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让大学生少奋斗10年的成功宝典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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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原来在房地产公司工作的时候,我们部门需要做一份关于楼盘容积率的报告。容积率
就是整个项目的建筑面积除以占地面积。一般来说,容积率越高,可以拿来卖的房子就越
多,但是价格会越低。为了总建筑面积乘以每平方米销售价格的总数达到最高,就需要确
定这个项目的最佳容积率。建筑系的毕业生肯定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全国每一座城市
的情况都不相同,同一座城市不同片区的情况也各具特点,如果照搬教材上有限的观点肯
定无法解决问题。
后来我们仔细挑选了20个与我们项目具有可比性的在售楼盘进行分析,并建立了一个经济
学上所谓的理论模型,得出了在深圳房地产市场中容积率与销售价格的内在关系。然后我
们针对自己的项目假定了几个可能的容积率,并对这几个容积率进行了对比分析,最后确
定了一个最理想的方案。
对于我们几个政治、中文、生物等专业的大学毕业生来说,读大学的时候绝对没有学过关
于容积率的知识,但我们通过大学期间系统的思维训练,已经学会了深入分析问题的方法
,当这种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应用在了上面这项工作当中,我们便能够游刃有余了。而这
项工作如果让几个没读过大学的人来做,恐怕再怎么认真也很难做得出来。所以,大学生
真正要学的并不是教材上那些知识和理论,而是将这些知识和理论应用于社会实践的能力
。
为了让自己拥有全面、系统而深入地分析、解决问题的能力,前提便是需要拥有深厚的专
业知识。要做到怀疑并不难,但是如果怀疑缺乏理性的思考和渊博的知识,怀疑就将堕落
成一种玩世不恭。没有专业知识作为基础,深入分析问题的能力就不会凭空产生,就算拥
有了这样的能力,也无法将这种能力付诸现实的工作之中。
比如说,某个人知道应该通过社会调查来做出某种判断,但如果他没有掌握社会调查的相
关知识,设计调查问卷都会很成问题,调查出来的数据也很可能背离调查的初衷。又如果
他思维非常活跃,很善于发现市场空缺,但如果他没有一定的知识背景,发现的市场空缺
可能会毫无市场价值,就算有价值也很难变成一个切实可行的项目。
教材上的东西当然要学,但这只是前提和基础,最关键的还是要进行自主性的学习,在学
习知识的过程中独立思考,得到系统的思维训练。自主性学习需要对自己学习的内容有所
取舍,并有一个比较明确的取舍标准。不能够学校开什么课程就学什么课程,更不能够老
师讲什么内容或者考试考什么内容就学什么内容。否则,就会学很多毫无用处的屠龙之术
或花拳秀腿,并错过很多真正适合自己而且非常有用的东西。
对于教材和其它书籍中的观点应该带着批判的眼光加以学习,不能认为书上说的就一定是
对的。比如我这本书中的观点就很可能因为我的知识范围和社会经验的有限性而失之片面
或流于表面,很多所谓学术大家的著作也同样不可能是绝对真理,只有经过自己独立的思
考和评价,书中正确的观点你才知道为什么正确,错误的观点也才能被你摒弃。
同时,老师在课堂上说的观点也不一定是绝对正确的,要敢于怀疑、善于怀疑。事实上书
上的观点或者老师讲授的观点都可能只是学术界对某一问题很多种观点中的一个,在这些
有争议的观点中做出何种取舍,必须要经过自己独立的思考过程。
前不久,我在某大学咖啡馆听到一个学生说:“照理说,没有学过马克思哲学而能在实际
行动上暗合了马克思哲学原理,该算是瞎猫碰死耗子般的撞大运,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撞上
几回。可是,有些人,比如牛顿、爱因斯坦这样的大科学家,为什么运气总是那么好?为
什么斯大林、毛泽东这样的革命导师却会一而再二再三地偏离,直至犯诸如‘大清洗’、
‘大跃进’、‘文化大革命’那样的大错?这是不是说:专门学习马克思哲学的人无意中
偏离马克思主义的可能性,与不学习马克思哲学而暗合马克思主义原理的可能性,在数学
几率上是差不多大的?”
话音刚落,这个同学便受到了身边人的一致围剿,而他却始终固执己见。最后,其中一位
女生质问他:“你有本事就在期末考试的答卷上把你刚才的观点写下来!”
我这么说并不是赞同那个“异类学生”的观点,我也相信他期末考试的时候绝对不可能这
样天马行空地做答,但是,如果这群年轻人来我的公司面试,我只会聘用他一个人。一个
经过独立思考而坚持错误观点的人比一个不假思索而接受正确观点的人更值得肯定,因为
前者的人格才是独立的,独立的人格理应比一切都更重要。人格之独立,说起来似乎非常
轻巧,可真正能够坚持这一点有谈何容易?在某些政治运动时期能像陈寅恪一样独立思考
并坚持自己观点的人能有几个呢?更多的人为了迎合政治的需要而放弃了自己学术良心。
很多著名的科学家都盲目地去寻找亩产十万斤的科学根据,这样的科学家还能做出什么学
术成果呢?
