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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里是老北京-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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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从文:《怯步者笔记·鸡声》杨梅竹斜街61号是1922年沈从文初到北京时的住处。这是一座由清代湘西人出资修建的宅院,当时叫“湖南酉西会馆”,位于京南前门外。当时北京的火车站就在前门附近,所以,沈从文是一定能够经常听到“火车汽笛的长鸣”,并从那声音中“发见了它的伟大”的。
  初来北京时,我爱听火车汽笛的长鸣。从这声音中我发见了它的伟大。我不驯的野心,常随那些呜呜声向天涯不可知的辽远渺茫中驰去。但这不过是空虚寂寞的客寓中一种寄托罢了!若拿来同乡村中午鸡相互唱酬的叫声相比,给人的趣味,可又完全不同了。
  我在客寓中从来不曾有过一回半夜里被鸡声叫醒的事情。至于白日里,除了电车的隆隆声以外,便是百音合奏的市声——连母鸡下蛋时“咯咯咯”也没有听到过。我于是疑心北京城里住户人家是不养鸡的。然而,我又知道我这猜测是不对的。每次被相识拉到饭馆总能听到“辣子鸡”、“熏鸡”一类的名称。我到菜市场去玩时,总能看到小摊子下边竹罩里,的确也又还有一些活鲜鲜、毛茸茸的鸡。它们如同哑子,挨挨挤挤站着却没有做声。它们之所以不能叫,或者并不是不会叫,只是时时担惊受怕,想着那锋利的刀、沸滚的水,忧愁不堪,把叫的事情都忘怀了吧?
  然而我还有不解者:北京的鸡,固然是日陷于宰割忧惧中,难道别地方的鸡,就不是拿来宰割的?为什么别的地方的鸡,就有兴致引吭高歌了呢?
  孙伏园:《朝山记琐·带福还家》所谓“带福还家”,还有另一种说法,清人徐珂著《清稗类钞》蒙古人宴会之带福还家条记:“年班蒙古亲王等入京;值颁赏食物;必携之去;曰带福还家。若无器皿;则以外褂兜之,平金绣蟒;往往为汤汁所沾濡;淋漓尽致;无所惜也。”
  “福”者,“花”也。花是括绒的,纸做的,种种都有。一出庙门,我们就会听到,“先生,您买福吗”这种声音。即使不是借用蝙蝠形的丝绒花的“福”字,这些地方硬要把“花”叫作“福”也是情理中可以有的。后来一打听,是北京城里扎花铺的伙计先“带福上山”,然后使我们香客“带福还家”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把绒花、纸花、蝙蝠形的花、老虎形的花戴了满头。胸前还带了与其他香客一样的徽章,是一朵红花,下边一条红绶,上书“朝山进香带福还家”八字。
  “带福还家”也是一种口号,正如上山时互让“虔诚”一样,下山时对同路者就互让“带福还家”。即使是山路上坐着的乞丐们,上山时叫你“虔诚的老爷太太”,下山时就叫你“带福还家的老爷太太”了。
  孙福熙:《北京乎》
  北京乎!别来五年了。
  经过丰台以后,火车着慌,如追随火焰的蛇的急急*。我停了呼吸,不能自主的被这北京的无形的力量所吸引。北京火车站(北京站)始建于清光绪二十七年(1901),原址位于正阳门瓮城东侧(现老车站商城暨首铁文化宫所在地),旧称“京奉铁路正阳门东车站”。随着历史沿革,曾沿用前门站、北京站、北平站、北平东站等站名。文中所提到的“一片绿色中远见砖砌的城楼隐现,而黄瓦红墙的城楼并耸在绿色的波涛中,我能辨别这是正阳门,这是紫禁城与别的一切”,正是1925年时,由铁路进京,车站附近的风景。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北京的形象(5)
