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长城-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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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枪托
简介
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每一个满怀热血的中国人;都有责任拿起手里的武器;去驱逐侵略者!
卷一 光临1937 引章
九月底的天气,秋老虎肆虐。
杨越伸手抹了一把被汗水浸透的脸,缓缓地走上了一道山梁。按照地图上的标示,只要翻过了这座山,应该就能看到营区了。
远处传来隆隆的炮声,看来是集团军正在为了抢占冲击阵地而发起了火力准备吧。杨越紧了紧背在身后的95式突击步枪,黝黑的枪托碰得腰间的水壶顿时“哐啷哐啷”地响了起来。
他得赶在晚饭前回到连队,否则逃兵的罪名一旦坐实,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不过在大山里转了两天的杨越现在已经不在乎等待他的是什么处理结果,他现在只想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菜。啃了两天野菜叶子,他的眼睛都啃绿了!
可是!
让他绝望的是,在山梁的另一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帐篷、没有临时开辟出来的通路,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
杨越不敢相信地揉了揉已经黑肿的眼睛,地形地貌全部都对上了。可是,上百人的武装,七八辆的装甲车还有停在山脚下的那四架武装直升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
“喂!都出来吧!”
杨越的语音在打颤,好不容易从迷路的山里转出来了,可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险些晕了过去。
山风呼啸着带着同样颤抖的回音飘渺在杨越的耳边,就象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无助呐喊,阴冷地刺地杨越猛地一个激灵。
“连队不在,那就去找大部队!”
今天是演习的最后一天,集团军发起总攻击的日子。也许,连队已经提前把物资运回了集结地。杨越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找到了人,那一切都将回归到平常!
望着炮声隆隆的地方,他再一次迈开沉重的步伐,重新踏上了漫漫的征程。。。。。。
卷一 光临1937 第一章 战争!
越往前走,炮声和枪声就越清晰,越震撼。
可是,上了一条土路的杨越心里却越来越凉,一直凉到了后背!
炮声很稀松,不象是集中了一个炮兵师兵力的火力突击,听声音倒象是只有十来门小口径炮进行着无规则的乱射。枪声乍一听上去也很凌乱,有沉重的、象牛吼似的重机枪,也有清脆的、不紧不慢单发射击的步枪。可是这一切的枪声,根本就不是12。7口径重机枪95式突击步枪或者81式自动步枪应有的声音,很象是——水冷式马克沁和打一枪拉一下枪栓的那种古董步枪!?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杨越脑门上沁出了冷汗,手里不自觉得摸了一把胸前鼓鼓囊囊的子弹袋。可是整整1个基数,满满的150发子弹丝毫没有给他丁点安全感。这些,都是没有弹头的演习用空包弹!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摸向了脖子,全身上下,他只有这里还挂着一颗早就去掉了火药的实弹!这还是他当兵五年来,唯一经过连长允许而留下的纪念物。
及目之处,一大队土黄色身影从杨越背后艨艨艟艟地闯入了视线,一张迎风招展的膏药旗差点让他的一口气没喘上来。
“干!”
杨越条件反射般地取下了步枪,然后弓着腰一溜小跑避开了对方的正面,接着他选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趴了下来。
所有迹象都一致表明,如果不是他在做梦,那就一定是老天跟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趁着还来得及,杨越重重地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很遗憾地告诉他,现在还没到做梦的时候,那剩下的结果就只有一个了!
拍戏!?别逗了,他又不是没拍过戏。《亮剑》拍摄的时候,他每天就忙着换八路军军装、晋绥军军装,连小鬼子的军装他都得每天穿上两三次。只要部队一拍野战戏,什么移动道具车、摄制器材车、剧组大巴等等一系列后勤保障车比他娘的军车还要多,满地的白色饭盒和方便面包装袋更是一大美妙的景观。
杨越想到这,忽然意识到事情真的很大条了。
“啪啪啪”的脚步声很整齐,由远至近,渐渐地清晰起来。一个挎着东洋战刀、头戴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王八帽的军官跑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一边不住地回头,一边还在咿咿呀呀地朝后面喊着。
呼呼刮过的风,把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到了杨越的耳朵里,他不会说日语,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听不出这就是日语——正宗的王八腔调!
“***!”
杨越大口地喘起了粗气,暂且不说全中国人都不会忘记耻辱的1937,就光他的老家南京,在当年也差点被日军的禽兽士兵屠了个一干二净!这对所有南京的后代来说,都是千古奇耻!
一定要报仇!
杨越越想越气,无名之火顿时就在身体的各个角落里乱窜起来。23岁的血气方刚把他最初的紧张和不安瞬间压到了天涯海角之外去了。
“我要子弹!妈的,老子要子弹!”杨越又一次地伸手把全身上下摸了个通透,内心在不住地无奈呐喊。
凭借着在侦察连5年内消耗弹药上万的磨练,对于两百米外一枪一个把这群土鳖人马全部报销干净,杨越自问只要弹药充足,他绝对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现实总是很残酷,留给他的只有挂在胸前的那一粒仅次于报废的弹药。
“去***!”
杨越一咬牙,硬生生地扯下了脖子下的子弹,两只钢钳般的手指猛地一用力,弹头和弹壳就被分离了。接着,他掏出了一个弹夹,取出了一发空包弹,三下五除二地把空包弹的火药铜包掰了开来。看着颗粒状的黑色火药一粒不漏地倒进了实弹的弹壳里,他这才把弹头重新嵌回了原位。
“哗啦”一声,子弹被狠狠地推进了枪膛,在阳光的照射下,黝黑的95式突击步枪散发出一股渴望舐血的光芒。
缺口、准星、目标,三点一线!
