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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贺熙朝-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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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仲义见人家这样一副架势,很明显是此时不愿说话,识相地告一声“打扰了”便又退回稍后位置。

他又怎么会知道,公孙止意所想无非也是:自己选择支持孔家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笛响大哥!”孔雀见说动不了公孙止意,便又不顾孔仲义的阻拦,直接上前与笛响说道:“这人是假冒的无疑,请立即中止演练,立即将这人拿下好好审问。”

“这个……孔雀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孔雀几句话喊醒,笛响收了收有些走神的心思不解地问道。

“我是说这假扮笛声的人必须要立即抓起来!这肯定是这名为愁先生的人使的诡计,暗地将笛声掉包,意图染指笛家啊!”孔雀此时几乎是顾不上自己说话到底有没有道理了,此时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将这越来越出乎自己意料的笛声——不论真假,一步步杀死!

“我虽然也对这番变化心有疑虑,不过你是如何确定这人必是假冒的呢?或许小弟暗中学会了什么绝世武功也有可能吧?”话虽然这么说,但孔雀却仍然从笛响的表情上看出,说这句话时笛声也有些不太自信。

“您说的不无道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确认这人是不是假冒的,若不是假冒的继续演练便可,若是假冒的……最紧要的是问出真正的笛声在哪里啊!”

“真正的笛声在哪里”这句话比着任何一句话都能令笛响下定决心中止此时的演练,毕竟他的小弟笛声可是整个关州的希望所在,若是笛声有了什么不测,莫说回去之后父亲如何责罚自己了,恐怕就是自己,也会觉得没有脸面去见父母了!

因此,听到孔雀的话后,笛响如恍悟般猛地从坐骑上起身,大喝道:“快传令,中止演练!”

“大……大将军,不用传令了,演练已经结束了……”一旁的传令兵正要传令,再向下望去时却见那场上原先还是一片围攻之势,此时竟没有一人站着!

“瞎了你的狗……啊!”听传令兵这般讲,笛响想也不想直接怒骂道,只不过这话尚未骂完,待他回过神来朝着台下再看过去时,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叫出口。

此时的小校场上,果然不见一人站着!

“到底怎么回事?都……都死了么?”虽然难以置信,但眼前的场景就这样事实一样地摆在众人面前——几乎在一瞬间,场中竟然就结束了演练,可关键是没有人看清楚的演练到底算什么演练啊?

“还有人在那里!”传令兵奉命去看,跑了没几步便注意到那校场中尚有人不曾倒下,不由大喊着指向一处。

是的,“不见一人站着”与“不曾倒下”并不矛盾,因为有人本身就没有站着,他自一开始就坐着;也有人虽然开始时是坐着,但此时他却是半跪着……这两者既不属于“站着的一方”,也不属于“躺下的一方”。

花恨柳仍然坐在轮椅上一脸淡定地瞧着眼下的场景,笛声却是略显得有些不支,半跪在场中气喘不止。

以他二人为圆心的数十丈距离内,再无一人活着。那些被人煞费苦心安排的围攻阵势仍然保持着围攻的模样,只不过与这圆中孤立的两“点”来说,更显得死气沉沉——从台上往下看,这仿佛是一双瞪大了的眼睛,眼眶睁得正圆,瞳孔却如看见恐惧的事物般缩得只剩下一点那般大,怔怔地向看台上的众人对视着。

这是花恨柳与笛声两人的情况。独孤断呢?

他却没有这两人这般“轻松”了,长刀被掷出离他数丈外的地方,刀身挺立,刀尖下插,穿过一人的腹部,深深地插入地下。

从围攻他的人数来看,这与另两人相比就少了一些了……不过这并非意味着独孤断杀的人少,总体来看三人杀的人数差不多都在十六七人的数目上,只不过因为开始时他动手快,提前解决了六人,因此此时相距他较近的地方才没有花恨柳与笛声那边多罢了。

死人总不能再爬到杀他之人旁边去吧?

然而若说这其中有区别,那也是显而易见的。首先,独孤断是躺着的,挺直了身体僵硬地躺在地上,身上那件常穿的黑色布衣此时已经处处割裂开来,流血的伤口从裂口处不停地渗出,有的已经凝成血滴滴落在地上,染红了地上的黄沙;其次,他的对手并没有如花恨柳活着笛声那般解决彻底,至少尚有一人活着。

那人名为穆塔,第一个赶到独孤断跟前与他交手之人,此时虽然也没有站着,却也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因此死去。

他趴着,只不过姿势略有些不雅,脸朝下正对着满地的黄沙,不知道嘴是张着的还是紧闭的,背部的衣物此时早已不知所踪,只留下条条半臂长的血沟,翻卷的血肉此时在太阳的照射下变得尤为夺人眼球,即便是苍蝇也好奇地跑来,一遍又一遍地顺着血沟从这头到那头,从此侧到彼侧,乐此不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孔仲义颤抖着声音喃喃自语。然而若是人人都长了顺风耳朵,那么此时众人所听到的应该是同一句话了——正是这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快下去看看!”率先反应过来的正是笛响,一方面他多少见惯了厮杀过后尸横遍野的场景,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那校场中尚有笛声在!且不论他是真是假,只要是长着笛声的这副面孔、叫着笛声的名字,他也必须立即去看!

紧跟着他奔下看台的还有他的传令兵、亲卫队以及藤虎、藤虎喊来的徐先生,甚至连方才急劝他拿下那“冒牌”笛声的孔雀也在呆滞了两息后快速跟了上去。

“公……公孙先生,咱们不过去看看么?”孔仲义小心翼翼地靠近一直埋头不语的公孙止意问道。

对方却不应。

“公孙先生?公孙……”孔仲义见他不应,想应是心中不快,正要上前安慰,却见那闷头之人径自往他怀中躺了下来,那青灰色的外袍上赫然印着点点血迹!

