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骠骑-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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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改变了,还是这才是真实的历史?
萧云不信邪的把遗诏翻来覆去,但结果还是老样子。
“不,我不相信。”王氏痴呆的呓语,整个人恍如梦中。
这,不会刺激过度吧,萧云心中苦笑不已,汉景帝啊汉景帝,你死都死了还摆出这么大的乌龙……
冲一旁好不了多少的窦义打了个眼色,努了努嘴。
窦义一个激灵,立即注意到了母亲的反常。
“娘亲,娘亲。”
“义儿,为什么……霍公子,这次窦家承你的情了,我家老爷没事的话必定登门道谢。”
萧云只觉得荒谬不已,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自己这算是错有错着。王氏如果真的拿着这所谓的遗诏前去的话,那绝对是欺君之罪了,魏其侯不死也要死了,还要搭上全家。
“对了,刚才我听你说我家老爷无事,不会死,是真的吗?”王氏想起一事,顿时脸上又泛起希望的光芒,这遗诏之事被萧云瞎猫撞上死耗子,但他们如何得知,只以为萧云定有办法,就连原本一脸不服气的窦义现在都一脸的企盼,死死的望着萧云,那眼神让萧云不寒而栗,他都几乎能肯定,只要自己口中吐出半个不字,这家伙定会扑上来搏命泄愤。
“两位放心,去病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知道这遗诏中并无一物,所以才阻止你们前往,想必你们现在也该知道了,如果坚持原意的话,对侯爷来说怕是灭顶之灾了。”没奈何,萧云只好无耻的把功劳揽到自己投上,客串了一把未卜先知之能。
“说的是,霍公子说的是。”王氏双目放光,连连点头,听得萧云侃侃而谈,对他的信任又多上了几分。
“你是怎么知道这遗诏中的秘密的?”窦义还有几分清醒,怀疑道,这事也的确没法解释:“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只是这猜测无凭无据的,他虽然怀疑,也不好说出来,心中直寻思着等萧云走了好好询问母亲一回。
“其实,我之所以认为魏其侯无大事,是因为在昭阳殿的时候,陛下话中却有这般意思,所以才不愿你们冒失。你们放心好了,陛下这次把魏其侯关在狱中,只是为了向太后交代,却并无处置魏其侯的意思,这次的朝会你们知道吧?讨论的就是魏其侯的事情。”
两人尽皆点头,对这般大事他们自然时刻关心,恐怕有一丝遗漏。
“但你们可能不知,陛下到了昭阳殿中怒气冲冲,还发誓要生啖田汀纱丝芍菹掠衷趺椿岫院钜焕兀俊
“原来如此。”王氏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神情放松下来:“怪不得,陛下对牢狱的看守极为松懈,我还以为是廷尉府的人念旧情呢。”
“娘亲,既然如此,你该放心了吧,我们快去廷尉府看望父亲,告诉他不用担心。”窦义乘机插嘴道。
“是极,是极。”王氏满意道,心中快慰,这个儿子平时莽莽撞撞的,这次倒是非常的贴心,看来这次灾难让他长大了不少,浑然忘了就在刚才这儿子还那般冲动。
且不去说窦义如何盘问母亲这半路上可否有人对这遗诏动过手脚,再说萧云,既然他们要去见魏其侯,他自然不会赖在那里,随即告辞。
王氏千恩万谢的直把他送上马车才肯罢休。
两位公主已经回到了那里,把事情的经过和卫子夫两人一说,她们顿时担心不已,派出了侍从带着宫中最好的药物赶去窦府。在路上的时候碰上了,把萧云直接了带到了昭阳殿。
“去病真是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和我这做娘的讲一声。”才刚到宫门口,萧云就听到了卫少儿担忧的声音,心中一暖。
“哎哟!”萧云装作伤痛难忍,脚下一软,滑向了前方,“嘭”的一声把宫门撞了开来,跌倒在地。
众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待看清倒在地上之人是萧云是立马着急起来,卫少儿从席上直接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推开那扶持的中官,眼泪掉线珍珠般的往下掉,骇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去病,你没事吧,怎么搞成这般模样?”
“孩儿没事,都怪孩儿,出了事都不告诉娘亲一声,徒让娘亲担心了。”萧云勉力支起身来,其实他的伤痛并不严重,刚才的一段舒筋活络早就好的大半,自身又是天天锻炼,又怎会这般不济,所以这般都是装出来的。
“没事,娘亲不怪,只要去病没事,娘亲什么也不在乎。”卫少儿哽咽道,心中无比后悔,定是刚才自己的话让去病听到了,才会这般,其实只要无事,何必管的这么多呢?
卫子夫和两位公主也围了上来,嘘长问短,极尽关怀。
不过,保持着这么一个姿势却让萧云很是难受,但现在是装病号,自然不敢乱动。
卫子夫先前是在安慰,但慢慢的觉得奇怪起来,她可不是卫少儿,虽然非常疼爱霍去病,但也很快发现不对的地方。
看萧云装的受伤很重,脸色怎么还是这么红润,右手拇指则很隐晦的在地上画着圈。
这疑心一起,顿时回想起,萧云撞进来时倒在地上发出的痛呼声貌似中气十足。
“哼哼!”明白过来的卫子夫微微一笑,眼珠子一转,对萧云柔声道:“去病,这次你为了救妍儿这般奋不顾身,置生死于度外,我和陛下都很感动,刚才陛下还跟我说要把妍儿许配给你呢?”
