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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管理治国:中华新文明的崛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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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基与方孝孺的政治思想可算是明初儒学的反拨之举,而张居正、吕坤之流则仍然留恋于尊君思想之中,一个尊君走向极端,以至于自己逃过了杀身之祸却拖累了子孙;一个却圆滑持中,既有调和各派偏激思想的意愿,也可能已经对君主专制饱含了失望的情绪,只是恋栈于官位苟且偷生而已。。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八、汉宋以来儒学的数次复兴(6)
张居正从政做官,思想见之于他个人的文章及其在任上之时的手段。张居正的尊君思想体现在他的致用论上,而且将宋明理学的功利派思想反其道而行之,可以算是不惧世人见笑的特立独行之士。譬如功利派视理学派的心性之学纯属无用,而张居正则将其性命之学与经济节用兼容并使。他说“学不究乎性命,不可以言学;道不兼乎经济,不可以利用”。而且他对君主专制之下的学术之弊也看得相当通透,“修身正心、真切笃实之学废而训诂辞章之学兴”,所以“虽号大儒宿学至于白首,犹不殚其业……学不本诸心而假诸外以自益,只见其愈老愈弊也矣”,而“欲救学术之弊,极性命、经济之用”又有什么标准呢?张居正认为,标准就是“今王之政令即学术之指归”,否则,即使自立门户也是离经叛道之举,只能安守本分供君主调遣,“士未遇时则相与讲明所以修己治人者,以需他日之用;及其服官其事,即以其事为学,兢兢然求以称职免咎者,以共上之命,未有舍其本事而别开一门以为学者也”。
  逢迎君主专制,张居正政见之苛刻并不亚于商鞅、李斯等上古前辈,以儒家经学作为谋求仕途利禄的进阶之道,不仅鼓吹抑异学、禁私学、不议政的政策,而且通告天下,“国家明经取士,说书者以宋儒传注为宗,行文以典实纯正为尚。今后务将颁降《四书、五经、性理大全》、《资治通鉴纲目》、《大学衍义》、《历代名臣奏议》、《文章正宗》及当代诰律典制等书,课令生员诵习讲解,俾其通晓古令,适于世用。其有剽窃异端邪说炫奇立异者,文虽工弗录。”――程朱理学被奉为国家正学,抑制“异端”之说,可见其专制的用心!
  力禁朋党,而且堵斥异见。“圣贤以经术垂训,国家以经术做人。若能体认经书,便是讲明学问,何必又别标门户,聚党空谈。今后各提学官督率教官生儒,务将平日所习经书义理,著实讲求,躬行实践,以需他日之用。不许别创书院,群聚党徒,及号召他方游食无行之徒,空谈废业。因而启奔竞之门,开请托之路。违者提学御史听吏部都察院考察奏黜,提学按察司官听巡按御史劾奏,游士人等许各抚衙门访拿解发。”――禁止私学的手段也极其狠毒!
  犯上作乱,断绝仕途。“我圣主设立卧碑,天下利病,诸人皆许自言,唯生员不许。今后生员务遵明禁,除本身切己事情许家人提告有司,从公审问。倘有冤抑,即为昭雪外,其事不干己,辄便出入衙门,陈说民情议论官员贤否者,许该管有司申呈提学官,以行止有亏革退。若纠众扛帮,聚至十人以上,骂詈官长,肆行无礼,为首者照例问遣,其余不分人数多少,尽行黜退为民。”――读书人不得干政,否则一生的前程也将化为乌有。
  在张居正看来,学术文章不过如此,国家政令就是最高标准。所以他对当时学者的愿望就是“以足踏实地为功,以崇尚本质为行,以遵守成宪为准,以诚心顺上为忠”,学者除了事君任职安守本分之外,没有什么学术和道德可言,只要无条件地服从政府、拥护皇帝就行了。张居正极端尊君的政策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际上,当时的讲学风气颇为兴盛,思想活跃迥异于往常,官僚群体士气高涨,自南宋以来儒学功利派的确“嚣张”,而且学说也各有歧见,争论频繁,即使是尚未走上仕途的生员也趾高气扬,纵横跋扈,甚至被理学家视为“骚扰乡里”。――君主专制的权威根本不足以服人,而张居正的措施也不足以消除浮躁的学风,也不足以培育出他心目中的朴实忠诚的士气,反倒促使倔强如王阳明、东林复社等学派团体几乎酝酿出运动来,而圆滑狡黠之徒利禄仕途照样畅通无阻。专制体制内的流弊淤积了千百年,并非几项政策或措施即可改变的。
  实际上,张居正的政治思想是“尊主威,定国是,振纪纲,剔瑕蠹”。――这也是明中叶的现实所致。张居正一向认为,宽缓之政似仁而有害,而严肃之政似苛而有利。儒家都说秦政是虎狼之政,他不以为然,“其创制立法,至今守之以为利……使始皇有贤子,守其法而益振之,积至数十年,继世宗族芟夷已尽,老师宿儒闻见悉去,民之复起者皆改心易虑以听上之令。即有刘项百辈,何能为哉!”此外,张居正对明初暴政的评论也不同于平常儒者,“高皇帝以神武定天下,其治主于威强。前代繁文苛礼,乱政弊习,刬削始尽。其所芟除夷灭,秦法不严于此矣。又混沌之再辟也。”张居正翻转儒家千古定论,尊君牧民,崇尚严刑苛法,不仅创见独到,而且勇气非凡,但秦政专制过度,明政更是恶化到了极点。不过张居正认为他重振朝纲的办法不是“严刑峻法虐使其民”,与教化背道而驰,而是“悬法以示民而使之不敢犯”。 。 想看书来

