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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明器-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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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起来,好像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似的,她又是羞赧又是激动,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一只坚硬纤长的手轻轻扶住了她的瘦削的肩膀,另一只同样温和厚重的手递过来一方洁白的手帕。“大哥!大哥!呵——”莫言愁泪流满面,深深地将螓首埋进吴忧的怀里。

“阿愁……”吴忧叹息似的将莫言愁搂在了怀里,茫然地低下头,嘴唇轻触到了莫言愁柔软的发丝。

莫言愁猛地抬起头,踮起脚尖,双臂蛇一样牢牢攀住吴忧的脖子,她的小嘴紧紧攫住了吴忧的双唇,一瞬间仿佛天地间一切其他事物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他和她。莫言愁身体如着火般灼热起来,吴忧的双手抱得她这样紧,好像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呵——”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吴忧的嘴唇冷硬如铁,莫言愁的唇瓣却微微发肿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如同熊熊火焰在燃烧。吴忧看着她的眼睛,心脏猛地跳了两下,他猛一哈腰,将莫言愁拦腰抱了起来,嘴唇顺着莫言愁的脖颈向下轻吻。

“哥……哥哥……”莫言愁梦呓一般呢喃着,双臂仍然搂着吴忧的脖颈,玲珑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吴忧再无犹豫,抱着莫言愁大步踏进房内。

房中的油灯“啪”地一声响,结出了一朵并蒂灯花,随后又慢慢暗了下去。阮君气恼地一掌将油灯扫到地下,铜石交击,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哈迷失在门外问道:“夫人有什么吩咐么?”

阮君脸上露出一个阴骘的笑容来道:“你进来,我有话说。”

哈迷失道:“天晚了,夫人还是赶紧安歇罢,有什么吩咐小人的尽管说便是,小人却不方便进去的。”

阮君怒道:“放屁!我便是叫你进来!你再推三阻四的,看我揭了你的皮!”

哈迷失耐着性子道:“夫人,有话这样说小人也听得见,委实不方便。”

阮君冷笑道:“好好!你就认得吴忧是你的主子,就不听我话是不是?那我现在屋里上吊你也不管了?”说完就再无声息。

哈迷失知道这位主母性子刚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还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只得大声咳嗽两声,高声道:“夫人!小人奉命进来了。”推门而入,门并没有拴。

阮君并没有真的上吊,她还坐在桌前,油灯熄了,屋子里光线极暗。哈迷失又高声道:“原来是油灯掉在地上了,小人这就去换一个来。”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阮君喝道:“站住!我让你走了么?大半夜的嚎什么丧?叫你一趟比杀了你还难受?”

哈迷失已经跪在地上摸到了油灯,陪着小心道:“灯油都洒了,小人去换一盏来。”

阮君冷笑道:“你进了这屋子还想走么?”哈迷失忽然发现自己双脚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动弹不得,不禁大惊失色道:“主母,小人犯了什么过错?”

阮君道:“你能有什么过错?人又滑溜,又会讨主子欢心,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说着手指一晃,一点荧光出现在她指尖上,她凑近了哈迷失的面庞,细细瞅了他一阵子道:“想不到你也算个美男子哩。”

哈迷失低声道:“请夫人自重。”

阮君照着他脸啐了一口道:“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哈迷失道:“夫人说得有理,小人确实不是什么东西,不过仗着主公抬举,现在活得还象点儿人样子。所以小人会誓死报效主公,对主公不利的事情宁死也不会做的。”

阮君怒极尖声道:“你……你……你们眼里根本就没有我!”

哈迷失冷静地道:“主母庄重,我们自然待之以相应的礼节。”

阮君仍然尖声道:“我怎样不庄重了?我在外边偷汉了还是养小白脸了?我有任何对不起他吴忧的地方么?”

哈迷失亢声道:“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夫人先前既然已经默许,现在就不要这样吵闹,弄得大家都没意思,也显不出您的度量。”

阮君道:“好一个三妻四妾!什么度量!男人全是一样的贱胚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呸呸!女人更下贱!天下男人都死绝了么?非得抢别人的男人!”

哈迷失沉默以对,阮君乱骂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忽然凑近哈迷失道:“你说为什么女人就得遵从什么三从四德,只许男人有多个女人,却要求女人从一而终呢?这难道公平么?我今天偏要反过来试试,哼哼,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说是不是啊?”

哈迷失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着阮君近在咫尺的完美无暇的面孔,心中怦怦乱跳,好在他从小多遭磨难,心志坚定远胜常人,他悄悄拔出匕首,狠狠在手心一勒,钻心的剧痛立刻让他冷静下来。他冷淡而恭敬地道:“这些规矩都是祖辈上传下来的,小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主母看着这规矩不好,这是您的事情。而且小人只是个外人,原没什么资格对主公的家事说三道四,主母这般为难小人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徒然贬低了自家身份而已。夜深了,主母还请安歇,小人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先行告退。若是主母再逼迫小人,小人惟有一死以谢主公。小人匕首尖现在就指在心尖,主母施法再快也快不过小人的匕首。小人区区贱命一条原是无足轻重,只怕明日主公问起来主母不好回答。”

哈迷失这番话堂堂正正、掷地有声,阮君听得气馁,她本不善言辞答对,闹了半夜,心头那股无名火气也渐渐消了,自己倒对刚才的行为后怕起来。一会儿想将哈迷失杀了灭口,想必他不敢反抗,自己良心上却过意不去,就这样将他放走又心有不甘,生怕他将自己今晚的丑事说出去。她本是个直性子人,有什么心思全放在脸上了,随着主意的变化,脸上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哈迷失察言观色,早料着阮君的心意,于是赌咒发誓道:“天公在上,地母在下,我哈迷失在此立誓,若是今晚的事情有半句泄露在外,叫我天打五雷轰。”

