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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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说这两人所要回的府是“城主府”时,对方说什么也不再收钱了,这要是遇上以前的天不怕,他最缺的便是钱了,如果谁说不收他钱,说不定他还会衷心说出几句好听的话,随便帮这人改改命,变变运势;现在的天不怕却一点也不愁钱花了。
花恨柳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承蒙??独孤断的照顾,那些被打伤、打残的人十有七八都会送到天不怕手上治疗,开始的时候是免费救助的,慢慢的天不怕就开始收费了,从五两、十两、二十两开始,现在已经一口价一百两了!
虽然对于江湖人来说,一百两也不是什么小数额了,但与钱相比毕竟命更重要,所以这钱财出的倒也算是心甘情愿了。
靠着这件事,天不怕已经积蓄了不少银两,设置保守估计的话,他从现在开始即便什么都不做,也绝对会轻轻松松地过自己的一声,不用再为买糖葫芦的钱从哪里来而担心了。
所以,他不缺这几两银子钱付给卖糖葫芦的,自然也不缺这在意中人跟前表现的心意。
“爹爹……”一见到花恨柳,灯笼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直接便向着花恨柳扑了过去,手上还沾有的糖渍更是毫不在意地在花恨柳的身上擦着,似乎是故意这么做,用来惩罚花恨柳先后两次都不带她出去玩似的。
等灯笼将手上的糖渍擦得差不多时,天不怕才跟了上来,出于礼节,花恨柳当即向他躬身说道:“先生……”
“不要管他!”灯笼拉了拉花恨柳,示意他不必对天不怕这么客气。
“天不怕,我问你。”灯笼面带不悦向一脸茫然的天不怕问道:“你喜欢我对不对?”
“对……对的……”被灯笼如此直白地问出来话,天不怕先是一愣,继而如小姑娘一样脸色羞红,恨不得当时便找缝隙藏起身来。终于是见周围藏无所藏时,这才直面灯笼的疑问,点头承认道。
“你若是喜欢我,那么将来我爹自然也是会成为你爹的……对不对?”见天不怕似乎回答得有些勉强,灯笼更是不悦地问道。
“是是是……”这一次天不怕显然是吸取了教训,连忙点头赞同。
“那么,你从现在开始就喊吧!”灯笼稍稍满意说道。
“啊?”天不怕微愣,仔细咂摸着灯笼这话的意思,似乎是要让自己喊花恨柳“爹爹”?这怎么可以?
虽然当初从遇见花恨柳的时候他便知道这人必定会成为自己的“岳父大人”,可当时花恨柳还不是他的学生,若两人仍然是寻常关系,为了讨好灯笼,这一声“岳父”或者“爹爹”他也变爽快喊了……可是,现实是天不怕是花恨柳的先生,女婿喊丈人“岳父”没有错,哪里有先生喊学生“岳父”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花恨柳听到这里时不由得大喜。当初经过相州向熙州来的路上他便与天不怕争论过这个问题,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这个“爹”大,还是嫁女为父的这个“爹”大,两人争论了一路,也没能争论出来什么结果。此时灯笼将这件事重新提了出来,正好可以拿来为难一番天不怕。
眼见天不怕脸上越来越难堪,花恨柳心中直乐,不过表面上却是保持了一番为难的样子,思虑再三,这才向灯笼建议道:“不若这称呼什么就不先管了……你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呢……”
“唔,也好。”灯笼对于花恨柳的这番话道没有什么异议,不过一旁的天不怕却是打心底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指不定怎么样”?难道说花恨柳还打算从中作梗吗?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小心讨好着他才行?
想了想,虽然很不甘心,可是天不怕却知道他现在所能用的也唯有讨好的法子了——如若不讨好他便只能按照灯笼的要求喊花恨柳一声“爹爹”了,这对于天不怕来说无异于绝不可能之事!所以,不忿归不忿,他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沉默,选择在之后好好讨好花恨柳。
“爹爹出来不是为了找灯笼吧?”灯笼一脸委屈地向花恨柳问道。
花恨柳脸上稍稍尴尬,却也只有诚实点头道:“这会儿确实是找天不怕有些事要商量,我保证只要这里的事情一商量好,接着就去找灯笼。”
“哼,我才不信。”灯笼将头一扬哼道:“上次去大越时就说回来后带我玩,然后回来之后打个照面就去相州了;去相州之前也有过这样的许诺,然后呢?回来之后好容易见你找过来了,谁知道却不是找我的,而是找这个家伙的……总之我不信!”
“那……你怎么才能相信?”花恨柳无奈,冲天不怕笑笑,仿佛这一笑便能想到红灯笼开心的办法似的。
“你得说到做到才行。”灯笼正色道。
“那怎样才能说到做到?”为了让灯笼开心起来,花恨柳也唯有继续配合着,暂时将天不怕落在一旁不闻不问了。
“便如……你若是想让我高兴,就答应我今晚带我出去玩,然后到了晚上就果真出去玩了,这样才算说到做到。”
“今晚么?”花恨柳微愣,心中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事情要做,而正好也可以喊着雨晴公主和杨简一起出来走走……
“今晚是元宵灯节,爹爹若是说有事情要忙,灯笼也是不信的。”仿佛是为了杜绝花恨柳找借口不来,灯笼提醒他道。
“元宵……灯节么?”花恨柳微愣,仔细想了想,按照日期的话也的确是要到年后的元宵灯节了,这才失笑意识到。
“好,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我带杨简、雨晴一起出来陪灯笼玩。”花恨柳下定决心痛快答应道,灯笼见他如此利落当即也高兴应下,这才满口答应下来离了去。
临走时走过天不怕身旁,花恨柳见灯笼似乎轻声向天不怕说了些什么,不自觉地他便调动了听力去听两人究竟说了什么,等他听到灯笼叮嘱天不怕的话后,险些失笑出声来。
原来,灯笼与天不怕悄声嘀咕的,是这样一句话:你可要小心些啊,若是将我爹爹惹火了,我就没有办法了……你知道的,他们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愿意我愿意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更可笑的是天不怕一脸忧色,可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却也不能出口拒绝,唯有一直郁闷地点头,这才让灯笼满意地离开。
“见过先生……”等确定灯笼确实走远了,花恨柳这才一本正经向天不怕躬身施礼道:“方才是灯笼不懂事,千万不要当真啊……”
话是这样说,不过若是灯笼做错了为何花恨柳当时没有指出来呢?更何况,让人尊敬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更多的人知道谁的地位稍高,谁的地位稍低么?眼下没有旁人了你花恨柳再一副后辈执礼的模样,做给谁看?
