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克里姆林宫四年时光-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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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侍獾谋始潜镜缒浴PT和PTP的主持人叶卡捷琳娜·安德列耶娃和谢尔盖·布里列夫将向总统提供帮助。奥斯坦丁诺电视塔内早已安好接听电话的专门工作室,也接好了通往克里姆林宫的电话出口,这项工作将由基里尔·克列伊梅诺夫负责。OPT和PTP两家电视台的领导奥列格·多布罗杰耶夫和康斯坦丁·恩斯特也来到克里姆林宫。这次直播的准备工作持续了几个星期,普京本人在最后三天也参加进来。
当然,许多问题连同参考答案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这是严肃交谈和新年演说的一种结合。但这里也有导演与即兴发挥相结合的成份。几乎所有的观察家都认为这次活动是成功的,也是很有意思的。斯坦尼斯拉夫·塔拉索夫写道:“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重新让俄罗斯震惊。他将两家国有电视台的技术力量结合起来,与人民进行了交流。尽管这项活动不能完全排除导演的成份,仿佛还发生了具有标志性意义的事件。一方面,弗拉基米尔·普京对自己近两年的总统任期做了个总结;另一方面,这也意味着,他的行为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在克里姆林宫执政的第四年(17)
许多西方报纸也充满兴趣与赞许地评价了普京在电视中接受的采访。伦敦《泰晤士报》说:“同意在直播节目中接受俄罗斯公民的马拉松式审问,普京总统通过这一举动巩固了自己的民主威望。周一通过卫星电视桥与10个俄罗斯城市连接,普京进行了一场公众关系领域前所未有的活动。在此期间,总统用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回答问题。从上周三开通了专线电话后,共收到50万个问题,普京回答了其中的47个。这实际上是对俄罗斯12个月来取得的成就进行的一个简短的总结和列举。”
2002年12月19日,弗拉基米尔·普京又在克里姆林宫通过直播节目与整个俄罗斯见面,并进行了即时交流。这一“与俄罗斯在12月交谈”的做法现在已经被当成一种传统。这种不同寻常采访的规模扩大了。除了6个地区中心城市外,还有2个小城市和2个村庄参与了与总统的对话活动。直播开始前,电话和互联网上已收到了150万个问题。叶卡捷琳娜·安德列耶娃还将直播专线电话告诉了所有的电视观众,大家也可以现场提出问题。弗拉基米尔·普京一共回答了51个问题。问题与答案中都没有任何出乎意料的内容。问题涉及退休金、住房建设改革、地方官员的玩忽职守、电视画面中过多出现残酷的暴力镜头、战争老兵的命运、国内吸毒现象的增加、电费太高、药品价格太高、车臣问题等等。有些问题在直播现场不仅进行了讨论,而且得以解决。比如,授予在塔吉克斯坦服役的陆军准尉奥列格·奥尔洛夫俄罗斯国籍一事。这名俄罗斯族士兵已经在塔吉克斯坦服役10年左右,目前在塔吉克斯坦与阿富汗边境作战的201师。他1994年就被授予俄罗斯联邦英雄称号,但无法获得俄罗斯的国籍,因为按法律规定,为了获得俄罗斯的国籍,必须在俄罗斯境内生活一定的时间,而奥列格·奥尔洛夫是塔吉克斯坦的居民。
不仅奥尔洛夫的问题解决了——他在几天以后就得到了俄罗斯护照,而且,很快,201师的其他军人,不论是俄罗斯族还是塔吉克族,(因为这个师的塔吉克人占大多数),只要有获得俄罗斯护照的愿望,都如愿以偿了。有些问题与农业、军队有关。弗拉基米尔·普京不赞成将伏尔加格勒市的名称改为原来的斯大林格勒市,“这会让人产生怀疑,觉得我们回到了斯大林主义的时代,这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也有问题谈到俄罗斯与白俄罗斯之间的联盟。总的来说,在先前收到的那150万个问题中,涉及对外政策方面的问题很少。
当然,弗拉基米尔·普京与全俄罗斯的交谈在很多方面是宣传性的或者说是“炒作”式的活动。采访全部内容后来重播了两遍,并印成小册子出版。但这种在电视直播中的见面,不论对于普京,还是对我们所有人都很有好处。宣传是国家工作的必要组成部分。
只有少数俄罗斯报纸对“电视桥”的巨额开销与表演性试图进行讽刺。亚历山大·明金提问说:“这种广场行为有意义吗?让普通人在公众场合,有领导在场的情况下,在电视镜头前说出他自己心里想说的话,这种事情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想了解人民真实的思想与愿望的方法早就被发现了。哈里夫·巴格达德、加隆·阿拉希德化装成乞丐,到市场去微服私访,到那里去听人们在说什么。另外的途径是没有的。职业侦察员完全可以贴上小胡子、大胡子,穿件破大衣,到任何一个市场上去。”
让明金难过的是,俄罗斯总统没有选择穿着破衣服到市场上去,为了与普通人们交流与对话,他决定利用另外的信息技术。
俄罗斯总统致联邦会议的国情咨文