阮君沉默一会儿,撤了束缚哈迷失的法术,疲惫地道:“你退下罢。记住你的誓言。”

第四节宁氏

北方的天空清澈高远,草原大地一望无垠,黄羊灰兔出没于草丛之间,苍鹰野鹤翱翔于九天之上,骑马的牧人徜徉于蓝天碧草之间,牧童吹起旋律优美的横笛。

“如诗如画!”宁霜躺在一辆舒适的敞蓬马车上,不由自主地赞叹一句。

十几名骑士隆隆的马蹄声打乱了她欣赏风景的好心情。

“小姐,所有的‘老鼠’都清理完毕。不过今天来的人似乎比上次的强一点,费了不少手脚。恐怕是有人要对咱们不利。”一个宁家卫士尽量放缓马儿的步子,跟着车边走边汇报。

“知道了。”宁霜百无聊赖地挥手让他退到一边去,这帮经受过严格训练的侍卫看起来就练了一身肌肉了,脑子都不拐弯的。这几天至少已经捉了十几个探子了,用脚趾头想也早该知道有人盯上他们了。

宁霜优雅地伸了个懒腰,跳下马车,两个小丫鬟捧着盥洗的用具小步跑了过来,几个家丁忙着撑开了帐篷,宁霜净了面,又略略补了一下妆,喃喃自语道:“这些人也不全是白痴,至少他们总能选在我心情最好的时候来打扰我。”她对着镜子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甩手将镜子扔了出去,长时间的奔波让她洁白如玉的面庞略带上了点黑色,这是什么名贵的化妆品都弥补不了的,再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只觉得方才看起来十分明媚的太阳也是无比的可恶可憎了。

“霜姐,有官府使者来了,大伯说让你去见见。”宁卫还是沉不住气,骑着马颠颠地就跑来了。

“来的是什么人啊就让人家去见,无非是要钱么,叫老爷子打发了他们不就得了?人家一个女孩子方总出头露面象什么话。显得咱们宁家没人了似的。”宁霜不满地抱怨道,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蒙上了面纱,披上锦绣披风,骑上了从人牵过来的骏马,当先走去。现在虽然宁家上下都知道宁家的主事人是宁霜,但是表面上宁家还是由她的父亲宁潜在主持,而宁霜一般是不抛透露面的,一方面用宁霜的话来说女孩儿家总得有点儿矜持,一方面也是保密起见,宁氏可以借此隐藏实力。

宁霜没有直接进入父亲正在接待宾客的大帐,而是悄悄绕到后面先听听来人说话。前面的客气话显然已经结束,话题已然进入主题。

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腔口大刺刺道:“俺奉了神威将军之命来问问你们,你们这么些人想在云州干啥?”

宁潜打着哈哈道:“尊使远来,想来劳累了,我们有随行的歌姬、窖藏的美酒,尊使先先休息一下可好?”没等那位“尊使”回答,一拍掌,丝竹之声响起,想来歌姬已经开始表演,又有从人倒酒声,宁潜举杯敬酒祝酒声,那位“尊使”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势,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估计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更别说这次来的使命了。

待得大帐中只剩下了那“尊使”震天的呼噜声,宁霜在外边咳嗽了一声,宁潜知道是她来了,让从人收拾残席,自己走了出来。宁霜早躲得远远的等着,宁潜知道这个女儿有洁癖,最不喜欢男人邋遢的样子,即使在家里也从不与人同桌饮酒吃饭,对于衣服器用都讲究得过分,也就宁家这样的世家大户能供得起。

“刚才你应该都听到了吧,这次恐怕没那么好打发。萨都这人可不好糊弄。”宁潜刚过五十岁的人,说起话来倒好像就要入土似的,为了家族的事情,正在盛年的他两鬓都已斑白。

“爹爹!”宁霜娇嗲地说道:“萨都又怎么样?咱们可不怕他。”

“霜儿,爹爹老了,凡事就愿意先想个退步,不像你们年轻人敢想敢干。我知道你不满这些天爹爹安排人手将咱们的财产分散出去一多半,这也是为了以后万一有点什么差错至少还能做个富家翁。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冒险成功上。”宁潜神情颇有些苍凉地说道。

宁霜沉默片刻,将宁潜满是厚茧的大手握在自己手里道:“爹爹,你可是怪我?”

宁潜摇摇头道:“不,当然不,你是爹爹最得意的孩儿,也是最争气的孩子,这么美丽,这么聪明,这么刚强,多少男孩绑起来也抵不上你一个。谁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宁霜嗔道:“爹爹老不正经,又拿人家打趣。”

宁潜慈和地笑笑,将手慢慢放下,他本想摸摸宁霜的长发,但是看着女儿艳丽的容貌,终于还是没有做出这个亲昵的动作,“要是雁儿和宇儿在就好了。”宁潜不知不觉将心底话说了出来,但是他马上就看到宁霜的脸色稍稍变了,忙补救一句道:“这样你也不用这么操心,一个女孩儿家成天抛头露面终究不是办法。”

宁霜轻轻咬着嘴唇,眼睛看着脚尖,两人好一会儿都相对无语,最后宁霜打破沉默道:“爹爹,我会考虑你的话。但不是现在。”

宁卫走过来道:“大伯,霜姐,那个人怎么处置?”

宁霜抬起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那种优雅从容的气质,微笑着问宁卫道:“你说呢?”

宁卫没想到宁霜会有此一问,一时对答不上来,求助地望着宁潜。

“霜姐姐!霜姐姐!”一个年青的姑娘忽然在他们身后喊着。

宁霜低声对父亲道:“爹爹,这个使者先稳住,回头我来处理。”说罢才含笑转过了身子,“哦,小凝啊,有什么事么?”虽然已经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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