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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玉堂娇 卫幽 卫幽-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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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的精神依旧不好,有些病恹恹地起不了身,但她想到景阳王府不好得罪,若是自己称病不起,倒怕荣福误会了她。于是她只好强自撑着起来,一直从卯时等到了辰时,荣福郡主却始终不曾出现。
  终于,她再也无法保持平和的心态,厉声喝道,“柳絮,去芳菲院看看二夫人是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过来,若是错过了时辰,让景阳王怎么看待我沈家?”
  话音刚落,荣福带着傲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让老夫人久等了吧?是荣福的不是。”
  她依旧是一身男儿打扮,不施粉黛,身上半点新嫁娘的样子也无,大刺刺地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拿起几上的糕点便往嘴里送了去,一边吃着一边还点头夸赞,“这玫瑰豆沙糕真不错。”
  老夫人胸中一团怒火,但想到侯爷对她的嘱托,知晓景阳王对三皇子夺嫡甚为重
  要,而荣福则是如今最不能得罪的人,便只能尽数将怒意忍下,她勉强一笑,“若是好吃,便多二只块吧!”
  荣福毫不客气地将碟中的糕点一扫而空,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笑着说道,“早饭也用过了,那荣福就回家了。”
  老夫人气得不轻,这风卷残云一样的吃相,倒像是个来扫荡的土匪,哪里有半分皇家郡主的模样来?更何况,荣福既没有向她请安,更没有伺候着她吃早饭,全然无视规矩。
  她的面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二郎呢?他昨夜不是歇在你那的吗,怎么不曾与你一道来?你虽是郡主,但出嫁从夫,既然进了我沈家的门,行事规矩便都要顺着我
  沈家的来。身为妻子,你岂能不顾二郎,自己行事?更何况,如今安远侯府才是你的家,景阳王府则是你的娘家,莫要再分辨错了!”荣福挑了挑眉,正想反驳。
  沈棠却指着外头高声道,“祖母,父亲这不是来了吗?”
  沈灏一身天蓝色的丝袍,长身玉立,俊朗非凡,但他眉间却似乎是深深锁着一个愁字,他毕恭毕敬地向老夫人请了安,“母亲,孩儿起得有些晚,来得迟了,还请您恕罪。”
  老夫人见他神色有些憔悴,便以为心疼,她忙拿起一块糕点塞到了沈灏的口中,又是怜惜又是嗔怪地说道,“你这孩子,虽说是新婚,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但也要懂得节制。”
  她的话音方落,沈灏的脸色一下子便灰败了下来,像是吃了一口黄连一般地苦涩,过了良久,他方才讪讪地道,“是。”
  荣福似笑非笑地冲着埋头苦吃的沈灏说道,“喂,你慢慢吃,我可等不了你,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便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率着浩浩荡荡的一群奴仆扬长而去。
  老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她颤抖着双手指着荣福飘然而去的背影,不敢置信地说道,“二郎,你看看,你看看!她怎么能那般无礼,对着婆母和夫君张扬跋扈至这番模
  样!这不行,等今日一过,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冷落她几日,不把她收拾地妥妥贴贴地,你娘我迟早有一天要让她给气死啊!”
  沈灏的身子一震,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后背,然后赌气说道,“母亲,是孩儿没用,让您受气了。荣福既如此无礼,这样拉了您的脸面,那今日这回门,孩儿就不去了,也让她在娘家没脸。”
  老夫人的脸色略有些缓和,但随即却摇了摇头,“不行,你如今可是安远侯世子,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安远侯府的脸面,若是你赌气不跟着荣福回门,那景阳王若是发难起来,咱们可就说不过去了。”
  沈灏虽然平庸无能,但这些道理却还是懂得的,他子般无奈地起了身,向老夫人辞了别,又匆匆地追着荣福的身影远去了。
  老夫人哀声叹气地对沈棠说道,“原本以为这是门好亲,谁料到却是娶了个霸王回来,闹得府里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说起来,我这几个媳妇中,你大伯母是个擅
  察言观色的的,从不曾让我闹过心;你三婶虽也是个郡主,但却又乖巧又懂事;你母亲就更别说了,知书达礼,谦和谨让,就是去得早。哪想到,临老了,竟娶了这么个冤家回来。”
  沈棠面上笑得浅淡,“祖母还请宽心,郡主初嫁,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也是有的,等时日长了,自然便会改过来。”
  但她心里却是讥消非常,隐隐还蓄着浓烈的恨意,祖母以为当年所做之事,再无人知晓了吗,竟这般假惺惺地在自己面前谈到娘亲?娘亲若真那般合她的意,便不会有当年去母留子那一说了。
  老夫人近日身子本就不爽利,又因受了荣福的气,精神越发地差了,她似乎是有万分感慨要说一般,“这些孩子里,惟独你这孩子还记挂着祖母,紫嫣紫姝两个,倒
  是我白疼了她们一场,这两天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你的好处,祖母都记挂在了心里,不会让你白孝顺我一场的。”
  她抬了抬手,“桔梗,将我那个镶了蓝宝石的八宝玲珑匣拿了来。”
  不一会儿,桔梗便棒了匣子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了老夫人旁边的矮几上。
  老夫人将匣子打开,里面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她慈爱地一笑,将匣子推了过去 ,“这匣中的几件,都是我年轻时候素爱的首饰,虽算不得件件名贵,论品相论质地
  却都属上乘,棠儿若是不嫌样子过时,便拿去玩吧。”
  沈棠恭顺地说道,“祖母厚爱,棠儿就却之不恭了。”
  她点了点头,示意碧痕将匣子收好,又与老夫人说了一会子闲话,见老夫人气力终是有些不济,心中又记挂着赵誉还不曾换药,便匆匆地告了辞。
  一出了颐寿园,沈棠的目光便冷了下来,她低低地吩咐碧痕,“等回去只留几支显眼的,其他的挑出来交给孙嬷嬷卖了,换得的银两便存在孙嬷嬷那处。”
  碧痕有些犹疑,“这样不太好吧?若是哪日老夫人忽然想起了问起,咱们拿不出来可怎生是好?”