八、汉宋以来儒学的数次复兴(7)
张居正的手段专制,最后还是归结到谨守“民为邦本”的儒家民本宗旨,而且重申“天之立君以为民也”。他的“剔瑕蠹”之策也是抑制豪强、扫除烦令、安抚百姓的。他分析嘉靖以来的现实,“当国者政以贿成,吏朘民膏以媚权门,而继秉国者又务一切姑息之政,为逋负渊薮,以成兼并之私,私家日富,公室日贫,国匮民穷,病实在此”,所以他的补救办法就是严惩贪腐,防止兼并,“民之亡且乱者咸以贪吏拨下而上不加恤,豪强兼并而民贫失所故也……法之所施者奸人也,非良民也”,“人所以能守其富而众莫之敢攘者,恃有朝廷之法耳”。――看来,张居正是以儒学为体,厉行法家之治的。为政十年也得罪了不少豪门权贵,死后不久就被削去了爵位,抄没了家产之后,两个儿子也被流放。结局稍微好于商鞅和李斯。
  与张居正一样,吕坤也信奉致用论。认为一切与“国家之存亡、万姓之生死、身心之邪正”无关的性命之论、天人微窈之说都和学者没有干系,学者就应该以身济世,否则就会偏离圣人之道,落入“为我”的异端。因此,致用是学者治学的天职,而伦常则是他处世的准则,即使朋友之间也得讲究,所以君父之尊更要将伦常摆在第一。不过,吕坤的尊君论还没有完全脱离贵民之说,他认为“天下不可一日无君,故夷齐非汤武,明臣道也。此天下之大防也,不然,诸人乱臣贼子接踵矣,而难为君。天下不可一日无民,故孔孟是汤武,明君道也。此天下之大惧也。不然,则暴君乱主接踵矣,而难为民。”――尊君贵民。看来,他的尊君论是“民以君尊而定,君以定民而尊”,定民是目的,尊君是手段。这一说法传承了孟荀两者的衣钵,既合乎张居正的“尊主威”又合乎方孝孺的“明君职”,显然要比张居正圆滑得多。
  吕坤还以“势利论”解释君民关系,“帝王者势利之主也。天下之存亡,国之治乱,民之生死在势利”,而势利之间有五种,一是“天下皆趋于利,而无势以禁之则乱”――以势制利;“帝王之御世也,利在下,势在上。利欲公之天下,势欲搅之一人”,不过,如果“利在上,势在下,亡道也”――势利分享;“天子以势统驭百官,百官以天子之势布政令以行其德意,万方黎献懔懔奉法若训而一毫不敢肆焉者,有操其势者也。势在臣则劫,势在百姓则亡”――搅势必专;“天下之利,天下之所以相生相养者也。天不立君,君不建百官,则天下之利归豪强,归贪暴;而豪强贪暴者专利,则生势以役群众而分天子之权。贫无赖者失利,则相聚以求所欲而启天下之衅。是利不可不均也”――分利必均;“得天下者因天下之利而匹夫为天子,守天下者专天下之利而天子为匹夫。是利者势之籍也,利去则势亡”,“故天子者衣租食税而已,足以供军国之需而已,不专天下之有。建官分职,以人自有之利而使各有其所有,而又使利于有天子以保其所有,虽万世君可也。故曰利当公,利当在下”――君不专利。因为“匹夫者天子之所恃以成势者也。自倾其势,反为势所倾”。
  君主之所以得尊,是因为民众服从。――这是“君治民享”。吕坤认为,“民自饱暖之外无过求,自利用之外无异好”,然而,“民情甚不可郁也。防以郁水,一决则漂屋推山;炮以郁火,一发则碎石破木”,高压政策不足以为治,所以反复重申孟子顺民之论。――这算是给专制君主的一个当头棒喝。吕坤生逢张居正执政之时,亲眼见到刚严有为之治并不能扭转时势之弊。吕坤虽然推崇致用之学,但他最后的政治理想还是希望无为而治。他认为,君主专制在秦代的奠基就是劫民愚民政治的开始,与张居正开辟混沌的言论恰恰相反。
  明代270余年,苛政弊政之多前所未有,罄竹难书;而用刑之狠与秦代不相上下。科举八股,束缚思想,败坏人才;理学末流,山穷水尽,愈见僵化;士无廉耻,骚扰乡邻,民不聊生。正是君主专制抵达巅峰之时,思想的反拨已经勃然而兴。王阳明(1472…1528)开启先河,李贽(1527…1602)紧接其流。这一股强劲的思潮发端于儒学内部,不拘其古,以儒攻儒,在思想上几有颠覆朱学之势,而在政治上倒没有多大的作为,毕竟还在体制之内;如果没有舍身成仁的信念,也就无法冲破君主专制的罗网。。 最好的txt下载网

八、汉宋以来儒学的数次复兴(8)
王阳明的政治动力始自于孟子的“尧舜说”――人皆可以为尧舜。所谓仁心为本,而施之于政就是明德亲民。他推崇唐虞三代的理想,主张的是心术而不是制度,认为后世君主借鉴他们的治国之道,没有必要拘守他们的制度,需要“因时致治”。他认为,治国不能心存功利,否则貌似儒学,而实际上却成了强盗的霸术。
  王阳明的治国之术没有什么新意,为人称道的是地方乡约、社学保甲之类。据说他所拟定的《南赣乡约》是明代乡约的最早范本,条分缕析,内容详密,不过也是政府推动之下的乡村组织,没有地方自治的本意。他的治国思想以《孟子》和《礼运》为蓝本,针砭专制也没有多少新意;而其学说则向西汉以来的儒家正统发起了挑战。
  其前,曾有儒者陈白沙打破朱学的藩篱,认为“求至道在己心”。王阳明的“心学”接续了这一余脉,因而有了“学贵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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