,做了许多党的秘密工作。她长期以体验生活为名,深入工厂和农村作社会调查。她写的《农村演剧生活》等文章,实际上探索出一条文艺为劳苦大众服务的新路。抗战开始后,她回到党中央所在地延安,又和中国人民领袖毛泽东结合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

唐纳失声惊叹道:“想不到她早就是个共产党员!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思想偏激的女演员呢!”

“你们虽然走的不是一条路,但是我相信我们最终都会走到一起的。”周恩来说。

是的,抗战胜利后,唐纳出任了孔祥熙主办的《时事新报》主笔,重回上海。经夏衍同意,他邀集徐怀沙、毛羽、李之华等几位朋友组建了编辑部的基本班子,利用这块阵地宣传为国民党政府所不容的主张。最后终于引起孔祥熙的干涉,他遂与编辑部的朋友愤而离职。他对夏衍说:“现在我算看透了,说来说去还是共产党走的路得人心、顺民意。我想投奔他们去,不知道……”

“你还是走你自己的路为好。”夏衍对他说,“也许这样更能发挥你的作用。”

一九四六年,唐纳出任《文汇报》总编辑,他和宦乡、陈虞荪、徐铸成、柯灵、孟秋江等人一起,很快把报纸办成一面旗帜,在知识界产生了巨大影响。当《文汇报》遭淞沪警备司令部勒令停刊后,他去了香港。

一九四八年九月,香港《文汇报》创刊。唐纳重任总编辑。他一身担任数职,昼夜撰文筹款,解决各种杂务。在那段日子里,他常和潘汉年、夏衍等人畅谈联络,预言中国的未来和政局。

“我看,得人心者得天下,将来中国的大总统,非毛泽东莫属。”唐纳说。

潘汉年问:“听说毛泽东的妻子是你当年的老婆?”

唐纳战战兢兢地点点头:“不错,我没想到蓝苹真能成了大气候。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很难掌握她的性格和脾气。她需要你时,甜言蜜语,温柔顺从,令你想入非非,难舍难割;她不需要你时,马上就沉脸怒骂,一脚把你踢开。我真担心,一旦共产党得了天下,这个女人会在毛泽东面前说我什么!”

“拿你问罪,置于死地。”

“我难道就那么坏?”

“凭你的出身,凭你和国民党军政人员的关系,她可以随便找一条罪名就把你送上断头台。君难道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古话么?”

“可朋友们都说我是个赤子,心如明镜,纯洁无邪,是至可亲者,至可爱者,至可贵者呀!我并没有伤害过共产党的任何人呀!”

“你别忘了,你是江青的前夫,而毛泽东是吃的你的剩茶残饭。这在中国的传统上并不光彩,并不入时啊!如今毛泽东很快就要作大总统,那是事实上的皇帝。他能容忍你这个御用文人在他眼皮下著书立说吗?即使毛泽东不说什么,凭江青那样的脾气,她难道不想采取什么行动吗?”

就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上海的那天,唐纳离开香港到了美国,在《纽约时报》等中文报刊社找到了工作。他看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欣喜若狂。那时,他才三十五岁,极富青春活力,他情真意挚,轻松洒脱,旺盛而又幽默,托人几次向中国共产党有关方面联系,想回国参加建设。

然而,就在这时,他收到了郑君里转来的一封信,信里转述了江青给他的话,含义十分清晰:“纳,时过境迁,你还记得我吗?十多年不见,我们显然走了两条根本不同的道路。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现在的地位、环境和所任的职务,这一切都需要你我忘记过去那段历史,和任何人都不要再提及了。根据共产党的政策,你还是洁身自好,给自己想得长远些为好。妥否?请你三思而后行。”

唐纳是条汉子,他立即明白了江青这封信的意思。他回信一封,答应照她的话办,“保证今后过一种恬静、安逸的退隐生活。”一九五一年,他定居巴黎,改名马季章,开始了一种新的笔耕生涯。虽然他远离故土,精神常常为此失却平衡,不时会感到无以报效祖国和社会的不安与忧烦,有时烦躁、有时牢骚、有时落泪,但他始终恪守着他的诺言。

随着江青地位的逐渐高升,她越来越讨厌唐纳、恐惧唐纳、憎恨唐纳。当港、台、澳及海外一些地区开始出现有关她和唐纳的流言时,她曾气得拍桌子大骂:“一定是马季良那个鬼东西在搞无中生有的材料,他想凭着谣言给他也给我增添一层又一层令人莫测的色彩。”

