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国士-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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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没想通,连瞿溪在得知真相后都选择了容忍,你一个闺蜜为什么要处处针对她?”秦百川倒是没有维护孟晓菱的意思,只是很客观的问道。
“哟,混蛋秦,大混蛋秦,天大的混蛋秦,我不过说了她一句,你这就心疼了啊?”洛鸢晃了晃小拳头:“我怎么没见着你这么关心瞿溪啊!”
“你没见着不代表没有。”秦百川揉捏了两下僵硬的脖子,叹气反问:“孟姐遭遇的那些事,你觉得不值得我心疼她?”
“值得你‘心疼她’,却不是让你去‘肉疼她’!”洛鸢怒冲冲的说道:“秦大部长,你还能不能、敢不敢要点脸?”
秦百川也听出来了,洛鸢这是卯足了劲想要跟自己吵上一架。 “不敢说话了啊?哼哼,‘孟姐药性发作,我利用其它手段帮她解毒’,听听,这话说得还真大公无私啊!可我倒是好奇,那种东西还有什么‘其它手段’?秦百川,秦大部长,昨晚马车里过得很舒服吧?”
“不太舒服。” 本不想理她,可洛鸢却变本加厉,秦百川扫了一眼她的胸口:“如果中毒的是你,我觉得会更刺激,更过瘾!”
“混蛋秦,我跟你拼了!”洛鸢被刺激的血气倒流,挥舞着小拳便冲了过来,秦百川早有防备,哈哈大笑着逃离了现场。
从晚到早,又是救人又是怒殴韩秋生,忙了个半死的秦百川回到自己的别院厢房,脱掉衣服正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却从衣服口袋里滚落几颗黑漆漆的草籽。秦百川微皱了皱眉头,捡起草籽仔细端详,这东西黑漆漆的如小米粒大小,秦百川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偏偏又想不起来。
捏着几颗草籽在房间中来来回回足足绕了小半个时辰,就在他心烦意乱准备将草籽扔到一旁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桌面上的茶杯,双眼当中闪烁一道明悟,急急忙忙将草籽扔到了茶水当中。
让人颇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刚一接触水渍,干瘪的草籽便好像充气一般飞快变得圆润、饱满,竟连茶杯当中残存的细小残叶都被吸附到了周围。秦百川心跳骤然加速,拍着胸膛道:“是了,是了……苦行草!真的是苦行草!”
在秦百川生活的那个年代,他农村老家每家每户厕所后面都生长着一种大绿叶、开黑花的杂草,这种草是连根植物,生命力极其顽强,秦百川小时候没少跟着父母进行过除草大业,可第一天将草叶铲除的干干净净,没过两天必定又会枝繁叶茂。
农民们对其深恶痛绝,将之称为‘劣根草’。
后来有一位作家来到秦百川所在的山村探亲,无意间得知了恶劣草的来历,他回去便以《人生如草,都是一场苦行》为题写了一篇文章。没想到,文章一经发表便引起了全面关注,有人便将之改名为“苦行草”。
更离谱的是,有关部门专门派人采摘了不少苦行草回去研究,最后在高倍显微镜下发现,苦行草草籽内部中空,竟存在无数密密麻麻的细小空穴,其吸附杂质的能力竟是活性炭的十五倍!
第115章 民不与官儿斗
从茶杯里取出几颗圆鼓鼓的草籽,秦百川忍不住在房间里笑出了声音。来到这个世界,无论是他处心积虑的包装明星、聚集人气,还是搞传媒营销,目的都是赚银子!可自己忙来忙去,竟忽略了创办实业这一条!
一窍通,百窍通,秦百川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脑门,太二了,太二了啊,很早以前不是有本小说,说什么穿越过去搞香水嘛?自己竟把这茬给忘了!开发香水这种东西难度太大,根本无从下手,但是借助苦行草的特性,搞点二次开发绝对没有问题!