一片绿色中远见砖砌的城楼隐现,而黄瓦红墙的城楼并耸在绿色的波涛中,我能辨别这是正阳门,这是紫禁城与别的一切。
  回忆离京时,行至东华门边,我与二哥说,我舍不得北京的伟大。我很不能抑制地想念了五年,现在,侥幸地又得瞻仰他而濡染其中了。
  在绍兴会馆中,大清早醒来,老鸹的呼声中,槐花的细瓣飘坠如雪,两株大槐树遮盖全院,初晴的日光从茂密的枝叶缺处漏下来,画出轻烟颜色的斜线,落在微湿而满铺槐花的地上,留下蛋形与别的形状的斑纹。新秋的凉爽就在这淡薄的日光中映照出来,我投怀于我所爱的北京。
  离别以后,我曾屡登阿尔卑斯高山,我曾荡漾在浩瀚的印度洋。固然,我不能懂得他们的好处,但阿尔卑斯山的崇高与印度洋之远大,远过于北京城。这是无疑义的。然而我不因他们减少了对北京城的崇高与广大的仰慕。我努力搜寻出以上的这些短文,都是名家,都是短文,都是最能体现老北京某个侧面的特征,也都是最能体现他们个人性格特色的文字。如果求全,那还会有太多太多,但那我也就变成编者而非作者了。事实上,近年我接触到的这类文字很多,甚至其中也有我父母的文章。当时他们都是《大公报》北平办事处的记者,穿梭于国共两党的要人之间,更写了老北京各阶层各色的市井人物。《大公报》是当时国统区一张很有影响的报纸,到了1947年、1948年最后的围城时期,国民党许多重要的军事、政治消息,都要找我父亲到军事行辕参加午餐会,然后由《大公报》发表出去。因为国民党的首脑业已不再相信自己的《中央日报》了。下面我父亲写的这则市井动态,也就表现了其中的一些花絮:
  徐盈:《“笼城”听降记》
  北平是一个国际知名的历史名城,主持“受降”的人,如吕文贞那时候就告诫他那部属说:“受降不是分配”,要统一不要分散。到后来,机关来得多了,受降主官没有力量,甚至某些人忘记了自己变成战胜国,以为受降就是要分配,大家动手抢起来。结果就是各自当家,牵制多,执行的少;会议多,决定的少。分别由局部来处理,有了流弊,有了攻击,有了摩擦,乱成了一团。因而到处出事,事事不能解决,如敌人的华北兵站基地的油水多,那里便被大切八块,再也拼凑不起来。北平受降后的混乱,象征着全国各大城市的情况。
  北平比如一个大香炉,此刻烟尘滚滚,使人感到目迷心寒。乡村包围着城市,郊区白面限卖二十元一斤,城内则高达三百六十元。飞来的粮食特派员赶到时,此地最大的“华北平衡仓库”、“华北麦粉制造协会”、“华北交通粮食部”、“华北开发生计组合”,早已被人接收一空。军需部特派员却接收经济部应当接收的棉纺工业以供军需,教育主官却接收了农林部的棉业改进会,因为里边还多少有些物质资料;由天津赶到的文化服务社代表,接收了纸库、油墨厂和材料仓库。特别是那些带枪的人,用不三不四的办事处名义,明火抢掠,增加个人财富,使多少仓库变得空空如也。于是接收人员之间狗咬狗的笑话,车载斗量,使那“盼中央、等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的北平人民哭笑不得寒了心。这里又增加一篇我母亲的文章,她也是《大公报》的记者,但文笔更有文学色彩。她写过许多国民党、共产党与高层*人士,更写过重庆、北平形形色色的老百姓。她与沈老文字交开始得很早,但对面握手却在十年之后的1946年。沈先生当时一到北平,她和我父亲就去看沈,结果扑空。到第二次再去,才终于见到。

北京的形象(6)
