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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明器-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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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愁又问道:“主公说要经商做买卖是真是假?”

吴忧道:“当然是真的,我还没沦落到靠说谎话来骗取别人信任的程度。”

莫言愁道:“是属下失礼了。我起先以为……以为主公要大干一场,把云州搅个天翻地覆哩。”

吴忧叹道:“见血的战争,未必比不见血的更残酷,咱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过了一会儿,莫言愁又问道:“主公您可以给兀哈豹指一条明路,让他心存感激,到了苏平那里准备用什么折服他呢?苏平这人的智慧只怕不在公子之下。”

吴忧悠悠道:“我也不用什么折服他,我去邀功请赏。”

莫言愁道:“什么赏?”

吴忧笑道:“我劝说兀哈豹放弃了南攻中原的打算,将一场兵祸消弭于无形,省去朝廷多少钱粮人口损失,就冲这一点,苏平也该报答我。”

莫言愁讶道:“原来主公早有打算了,真是神机妙算。阿愁自叹不如。”

吴忧道:“其实说穿了也不值钱,不管兀哈豹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有两套或者更多的应对方案的,这就是我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东西啊。思虑周全,再让对方顺着你的思路走,就没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了。你能说说看,咱们遇见苏平之后会发生什么情况么?”

莫言愁笑道:“有主公在,阿愁不敢卖弄小聪明,这些大事还是主公考虑好了,交给阿愁办就行了。”

吴忧笑着摇摇头,又陷入沉思中去了。

第四十节离析

淄州城阮香官邸。

阮香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婷婷玉立又冷若冰霜的女子。她就是水凝。

几个月不见,水凝出落得越发灵秀,和山寨时候青涩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

阮香注意到她的打扮相当得体,不管是衣饰、化妆,还是使用的香水。现在即使是对流行时尚最挑剔的女人也挑不出她服饰上的毛病。至少在阮香的印象里,水凝不是个这么在意自己修饰的女孩。

“凝妹妹这身衣裳很合适啊,在哪里买的?”阮香拉着水凝的手,露出了一个近乎殷勤的笑容。

“香姐姐!”水凝的手冰凉,她生硬的声音让阮香感到一丝陌生和寒意,“我并不是来和您讨论衣服的。我问你,二哥的事情,您打算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呢?”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阮香说话了,阮香轻轻地侧了侧身子,从几案上拈起一个樱桃放进了嘴里,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不着痕迹。

“看来,二哥的仇你定是不能给报,纪冰清你定是不能杀了?”水凝感觉到了阮香的冷淡,气愤愤地质问道。

“凝妹妹,你如果是专门来找我吵架的,那么就请回吧,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和你吵架。要是你是真心想着解决问题的,那么你就先坐下听我说罢。”

阮香沉静的态度镇住了水凝,水凝踌躇了一下,还是坐在了阮香对面。

阮香依然是那副沉静的神情。“凝妹妹,不管从国法还是人情来说,纪冰清虽有过失,但是罪不致死。对于她的过错自有国法军规处置,因私愤杀人,这难道是正确的行为么?如果要报仇的话,你也应该找苏中,而不是冰清。本末倒置,你难道糊涂到这个程度了吗?这么久以来,冰清和我们患难与共,她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难道她会成心做出这种事情?我敢用自己的头颅担保,冰清心里比谁都难受。冰清性子刚烈,将她关起来是怕她想不开。齐二哥是什么人你自然比我了解得深,他是那种轻易迁怒于人的人么?看到你这样的作为,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么?你天性善良,为什么这一次你就忍心一定置她于死地?如果……如果……如果大哥在的话,也不会同意你这么做。”

水凝被她说得沉默不语,良久才说道:“是!如果大哥在的话……”

阮香一听水凝带着讥诮的语气重复的这话,如同被毒刺刺中了心脏,脸色猛然就变得煞白,颤声道:“凝妹妹,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水凝紧紧地盯着阮香,目光里竟有了凶狠的意思,“我知道公主殿下还要纪冰清帮你成就你的大业,我们这些‘山贼’自是不配再和你称兄道弟,让人说起来堂堂公主居然曾经流落贼窟,借助山贼起家,传扬出去自然有损令誉。先是大哥,后是二哥,下一个是谁?好啊,你的纪冰清我留给你,齐大哥的仇我水凝不再言报……”

“水凝!”阮香勃然色变离座,两名白衣侍卫应声闪进来。

“怎么?戳到公主殿下的痛处了?叫侍卫想捉我么?”水凝慢慢站起身来。

“退下!”阮香厉声喝道,两名侍卫躬身后退,慢慢出了屋子。阮香看着水凝,眼睛似乎要冒出火花来,水凝倔犟地和她对视,毫不退让。

“凝妹,”阮香缓缓道:“当年山上的情谊,阮香一日不曾忘怀。此心天地可鉴,我用不着向你解释什么。当初大哥执意要走,并不是我阮香辜负于他,这一点我问心无愧,你没有权力用这个来指责我。战场之上刀枪无眼,马革裹尸,本是武将的最好归宿,二哥死得其所。淄州遇刺,妹妹护驾之功甚伟,有司自有封赏。钱三哥常年领兵在外,在军中威望口碑都是一流,我也用之不疑。要说阮香忘本,恐怕这指责太过。”

“哈!哈!哈!”水凝一边鼓掌一边大笑,清脆的笑声满含讥讽,“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如此说来,公主殿下确实不欠咱们什么了。臣是不是还要三跪九叩,谢过公主殿下的恩典呢?香姐姐,我最后叫你一声,我们姐妹情谊也自此了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望公主殿下好自为之,再会!”转身就走。

阮香张了张口,想要挽留却终于没说出来,眼看水凝就要走出门去,她才道:“你去哪里?”

