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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胭脂绝代·禁宫柳-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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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天的心涨鼓得如东风浩荡,只要一博美人笑,就是把他心肝心肺都掏出来,他都愿意。
  回到现实中,他又不得不发愁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赓爷带了一帮宿卫出外办事,看见凝天呆傻在外面,拍拍他的肩:“凝天兄弟,又在犯傻了?京城走得熟了,这段日子一定过得有滋有润吧?”
  凝天讪讪笑着,又不好意思开口。他生怕赓爷问起那些银两的去处,赓爷倒没多问,带了那些人径直出府去了。
  仁裕街上一派繁华,身边来回的全是衣着光鲜者,每个人喜笑颜开,神态自若。凝天站在巷子口,彷徨了几个来回,终于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隐约听得喧哗声、人声鼎沸声,凝天全身血液翻涌,大门突然开了,老板肥嘟嘟的笑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唉哟,稀客,原来是赓爷的兄弟,快请进,快请进。”老板热情地招呼他进去,边高声叫唤小二奉茶。
  凝天还在犹豫:“老板,我……我手头没几个。”
  “好说,好说,赓爷的兄弟就是自家兄弟,先帮您垫着。小兄弟一脸财相,上次可是收贡不少,这次定当财源广进,口袋满当当,哈哈!”
  凝天感觉老板满目慈祥,又热情大方,也就放宽了心。心想,自己今日手气不会差,他再次摸摸袋中的铜板,仿佛那里已经变成了大镙的银锭,彩舫里的殷小姐笑靥涟涟。
  两个时辰后,凝天从里面出来了。他不是自己走出来的,是被老板手下人推出来的。他被推得踉踉跄跄,脚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忍痛站起来,外面凉风一刮,身上的汗水黏在肌肤上,寸寸阴寒。他打了个哆嗦,老板狰狞的肥脸在眼前晃动,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和气。
  “你也够厉害,这一输,欠了我二千两。小兄弟,不是我下狠心,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看在赓爷的面子上,限你三日内还清,不然操你全家不算,剁了你的命根子送宫里去!”
  凝天神不守舍地走回了宋府,独自在屋子里呆了半天。
  夜幕降临时,他出来了,面目憔悴,神智恍惚。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后院,眼望着殷雪玫居住的楼台,直到最后一缕烛光消失,才梦醒般往回走。
  站在荷花池边,粼粼波光牵引着他,他很想就此跳下去,一了百了。“殷小姐,凝天对不住你啊……”他颓废地坐在池畔,覆面呜咽起来。
  过了良久,他似乎清醒过来。直起身,满怀怅意地在宋府的青石路上走。走了也不知道多少路,前面屋子里烛光透亮,不时有人影绰动,一派忙碌景象。凝天初始心情沉重,也无心去看,却听得有人说话声,令他停止了脚步。
  “小心放进银库里,这些银子老爷要拿到南方去做大买卖的。”
  趁着夜色,凝天悄悄过去,透过纸窗往里面张望。只见帐房里的管家将算盘拨得叮当响,边指示着进出的几个人:“小心轻放,别叠得散了。”有人将手中沉甸甸的黄绸包着的东西放在桌面上,管家揭了绸布,一大叠排得齐整的银锭子,管家往算盘上加了个数,将银锭就地封了,令人放进里面的银库里。
  凝天的眼光死盯在银锭子上,心跳得差点要蹦出来。过了会,里面的人相继出去,管家熟稔地锁住铁锁,将钥匙挂在袍内的兜内,又关了屋门,朝守夜的几名宿卫关照几句,才大模大样地离开。
  凝天悄然回了自己的屋子,一夜难以入睡,帐房管家的算盘敲得他的脑子发涨,叠得齐整的银锭在眼前晃荡不去。
  第3卷 【心似双丝网】 第11章 风雨又纷纷(二)
  他在白日又上那个地方,暗地观察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凝天开始行动了。
  晌午过后的一段时辰,往往是宋府最静谧的时候。外面出去的还没回府,府里的人又都百无聊赖。凝天像只夜猫在廊间墙角穿行,无声无息地来到了帐房外,他警惕地察视周围,推门而入。
  他知道,此时正是守岗换班的时候,那换班的老头正优哉游哉往这边走。他一进去,本来伏在案板上打瞌睡的帐房管家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地看见有人闯了进来,刚想开口叫唤,脑门上突遭重物捶击,翻着白眼,整个人软在案板下。
  凝天迅速地从管家身上取出钥匙,哆嗦了半天才将钥匙插进锁孔,银库的大门吱呀开了。
  凝天取出准备好的麻袋,将里面的银锭一捆捆往麻袋里装,等装得差不多了,他才背起就走。
  一回身,屋内的景致让他成了泥塑木雕般,里面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宋鹏站立其中,冷鹜的眼神死死定住他。
  “宋先生……”凝天惊惧地叫了一声,手松了,肩上的麻袋滑落在地,袋中的银锭子撒了出来。
  “来人!”宋鹏大手一挥,“把这小子押下!”
