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夫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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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拥抱交吻起来,相互啃咬,吻得难舍难分,逐渐向小榻靠拢。
晏知刚把玉卿意推倒在榻,准备倾身压上去,这时玉卿意却抬手一挡:“慢着。”
晏知动作戛然而止,眯起眸子问道:“怕了?”声音里蕴含了一股不悦。
“我像那么没胆的人?”玉卿意轻笑,眉梢上挑,抬高下巴说道:“我要在上面。”
晏知继而也笑了,俯身咬耳道:“想骑马了?嗯?”
玉卿意心头划过一抹羞赧,表面上却把眼睛一瞪:“怎么,你不乐意?”
“乐意之极。”晏知笑得妖冶,双手搂住玉卿意腰肢一抬,然后自己在榻躺下,把她抱在大腿之上。
晏知扬指一勾,轻易扯开了玉卿意的衣襟,然后手掌钻了进去,握住一只丰盈肆意揉捏,笑着问道:“你行不行啊?待会儿上去了就没这么快放你下来,别玩不到两回又哭着说受不了,可怜兮兮地来求我。”
玉卿意不甘示弱:“你少得意,战局未开,胜负未定。有人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回回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不知是谁次次引火烧身,先跑来惹我,之后自个儿又受不住,接着开口讨饶,哀着我快些。”
“……谁叫你定力差?有本事坐怀不乱啊!”
“我又不是庙里的和尚,为什么要清心寡欲?再说都送到我嘴边,不吃白不吃。”
“……”
两人就此斗起嘴来,气氛一下变得轻松愉快,好像回到了几年之前才成婚的时候,小两口打情骂俏,相互说些闺房话,你侬我侬。
晏知又想起一桩趣事拿出来说:“那年老太爷八十大寿,取了两坛陈年琼露出来待客,你贪此酒甘香,连饮了二十来杯,却不料酒劲凶猛,不一会儿便醉了开始乱说话。我只得在筵席半途送你回房,路过海棠园的时候,你赖着死活不肯走,然后发生了什么还记得么?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谁要你提醒!”玉卿意赶紧出口喝止,这件糗事她怎么可能忘了?
喝醉的她色胆包天,搂住晏知就又亲又啃,嘴里“三郎三郎”地叫着,撒娇求爱。晏知也荒唐,不说把人弄回房,反而抱着她就倒在花丛里,幕天席地的欢爱了一回,当时花枝乱颤,碎红飘飞,不知压死了多少株海棠。第二天大太太看见心爱的花儿残了,差点气死,明晓得肯定只有玉卿意这乖张的性子才做得出此种事,却不敢去找她算账,只得硬吞下这口恶气。
晏知总拿这件事取笑玉卿意,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玉卿意当时醉是醉了,可破坏海棠园却是故意为之。谁叫大太太仗着自己是正房就暗地里给晏知使绊子?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却处处打压庶出的晏知,这种事玉卿意怎么能忍?因此她总是刻意找碴,去踩踩这女人的尾巴,专门给人心里添堵。
她的三郎只有她能欺负,别人想动一根汗毛?没门!
“你以为你好得到哪儿去?”玉卿意也开始揭晏知的短,柳眉一竖,“上次在书房肚子痛得还不够?”