鬼子军官的小脑袋在瞄准环里逐渐清晰起来,杨越屏住了呼吸,眼角的余光里,那面小鬼子独特的膏药旗帜就象一面招魂幡,招摇着、舞动着。
一百五十米,微风,背阳!
这么好的射击条件,不开枪的傻子。可是杨越却没有开枪,如果他开了枪,那他就是个白痴!
一瞬间的冷静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如此近的距离,几乎没有树木草丛提供的隐蔽点和逃遁路线的地形,再加上日本兵两百米内不开虚枪的传说,只要他一开枪,等待他的只有三个字:挂定了!
杨越不甘心地轻锤着地面,悄悄地把伸出去的枪又收了回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一大队鬼子踏着整齐的步伐,从他眼皮子底下“哐、哐、哐”地跑过。
不一会,天空中忽然轰隆起来,起初杨越还以为是打秋雷了,可是仔细一听,不象。数量众多的黑点由远至近应证了他的想法,十二架机翼上图刷着红色太阳的日本战机以其独特的外型张扬跋扈地低掠而过,发动机喷出的尾气在飘扬着朵朵白云的蓝天上越发显得刺眼,杨越甚至可以嗅到空气中油料还未充分燃烧的气味。
在这一瞬间,他忽然又想起了红旗六、红箭七等一系列单兵对空导弹,甚至哪怕只要有一门双三七高炮,这群鬼子飞行员哪里会如此嚣张!
恨啊!
十二架王八战机绕了一个好大的弯,然后缓缓地拉高,接着朝着远处的一个山头俯冲,再拉高,再俯冲。往来反复了七八次,这才又晃晃悠悠地飞了回来。
杨越仰躺在地面上,他倒不怕暴露目标。全新的数字迷彩服别说是从空中发现不了,就算是面对面仅隔个十来米,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那也没有人能一眼看出来。
他此刻已然没有心思再去琢磨怎么才能打下这些飞机,按照他对抗日战争的了解,能让日军一次性出动十二架战斗机往来俯冲数次的战斗,一定是十分激烈甚至十分惨烈的。日本陆军一向眼高过顶,不到万不得已,被武士道荼毒的他们是绝对不会请求空中支援的。
杨越的心里此刻已经有些了然,部队演习的地点就在山西腹地。如果自己还在原地的话,那这附近一带应该就是著名的“平型关”,而在这里发生如此规模的战斗,难道就是。。。。。。平型关战役?
卷一 光临1937 第二章 伏杀
预料中的黑夜没有到来,挂在天边的太阳不降反升。杨越看了看表,指针依然和两天前那样,停在4点钟的位置一动不动。
山那一头的战斗打了很久,估摸着已经有了三、四个钟头。日军的飞机飞来飞去,多则十来架,少则也有六、七架。他们每次都是先把全部弹药倾倒在了山头上之后,摇摇晃晃地从杨越的脑袋顶上飞过。
“第七批。”
杨越眯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螺旋桨在空中高速旋转的声音。
到目前为止,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投奔老东家——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前身,八路军。这是最稳妥的,可以尽兴地杀敌,也可以见到崇拜已久的诸如彭、粟、林等一大批新中国的战神级人物。
二,自己拉队伍。这个想法不是很成熟,首先他没有钱。在乱七八糟的世界,没钱没枪想干成一番事业几乎有如登天。
山那一边的枪声逐渐稀松起来,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山里山外终于回归到了一片宁静之中。杨越抱着枪爬起了身,无论他选择哪一条路,他都得尽快融入到这个时代当中去。全身上下的一切,背囊、迷彩服、95式、子弹夹还有99作训鞋,这些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理所当然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了。
杨越往战场的方向走了两公里,找到了一片不大的树林,几十颗白桦树把笔直的身段直接耸入了云霄。这一带原本就没有什么人烟,把身上的这些装备藏在这里是再好不过了。杨越从背囊的侧边抽出了工兵锹,花了二十来分钟时间在树林的中心地带挖了一个坑,把一应用不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扔了进去。只留下了一把匕首、一把锹,外带了一个打火机。
几只乌鸦“刮刮”地在树梢上恬噪着,一阵轻微的西北风吹过,满树的叶子“哗啦啦”地骤响起来。杨越的听觉特别灵敏,哪怕只是被风带来的马达“嗒嗒”细微的声响,都逃不过他那一对狼耳。
树林的旁边仍旧是那条土路,弯弯曲曲的在山脉间迂回。听风辨位是侦察兵的一个特殊技能,至少三公里以外的汽车暂时对他还够不上什么威胁。杨越环视着四周,找到了一处落叶比较厚的低洼地形,靠着公路边把自己埋了起来。这个世界是疯狂的,他可不想被日本兵当成活靶子,然后再被打成漏勺。
马达声渐渐清晰起来,“嗒嗒”声变成了“哒哒”声,小鬼子土黄色的军车造型很象老解放,车头前的引擎盖弯起一道拱,不断地把毒辣的阳光反射到树林里。
杨越憋着气,一动不动地注释着这辆门板上喷着太阳图案的王八车,企望着它赶快点“爬”走。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汽车刚到树林边就“哧”地一声停在了路中间。后车板上有两个日本兵头顶着钢盔,唧里哇啦地从侧面跳了下来,面颊两边的军帽披帘被风一吹,忽扇忽扇地活象是一对大猪耳。
车头上坐了个鬼子军官,肩膀上一边抗着一颗金黄色的衔星,是个少尉。此刻也打开了车门,跟着两个日本兵进入到了林子里。
杨越把匕首紧紧地握在了手里,一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