  周围的宿卫蜂拥而上,将凝天双臂反扭身后,拽押着往外走。凝天一时动弹不得,他只会惊恐地喊道:“宋先生,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凝天的求饶声愈来愈远,帐房里的宋鹏反剪着手,一脸嘲意:“山野里的小子就是傻,他以为银库里的金银财宝是这么好偷的吗?”
  身后的赓爷拱手:“老爷,您说下一步怎么办?”
  “先给他吃点苦头,再喂个甜果子给他。”宋鹏哈哈大笑,“咱们的目的是让这对兄妹能够乖乖的就范。如今哥哥成了我宋某一条狗,那妹妹也就指日可待了。”
  宋府的地牢里。
  地面又潮又湿,阴冷的空气在周围漫流。几只老鼠正在抢霉烂的东西吃,门扉洞开,凝天几乎是扑着进来,倒卧在地。老鼠们惊叫着散开,躲在角落里小心地拿小眼睛盯着他,接着,有几只大胆地窜到他的面前,吱吱地嗅着。
  凝天了一下,睁开了眼睛。老鼠的髭须扫到了他的鼻尖,他惊骇地大叫着,顾不得伤痛,躲避到角落处,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过了好一会,他惊魂未定,感觉手心黏糊糊的,想是碰到了身子的什么部位,摊开手掌一看,满掌的全是血。
  他哀嚎起来,全身痛得他满地打滚。木栅外的宿卫听见了,训道:“才打这么几下就哭得像鬼似的,明日送你去官衙,有你受的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活该!”
  凝天脑子里浮现起三年前父亲惨遭笞杖的景象,感觉自己彻底完蛋了。他几乎是爬到木栅旁,苦苦哀求:“爷,求求您找赓爷,赓爷有办法救凝天的……”
  起初,外面的宿卫不理会他,他就开始磨嘴皮子,额角磕得铮铮响,宿卫这才不情愿似的帮他找去了。
  好一会,赓爷来了,站在木栅前使劲地埋怨他:“凝天兄弟,你的胆子也太大了!你想想,老爷把你接进京城,好吃好穿招待你,还给你找先生读书,你倒好,恩将仇报,老爷也在后悔呢,他说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凝天哭着哀求:“赓爷,请您救救凝天吧!凝天一定听从赓爷的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凝天也是赓爷的人!赓爷,您就去宋先生那里帮我说说好话,留住凝天这条性命吧!”
  “不成器的软蛋!”赓爷暗骂一声,表面还是一副善意的为难,“我帮你说说去,看你造化如何了。唉,说到底你也是个痴情种啊!这二千两银子先帮你还上,我告诉你,这是你欠我的人情,到时可是要还的!”
  闻言,凝天愈发的感激涕零,赓爷出去时,他几乎是三叩六拜,哽咽着:“若是赓爷能救凝天这一关,您就是凝天的亲叔,凝天永远听赓爷的。”
  第二日,凝天并没有被送到官衙去,可赓爷那里没有任何消息。凝天惶恐不安地捱着,几乎是度日如年,等身体上的伤开始结痂了,木栅门重新打开,面无表情的宿卫喝令他跟着去宋鹏的内厅。
  凝天一进内厅,宋鹏慢吞吞地把玩着手中的玉石,并不看他。身边的赓爷朝凝天会意地眨了眨眼,凝天明白过来,双膝跪地,哇的大哭起来:“宋先生,凝天辜负了您,罪孽深重!宋先生宽宏大量,是凝天再生父母!”
