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42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不是……”独孤断慌忙摆手道:“别……别的……”
“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花恨柳心中纳闷独孤断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回一趟化州才能做,见独孤断确实点头了,这才猜测道:“和她们两个有关?”
如果独孤断回化州不是去见门宗之人,那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去见宗族之人了,而说到去见宗族亲人,这段时间以来独孤断经历了这么多变故,自然要回去交代交代了。
“笛音的话还好,你说给她她想来不会拒绝与你回去,可是花语迟……”说到这里,花恨柳这才注意到独孤断在一直摆手,微微一愣,讶然道:“你是说不带她二人回去?”
“不……不错!”独孤断点点头,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可是因为要解释的内容实在太过于曲折,索性闷声不再说话了。
“需要去多久?”既然对方不解释,花恨柳相信独孤断这样必定有自己非得回去的理由,也便不再多问,只是担心他的归期问题。
“最长……长……两个……月……月!”见花恨柳并不追着自己问原因,独孤断心中感激,忙伸出两根手指道。
“好,那你便放心去吧。”花恨柳笑,看了远处的笛音与花语迟一眼,却见雨晴公主似乎察觉到自己望过去却并没有看她,眉头稍皱了皱,这引得花恨柳一阵心虚,忙将视线收回来。
这件事情说完,三个人又再次陷入了沉寂,而有了方才这事情的教训,花恨柳也不再奢求有人找他说说话了。
好在,又过了不到半盏茶的工夫,便到了那山顶,那片澄澈湖水又一次如青铜宝镜展现在花恨柳面前。
“真美!”花恨柳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旁的雨晴公主便已赞叹声起,她的这一声叹一时便引来了笛音与花语迟的附和。
“我爹专门抽时间过来休整了一番,你看怎么样,是不是比着第一次来时好看多了?”杨简趁着众人没注意,溜到了花恨柳身边悄声说道。
“你爹……杨武?”听到杨简的话后花恨柳一时难以相信眼前的变化竟是杨武所为!一不留神,他便将杨武的名字直呼出口。
果然,听到花恨柳喊出那名字后,杨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不是……嗯,伯……师兄自己亲自来做的?”迟疑了一番,他终究还是选择称呼杨武为“师兄”,想来看在天不怕在场的份儿上,即便杨简再有不满也不会当面发泄出来吧?
眼前的景色与花恨柳第一次来时并没有多少变化,那周遭的山仍然幽静,那湖中的水仍然澄澈,虽然距离得远,可是湖水下那大片的流动的阴影,还是一样活跃着美味的五色鱼。
只是那两间草房子不见了。
与其说是不见,或许称之为“改变”更为合适。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花恨柳记得原来两处草房子有一间已经坍塌,而此时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两间完好无损的房子,那材料也不是茅草简单搭建的了,而是用附近的石头重新修整、砌好,远远地花恨柳甚至还注意到,每间屋子的入门处还有了矮矮的三层台阶。
“这是我爹和我娘住过的地方,上次被咱们发现之后,我爹就时不时过来修整了些……”杨简看着众人惊叹的眼光,眼中湿润却带着骄傲的神情说道。
第五百零五章 野趣(二合一)
(感谢v尘念的打赏!)
花恨柳并不记得当初他与杨简告诉杨武在湖心遇袭时对方有什么明显的异动,没有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巧合”在!
花恨柳本还想多问几句,却听得远远的灯笼已经跑到湖边去,招呼着花恨柳赶紧抓两条鱼上来烤着吃,他冲杨简歉然一笑,而杨简也似乎并没有继续与他说话的意思,直接先花恨柳一步向着湖边的众人掠去,一边往那边赶一边不忘提醒:“屋里有船!”
船也是新做的,原来的那一艘因为遇袭被炸得粉碎,杨武之后又重新打造了一条新船。只不过新船也不大,三个成年人坐上去便已经显得局促了——杨武一开始便是想着为自己的女儿和女儿的丈夫打的,可从来没有想过杨简会将这艘船拿来供其他人玩。
因为只有一艘船,想要一次性载着那么多人去玩显然不可行,花恨柳便带了杨简、雨晴公主先去玩一会儿,灯笼因为个头小,几个人挤了挤,虽显得局促,倒也能够装得下。
剩下的四个人——独孤断、笛音、花语迟以及天不怕被安排第二波,暂时就先参观一下两处屋子,然后四处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没有。
“这么安排合适吗?”等离得岸远了,雨晴公主满脸忧色地问道。
“当然不合适了。”花恨柳一边卖力划着船一边说道。由于整条船上只有他一名男子,这划船的重任他自然责无旁贷。
“不合适……不合适你还这么安排?”杨简惊讶问道,她初始时还以为是花恨柳想找些机会和她们几个人处一会儿,不过听了花恨柳这话后却意识到花恨柳似乎还有别的打算?
这一点倒是有些误会花恨柳了,希望有一些单独的时间与她们三人相处自然是主因,而花恨柳之所以不担心到时候花语迟与独孤断会吵起来,则是他早已猜到花语迟宁肯选择与笛音乘船她自己来划船,也不会与独孤断一道。
“天不怕怎么办?”听花恨柳解释完,灯笼满脸不高兴的模样问道。如果花语迟与笛音一起划船了,剩下的独孤断肯定就无心再玩了,到时候天不怕岂不是也只能望湖兴叹了?灯笼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这个……”花恨柳微愣,确实没有想到天不怕的问题,看着一旁雨晴公主与杨简一脸看好戏的模样,他不禁尴尬解释道:“或许花语迟与笛音玩的时候会带上他吧……”
“如果不带呢?”灯笼不让步,非得找出个确切的答案才行,“或许”、“可能”、“差不多”都不算数。
“这……”脸上微微恼怒,不过他却不忍心这时候发了脾气破坏这得之不易的安静,只好让步道:“若是不带,我再带你们两人重新绕着这湖划一遍,如何?”