“什么?”萧云闻言脸色大变,猛地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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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没话要说
少年扬名 第十九章 庭议
“开玩笑吧!”萧云大惊失色的嚷嚷道,声音却越来越小。
卫子夫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其他人则是一脸呆滞,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变化。
“去病,你……没事?”卫少儿渐渐回过神来,脸色开始向令萧云心惊胆颤的方向变化。
萧云真欲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惜这昭阳殿光滑平整,显然满足不了他。
“二姐,你看去病还真是人小鬼大,我一说许配妍儿就露了马脚,要是真的如此……”卫子夫抿嘴乐道。
“子夫,你是说他和妍儿……”卫少儿一时忘了追究萧云的责任。不过萧云并没有松口气的感觉。
他现在这身份和卫长公主刘妍是表兄妹关系,这他娶刘妍要是放到现代,根本就不允许,可这古代可没有旁系三代以内不准结婚的限制。而且表兄妹结婚更加有亲上加亲的好处,像刘彻和陈阿娇就是表姐弟,还不是照样结了秦晋之好。
不过,就算如此,萧云还是感觉难以接受,一脸期盼的看着卫子夫,希望她是在开玩笑。
“陛下倒是和我说过这打算,咯咯,不过还没正式定下来。”卫子夫满脸喜容:“不过,我是很赞同这门亲事的,去病成了我的女婿,我也就安心了。”
“我可不赞同。”萧云小声的嘀咕着,不过他也知道只要刘彻金口一开那是没的反悔的余地了。
“姐姐,你要嫁给表哥了?”阳石公主歪着小脑袋稚声稚气的问着自己的姐姐。
刘妍茫然的摇头,脸色一如往昔,对现在的她们来说,明显还不能理解嫁娶是什么意思,怎么去病表哥这般激动。
刘彻从太后宫回来后到了昭阳殿转了一下后就去召开庭议,讨论的还是魏其侯的事件,也不知他和太后达成了怎么样妥协,反正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多少心意,下面的群臣尽皆面面相觑,拿不准刘彻一日之内召开两次庭议讨论同一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刘彻龙眼扫视了下面不安的群臣一眼,开口道:“丞相还没到吗?”
中官杨得意躬身道:“尚未到。”
刘彻轻咳一声:“那就等着吧!”
朝下群臣均觉事不寻常,要日往日这般,刘彻早就龙颜大怒了,怎么会这般和颜悦色,而武安侯也太过不知死活,这般庭议之事,而且又是议论他和魏其侯、灌夫之事,怎敢迟到。
主爵都尉汲黯性耿直,最见不得这般,出列勃然道:“臣只闻上欲使臣,臣莫敢不从,而今武安侯自恃甚贵,慢上言,其罪当论。”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瞅着内史郑当时。
西汉实行的是三公九卿之制,汲黯和郑当时是京师三辅地区的最高长官,均位同九卿,为诸卿之一,身份显贵,而汲黯向来不畏权贵,即使武安侯是三公之一,官位在其上也丝毫没有变色,颌下三尺长须因为激动在空中飘荡着。
郑当时无奈,被汲黯盯的浑身难受,只得也出列奏道:“臣附议,不过武安侯向来不敢逾礼,臣恐事出有因,望陛下明察。”
汲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们两人私交不错,但也心知他的脾性,当下只能无奈长叹。
三公之一御史大夫韩安国出列道:“臣觉得郑内史之言有理,请陛下明察。”
刘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发一眼,心中自然知晓韩安国和田汀耸且坏常祷耙彩亲匀弧
就在此时,从侧门进入一中官,杨得意见状迎了上去,两人轻声说了几句之后,杨得意回到龙庭,把刚才中官所言奏于刘彻。
下面官员之中有强闻博记之人,认出那中官乃是太后宫中之人,当下都心有所悟。
刘彻轻哼一声,身子微微坐直,朝廷之上顿时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人人不敢喘大气:“武安侯有微恙在身,此次庭议就不等他了,事后告知就可。”
下面有支持田汀娜硕偈编淙艉酰馔ヒ橹拢恢懒醭故褂昧耸裁词侄危频锰锿‘不来上朝,那庭论的走向还不是刘彻想往那边就是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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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满意的看到下面有的臣子喜,有的臣子慌,开口道:“这次庭议和上次一般,主要讨论魏其、灌夫之事,上次丞相所言,魏其、灌夫日夜招聚天下豪杰壮士,诽谤朝廷,身怀谋反之心,诸位有什么看法?”
内史郑当时上次被刘彻责骂他推崇魏其侯却不帮他说话,心中正要表功,这次见到武安侯不在列,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抢先出列道:“臣认为此言大谬,盖魏其、灌夫皆非常人也,魏其为陛下外戚,一身显贵皆得自陛下恩赐,常怀感恩之心,功勋显赫,怎会有谋反之心。”
喘了口气,顿了一下,郑当时更是偷眼彆见刘彻并无不乐的表情,接着道:“至于灌夫,当年吴、楚之国谋反,灌夫披甲执戟,闯入吴军阵中,身有数十处伤口,名动三军,实乃天下壮士。两人结交豪杰只是脾性如此,怎么能够和谋反担的上关系。”
刘彻点头道:“魏其侯的确有大功,且为朕外戚。”
“陛下,臣认为魏其侯无罪,灌夫大罪。”韩安国出列道,他多少也估摸到了刘彻的意思,如果真的想置魏其侯于死地,那么根本不需召开这次庭议,更不用阻止武安侯出席了,但是太后那边又需要交代,必定要有一人获罪。
“说来听听。”
“灌夫虽有破军之功,但功不抵过,家中宗族横行颖川,鱼肉乡里,有童谣:颖水清,灌氏宁;颖水浊,灌氏族。实为地方大害,请陛下惩之。”
刘彻重重一拍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