“吴大哥这么长时间音信全无,你自是不必挂念,但我一定要去找他!”水凝背对着阮香说道,说罢推门出去了。

阮香愣愣地站在那里。水凝所说的每个字都让这个叱咤风云八面威风人心所向的女子心如刀割,此时的阮香觉得无助又迷惘。小几上摆放的玉蟾镇纸被她不禁意间握成了一堆碎块。

“我究竟想要什么……”想起如同相隔百年的黑风寨的生活,想起兄妹几人快乐的山贼生活,吴忧,吴忧,这个名字什么时候才能不再折磨我?阮香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不名一文的狗屎,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用两州江山换回黑风寨的快乐时光,哪怕只有一刻……

“公主!公主!”门外卢笛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阮香问道“进来罢。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灵州的沙炳将军沾染瘟疫去世了。”

“什么?”阮香倒吸一口凉气,沙炳一直主持新兵训练工作,几年来靖难军十几万精兵都经他手训练而成,是练兵的第一流好手,军队各项规章制度的建立和修正都经他手。如今突然去世,无疑折去靖难军一臂。阮香心情惨淡,却不得不打点精神,安排沙炳的安葬封谥之类的事情,他的职务只能由周景代理了。阮香一时间只感到心乱如麻,精神不济。

卢笛又道:“还有监察厅接获密报,据闻蝎盗酋首联合一气,将于近日大规模登陆袭扰。”

阮香挥挥手道:“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立刻将这个消息转给钱才,着他便宜行事。只要蝎盗敢登陆,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卢笛道:“还有一事,宁家宁霜那边派人来说,愿意捐献他们家族的商船五十艘,以为军备。”

阮香刚说了一声“好”,旋即皱起了眉头,来回踱起了步子。

“这个时候,她捐船出来做什么?”阮香喃喃自语道,脑子实在太乱,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她摇了摇头,拉了一下铃,吩咐传令兵道:“叫吕晓玉来。”

话音未落,吕晓玉已经在外边通名求见。阮香笑道:“来得还真快!”

吕晓玉快步走进来,匆匆对阮香施礼道:“公主,出事了!杨影劫了军令部大狱,和纪冰清一起逃走了!”

阮香惊讶道:“不可能!”

吕晓玉道:“军令部中有杨影旧部官兵,亲眼所见。”

阮香怒道:“军令部的人都是饭桶么!”

吕晓玉诺诺不敢应声。事实上对纪冰清的看管本来就十分宽松,因为她和阮香一样觉得纪冰清不可能越狱。但是也不知道杨影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就那么纠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去军令部把人给抢走了。

阮香脸色阴晴不定,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这两个将领都是她所信任的,却做出这种背叛的事情来。纪冰清、杨影,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她心底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虎卫军还在城里么?”

“在的。”

“传我军令,关闭城门,虎卫军全体出动,全城戒严,捉拿逃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阮香声音里的杀气让吕晓玉和卢笛齐齐一凛。

吕晓玉知道这几乎就相当于格杀令了,她深知阮香和纪冰清的关系,这是气头上的话,过后肯定后悔,便硬着头皮劝道:“公主,恐怕这其中有所误会。不如将他们两人追回来详细讯问?”

卢笛也道:“杨将军和纪将军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阮香盯着吕晓玉的双眼如同寒星一般,一字一顿道:“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么?”

吕晓玉和卢笛不敢辩驳,躬身退下。

两人疾行出门,吕晓玉道:“公主正在气头上,过后肯定会后悔。她的命令不能听从。”

卢笛道:“这个恐怕由不得咱们。公主立刻就会派人持节到军令部调动兵马。你要是阻挠,恐怕也会落下个违背军令的罪名。”

吕晓玉道:“公主绝顶聪明之人,不时定会醒悟,我刚才在来的路上故意耽搁了些时候,军令部也做了安排,一来一去一搪塞,他们两人怎么也该走出城去了。”

卢笛道:“杨将军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呢?却委屈姐姐为他两人担这么大的干系。”

吕晓玉怅然道:“人心难测,世事无常。能给别人留条退路的时候还是不要赶尽杀绝。何况杨影也算手下留了情,只是打晕了狱卒,没有伤人。”

卢笛又问道:“军令部今天谁当值?靠得住么?”

吕晓玉自信地道:“我特意安排了曲幽之。这孩子乖巧得很,没有问题的。”

卢笛笑道:“那我们不妨缓辔慢行,省得你回去不好说话。”

两人正说话,猛然街市一片喧闹,一队队顶盔戴甲的虎卫军士兵开向各个方向。

吕晓玉大惊道:“谁调的兵马?”顾不得跟卢笛打招呼,策马飞奔军令部。

曲幽之低眉顺眼面对吕晓玉的指责,他年轻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愧色。

吕晓玉怒道:“我走的时候怎么吩咐你的?”

曲幽之从容道:“吩咐小人尽量搪塞使者。”

吕晓玉道:“你是怎么办事的?阳奉阴违,得亏我还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么执行我的命令?啊?”

曲幽之依然不温不火道:“小人的确是为大人着想才这么做的。大人重情义,不忍心得罪旧人,小人自然明白,但是大人这样做却是对主上不忠。大人吩咐小人的时候,已经尽了作为朋友的道义,小人之所以答应,就是将这不义之名自己承担,违背大人的命令擅自发出军令,保全大人忠义之名而已。”

吕晓玉嘿然无语,沉吟片刻道:“这件事你做错了。你要记住,咱们的名声无关紧要,咱们的富贵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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