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崛起-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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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望对于官场有点明白了,想当官还要找对人啊,而且当什么样的官涉及到什么人,都是需要仔细琢磨,层层推进的。
对于韩望六联骨干请功名单,杨可世也逐一指点,韩望请秉义郎御武副尉,熊达资历可以请忠训郎仁勇校尉、徐庆和李庆可以请保义郎仁勇副尉,至于其他中级骨干,可以选七八个请承信陪戎副尉,如此应该都会照准。同时他也会在种师道和童贯面前保举韩望,给他加分。
最后杨可世还是提醒了一句,对于近百名汉军俘虏如果韩望确实想留为己用,最好给他们安排一个阵前反正的科目,不然韩望一个人都别想留下。至于熊达这两天扣留和收拢的三四百西军溃兵,必须无条件交给自己带走;你韩望还不够资格处置西军兵士,之前几个败类杀也就杀了,如果有麻烦他自然有办法顶住。
韩望自然点头称是,西军那些兵痞他也看不上,索性交给杨可世省心省力。自己手下的兵还需要好好重组整训,哪有精力顾得上西军。
这一仗阵亡和重伤的就接近二十人,但是增加了徐庆和三十名训练有素的骑兵,还有九十名汉军,实力翻了一倍多,再磨合几天,直接去干二龙寨,扫平真定隐患。等官身下来之后去保州雄城附近招兵,争取一个月之内实实在在的组建起不低于五百人规模的队伍。
杨可世见他有意扩建队伍,便问他自己亲卫之中有些负伤的老兵要不要。韩望差点给他跪下喊观音菩萨了。这些老兵可是都是百战余生,军伍阵战无一不精,即便不能上战场,当训练教官那是绰绰有余的,千金不换啊!
韩望一张口,最少十个人,多了也不嫌多。把杨可世噎了个大跟头,劳资(跟着韩望后面学会了)亲卫两百,一仗下来就剩二十多个。你要去一半?想得美!最多给你三个,分别精通刀盾,弓箭和马术,看那徐庆枪术不错,熊达那厮到你手下倒是听话,真是一物降一物,嘿!
韩望自然又给杨可世搬了两套铠甲,杨可世对于韩望的装备实在眼馋,提出预定一千套装备。韩望立即打折,说是三个月内只能提供两百套给你的亲卫,剩下的往后排吧。
杨可世知道这是韩望最大限度了,毕竟从装备上看六联营也只装备二三十套,可见打造之难。事情都安置好了,韩望把汉军打散,给每个都都增加了十几个。让熊达坐镇兵营,盯紧新加入的汉军避免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如果胆敢异动,可以不用上报自己决定。就带着徐庆李庆跟随杨可世前往真定。
求官,尤其是十拿九稳的时候,心情都不坏。
当韩望第二次来到真定,刘韐、刘光录,丁佩、宋轲,秦桧都松了一口气。韩望给了辽军两次打击,暂时把他们的气焰压下去了,短时期内真定还算安全,阿米豆腐!
