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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花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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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陪他下了这么久的围棋,都快成他的‘棋待诏’了。他想下围棋时,也会想到我吧。”长绢笑道。 
“那你说。。。他招嫔妃侍寝时,也会想到我是不是?还是说,他招我侍寝时,脑里想的是别人?” 
“长绢。”乘风大手一揽,轻轻捂住了长绢的嘴,“你喝醉了。” 
“是。我喝醉了。”长绢闭上眼睛,靠在乘风的胸膛,“带我回去吧。” 
微微解开领口,长绢感到一阵阵醉意,坐在轿中,外面的声音传入耳朵。 
“可是三姨太的医药费还没付呢。”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去去去,堂堂一个大夫还要来捣乱。我们刘府有专门的大夫,太太怎么会欠你的钱?”门更的声音。 
“不一样!你们太太来我这里治的是不能说的病,怎么会请名医?带我去见你们老爷,我跟他说。”大夫不耐烦道。 
“慢。” 
两人回望突然从轿中走出的绝色女子,顿时倒吸了口气。 
“你治的究竟是什么病?”长绢有种不祥预感。 
“是一种秘药,从西域传来的,有养颜回春之效。”谈起他的药,大夫难掩得意之色。 
“哦?那为三姨太针灸的也是你了?”长绢问。 
“是,那种药不可服,不可敷,只有随针入肤才有效。而且效果奇佳。” 
“是否效果可以支持半年?”长绢冷冷问,脸色愈加可怕。 
“是,姑娘猜对了。” 
长绢回头对门更说:“请去报关吧,三太太的死因,长绢是明白了。” 
“什,什么意思?” 
“从西域传来的养颜药物并不多,效果也都一般。听说西域有种方法叫‘注射’,即将药物注入肌理。而且有一味名为‘肉毒素’的药物,本为剧毒,但经稀释可称为美容痒颜的奇效药物。” 
“那和我们太太。。。?”门更越听越糊涂。 
“你们太太并不是中风了。是长期打这种药的副作用。而死因——你身为大夫却不知道,这样的方法导入药物,是根本无法使药在肌理内分散吗?如此浓度,必死无疑!”长绢怒道。 
“怎么会,不可能!”大夫大叫道:“有许多姑娘都在治,怎么没看她们有事?就连流莲舫的女子都在我这里用这味药!” 
“流莲舫?”长绢惊讶,突然想起了这几日。。。 
(“梅娘,你是想笑还是想哭啊?” 
“咳,最近就是不对劲嘛。脸总是硬邦邦的动不了。”) 
心头一窒——梅娘! 
“乘风,我们回去!”长绢脸色变得铁青道。 
若是梅娘也。。。长绢不敢想,只恨自己脚下无法生风。 