  宋鹏这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缓步踱到凝天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他:“识实务者为俊杰,凝天。宋某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甚至是享福,因为你不用背那些四书五经了。”说完,略微伸手,赓爷将一套宫中内侍的暗红色宫服呈上,宋鹏转手扔在凝天的面前,“我要你进庆陵王府去,你妹妹与肖衡的关系,就差在其中添把火了。”
  凝天颤抖着拾起地面上的宫服,宋鹏的脸上掠过一抹笑意,他弯,亲切地拍了拍凝天的肩膀:“你不是很喜欢殷小姐吗?等你妹妹跟肖衡生米做成了熟饭,你就是皇亲国戚了,那殷小姐不也是你的了?哈哈!”
  此时此刻,凝天的脑海里闪现的是殷雪玫清幽淡雅的身影,他的眼神有点飘忽,手中捧着那套宫服,深深下拜:“小的遵命。”
  宋鹏仰首大笑,笑得适意。紧接着,赓爷也笑起来,他过来扶起了凝天,很亲热地搭住他的肩。凝天也恍惚地笑了,他感觉这次没有白挨揍,地牢坐得也值,因为殷小姐迟早会属于他的了。
  第3卷 【心似双丝网】 第11章 风雨又纷纷(三)
  沉寂已久的王府里又开始忙碌了,因为肖衡传信来,他这几日就回府。
  凝月已经过了一段清闲的日子,却足不出府,她感觉宋鹏盯她紧了,不如在府里当个逍遥自在的王妃,让宋鹏误以为自己甘心享受这样的生活,自然会松懈对她的监视。这招似乎真的很灵光,平时寝宫外贼头贼眉的身影不见了,连赶马护车的也换了新的面孔。
  采莲、菊仙两个丫鬟老实巴交的,甚至称得上愚笨。殷其炳确实是个老狐狸,挑这样的丫鬟无疑形同虚设,无碍她的行动。
  这日,凝月瞅了个机会,悄悄出府去了。
  京城初冬的白天分外的喧闹,北方的天气冷得也快,马车前的老马扑哧扑哧地喘气,呼出白色的气雾。到了紫金巷一带,开始稀有路人,马车驶在小街上,声音格外的触目。
  凝月坐在车内不时掀了帘子往外看,闻得车夫说前面便是紫金巷,便唤车夫就地停车。她下了马车,警惕地环视周围,确信无人跟踪,才放心地进入了紫金巷。
  巷子内就她一个人在走,老梨树的叶子已经枯黄,叶片撒满一地。偶尔有狗吠声,凝月挨家过去,这里家家院门紧闭,她仔细地查找着,生怕一疏忽把香巧家漏掉了。
  “她家不起眼,不好找。倒是隔壁人家高墙朱门,门上还有个铜狮门环……”凝天这样告诉过她。
  凝天并不理解妹妹为何对香巧这么关心,其实凝月自己也搞不清楚,那日凝天把香巧家的大概状况告诉她后,莫名的,凝月有了去紫金巷的念头。
  她很快地找到了高墙朱门的那户,再走过去,见是青砖木栅门的,她在外面凑耳细听里面的声音,咬了咬下唇,抬手敲门。巷内寂静,笃笃声响听起来格外心惊。
  好半晌,才听到吱呀一声,门开了道缝隙,一名妇人探出头来:“是谁啊?”
  眼前的妇人肤洁神娟,脸上拢了一层愁云,声音却软软的,,一时凝月张开嘴却吐不出字来。费嫂见是位眉目如画的年轻女子,讶了讶,换了个淡淡的微笑:“姑娘是不是敲错门了?”
  “请问是香巧家吗?”凝月缓过神,赶紧问道,“您可是香巧的娘?”
  “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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