第一推动,这是半个世纪以来在我国哲学界差不多与“我思故我在”同样臭名昭著的命题
。亚里士多德、阿奎那、牛顿、笛卡尔、康德等哲学家都曾试图从上帝或者别的角度做出
关于世界第一推动力的解释,马克思主义者对第一推动说提出了更多的质疑,恩格斯的《
自然辩证法》一书更是成为这方面的经典理论。然而,某位深受马克思主义哲学影响的天
体物理学家本着马克思所强调的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在大力倡导马克思主义科学史观的
《自然辩证法通讯》杂志上撰文承认:
第一,没有任何的科学证据表明宇宙已有无限的过去;
第二,没有任何科学的证据说明无限时间必定能够排除“第一推动”。
有两种人我是很不以为然的:第一种人动不动用官方意识形态来吓唬人,第二种人根本没
看过马克思的著作却偏激地一棍子将马克思主义打倒。但对于这位天体物理学家,我只能
产生深深的敬意。他并不因为信仰而丧失自我,也并不因为权威而放弃独立的思考。他的
怀疑不一定是正确的,但他这种怀疑的态度让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将超越前人。
终极关怀
在中国,大学学子历来被看作是国家的栋梁、社会改革的先锋、民族振兴的希望。他们铁
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宋代的太学生陈东、明代的东林学士、清末的“公车上书”,都
曾在中华民族的兴衰史上书写过动人的篇章。“五?四”以来,大学生们更是关注天下兴
亡,以身作则,成为社会进步的先驱和骄傲,即便是在新中国也敢为天下先,成为社会中
不可多得的理想主义者,并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
上个世纪80年代末的大学生活是我不曾拥有却无比神往的。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关心更多的
不是自己的就业,而是一些看上去跟自己毫无关系的问题,譬如尼采的哲学,欧洲思想启
蒙时期的伟大著述,以及对于中国历史和现实的反思,等等。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几乎与任
何功利目的无关,但是这种思考却直接影响着文化和社会的未来,所以被称为终极关怀。
90年代以后,中国大学生的这种非功利的历史使命感迅速消退了。大学生面对的就业压力
越来越大,就业被放在了大学生活最重要的位置,对于哲学、历史、社会等问题的思索变
得越来越举足轻重,甚至如果有人拿一本尼采或者哈耶克的著作去自习室,宿舍的同学还
会觉得他是吃饱了撑的。与此同时,浅薄粗俗的东西开始在大学大行其道。北大的静园成
为了流行音乐的舞台,在演艺圈混出点名堂的人轻而易举就成为了大学特聘教授,而池莉
甚至木子美那些矫揉造作的文字也成为了很多大学女生心中的文化图腾。于是,一批又一
批的思想侏儒从大学的流水线上生产出来。
在一个价值多元的时代,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肤浅或者深刻,但是,我觉得大学生有
理由让自己更有深度,也有理由承担更多的历史使命。大学生不但应该接受系统的思维训
练,具备独立思考、深入分析的能力,而且应该用思想的深度来将自己和非大学生区别开
来。虽然大学生变得越来越普遍,但是,大学生作为一个整体仍然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知识
精英阶层,如果这个群体的人集体性地淹没在了肤浅、浮躁和低级趣味里,那谁来思考更
深刻更宏观的问题呢?
这几年我们民族对日本的抵制情绪日益高涨,以清华大学为代表的很多高校相继掀起了抵
制日货之类的活动。我对于日本一直表现出特别的偏激,家里所有的电器和化妆品找不出
一个日本品牌。但是,我觉得抵制日货之类的活动并不能让大学生高尚多少。因为抵制日
货是每一个中国人的道德义务,而不只是对大学生特有的伦理要求。而且缺乏理性思考的
爱国主义很容易陷入无限膨胀的狭隘的民族主义。当年美国炸了中国大使馆以后,很多大
学生跑上街头焚烧了美国国旗,可没过几天他们又在美国领事馆前面排着队领签证了。某
些发动大家抵制日货的大学生或许若干年以后也会在日本忍受吃不起蔬菜的日子而死活不
愿回国吧。很多大学生在“9。11”事件发生的时候与全世界罪恶的恐怖分子一起弹冠相庆
,但对于印尼华侨惨遭屠戮却无动于衷。他们热血沸腾地支持动用武力“解放”台湾,但
若要他们穿上军装冲锋陷阵却又绝对不可能。
要做一个思想深刻的人,以下两个方面是缺一不可的:第一、多看有思想深度的书;第二
、将自己的思想植根于现实的土壤。
这里所说的书并不是跟专业知识、毕业求职有直接关系的书,而是说哲学、政治、历史、
社会学等多个领域的书籍。不是只有心理学专业的学生才能研读弗洛伊德,也不是只有近
现代历史专业的学生才有必要翻看《独秀文存》。这些书籍并不能给你一种直接的工作技
巧和专业技能,但是,它们能让你更好地了解自己、了解社会。古人云:腹有诗书气自华
,此处的“书”虽然可以做相当宽泛的理解,但是我想应该不是指《ASP网络开发技术》
、《微观经济学19讲》之类的书籍吧。
在“与柏拉图为友、与亚里士多德为友”的同时,还应该与社会现实为友。读大学的目的
不应该只是毕业后能够胜任一份理想的工作,因为走出校门以后将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份工
作,而是整个纷繁复杂的社会。如果没有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如果自己的视野只局限于自
己的利益范围之内,那他只会被这个社会孤立在非常狭小的空间里。对现实的关注不一定
能够让你得到什么,社会也不一定会因为你的关注而发生什么改变,但是,如果谁都不来
关注,那到底该由谁来推动社会的进步?
读大学的时候我曾经深入考虑过两个问题:计划生育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从多个角
度对这两个基本国策进行过质疑和批判,而这一切并没有丝毫影响到这两个政策的进一步
实行。但我相信,只要有越来越多的人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