“大夫!快来大夫!”孔仲义大惊,忙扯开喉咙喊道。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就知道

(2010年的今天,我将自己入学不足两个月的学妹骗到手,到今天已经整整四个年头了,感慨不容易的同时也倍感将来的担子不轻。心中高兴,说出来与大家乐呵乐呵~)

孔仲义呼喊时,离他们最近的大夫正是将跟着笛响下看台的徐先生,然而奇怪的是,不知道是出于走得匆忙没有听到,还是因为在徐先生看来更要紧的是跟着笛响,他头也未停、脚下的步子更是连缓也没有缓,“蹬蹬蹬”竟是抢在笛响跟前跑了下去。

更令人不解的不止这一点。不止是徐先生,便是连笛响、藤虎乃至任何一名亲卫队的士兵都仿佛没有听到孔仲义在身后喊一般,头也不回地纷纷离去。

唯一折回的那人是孔雀,只不过在孔仲义看来,自己的这个小侄女不知道到底中了什么邪,即使是赶了回来,他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心中极为不情愿。

这种心情他并非不理解。说到底,这是一个利益权衡的问题:此时若是跟着笛响等人到了校场,便可第一时间、更近一步地了解事情发生的情况,虽不说能立即解开这演练骤然结束之谜,不过却对于了解笛声与愁先生是有些好处的——毕竟,此时的两人已经成为孔仲义与孔雀两人心中第一大威胁,即便是如此做了,想来公孙止意也不会怪她的吧?毕竟自己的叔叔是留在他身边的,况且下面的情况此时陷入昏迷的公孙止意想来也是急于知道的。

然而,孔雀最终之所以选择折回,心中考虑的却是另外一事:方才口口声声劝笛响中止比赛查验校场中的笛声是真是假的人是自己,此时自己独身一人跟了下去,若是真假冒的尚还没什么好说的,她心中窃喜尚说不定,但若是真真正正是笛声那自己该怎么办才好?笛响又会如何看待自己?更关键的是,此时已为获胜一方的笛声会如何看待自己急匆匆跟上前去的举动?想看热闹却不曾想变成闹剧中的主角了么?

即便是不去,她也能够想象到此时意得志满的笛声会用怎样嘲讽的表情和尖酸的话语来刁难自己。这丢人的事情,她坚决不去做!

若放在平日里笛声恐怕真要应了孔雀心中所想,不过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孔雀冤枉了。即便是她跟着众人到了笛声跟前,能够看到的恐怕也只是一张沾满鲜血的苍白色面容,莫说嘲讽,便是连说话恐怕也没有力气了。

“愁先生,您……您怎么样?”索性由看台到校场,由近及远依次经过的三人是花恨柳、笛声、独孤断,因此徐先生先到花恨柳跟前问候在旁人看来也并无什么不妥,毕竟身为大夫徐先生的工作便是要救死扶伤,先前经过的那些人本就不需再去“救”、再去“扶”了,离众人最近的活人正是花恨柳。

“无妨,去看笛城主吧!”花恨柳挥挥手示意徐先生放心,又紧着着从轮椅后挂着的布兜中掏出两粒丹丸递与他道:“一人一颗,先服下去。”

接了丹丸的徐先生当即马不停蹄地赶往笛声所在地,将其中一粒丹药喂笛声服下,正要帮助他察看伤情时却被笛声一把推开。

“我没事,你去看看独孤兄弟如何吧!”

“这……”徐先生虽然心中也心忧独孤断,不过此时可不比花恨柳那处,旁人都能看得出这位“愁先生”好一副淡然的模样,微笑、摇手、取药一气呵成,根本显不出一丝的凝滞感,这是好的不能再好了——可是笛声却不一样,尤其是徐先生将询问的眼色瞥向身后紧跟而来的笛响时,对方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怎么,看我这会儿动不了了么?”见徐先生语带迟疑,半跪的笛声缓缓地将手中的剑提起,徐先生丝毫不怀疑若是下一刻自己仍不顺从他的话,这剑便要毫不留情地缠上自己的脖子了!

“大胜住手!”正苦于如何应答时,忽听笛响喊道。

大胜是笛声的乳名,当初生下他时笛逊正好与留州守军作战取得大胜,因此才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不过笛声自己是不喜欢这个名字的,一来这名字俗之又俗,二来自己上面还有笛响这个当哥哥的,自己叫“大胜”不免对大哥不公,因此在笛声懂事以来就缠着笛逊要改名,最后拗不过他,笛逊只好宣布以后笛大胜对外的名字只能称呼为“笛声”了——而那时,笛声不过才八岁。

此时笛响忽然称呼他的小名,也是别有一番用意的:若是对方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声或者根本就对这“大胜”没有反应,那么自己便真要掂量一下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笛声了;如果对方听进去并且停手了,虽然不能确定地说这人没有问题,不过由于知道笛声这个名字的人本来就不多,他即便是试下调查起来范围也要小很多。

可以说,一向崇尚简单、暴力的笛响,在关乎自己小弟的事情上还是有经过细心琢磨的。

“还愣着干嘛?赶紧按照少爷的吩咐去办!”见自己说完后笛声果然没有将剑刺出,笛响心中暗舒一口气,瞪了一眼尚还发呆的徐先生怒斥道。

“是……是、是……”徐先生回过神来当即向后退了两步,这才转身向独孤断跑去。

“你……你怎么样?”看着眼前这个如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笛响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成为他为“小弟”,只好以这既听不出亲疏又可掩饰怀疑的“你”代之。

但笛声却不傻,若是换个角度想一想,他一向认为有勇无谋的大哥竟然开始想着向自己提出一些听上去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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