有一回晏知在书房看账本,玉卿意心疼他辛苦,于是去送汤水。可那天晏知不知中了什么邪,先是抱玉卿意坐在大腿上,说要一起看账本,接着便毛手毛脚起来,身下硬邦邦地抵着她。最后在晏知的软磨硬泡之下,玉卿意半推半就应了他。可没想到两人才刚要开始亲热,晏知的大哥就找来了。
玉卿意赶紧一猫腰钻进了书桌底下,晏知则站在书桌之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付着自己大哥。可是他身下铁枪挺立,动都不敢动一下,生怕露了马脚。玉卿意成心捉弄他,人在桌下蹲着,却悄悄伸手去撩拨晏知,惹得他一直烈火烧身,却又不便声张,只能硬咬牙忍下。
晏大哥看晏知头上一直冒汗,问他是否身子不舒服,晏知无奈之下只得胡诌说腹痛,这一痛便痛了一下午。等到晏大哥离开的时候,玉卿意都笑趴在地上了,晏知火冒三丈,把她揪出来就按在桌上趴着,狠狠收拾了一顿才消停。
一提起此事晏知明显恼羞成怒,他急吼吼地就去扯玉卿意的衣裳,咬牙切齿:“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玉卿意扬眉挑衅:“尽管放马过来。”
玉卿意先发制人,她跨骑在晏知腰间,俯身贴下,一对丰满紧紧压住他的胸膛,有意无意地磨蹭,同时张嘴轻轻在晏知唇上一咬,惹得他喉咙低吟一声,眸子半阖,显得极为受用。
晏知平躺在榻,手上也不闲着,一手滑下去撩开玉卿意的裙角,沿着白嫩的小腿蜿蜒摸上,渐渐往那处桃源靠去,还在雪臀上掐了一把。
玉卿意仿佛丝毫未曾察觉,她一双柔弱无骨的素手在晏知腰间摩挲着,解下男子的腰带,扯开衣袍,露出麦色的精壮身躯。
她起腰坐直,笑盈盈地看着晏知,美人罗衣半褪,隐隐露出胸前两点丹砂,还有一圈血色牙印。
晏知见到自己留下的齿痕,面浮愧色,柔声问道:“还疼不疼?”
“其实不怎么痛。不过……”玉卿意摇了摇头,眼里闪过邪恶的光芒,一指按住晏知的心口,启唇道:“我要在这里咬一口。”
晏知一怔,随即笑着答应:“好啊,想咬多少口都没问题。”
反正她早就把他的心咬残了一块,日日饱受疼痛煎熬。
玉卿意挑眉笑开,眼波澄似夜月,转而又一次沉腰下去,两手撑在晏知身侧的衣服上,张口含住一点茱萸,轻吮慢咬。
肌体交缠,衣料摩挲,满室都是浓蜜香艳之情。
晏知轻轻“嗯”了一声,似是沉醉在了这片旖旎当中,开口声线迷离:“卿卿,别找了,配方不在那里。”
表面上沉迷在温柔乡里的晏知,心中依旧明镜似的亮晃晃。
玉卿意背脊一僵,手下动作停顿一瞬,头也不抬地含糊装傻:“嗯?”
晏知一边享受着她的伺候,一边缓缓说道:“我说你别煞费苦心了,配方不在衣裳里。你与其玩这种手段,不如多花点心思哄我开心,到时候你想要的东西自然手到擒来。”
说着他抓起玉卿意的手举到眼前,口气就像识破了窃贼诡计一般愉悦:“你一会儿说要在上面,一会儿说要咬我一口,还故意提起往事减轻我的戒心……不就是想趁我不备拿到配方吗?可惜呵,功亏一篑。”
晏知一脸灿然,玉卿意恨极了这碍眼的笑容。他眉梢一挑继续问道:“你觉得我像是色迷心窍的人么?还是你觉得我不够了解你?”
玉卿意性烈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白天才因为一场误会伤了她,她怎么可能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还主动送上门来?这么草率就答应了他的条件,当然是别有居心。天宫巧的配方她是很想要,可她一定会想办法周旋谈判,用最少的代价换得最大的利益。别忘了,她也出身商家,博弈之道她亦精通。
被晏知一语揭穿,玉卿意也懒得假意委身,表情清冷下来,斜眼看人:“晏公子你口口声声叫我展示诚意,可自己却防我防得这么紧,你的诚意又在哪里?”
晏知曲肘向后撑起大半个身子,脑袋后仰,似笑非笑地看着玉卿意:“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处于劣势的人没资格要求别人。卿卿,还要继续么?我奉陪到底。”
玉卿意坐在晏知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慵懒优雅的男人,面容俊朗,凤目含情,一个浅笑都能勾人魂魄,浑身的风情无人可匹。
他英俊迷人,他邪恶龌龊。晏知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鬼,披着光鲜的皮囊,用最甜蜜的话语引诱他人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玉卿意唇角一勾,伸手抚上晏知的脸颊,像小女儿要情郎和自己海誓山盟那般,故意问道:“奉陪到底呀……共赴黄泉你陪不陪呢?”