  沈棠浅浅一笑,“老夫人这是私下里给的,绝不会公然地问起,便是她问起,我也自然有应付之辞,你就放心吧。”
  她想了想,继续说道,“孙嬷嬷那边新添了不少人手,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以她的脾气,若是短了银两,也必然是不肯来问我们要的。我们从淮南带出来的东西虽
  然不少,但不少都是舅父和母亲的遗物,若非万不得已,我是绝不肯变卖掉的。正好老夫人送来这注横财,解了眼下的急。”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松涛院处去。
  果然不出沈棠所料,在换药的问题上,赵誉又与昨日一般使起了小性子,沈榕隐约猜到了他的心思后,便有些坚持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痛楚有什么忍不得的?还是我来!”
  赵誉的目光晶晶亮亮的,“榕弟,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这么对待我吗?”
  沈榕一时语窒,想到那日的惊险,想到赵誉为他所做的一切心里忍不住便软了下来,但一想到赵誉对姐姐的企图,他犹豫了再三,仍旧忍不住将心肠硬了下来。
  他一言不发地将赵誉按住,然后不由分说,便将纱布简单粗暴地撕了下来,直痛得赵誉咬牙咧嘴,苦不堪言。
  赵誉的脸皱成了一团,眼中还闪着晶莹的泪花,他声泪俱下的指控道,“榕弟,你这是想要痛死我!”
  沈榕见他左肩的伤口因自己的粗鲁又不小心裂开了一些来,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他小声地嘀咕道,“谁让你对我姐姐存了坏心。”
  沈棠踏进耳室时,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榕儿,不得无礼。”
  她走到赵誉地身前,柔声说道,“让我看看伤口。”
  赵誉咬着唇,一言不发,也不将手臂让过去让她瞧,只是委屈地望着她,像极了摇尾毛怜地小狗。
  沈棠终是一叹,伸出手将他地身子扭转了过来,她地眉头微皱,“榕儿,拆纱布的时候不能使劲扯,你看世子地伤口,昨日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了,现在又裂开了一些,伤口若是反复地裂开,就容易发炎肿起,那便不容易愈合了。”
  沈榕沉默着将药瓶递了过去,脸上地表情又是愧疚又是不忍,五味杂陈。
  沈棠轻轻地一叹,语气又柔了几分,“昨日姐姐对你说的,你可都忘记了吗?世子对你我有恩,将他照顾好也是我们的本份,又何必非要在意那些细枝末节呢?你且出去好好想想。”
  她说完,便小心地将药倒到赵誉的伤口上,然后再轻轻地吹开,等药粉全部均匀地铺在了伤患处后,再用干净的纱布重新包了起来。
  沈榕见状,神情复杂地转身离去,不大的屋子内,又只剩下了赵誉和沈棠两人。
  赵誉首先打破了沉默,他低低地道,“我让你为难了吗?”
  沈棠微微一愣,随即浅淡地一笑,“世子对我姐弟有着大恩,怎么会让我为难呢?”
  赵誉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她,许久之后忽然笑了起来,“我的心意,想来你是知晓的,若是你不知晓,我也可以再说一遍。”
  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他的表情认真而严肃,他的声音坚定而果决,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心悦你,想迎你为妻。”
  沈棠的身子微微一颤,去拿药碗的手便顿在了原处,她的面色依旧沉静,但心内却宛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赵誉这直接的表白像平地起惊雷一般,彻底地打乱了她平静无波的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棠方才回过神来,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北疆太远了,我这身子很是畏寒,怕受不得那样的寒气。”这是借口,也是事实。
  赵誉却丝毫不曾退缩,他欺身上前,靠得又再近了一些,几乎都要与沈棠贴到了一起,“若是不必再去北疆呢?”
  沈棠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均匀地洒在自己脖颈上,泛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她只是轻轻地抬了一下头,便对上了他灼灼的目光,一时觉得有些晕眩,便不曾听清他方才的话,她有些迷惑地问道,“什么?”
  赵誉的声音清亮却又充满着盅惑,“若是不必去北疆呢?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沈棠的心猛烈地一跳,不必去北疆……赵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狐疑地问道,
  “这是什么意思?”
  赵誉的嘴角微微翘起,“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若是不必去北疆,不必与榕弟分离,你可愿意嫁给我?”
  她既羞涩,又恼怒,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欢喜,一时之间,赵誉的话搅乱了她的心湖。
  她不禁想,自己对赵誉确然是存有好感的,他的舍身相救,他的无赖甩滑,甚至他的深情相拥,她都是有感觉的。
  但因为知晓他质子的微妙身份,知晓他将来是一定会回北疆的,知晓做藩王王妃所要承受的巨大痛苦,因此才下意识地想去远离他,斩断自己对他的好感。可他却问她,若不必去北疆,可愿嫁他?
  沈棠的心许久不能平静,过了良久良久,直到门外传来沈榕焦躁不安的脚步声时,她方才说道,“像你我这样的身份,婚姻大事,皆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祖父同意了你的请婚,我便是不想嫁也是要嫁的。”
  话刚说完,她便又愣住了,自己说的这是什么……
  赵誉的嘴角更弯了,这也算是一种回答。
  这时,在屋外徘徊良久的沈榕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门,见屋内的两人神色各异,狐疑地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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