一想到这些,秦百川哪里还有半点睡意,胡乱的披上衣服,飞快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间。让秦百川倍觉惊喜的是,这江陵似乎也正是苦行草的生长地带,锦绣山庄茅房后面便是成片成片的杂草。
随手采集了满满两大把草籽,视若珍宝的揣在怀里之后,秦百川叫醒猴子,一主一仆悄悄的离开了山庄。在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当中,秦百川不断出入各种场所,车厢里也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磨面用的石墨,猪胰子,鸡蛋,蜂蜜,豆粉,山楂,甘松,白丁香,大黄,樟脑,檀香……猴子看得目瞪口呆,秦先生这是打算干什么?
猴子不解其意,秦百川却是双眼放光,粗略算了算,除了樟脑、檀香这些香料稍微贵一点之外,这满车的战利品总价还不到八两银子!如果自己的办法真的切实可行,那这么一点点的投入足够给他带来上百两银子的利润!
“猴子,回山庄,快点!”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朝着自己招手,秦百川迫不及待的催促了一声。
此时已经是日落时分,街上的行人相对稀少,猴子纵马飞奔,当呼啸的马车冲进锦绣山庄大门的时候,猛听到一个女子厉声发问:“车上的可是秦百川,秦部长?”
猴子带住马车,目光微微扫动,便看到山庄的后门竟不知何时布下了天罗地网,十几个穿着血色长袍,头戴冲天冠,腰悬绣春刀的捕快将秦百川的马车团团围住,看样子来者不善。
“先生,有麻烦了。”猴子眼里徒然闪过一道凶光。
“什么麻烦?”秦百川只觉得说话那女子的声音颇为耳熟,不疾不徐的问道。
“血衣卫。”猴子从牙缝了冒出了几个字。
血衣卫。
大颂某些大城市的衙门里拥有一支极为神秘,经过特殊训练、战斗力极为惊人的捕快队伍,这些捕快平时身穿血衣,身上带着由皇帝亲自颁发的令牌,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名为血衣卫。
据传言,血衣卫每年都会进行一次内部考核,到时候来自全国各地的血衣卫佼佼者将同时前往京城临安同场竞技,一旦能通过重重选拔,便会成为血衣龙卫的一员,专为皇家做事,光宗耀祖,荣耀至极。
“先生,猴子缘薄,恐怕日后无法伺候您老人家了。”毕竟是长寿宫的叛徒,而且前些日子猴子出手杀了瞿四老爷请来的杀手,满心以为血衣卫是要抓捕自己归案,猴子咬了咬牙,颇有些沉重的说道。
对他来说,身负血海深仇尚未得报,反而就此要落入血衣卫的手中,这实在太可恨了一些。如果换做是以前,猴子倒也不惧与血衣卫殊死一战,但现在如果拼死反抗,无论输赢都将给秦百川招来巨大的麻烦。
猴子正准备跳出去束手就擒,却见对面走来一位女子,这女子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长腿细腰,鹅蛋般的小脸上不施粉黛,如小麦一般的肤色泛着一股健康的光泽。她站在那里,右手握住绣春刀的刀柄,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温婉,却平添了几分巾帼英姿。
“血衣卫办事,闲杂人等立即退开,否则,杀无赦!”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狠辣,冷冷的看了一眼猴子,便将目光落在车厢内:“秦百川,做坏事的时候胆大包天,怎么此时却做了缩头乌龟?”
从车门缝里看清楚了来人,秦百川倒是坦然了,推开车门对严阵以待的猴子摇摇头,低声道:“他们是来找我的,你先离开。”
“先生……”猴子欲言又止。
秦百川对他摆了摆手,随后抬起头对着血衣卫那女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记得上次跟于小姐把酒言欢的时候我就说过,人这辈子什么都能做,就是不能做乌龟。”
秦百川怎么也想不到,竟会在锦绣山庄遇到柳媛媛的闺蜜,那位于轻舞,于小姐。
秦百川脸上笑容猥琐,于轻舞满脸的厌恶,甚至都懒得多看秦百川一眼:“我这次是奉命捉拿于你,莫要以为跟我攀些交情我便会手下留情!我这人爱憎分明,最看不起有些狼心狗肺之徒仗着几分才华,便不知廉耻的引诱一些无知女人!”