晏知一掌搂住玉卿意后脑,扳过她的头与自己鼻尖相对:“我们成亲的时候便许诺过要生死相随。一起下地狱么?求之不得。”
“呵呵……”玉卿意沉沉发笑,垂着眸子轻声呢喃道:“晏公子好生深情呢。既然如此,我岂有不成全之理?”
她重新覆身下去,软软靠在了晏知身上,小猫般在他颈窝蹭了蹭,有些撒娇地说道:“想要就自己来,我累了不想动。”
晏知低低笑了两声,似是无奈。他长臂一揽抱住人,叹道:“睡一会儿罢,来,靠我怀里。”
玉卿意闭上眼,脸颊贴在他胸口,肩头终于松懈下来。
这一刻的时光变得出奇沉静,两人没有争锋相对,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默然拥抱沉眠。
总有那么一瞬,你会希望时间就此停止,镌刻在最美的刹那,譬如当下。
“大小姐?!”
一声尖叫打破幽室静谧,玉卿意倏然睁眼,赶紧从晏知身上爬了起来。
徐娘站在楼梯口,目瞪口呆地望着抱作一团的两人,大嘴张得都能塞下一个鸡蛋。她看玉卿意和晏知上去了许久,担心自家小姐吃这白眼儿狼的亏,心里惶惶不安的,最后索性过来看看,却没想到瞧见这副场景。
玉卿意乌髻垂散,衫儿解开,香肩露外,胸前也无甚遮拦,春|光大泄。还有她绣裙上撩,大半条白花花的腿就这样搭在身下男子的腰上,刺眼得紧。而晏知上半身几乎都是赤|裸的,衣襟大敞,完美劲腰跃然眼前,胸膛上还点缀了些许红色爱痕。
徐娘惊得都成结巴了:“大小姐你……晏……你们……”
玉卿意赶紧拉拢衣衫,出口劝道:“徐娘您先下去,我待会儿就来。”
徐娘还没从这阵惊涛骇浪中回过神来,站在那里呆呆傻傻迈不动步子。
晏知回眸一笑:“您想留下来观战?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恐怕卿卿会不好意思。”
徐娘气得够呛,饶是她年岁大了是过来人,也经不起这样的羞。她狠狠剜了晏知一眼,又命令的口气冲玉卿意喊道:“我在楼下等你!快点下来!”
徐娘说完便红着脸狼狈逃了,玉卿意推开晏知,开始整理起衣裳来,瞬时又恢复成那个面覆冷霜的沉香楼老板。
晏知斜躺着看她:“不要配方了?”
“不稀罕。”玉卿意弯腰穿鞋,头也不抬地随口一说。
便宜都让这个禽兽占光,她却连秘方的边角都未得见一眼,晏知摆明就是吃定了她,她疯了才会主动送上去给他啃。
晏知笑而不语,坐起来把衣服穿好,然后伸手进袖口摸了摸,抽出了写着配方的纸笺。他之前放纸入怀,其实只是虚晃一下,实际上是顺手把纸笺塞进了袖口之内,也难怪玉卿意剥光了人也找不到了。
明怀公子做事,一向防患未然,滴水不漏。
拿出纸笺展开,晏知两指捏住边端,作势要撕:“真的不想要?”
玉卿意瞟他一眼,坚定不移:“不想。”
晏知当即动手,接连“嘶啦”两声,泛黄纸张被撕成了四片,张张残缺不全。
作者有话要说:卿卿有那么容易妥协么?(≧▽≦)/
晏知有那么容易上当么?(≧▽≦)/
谢谢小灰仔童鞋的手榴弹,破费了~(@^_^@)~
19、第十九章 猫儿
“你!”
玉卿意粉拳紧握,恨恨地瞪着晏知,愤怒的火焰都要迸出眼眶。
威逼利诱,玉石俱焚,无所不用其极,这个男人的手段最是无耻。
晏知扬起碎纸挥了挥:“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喜欢,干脆一把火烧了好不好?”
手心被指甲戳得生疼,玉卿意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