韩望趁机把请功战报交给秦桧,同时表明尽快拿到官职最好,毕竟自己要招兵买马,有了官身自然就效率更高。秦桧一点就透,马上交给刘韐,说当初劝韩望出兵时就承诺过的,大家都在场,如今韩望不仅把杨可世带回来了,还两战全胜,这件事必须你刘参议才能办到。
刘韐哈哈大笑,一个秉义郎换一城安危,划算。自己也希望韩望能更进一步,早日成为大宋栋梁,立即署名差人送交童枢密,说不日就有回应。随后刘韐通知杨可世一个不好的消息,种师道在败退途中不幸中箭,目前箭伤发作,生死难料。
杨可世跟随种师道征战多年,亦师亦友,自然赶往城外西军大营。韩望亦跟随探望这位北宋末年名将。
城外西军大营已经收拢大约万余溃兵,一见杨可世回来回来,便急急领入中军大帐。但见一位白发老将侧卧榻上,袒露上身,肩背处伤口红肿,想必天气炎热,处理不慎引发炎症。
医官叙述病情,两天前中箭,当时行军途中,只是切开伤口取出箭头,洒了些药粉,没想到今日就红肿的厉害,老种相公出现发热和间歇昏迷症状,采取冷敷和汤药措施,不见好转。
杨可世急的直搓手,整个西军为老种相公马首是瞻,万一老种不治,西军又遭逢此次败绩必定一蹶不振,四分五裂。
韩望想起花娘那里可能有中低度白酒,如果再蒸馏一遍就有可能得到类似酒精的高度白酒,用来清洗伤口,说不定能起到控制炎症的效果。如此一说,杨可世虽不敢做主,但是还是让韩望差人回去准备酒精,等老种相公清醒后再做决定。
韩望自然差李庆回去找花娘,务必将提纯的白酒再行提纯,用来救命。往返需要一个半时辰,蒸馏白酒需要一个时辰,估计入夜前后就能返回。
果然,老种不多时就醒转过来,看见杨可世回来,心情宽慰。得知是韩望救援及时,更击溃两百辽骑,击败一千汉军骑兵,啧啧称奇,精神好了一些。韩望将酒精清洗伤口阻止炎症发作的想法告知,老种哈哈大笑,“只管照做,生死何惧!”
老种想到每次打仗,战死的倒还少数,大部分是战后伤口感染造成各种炎症医治无效而死亡,便说如果确实有效,西军以后必须储备一批这样的消炎酒精。
韩望说只要西军提供足够的药曲和粮食,酒精不成问题,老种又问米酒提纯成白酒,白酒提纯酒精,费粮几何?韩望回答,一斤好的白酒大约二十文,一斤酒精大约五十文。
老种忽地笑道,“韩御武实在多才多艺,西军此次受你大恩,不知当如何回报?”
“老相公乃大宋西北柱石,尽心尽力是小子份内事,老相公早一日康复,百姓便多一分福佑,如何当得起恩惠二字?”
八十章 老种的心机
老种谈及此次战败,颇为唏嘘,战前自家虽多次提醒童贯,但童贯携平灭方腊功勋,且二十万重兵在握,根本没听进去。尤其对于辽军异常调动判断失误,西军虽称精锐,久战成疲,兵士思归,再被耶律大石偷袭得手,军心动摇,一触即溃。
韩望身份微妙,虽然敬仰老种风采,自己目前对于童贯不宜评论。便笑着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契丹气数已尽,苟延残喘罢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老种笑呵呵地说,“韩御武,你倒是打了胜仗,饱汉子哪知饿汉子饥?朝堂之上早有人看西军碍眼,担心西军势大割据一方,哪里有战事尽数派俺们顶上去!百年下来,数十万西军将士埋骨他乡,若是这仗明明白白倒也罢了,谁家将士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惜,兵不识将,将不知兵,倘若再互相倾轧,将西军折腾了干净,难道靠禁军来抵挡西贼和契丹吗?”
杨可世也是愤愤不平,自己奉命与禁军共同合击辽军,等到半夜也不见对方出现;己部仅仅五千白梃兵,没有步军掩护,根本难以撼动契丹大营,不得已撤军返回。不料耶律大石抓住机会,设下伏兵,以至孤军血战一整日,仅剩千余突围。撤至雄州城,种师道率军出城准备与耶律大石决战,岂料禁军防守的右路被辽军轻易突破,导致辎重粮草全部焚毁,若是这两次关键所在,禁军但凡能扛上一扛,局势岂能如此败坏?
种师道摆摆手,“契丹虽败于女真,可是耶律大石与萧干皆是当世英雄,老夫此战失利皆为己因,岂可怪罪他人?西军妄自尊大,如今积重难返,非人力可违。若非韩御武突发奇兵,漫说可世,恐怕就连老夫亦死无葬身之所。可世,你且吩咐下去,全军不得某的将令不可轻动,违令者,斩!”杨可世正要离帐传令,种师道又招招手,“再传某的将令,明日一早全军迁至西山扎营”
杨可世急了,“老相公,西山在真定以西三十里,如此迁移,恐惹非议。再则契丹已经止步雄州,如此退缩士气何在?!”