弗拉基米尔·普京为与俄罗斯人民交流采用了电视与国际互联网的方式。俄罗斯总统与国家的高级官员,与杜马议员和联邦委员会成员、教会领袖、俄罗斯联邦各级司法及强力部门领导的交流,还在鲍里斯·叶利钦时期,就运用了美国总统每年向国会提交国情咨文的传统做法,总统请大家来到克里姆林宫的一个专门大厅,这里是召开过苏共中央历次全会的地方。在华盛顿,总统每年向国会提交的咨文都被作为一个艺术作品来准备,在宣读时往往被30~40次的掌声所打断。俄罗斯的总统国情咨文也同样经过精心的准备。根据所涉及问题的不同,国情咨文吸收各方面的人才来参与撰写。但苏联和俄罗斯的政治精英们早已丧失了演说的水平,因此俄罗斯联邦总统国情咨文不是作为一个演说性的文件来准备的。这个国情咨文不是面向全国的,而是为政府、联邦会议和官员们准备的任务清单。从普京第一次和第二次所做的国情咨文中可以看出,他本人也在这一文件的准备工作中参与了很多工作,他所选择的纯粹是公文语体。
俄罗斯联邦总统普京的第三次咨文是2002年4月18日在克里姆林宫宣读的。在列举俄罗斯及俄罗斯经济在2001年取得的一系列成就时,普京明确指出这些成就还不够大:“俄罗斯过去几十年,停滞与危机的几十年所积累起来的经济问题目前依然存在。贫穷有所减缓,但仍然在折磨着我们的4000万国人。近几年的经济增长只是没有使我们与其他国家的差距拉大而已。”所有观察家都注意到,普京所提到俄罗斯经历的停滞与危机时间是“几十年”,而且折磨着4000万俄罗斯公民的不是“贫穷”,而是“贫困”,另有4000万俄罗斯公民经历着贫穷,而只有7000万俄罗斯人的生活水平可以被划为中产阶层。
在克里姆林宫执政的第四年(18)
俄罗斯的发展进入了新的阶段,并且她将与世界所有国家建立具有建设性的正常关系。但这并不能取消世界上全球性质的竞争。“今天,世界各国在经济与政治的所有指标上相互竞争,如税收负荷量、国家和居民的安全水平、保证私有财产受到保护。竞争带有真正的全球性。在虚弱时期,我们曾不得不让出国际市场的很多地盘。这些地盘立即就被其他国家占领了,任何人都不想、也不会把这些地盘白白地还给我们。石油与钢材市场、航空运输与其他商品和服务市场的情况就能说明这一点。”
几乎所有的报纸都引用了普京的一句话:“当今的世界上,没有人准备与我们为敌,谁也不想这样,谁也不需要这样。但也没有人会特别地期待我们,没人会向我们提供特殊的帮助。我们应当自己争取‘经济太阳’下的地盘。”普京因此再一次强调,俄罗斯今天需要更加具有雄心的目标,同时应当为人民所理解,并得到他们的支持。但政府的计划不符合这一点,政府并不施行积极的政策,也没有很好地利用俄罗斯的现实资源。普京说:“今天,我们国家的巨大潜力被庞大、不灵活、低效的国家机关所拖累。”全国公民的大多数不满,都是针对行政上肆意妄为的做法。问题不在于官员的数量,而在于他们工作得太差,不懂得管理科学。提高国家机关的工作效率这一题目是总统国情咨文中的重点。口号式的大话、空话总统没有说,他倡议政府进行国家行政的现代化,删除一切多余的职能。普京一改去年那种含蓄的说法,而是直接说出贪污、受贿——这既阻碍公民社会的发展,也妨碍文明的企业经营环境的形成。
在国情咨文中,犯罪现象与司法——法律系统的改革也占有不小篇幅。在国情咨文的这一部分,普京提到极端主义的危险,还有那些“在法西斯与民族主义的口号与旗帜下屠杀残害人们”的暴行。普京对联邦政权与地方政府已经建立起来的关系表示满意,尽管这方面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普京只有几句话涉及车臣局势。他说,冲突的军事阶段已经结束,现在车臣正在重返俄罗斯的政治——法律空间与经济空间。大家仔细聆听了国情咨文中关于发展地方自治和发展中小企业的那一部分。其中谈到,应当用责任和风险的保险系统来替代低效的行政监督,对小企业应当实行“暂停”检查,比如在经营的最初三年。
普京对国有资产在国有企业状态和公共住房建设领域的状况进行了严肃批评。这个领域的改革是必须的、不可避免的,其主要目标是,在降低价格的同时提高服务质量。而且在这个领域应当引入竞争机制,合理信贷,对节电、节能给予新的鼓励,刺激地方财政的发展。普京就俄罗斯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总统说:“世贸组织不都是好处,也不都是坏处,也不是对良好表现的奖赏。世贸组织是一个工具。谁能将它利用好,谁就能变得更加强大。谁不会、也不想利用它,不想学习如何利用它,甘愿坐等制裁性的配额与关税壁垒,谁就只有死路一条。在战略上只能是死路一条。”
生活与经济领域的许多方面在总统的国情咨文中都很少提及。普京几乎对军队与军事改革、教育与医疗、俄罗斯的对外政策等问题只字未提。他只是简要提及要发展同美国的对话,对俄罗斯与北约组织的关系要有质的改变,也谈到俄罗斯“在欧洲方向”的工作和“与独联体国家的工作”。
这一国情咨文并非清单,也不是一年或五年期的无所不包的计划。总的任务很清楚,俄罗斯应当成为富有强大的国家,在各方面符合世界最先进的榜样,而且它自己将要创造这些的榜样。“我们应当把俄罗斯变成繁荣、富强的国家。让人们在这里生活得舒适而安全,能够自由地劳动,没有限制、没有恐惧地为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们创造收入。要让人们愿意来俄罗斯,而不是离开俄罗斯。在这里养育自己的子女,建设自己的家。”普京以此结束了自己的咨文。
总统致联邦会议的咨文无论在俄罗斯,还是在国外,都没能引起“活跃的反响”。《消息报》说,这是“普京的枯燥总结”。《苏维埃俄罗斯报》称之为“官僚式的咨文”。《世纪报》说:“在普京的咨文中,每个人都听到了想听到的话。”《新闻时报》说:“这是一种最无诗意的文件,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