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连窗外的小鸟和蟋蟀也不再喳喳唧唧的叫了,好像意识到现在不是它们乱叫的时候。当她站在窗前时,负责看管她的警卫和哨兵一个个傲岸、庄严地从她面前走过,连理睬也不理睬她。

灾祸有时候是从过份得意开始的。

她想起了她被捕的那天,张耀祠恶狠狠地对她讲的一句话:“你是凭借伟大领袖毛主席而高贵起来的,所以你也将随着毛主席的逝世而失去那些本来就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她带着恐怖、绝望和愤怒的表情望着他。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她问自己。

凭心而论,唐纳对蓝苹痴心迷爱,爱得真切,爱得发狂。他把她看作了心中的太阳,能积蓄取之不尽的内动力,能释放用之不竭的创造力。他的轻率之处,在于难以真正改变自我天性。

如果从他七十五年的人生历程看,这位出身书香门第的才子,在勤奋读书中长大,天资聪颖。舒适的环境造就了他本人不善争斗发狠的女人性格。在那个影艺圈子里,他十几岁便开始寻花问柳。英俊的外貌,健美的体魄,使他情场得意,小小年纪便成了猎艳老手,同时使几个漂亮的姑娘为之倾倒。

他之所以迷爱蓝苹,除了她漂亮的外表,还有她同样勤奋好学的孜孜追求和写的一手具有柔情感触的好文章。他认为她会成为他事业上的好帮手。自从他们结婚后,他把她看成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对她的社交、外出和社会活动作了种种限制,这使蓝苹根本无法接受。为此,他们开始发生口角。

“别这样,蓝苹,别这样!”

“为什么?我是嫁给你而不是卖给你!”

“这个我是知道的,可你毕竟是属于我的。”

“再告诉我一遍。”

“别这样,真的,你只属于我。”

“错!我属于全社会,我属于一切喜欢我的民众和影迷。”

每次都是老一套。争吵,摔家具,互不说话。最后双手道歉,拥抱言欢,结局都是皆大欢喜。有时,他请来了郑君里、赵丹相劝。

郑君里是个一边倒:“蓝小姐,你别不识抬举,我兄弟看上你是你的福份。你得多尽妇人之道,明白我的话吗?女人就得服从于男人,再提倡妇女解放,也得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总不能颠倒乾坤。”

顿时,蓝苹和唐纳又大吵起来,先是互相对骂,接着又是讨价还价。郑君里作为长者,也看出了唐纳不是生活的强者。当着蓝苹,他训斥他的金兰兄弟:“作为男子汉大丈夫,你连个老婆都管不了,我真为你的窝囊而丢人。女人永远是男人的衣服,不给她来点厉害的,你永远得受制于她!”

蓝苹在电影公司拍片的时候,唐纳把她托付给赵丹照看,她很听话。每天下午五点半钟,唐纳就来接她回家,因此每天他都早早就到了公司。偶尔,赵丹也送蓝苹回家。他对她同样是居高临下:

“你这一辈子能跟上季良这样的男人就该知足了。外面提倡妇女解放,其实只是说说而已。作为女人家一天在外面疯跑,参加什么社会活动,这叫我们当丈夫的怎么放心得下?再说社会这么乱,一旦有事谁也搁不下!听说当年你就被捕过,还不是……”

蓝苹火了:“我的事凭什么轮到你来管?你算干什么的?别说你是唐纳的什么结拜兄弟,就是唐纳,也没资格这么教训我,我参加社会活动,这是我的自由和权利,谁也夺不走!”

这天晚上,蓝苹挨了唐纳的一顿饱打。

第二天,唐纳满脸愁云,看上去好像老了十岁。

蓝苹开始写文章了,题目就是《家庭里的事》,她写道:“新家庭幸福的起点在哪里?有的人说,有了钱万事满足;也有人说,生了优秀的儿女,家庭才有幸福。这话自有相当的道理,但金钱未必是家庭的幸福。有时因金钱作祟反而造成黑暗恐怖的事变,可见金钱是靠不住的。我以为康健生活才是快乐与幸福的起点……”

在另一篇题为《我们的生活里》,她写道:“另外还有一些人却把这从事于新兴演剧的人看成眼中钉,恨不得拔掉扔出世界去,看成炸药一样的危险物,多方设法来销毁。对新型演剧的这样的进攻,帝国主义者可说执行得最力,他们时时刻刻为保持那种古老的世界和特殊的利益,到处暗放着猎犬,直接或间接地来摧残,阻碍新兴演剧的活动。他们这样进攻的触角不仅在租界上随意触伤我们的演剧,他们甚至还企图使他们那样的贪婪的触角伸展到租界以外的各地……”

蓝苹把这些文章有意拿给唐纳看,对他说:“我文章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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