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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明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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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晓玉道:“那如果泸州背约,我们要不要还手呢?”

阮香没说话,静静地望着远方,良久,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的。”

吴忧笑道:“对手越强,战斗才越有乐趣呢。晓玉害怕了么?”

吕晓玉听了“咯咯”笑道:“没想到大哥这么好斗啊,刚惹了一个苏平,又把赵扬当作对手啦。小妹怎敢落后,舍命陪君子罢了。”众人闻言一阵大笑。

圣京大街上回荡着几个年轻人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朝气蓬勃,充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强大的自信,给古老的圣京注入了一股生机勃勃的活力。未来的历史必将由这班年轻人来创造。

第十七节忠诚

大将军府,密室,张静斋,荀卿。

荀卿必恭必敬地垂手站着,张静斋面无表情地坐着,小桌上是一份报告。

“荀卿,你跟了我几年了?”

荀卿知道这只是开始,认真回答道:“属下自圣武二四九年跟随主公,到现在已有十五年零三个月了。”

张静斋道:“这么久了啊。现在想想好像就是昨天的事,那时候你还没长胡子呢。”他陷入沉思中,用一种缅怀往事的语气缓缓道:“那时候云州将军鄂必龙欲杀我而自立,我星夜逃窜,若不是你相救,恐怕早已死了。”

荀卿道:“救主公的是我父亲,我当时只是负责给大将军送饭而已。”

张静斋道:“可惜你父亲也被追兵杀死,你全家因我而遭难,我一直也没好好报答你……”

荀卿跪地道:“能追随主公已是属下最大的荣耀。”

张静斋扶起他道:“现在我手下众人之中,就数你跟随我最久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荀卿道:“属下才薄识浅,跟随主公虽久,却无些微之功,有负主公信任。”

张静斋挥手止住荀卿,道:“荀卿不必过谦,何况人有时候并非只看才干的。当初在云州,咱们跟那鄂必龙打仗,打得那叫一个惨……咱们五次起事,五次战败,鲜血染红了云州大地。荀卿你始终在我的身边,有一次敌人冲到了我近前,荀卿居然拔剑冲出,以身体做我的屏障,这份情谊,我一直没有忘记。

“后来咱们打败了鄂必龙夺回了云州,越过燕州偷袭圣京,一举控制了皇室,政治上取得了主动地位,这都是荀卿的计策,怎么能说是没有功劳呢?”

荀卿惭愧道:“可是这个计划实在太不完善。我们取得了京畿地区,也惹来了别家诸侯的觊觎,诸侯打着勤王名义讨伐我们的就有五家,其他人嘴上不说,暗地里也都在扯我们的后腿,鄂必龙败而不死,重新在云州竖起叛旗。云州风雨飘摇,京畿危机重重,属下好大喜功,陷主公于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为此数万云州将士含恨战死沙场,属下万死莫辞,实在不敢说有什么功劳。”

张静斋好像也回到了那段血雨腥风的日子,形势危如累卵,告急的文书一封接着一封,边关告急,朝中大臣充满敌意的目光,几乎天天都有针对自己的阴谋和行刺。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就在那个时候,自己做了一生中最自豪的一件事——请苏平出山。那个十六岁的少年怎么也让人联想不起名动天下的云州才子,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缠绵的疾病从来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没有锐利的眼神,没有惊人的技艺,不能长时间骑马,不能劳累过度,不能……这个少年究竟靠什么征服了自己呢?也许是他那一句“我助君取天下,君助我实现理想。”他说话时的语气,那么旁若无人,那么轻松自信,好像吹口气就能将天下英雄尽数收入囊中。也许,自己就是被那份自信打动了吧,不顾众将的反对,硬是将军政大权交给了这个十六岁的少年。

苏平显露出他惊人的才干,也凭着自己的才气折服了手下的文臣武将。通过一系列的军事外交攻势,平定云州全境,擒斩鄂必龙,分化各家诸侯,各个击破,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况下奇袭联军后勤基地资阳,终于迫使联军撤兵。又连施巧计,蚕食燕州,打通了云州、京畿的通道。经过两年的征战,完全扭转了张静斋军的不利局面。

这时候的苏平已经位高权重,引起了不少流言蜚语,他主动交出权力,不再担任任何职务,转入幕后。开始专心整理张静斋势力范围内的内政,重点放在云州。这时候的云州经过长时间的战乱,元气大伤,十余万云州健儿血染沙场,劳动力缺乏,导致农事荒废,连续的灾荒更是雪上加霜,原本就不够吃的粮食又被强行征作军粮,战乱过后云州人口锐减了七成以上。广阔的云州大地一片荒芜,不少地方出现了食人惨剧。苏平制定了一系列措施,吸引流民到云州安家,鼓励农耕工商等等,云州的元气才慢慢恢复了一些。

这时候张静斋已然大权在握,睥睨诸侯。一系列胜利带让他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朝内大臣也都俯首帖耳。他第一次违背了苏平的意见,不顾远交近攻的原则,发动了远征灵州的战役。这次远征设想是好的,灵州军力不强,而且有苏中做内应,跨州远征也可以达到突然性,消灭了阮继周,政治上也可以形成威慑,对其它心怀异心的诸侯也是一个警告。在张静斋的计划里,灵州战事最多一个月就可以结束。但是阮香的出现彻底粉碎了张静斋速战速决的设想。派往灵州的军队从开始的五万上升到十二万,战争拖了整整半年。这时候远征的弊端显现出来,漫长的运输线,灵州坚壁清野后光秃秃的田野成了张静斋的噩梦,他也忽视了灵州军民抵抗的决心,十二万军队被死死缠在灵州土地上。远征军的军费直线上升,苏平苦心经营数年的钱粮积蓄,都消耗在通往灵州的漫漫长路上,若是灵州再坚持半年,不用打,张静斋自己就拖垮了。

灵州之战对张静斋的实力伤害巨大,丧失了数万精锐部队不说,各种物资消耗极多,钱粮都趋于紧张。各家诸侯看出便宜,都跃跃欲试,想趁机分一杯羹。泸州、徽州目前的行动就是例子。朝中那些敌对势力也开始暗地里活动,全仗苏平筹划才勉强镇住局面。

张静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烦恼和后悔,重新回到原来的话题。

“这份报告,又是‘无影’的情报么?”