听于轻舞这么一说,秦百川彻底的放下心来,这些血衣卫应该是韩秋生或瞿四老爷找来报仇,而并非要捉拿猴子。
“于小姐,你这话可是对我说的?”确认事情跟猴子无关,秦百川胆气也壮了起来,故作惊讶的道:“外人都说我秦某人才华横溢、清纯可爱、诚实守信、义薄云天,是难得一见的天纵之才,为何到了你嘴里却成了龌龊小人?”
于轻舞一股火气便冲上了心头,其余的血衣卫也是个个睁大了眼睛。丫的,明明有人告发你勾引有夫之妇,你小子还敢在这大放厥词?什么才华横溢、诚实守信、义薄云天也就算了,当你吹牛逼了,那TM清纯可爱跟你扯得上边么?
“秦百川,你莫要当我是柳媛媛,随你忽悠!”于轻舞越来越觉得柳媛媛是瞎了眼,不然怎么就能喜欢上这种不要脸的东西?银牙咬得格格作响,于轻舞深吸口气,从身上摸出一张公文:“废话少说,今天我带人过来,是想请你跟我们去坐坐!”
“你且看好,江陵韩家韩秋生告你勾引他的嫂嫂,他前来锦绣山庄理论,又被你无缘无故一番痛打!秦百川,你好大的胆子!诱骗有夫之妇失身已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殴打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这次你是在劫难逃!”
“于捕头,打官司尚且需要原被告双方同堂对质,你这般妄下结论,可是当我锦绣山庄无人,任由你欺凌?”锦绣山庄的那些家丁丫鬟原本早就被远远地赶了出去,可是人群后方却有人不顾血衣卫的禁令,缓缓的走了过来。
为首那女子身穿紫色长裙,后背白色拖地披风,满头青丝用一根秀带高高盘起,轻拢慢捻的云鬓旁斜斜的插了一根银簪。晶莹如玉的小脸上泛着一层寒霜,步履轻移间,整个人都流露出一股冷漠、圣洁的高贵气质,就算于轻舞也自认为是美人,可在她面前却也要失却几分颜色。
“你便是锦绣山庄的庄主?”那女子一出场便成为了万众瞩目的存在,于轻舞心里暗暗震惊,可脸上却扬起不屑的神色:“江陵第一美女?哼,不过如此。”
“于捕头,这里是锦绣山庄,你说话最好放尊重一点!”瞿溪身后,赵亚男勃然大怒,竹竿一般的身子挡在瞿溪身前,大有一言不合就上去跟于轻舞拼命的架势。
“以前只听说锦绣山庄如何目中无人、飞扬跋扈,我还不信呢,今天总算是见识了!”于轻舞出身捕快,自不会畏惧赵亚男这普通的女流之辈,晃动了一下手里的公文,于捕头冷笑道:“我奉江陵府尹之命,前来捉拿恶人秦百川!若是有人敢横加阻拦,妨碍公务,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于捕头,我与韩家已撇清关系,那韩秋生根本就是诬告!”孟晓菱早在得到血衣卫前来抓捕秦百川的时候便觉得六神无主,此时哪里还压制得住满心委屈,颤声说道。
“到底是诬告还是确有其事,血衣卫自会查明!”于轻舞瞥了孟晓菱一眼,她对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一百个看不起,冷哼道:“来人,将秦百川套上面罩,带回衙门!”
“我看你们谁敢!”得到命令的血衣卫当即便要冲上来,停好马车的猴子一下便跳了出来。血衣卫的审讯手段猴子可是早有耳闻,秦百川一旦进去,就算不死也得扒层皮!
“退下!”瞿溪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厉声道。
“主母,我……”猴子一时心急,不经意的道破了秦百川跟瞿溪的关系,好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瞿溪身上,倒是没人察觉出异样。
“民不与官斗,你退下。”瞿溪知道猴子护主心切,而且他对自己也算有过救助之恩,因此倒是没给他脸色。待猴子不情不愿的退下之后,瞿溪冷冽的目光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