心中郁闷,天不怕也无心与花恨柳计较这些,只是闷声不说话径自往屋里走去。这个时候他们回的地方亦是花恨柳的新府,而天不怕带他到的地方便是花恨柳将来用的正堂。
此时里面的物件都已摆放、布置得差不多了,其实按照整个府里的情况来看,大概也不过还有三五天便能将这边全部都收拾好,三五天之后花恨柳是继续住在现在的城主府,还是搬到这里来住,那便全由他自己说了算了。
进了屋里,花恨柳也只是稍看了一番,对这屋中布置更是满意。不过,等他看着天不怕更像是一副主人模样直接进了正堂便大大咧咧坐下之后,他心中却有不满了:这分明是我的府上啊,倒是独孤断也好,你天不怕也好,一个个都没当自己是外人,都早我好几步入住了进来了……
“有什么事情吗?”天不怕没有察觉花恨柳此时正在想着什么,一坐下便开口问道,只不过等了一会儿后仍不见花恨柳应他,这才注意到花恨柳是在走神了。
“有什么事情需要问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去独孤断那边看看了……”说着这话,天不怕故意从椅子上重重跳了下来,经这一声“噔”的沉闷之声,花恨柳终于回过神来。
“有事有事!”见天不怕要走,花恨柳慌忙拦住他说道。
“赶紧说,说完不是晚上要去看灯吗?总该提前知道哪个地方好玩,到时候多逗留一会儿才行啊!”天不怕语重心长地向花恨柳说道,似乎在这一方面他的经验也足以做花恨柳的“先生”一般。
不过,当真如天不怕所说的这样需要提前去看吗?花恨柳自心中并不赞同这种说法,只能暗自摇头感叹:你还是不懂女人啊!
不过,眼下他并不想就这件事而与天不怕进行争论,所以便任由天不怕这般说,他自己却将要说的事情先罗列了出来:“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想来讨个方子,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安神温养身子的方子,写来给我一下。”
“这个最好还是先去看看老爷子的情况再说。”天不怕微微点头,示意方子确实有不少,但是正所谓“是药三分毒”,一定要经过诊断之后再去定方子,这样才能将药材的“毒性”降低到最少。
对于这一点,花恨柳并无异议,点头之后又道:“第二件事是相请先生帮忙分析一下自相州发生窦建章杀人之后一直到现在的关州究竟是什么局势……
“窦建章杀人的事情……我也稍有听说。”天不怕点点头道,“单就事情本身而言,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未免太不合适了。”
“不合适?“花恨柳倒是从未从时间的角度去考虑过这件事,此时乍听天不怕这样说,也稍有不明白。
“当时正是年底,再有一个月时间便要过年了,一般而言这个时候都是不会再杀人见血的,以免来年尽是些血光之灾……“
“如果是忍无可忍了呢?“花恨柳好奇道。
“也不是说没有这种可能。”天不怕并不否认这个可能,只不过他的态度却似乎稍有保留,继续道:“实际上,若是窦建章的话实在没有不能忍的理由。”
“嗯?”花恨柳更好奇了,为何天不怕如此笃定是在时间上不合适的呢?听他言之凿凿的样子,好像最终他也能解开谜底似的。
“按照窦氏一族的族规,新年过后族内的第一件大事便是选拔青年才俊,将那些无作为的或者年纪大的长老们顶替了,更有利于族内上下形成一种拼搏、奋斗的干劲儿……若是这些人反对,到时候想办法让他们下去便行了,哪里还用动手?哪里还有忍无可忍之说呢?”
对于窦氏一族族内的情况,花恨柳不得不钦佩天不怕,这些事想来就是老祖宗当时闲谈时与他说过的事情,此时虽然时间过去很久,仍然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脑海里,这本身就是一件极有难度的事情。
“也便是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正常?”花恨柳结合天不怕的话,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仔细想了想在,这才不无担心地问道。
“若仅仅是开始时有这个问题那也便罢了,可是一听你方才说过的在相州的遭遇,我便觉得这件事情仍然有所争议。”这一次不用等花恨柳问,天不怕便主动解释道:“窦建章不会不知道承认这件事情以后会有怎样的恶果——而从你们两个人的对话中也能看出来,他是承认这件事的,并没有试图隐藏或者回避的意思。”
“这能说明什么?”花恨柳皱眉问道。
“说明他心中并无愧疚。”天不怕轻声道:“没有愧疚,也便说明不是一时怒起才杀的,只是早就有了杀人的这个想法……我这么说,你能想起来什么吗?”天不怕反问道。
“你是说之后的解释是因为对方坚决不同意萩若姑娘入籍,才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