彭子冈:《沈从文在北平》1946年夏,沈从文从西南联大回到北平,继续在北大任教,就住在距离校区不远的沙滩中老胡同的教授宿舍里。当年住在这里的还有朱光潜、周炳琳、张颐等教授。朱光潜的女儿朱燕的童年杂记,记录了这段短暂的快乐时光:“晚饭后家中客厅常是高朋满座,同院的沈从文、贺麟、冯至、陈占元及住东斋的常风等是常客。他们谈文学、诗歌,很热闹。”
  这是8月29日,北平秋天的黄昏,街上果子摊上复杂色调,气坏了画家画板,我似乎已经闻到了良乡栗子的香味了。北平各大学的复原带来了各色各样的学者教授文人,以及活跃的知识青年。北平的文化气息必然浓厚,色调也必然繁复丰富,这才是文化的温床,清一色会令人窒息死亡。
  沈先生正伏在方桌上整理旧稿,跳起来向徐盈和我说:“你们是——”
  报了名字,于是像旧师生般握手大叫起来。
  “我正写了封信要寄给你!”他递了封信给我说:“十年不摸电话,不知道怎么用它,同时也点了十年的清油灯了。”
  客人占据了他仅有的两把椅子,主人便只好坐在覆了白被单,有一条绒毛毯的床上。有点意外,这么玲珑瘦小的一个人,写了80几本书。并不意外,文格与人格的形象,甚至内心是统一的,他全无半点湖南人的豪迈,却有点让我怀疑《浮生六记》中的主人翁就应该是这副样子。下边删节了十一个自然段,最后的两小节如下:由《忆北平》也可以看出他对时局的忧虑,他屡屡追问时局的症结:“你们告诉我,批评我,免得我发了傻气说了糊涂话。”他不断提到他的小朋友们,那些环绕着他的年轻人,他最推崇的新作家是汪曾祺,在本报《文艺》与上海大型刊物《文艺复兴》均有其作品。
  如果你在北平的庙会或小胡同碰见一位提了网线袋,穿着一件灰色或浅褐色的毛质长衫、身材矮小瘦弱、一脸书卷气、眯着眼睛在书摊上寻找旧书或是在找门牌号码,说一口湖南、北平、云南杂糅的普通话,那便是沈从文。你可以告诉他,他该去理发店理发啦。我非常欣赏最后的这一段,朋友圈中无论什么人看到了都要拍案叫绝。这是心灵中才气的流露,不是事先就设计好了的。我母亲这篇文章没有直接写北京,而是写了一个由外乡的乡下人变成著名京派作家的人。我母亲早年走上文坛遇到两位好老师。第一位是叶圣陶,他可是位非常和善的老好人,乡土观念极重,主抓教育是他最大的特点。他曾和自己的亲家夏丏尊先生合写了一本给青少年读的小册子《文心》,也就七八万字,结果,叶老就用他那一半的稿费在故乡苏州买了一个小四合院。我去过的,虽不是北京四合院那么严谨,但院中花木扶疏,很美丽的。院子长期没人住,“*”后苏州作家陆文夫去看他,他就主动把房子送给苏州作家协会编刊物了。陆文夫那里当然感谢,特意留出一间,平时也注意打扫,专为叶老的子女在苏时居住。陆对我也是很好的,他特意说:“你来苏州,如果需要长住,这儿对你也是开放的。”叶老从年轻时就很关心后起的作家。我母亲也是苏州人,同时更是由他担任主编的《中学生》杂志的积极撰稿者。我父亲也同时是撰稿者,双方慢慢相互认识了,最后走到了一起。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叶老至少对我母亲这个小老乡,是采取了鼓励与推动的作用的。随后,我母亲的另一位老师就是沈从文,他当时兼任了一份副业,就是替《大公报》编副刊《大公园》,母亲时常有稿子投寄给他,他总是修改后迅速刊登。我母亲的字迹很难认,每个笔道都是圆的。然而沈先生的毛笔字非常规矩。我小时在家里还看到母亲当时投稿的原稿,两种笔迹互相掺杂着,母亲珍藏旧稿已经多年。然而,沈先生与我母亲的见面,却在十多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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