荀卿心中一紧,他知道这份报告的份量。小心翼翼道:“是‘无影’的情报。”

张静斋眉头皱了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荀卿不敢答话。

张静斋情绪有些激动,道:“这意味着你——我最信任的手下,我倚为兄弟的人,指控我的军师,我的恩人,我宁可失去自己的右手都不愿意失去的这个人,指责他背叛我!怀疑他的忠诚!这……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声音里充满了责备和怒气。

荀卿再次跪倒在地,惶恐叩头道:“主公息怒。属下并无怀疑苏先生的意思。属下只是将收到的情报如实转交,并不……”

张静斋喝断道:“够了!若非你心有疑惑,又怎会拿来给我看,给我看了,就表示你心里暗地里同意这种说法——我有说错吗?”

荀卿心中暗惊,自己的想法果然瞒不过主公,但又心有不甘,壮了壮胆子道:“主公明鉴!属下也有话说。苏先生暗地里秘密会见灵州阮香一行人,前后两次,又专挑避人耳目的梦多使馆见面,见面后密谈良久,根据‘无影’刺探,他们之间应是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而这些苏先生却一个字也不向主公提起。阮香跟苏先生密会之后频繁在圣京活动,据可靠情报,正在和泸州、徽州方面的人接触。京城禁卫得苏先生知会,不得过问。今天咱们宫廷中眼线来报,苏先生竟然将那阮香带进宫里去了,这……这些事情,俱是实情,属下不敢隐瞒,如实报与主公,请主公决断。”

张静斋叹了口气,道:“荀卿啊荀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苏先生所作所为俱是为我们着想。若是他想背叛我,有多少次机会?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就说现在,我们的军事部署、经济命脉,哪一样他不清楚?只要稍稍泄露一点给敌人,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是说你的情报错误,只是也要动动脑子,不要胡乱猜疑,弄错了对象,对苏先生要信任。”顿了顿又道:“我当荀卿便如兄弟一般,别人不能比的。”

荀卿满脸羞愧,听了张静斋最后一句话,心中又是一暖,心道:主公不把我当外人看,我还是主公的心腹。只是还是有点儿眼红主公对苏平那毫无保留的信任。因为心里存了这么个争强好胜的念头,所以才有今天的密报之事。

这时候一个黑衣人悄没声地出现在房间里,张静斋道:“是苏先生到了么?请他进来。”黑衣人消失。张静斋打开一扇小门,让荀卿进去,道:“你在里面别作声。”这个暗格里可以听到外边人说话,又不会被发现。

不一刻,苏平进来。

张静斋将桌上报告递给苏平。苏平拿起来扫了一眼,呵呵笑道:“‘无影’还真是能干啊。”

张静斋笑道:“我已经说过荀卿了,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苏平不悦道:“这就是主公不对了。荀卿行监察之权就该如此,这是尽忠职守的表现。不能因为主公信任我就疏忽了。这样的话将开一个不好的先例,今后再有法律规定,人们也不会信服。我认为荀卿做得没错,主公不但不应责备他,还应该奖励他,作为对他尽忠职守的表彰。”

张静斋道:“荀卿明显是针对先生,先生就一点儿也不介意吗?”

苏平道:“当然不会,若是荀卿得了情报不向主公汇报,我才介意呢。作为主公的耳目,就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荀卿恪尽职责,不避权威,全心全意为主公着想,正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怎么会介意呢?”

这时暗门拉开,荀卿疾步走到苏平面前,纳头便拜,道:“今日才知苏先生容人海量,荀卿心胸狭隘,实在愧对高贤!”

苏平忙扶住道:“大家都是为主公做事,各尽职责罢了,荀兄行此大礼折杀我了。”

张静斋各执两人一臂,笑道:“你二人是我左膀右臂,本该精诚合作才是,今后也当如今日一般,有话讲在当面就好。”

二人施礼答应。

此前不久,皇宫,阮香,皇帝阮坚。

苏平带阮香进入后宫书房,就退了出去。

阮香打量了一下这个书房,整个书房比较整洁,宽敞的屋子被一个个高大的书架占据。除了书架,房内只有一张大书桌,一把高背硬木椅。丝绒铺成的桌面,靠近椅子的地方因为频繁放书,已经被压平了,有的地方表层丝绒已经脱落,露出一块块光秃秃的像伤疤一样难看的里子。桌上凌乱地放着一方砚台、一支笔、几本书、几张纸。书是几位明君传记,以及一些论述治国方略方面的书。屋子采光状态良好,通过一些特殊的建筑手法,巧妙地利用一些折射装置,一天内任何时候太阳光都会洒满屋子,但不会直射到书桌上,让看书的人既有充足的光源,又不会觉得阳光刺眼。当初设计这个书房的人一定是个建筑大师。书房里静悄悄的,只有阮香一个人,周围的侍卫都被苏平善解人意地打发走了。

雕花木门“吱呀”一响,当今周帝国皇帝阮坚走了进来。阮香以前见过这个堂兄两面,但那时候年纪还小,印象也不深,这次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皇帝。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瘦削的面孔,两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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