“放肆!”老种怒喝一声,不料扯着了后肩,疼的龇牙咧嘴。
杨可世犹自盯着老种,他不明白为何一向智谋胆色过人的老种相公,今日一反常态的消极避战,更加退避三舍,如此,一世英名岂不毁得干干净净?!
好一会,老种调匀气息,才对杨可世说“你的心意某如何不知,实则西军精锐再也折损不起。某今年六十有四,个人名节早就看得淡了,留下你等西军将种,日后可保西军东山再起。届时,朝廷和官家必将授以重任,如此西军无忧矣!”
韩望没想到面对辽军的虚张声势,老种这等名将居然也会打自己的小算盘,意图保存实力,更把大营驻扎在真定后方,这是要拿几万条人命去拖住辽军追击的时间?简直太丧心病狂了,莫非这一仗把老种的胆子吓破了?
“老种相公,韩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老种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韩御武,若同可世之言,不说也罢。某年过花甲,历经浮沉几十载,或许你等现下不明白,日后自然就能懂某得苦心!可世,替老夫陪韩御武在营里走走看看。”
我靠,这老家伙居然下逐客令?韩望心头火气腾地就上来:你倒是轻快了,可是西军的士气,真定的人心就乱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不行,我不能走!
“慢着!,韩某有三句话不吐不快,如若老种相公不让在下说,以后你这西军大营我也懒得进!”杨可世碰了碰他,意思对老种还是要尊敬一点。
老种明显不悦,看了韩望半天,勉强说“韩御武,不要以为你有了小小的功勋,就能在老夫帐前耀武扬威!既然想说那你便说,若是无理取闹,休怪某不讲情面!”这老头也动肝火。
“战争是朝廷决策的延续”
“狭路相逢勇者胜”
“如若老相公肯战敢战,韩某可助一臂之力”
老种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但是脸色不像刚才那么臭了,看来内心争斗也不小啊,半晌才问韩望“韩御武,老夫何尝不愿杀敌报国,可是辽军骑兵凶悍迅猛,西军经此一仗,只怕胆气十不存五。请教韩御武,这河北何处可战?何处能战?”
“雄州!”
“雄州?”
“雄州?韩望,雄州已为契丹占据,距此足足三百余里,如何能战?”杨可世把头摇的拨浪鼓一样,连声质疑否决。
老种倒是眼睛一亮,果然自己没看错人,好眼光!就是雄州了,从自己手上丢的,再去自己拿回来,不过这个小子还真有点意思,不枉我费心思啊!
韩望笑呵呵地说“英明神武的杨将主都想不到,我猜契丹人就更想不到了,既然有心算无心,拿下雄州不难。”
老种还是黑着脸,“你这娃娃,说得轻巧,雄州城高墙厚,若是辽军拒不出战,五万人马也未必能拿的下来,休得胡言乱语!”
韩望瞥了他一眼,你个土包子,就让(劳资,不对~要尊敬老大爷)小子给你演绎一遍特种作战的神奇之处吧。“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不如以真定当做雄州城,您派人防守,小子凭借六联兵营的人马,三天之内拿下真定。”
老种眼神一收,大声问道“你可敢立下军令状?”
“有何不敢?”
杨可世瞧着老种神色不对,略一思索,恍然大悟,心里挑起大拇指,老相公,姜还是老的辣啊,韩望啊韩望,不能怪哥哥不提醒你,是你自己跳进来的!
文书立好军令状,韩望签好名字,老种心情豁然大好,说道“二十年了,还没人敢在某的大帐中给某下过战书,韩御武当真是了不得的少年英雄!可世,既然是贵客,替老夫好生款待;某倒要看看,你这百十个人如何夺下真定!”
杨可世见老种把军令状叠好仔细藏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