“沈大人,您都从刘府寿筵回来了,那长绢呢?”梅娘细心的为沈大人沏了一杯茶。 
“她在酒宴上喝得不少,大概是醉了。”沈大人眉头紧锁。 
“长绢和乘风是什么关系?”沈大人问道。 
梅娘看看他的脸色,犹豫一笑:“不太晓得。不过当初长绢来流莲舫时,身边就跟了乘风,就像块木头一样,不说话,总是跟在长绢身后,有趣得很。” 
“梅娘,你愿意嫁我做妾么?我知道,我每次来流莲舫都找你。。。”沈大人道。 
“。。。。。。”梅娘脸顿时红了起来。 
“任谁都会以为。。。可是我喜欢长绢。她总是像对待所有客人一样对待我。。。我不能说啊。。。” 
梅娘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沈大人对梅娘说这些算是什么呢?” 
“我。。。想让你劝劝长绢,何必非得委屈自己卖艺在青楼这种地方呢?若是她同意我赎她,我想则日接你和长绢过门。” 
“沈大人的意思是,我是长绢的陪嫁?”梅娘冷冷道。 
“不是,我没这样想。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希望你能出来,远离这样的生活。” 
“不必了!”梅娘道,“长绢的意思,还请沈大人自己去问。至于梅娘,不必大人劳心!” 
“梅娘!你怎么了?” 
“哈哈,”梅娘突然大笑起来,“我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恨我一直把心放到一个如此瞧不起自己的人身上! 
呼吸似乎越来越急,表情越来越不像是自己的,梅娘喘息着,意识开始朦胧不清。 
想这几个月来自己的用心,本以为他会懂,结果呢?不过是作贱自己罢了! 
眼前一片空白天旋地转,梅娘就这样倒了下去。 
帷帐飞舞,一阵酒香飘过,一身着月白长衣的男人,竟稳稳的接住了梅娘,将她不堪一握的腰揽在怀中,进而打横抱起。 
收臂,靠近梅娘的脸,还有气息。 
抬眼,盯着面前呆在原地的男子。 
“长。。。绢?”平日里总是隔着一层沙幔,但也熟识了她的气息,可是,眼前的人,分明有着不易察觉的男性喉结!全然不同的气质,让沈大人不敢确认眼前的人。 
他梦寐以求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明明是纤细甚至是虚弱的手,抱着一名女子却异常轻松,长绢转身对乘风道:“回房间。把药箱找出来。” 
“等等!长——长绢!既然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请你考虑一下,我愿意赎你出来!”沈大人急道。 
长绢低头望着梅娘铁青的脸,又仰头叹气:“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长绢既非女儿身,又怎能接受沈大人心意?” 
一袭清风,长绢消失在沙幔的彼端。一阵清新凌冽的酒香,久久不散。 



karlian_0@hotmail 

《花殇》4 
“梅娘,把这碗药喝了吧。”长绢递过一碗药,扶梅娘坐起身来。三天前长绢赶到时,梅娘已经病入膏肓。幸好长绢曾经在宫中向西洋医师学习过西域的医术,否则她的性命不保。想那医师在九泉之下,也会因为这件阴德而得以脱离苦海吧。 
以梅娘现在的体质,想动动手指都会如万箭穿身,更别提坐起身喝药。但是,她还是顽强的将药喝了下去。 
长绢抚摸着梅娘发汗的额头,面露苦笑。 
梅娘张开笑颜道:“一个大男人,这么苦着一张脸算什么?不会是因为嘴馋想吃莲花糕了吧,现在我可做不了。” 
长绢知道梅娘是在安慰自己。想到是自己破坏了她的幸福,长绢深感内疚。 
梅娘不知说些什么才能让长绢摆脱这种想法——他太过有责任感,明明不是他的错,何必自责呢?他对于外人是那么自私,对待亲近的人则是付出多少也不在乎。 
但转念想到沈大人的最后一席话,梅娘的心都揪紧了,不想让长绢看到自己痛苦,梅娘和上眼睛装睡。 
船外锣鼓震天,呼声此起彼伏,这样的兆头,说明有达官贵人到临本郡了。长绢微微锁起眉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乘风就站在外面,看到长绢出来,走上前道:“皇上到了,住在别馆。” 
长绢冷笑一声,甩袖走向流莲舫长廊的深处。 

华盖,黄车,兵马,铜锣。 
街上十里人排,凝神屏息——这一辈子,甚至是祖祖辈辈唯一得以瞻仰龙颜的机会。 
下跪,俯首。 
皇上万岁! 
万岁! 
万万岁! 
震耳欲聋,惊得鸟儿直冲云霄的呼声。 
祈愿。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流莲舫有一阳台般的抬板,自长绢的窗外延伸数米,宽约三米。唤作琴台。顾名思义,抚琴之地。 
拨弄着琴弦,铮铮作响。长绢遥望着远处一望无际的江面,不知为何,心境就是无法宁静下来。 
梅娘的病已渐好转,为什么心中还惴惴不安? 
是啊,长绢自嘲一笑。还不是因为,乘君来了江南么。 
弹一首曲,唤名蝶恋花。 
庭院深深深几许? 
杨柳堆烟, 
帘幕无重数。 
玉勒雕鞍游治处, 
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 
门掩黄昏, 
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花花不语, 
乱红飞过秋千去。 