“唔……”听花恨柳这样说,灯笼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点点头道:“虽然我已经看了多遍,不过若是天不怕真的没有机会过来看,那多看一遍也是应该的……好,就这样吧!”
听灯笼这般说,船上的其他三个人脸色都异样了许多,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听到了灯笼的那声“应该的”——什么是“应该的”?这又是按照哪门子的道理才得出来“应该的”的结论?
灯笼却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解决了她的心头困惑后,她的心情也变得轻松许多,指挥着花恨柳赶紧给她捉那湖水下的鱼。
“我要那红色的,爹爹快帮我捉来……要活的!”一边指着船边的鱼群,灯笼一边招呼着花恨柳,见花恨柳拿起来鱼叉,又慌忙叮嘱道。
花恨柳无奈,只好放下鱼叉,换了鱼篓去捉。
“那是……是圣鱼吗?”看着周边聚拢来的鱼群,雨晴公主也被这新鲜的事物吸引了。只不过她口中所呼的“圣鱼”在其他人听来却不知道为何物。
“就是那白色的鱼……”感觉到周围人目光中的诧异,雨晴公主脸上一红,语气却是更加激动道:“在我们大越,白色的鱼只有在古籍里才有记载,可是谁也没有见过那圣鱼的样子……”
“呃……你们的古籍里没有说圣鱼不能吃吧?”花恨柳听后稍稍头疼,不知道为何她西越非得弄出来这么一本没什么道理的古籍出来——若是不能吃,待会儿他岂不是要多费一些工夫来捕鱼了?
“也没说不能吃……”听花恨柳直接将话题生生扭转到“吃”上面来,雨晴公主面色稍稍难看了许多,不过却也极为认真地回答了花恨柳的问题:“只是我想带几条回我们大越去……”
“虽说我没见过你们那古籍,也不知道里面描述的圣鱼与这里的白色的鱼究竟是不是同一类,不过你想要带走的想法,我劝你还是不要有了。”花恨柳摇摇头苦笑道。
“嗯?怎么说?”雨晴公主微愣,向杨简问道:“这里的鱼难道说不能带出去吗?”
雨晴公主这样一问,一旁的灯笼也是满脸担忧,她还想着让花恨柳捉几条鱼回去养着玩呢。
“这个倒没有什么不可以……”杨简微微摇头,这才皱眉向花恨柳道:“你别说话说半段啊,赶紧向雨晴解释清楚。”
花恨柳心道我哪里有说半段,分明是你们一个个接话接得“天衣无缝”好不好……不过,这也是他心里想想也便是了,看杨简今天好不容易对他态度好了一些,他自然要“报之以桃”,只好装作顺从的样子,赶紧解释道:“上次来时我应该向你们两个说过,这种鱼另叫‘小姐鱼’……”
“为何还有这样奇怪的名字?”花恨柳话刚起头,雨晴公主的话又接上来,花恨柳向杨简看了一眼,一副无辜的模样,似乎在说:看,不是我不说吧?刚开始说就被打断了。
杨简自然也知道他这装可怜的模样是什么意思,冷哼一声将脸别到一旁,索性不再理他。
花恨柳无奈,只好将这五色鱼为何又称之为“小姐鱼”解释给雨晴公主听。
“那按照你说的,五色为红、黄、白、青、黑,高兴、易怒、哀愁、青涩、伤心五种情绪,这白色的鱼代表的便是‘哀愁’了?”雨晴公主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据说是这样。”花恨柳毕竟也不知道这种说法是真是假,唯有保守地说道,见雨晴公主脸上犹豫,心知她是在纠结什么,笑道:“这颜色的寓意还是不能带走的一个方面,我说这鱼不能带走,不是单指白色的鱼,这里所有的鱼,你若是想带走养着,都活不成。”
“活不成?”最先有意见的是灯笼,雨晴公主本也惊讶,见灯笼早先一步开口,也便在一旁附和点头。
“刚才起了个头,话还没说完。”花恨柳指了指湖水道:“这里的水深最深处大概在湖心位置,约一丈半,整片湖平均水深一丈……按道理说太浅了,不应该有这鱼。”
“这里水浅?”雨晴公主小心翼翼地向船舷外看了看,不禁面色微白,强自镇定了一番后才又问道:“那这鱼需要多深的水才能养活?我们凿深一些总行吧?”
“据说至少千尺……”花恨柳耸耸肩道。关于“千尺”的说法他也不信,古人这种模糊的说法他书读得多了也便习以为常了,一有不确定的事情还往往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无知,总是喜欢用一些模糊的说法来混淆视听,又或者用一些夸张到让人不能求证的说法,来维护自己的权威。
眼下的这个“千尺”之说,必然又是哪位脸皮儿薄的“先贤”写下的了。
“千尺……”雨晴公主惊呼一声,这千尺也便是百丈……她一想到为了几条鱼便要动用不知道多少人去挖那百丈深的湖,心中便是一阵无力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不信……”灯笼撅嘴说道,“我要带回去自己养,万一养活了呢?”
“嗯,或许可以试一试……”花恨柳点头赞许道,一旁的雨晴公主刚刚有些许感动的意思,岂料花恨柳之后说出的一句话却令其他人禁不住鄙视了他一番。
“多带回去几条,万一养不活,还能继续多吃些……”
暂时不确定能不能养得活,雨晴公主便也暂时不去想这事,反而专心开始于杨简、灯笼看这如斑斓彩带般四处游动的鱼群,而花恨柳的任务便要“唯一”许多——他拿了鱼叉鱼篓,在船的另外一头捕鱼便是。
只不过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