“喂,不要去那里啊,那里是长绢姑娘的房间那。” 
长绢转身,看见了一个年约双十的女子,似乎有点眼熟。 
女子大睁着眼睛,泪水狂涌,弄花了她的脸。 
“段。。。段公子。。。” 
长绢的脑中轰鸣一声——被人认出来了? 
“姑娘认错人了,”长绢刚刚由于吹风,披着一件珠帘披肩,挡住了喉结,应该不会被察觉,“长绢是女儿身,怎会是姑娘口中的‘公子’呢?” 
“啊。。。对不住。”女子擦泪道,“刚刚听到姑娘抚琴,这词是常见,只是这曲子,却是我家姑爷和我家小姐所作,敢问姑娘从何处得到的?不瞒您说,我在找我家姑爷。” 
眼前的女子是。。。在蝶儿家的丫环!长绢猛然想起,在那时他和蝶儿一起抚琴时,这丫头都是在场的。究竟几年不见,自己也说不清了! 
“这曲子。。。长绢也是偶然听到记下的,估计无法帮上什么忙了。” 
“是吗?”女子苦笑。望着江面许久,“既然与姑娘有缘,不知您是否愿意听我讲个故事?” 
“姑娘请讲,长绢洗耳恭听。” 
“五年前,我家小姐被父母逼着嫁给一个富商做小妾,小姐是烈性子,抵死不从,投了江。不想被一公子救起。一问得知,那公子乃是江南相当有名的世代名医段家的独子。我心疼小姐,背着小姐去向段公子求助,段公子心肠好,就这样答应了下来,很快就逼退了富商。小姐和段公子也因此而感情日笃,终于定下婚约。” 
长绢的手微微一抖。 
“可是好景不长,突然有一天,段家说段公子暴病身亡,就连尸首也不准我们小姐看最后一眼。小姐不相信段公子死了,但是同时,小姐因为那次落水而产生的遗病也逐渐恶化。” 
“小姐总是抚着常和公子一同弹奏的琴,唱着这首首蝶恋花。‘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小姐终因疾不治。。。”女子的声音哽咽不成声。轻轻拿过琴,拨弦试音,随即唱道: 
“吾若蝶花命贱长,君若荷莲命贵短。无莲何来蝶恋花,蝶飞空待莲绽时。” 
琴速突转,声声愤恨。 
“怨君与我生念,日日相思,空悲切!” 
“哈哈!造化弄人!”女子狂笑,眼泪不住涌出,“姑娘,我在小姐死后背着老爷寻访各处,就为了寻找段公子,了却我家小姐的一桩心事。但是没想到盘缠用尽,只好到流莲舫来做帮厨,今日见到姑娘,我终于明白了——公子——他早已不在世上!” 
深深作揖,女子走了出去。 

风狂,心狂! 
究竟何时是尽头! 
何时老天才会夺取自己这罪恶的身! 
“哐!”长绢一把扫过琴,甩在地上。 
碎裂! 

雾气朦胧,花香飘逸。 
沐浴中的长绢,眼神迷茫没有焦点。 
身后门响,在这种时候被允许进入的,除了乘风没有别人。 
“乘风,皇上会在江南待多少时日?他。。。还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吧。”长绢并未转头道。 
“一个月。”低沉的声音响起。 
!! 
毫无预警的,长绢被从水中抱了起来。 
“你!”长绢的脸瞬间红了,“做什么?” 
抬头怒视着抱起他的男人,映入眼帘的却是戏谑充满情欲的眼睛。 
“乘君?”长绢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长绢,你瘦了。” 
泪一下涌了出来!这个自己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 
恨恨恨! 
但是泪遮住了长绢的视线,也为他的恨蒙上了一层纱。 
为什么,他要害他一无所有,害他伤害那么多的人! 
为什么在他那样害了他,他却依然只在他面前流泪! 
千千万万个为什么,长绢吐入腹中。只化作泪,流在乘君的胸膛。 
“告诉我,为什么哭?发生了什么?”乘君低声问。 
“。。。。。。”长绢没有说,却地头看到了乘君已经膨胀的欲望。 
“你。。。?”长绢抬头。为什么刚刚见面就成了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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