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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现代聊斋-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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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保:离得太远了,看不清楚,可能是她! 
  “我们从这条楼梯悄悄上去!”我低声说着。 
  他们沿着狭窄的楼梯攀登而上,每转过一个弯,就升上另一层阁楼。 
  我和马小保爬了很久,终于到达一块平坦的台阶。这里有一间秘室,我轻轻推开门,进入里面,屋子墙边有一只立柜,我轻轻扣动立柜,柜门开,另一妇人出……一看见我,这妇人惊吓得身体如筛糠。 
  后来经过审讯,我便弄清了这个长期装神弄鬼的女人的身世,她就是昔日的“小桃红”,其实她未死也! 
  小桃红,17岁买卖身给恶霸地主晁信初为妾,晁是个虐待狂,他虽然年过花甲,但是却无人性,以蹂躏妙龄少女取乐,其残酷与卑鄙手段令人发指。小桃红不堪其虐待摧残,服毒身亡,晁见状并不挽救,竟拂袖而去,后来得心地善良的晁孙氏打救,使其服菲菜去毒,“小桃红”才保住一条小命。但为长久之计,晁孙氏谎报晁信初,说小桃红已经死了,其实是藏于秘室夹墙之中,每天,晁孙氏放“小桃红”出来稍事活动,遇人则急促逃匿,但是终难免被人隐约发现,于是令“小桃红”戴上跳大神的鬼面具,谓其阴魂不散,让其披头散发出现,并在社会上,散布着流言蜚语,说“四德堂”有鬼,还有鼻子有眼睛编着鬼魂现形作乱的故事,混肴视听。街头巷尾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因此13号“四德堂”鬼宅就名闻遐迩,闹得全县沸沸扬扬。也是晁信初恶贯满盈,他本来就非常迷信,一日,他酒醉后在三楼楼梯口,与“小桃红”窄路相遇,他以为是白天见鬼,慌不择路,结果失足坠楼而死。更增加13号鬼宅的神秘与恐惧的气氛。 
  晁孙氏原系晁信初的女仆,随13号主人留于凶宅,她平时,深居简出,与其子阿三相依为命,其子阿三,原系京城某戏班一个戏子,后被军统特务捉去,严刑拷打至疯,因他是个老生,所以平日演戏时,他都是头戴花翎,身穿朝服,现在还是保留着台上的装束。 
  交谈中,才知道阿三是晁孙氏的私生子,其父是谁,直到现在仍不得而知。不过,这晁孙氏也是命途多舛,她怀恨事,当也不容置疑。 
  破案后,局长感慨万千地说:“‘小桃红’本是一个良家妇女,她多才多艺,可是红颜命薄,被旧社会的权贵霸占了,旧社会将人变鬼,现在我们把她解救出来,是将鬼变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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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经过审讯,我便弄清了这个长期装神弄鬼的女人的身世,她就是昔日的“小桃红”,其实她未死也! 
  小桃红,17岁买卖身给恶霸地主晁信初为妾,晁是个虐待狂,他虽然年过花甲,但是却无人性,以蹂躏妙龄少女取乐,其残酷与卑鄙手段令人发指。小桃红不堪其虐待摧残,服毒身亡,晁见状并不挽救,竟拂袖而去,后来得心地善良的晁孙氏打救,使其服菲菜去毒,“小桃红”才保住一条小命。但为长久之计,晁孙氏谎报晁信初,说小桃红已经死了,其实是藏于秘室夹墙之中,每天,晁孙氏放“小桃红”出来稍事活动,遇人则急促逃匿,但是终难免被人隐约发现,于是令“小桃红”戴上跳大神的鬼面具,谓其阴魂不散,让其披头散发出现,并在社会上,散布着流言蜚语,说“四德堂”有鬼,还有鼻子有眼睛编着鬼魂现形作乱的故事,混肴视听。街头巷尾添油加醋,以讹传讹,因此13号“四德堂”鬼宅就名闻遐迩,闹得全县沸沸扬扬。也是晁信初恶贯满盈,他本来就非常迷信,一日,他酒醉后在三楼楼梯口,与“小桃红”窄路相遇,他以为是白天见鬼,慌不择路,结果失足坠楼而死。更增加13号鬼宅的神秘与恐惧的气氛。 
  晁孙氏原系晁信初的女仆,随13号主人留于凶宅,她平时,深居简出,与其子阿三相依为命,其子阿三,原系京城某戏班一个戏子,后被军统特务捉去,严刑拷打至疯,因他是个老生,所以平日演戏时,他都是头戴花翎,身穿朝服,现在还是保留着台上的装束。 
  交谈中,才知道阿三是晁孙氏的私生子,其父是谁,直到现在仍不得而知。不过,这晁孙氏也是命途多舛,她怀恨事,当也不容置疑。 
  破案后,局长感慨万千地说:“‘小桃红’本是一个良家妇女,她多才多艺,可是红颜命薄,被旧社会的权贵霸占了,旧社会将人变鬼,现在我们把她解救出来,是将鬼变成人。”  




哭魂狗  
  

太平庄刘宝贵的儿子刘德江就要成亲了,刘宝贵收了十三条狗准备酒席上用。婚期前晚,那十三条狗竟对着新房撕心裂肺地哭起来,直哭得狗嘴淌血,狗眼外突。最后二十六只狗眼竟然从眼眶里飞出,血淋淋地嵌进了新房的门上。全庄人心里都明白:刘家这回怕要出大事了。
刘宝贵杀了一辈子狗,稀奇古怪的事儿经历了不少,碰上这样的事却是头一遭。经众人指点,他连夜起身,直奔数十里外的神客庄,向有名的阴阳先生陶成广请教。
一路上刘宝贵感到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半路突觉背上一沉,像是什么硬物丢到了背上。他不敢回头看,只好驮着硬物加紧赶路。
来到神客庄,刘宝贵回头一看,背上居然是一副棺材盖。“陶先生,你可要救我们全家呀!”,刘宝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哗”的一下淌下来,将家里的怪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陶先生的眉毛皱了起来:“刘掌柜的,你好好想一想,在这些年杀狗的过程中,是不是做了什么灭绝人性的事儿?”
刘宝贵抓着头皮使劲想了半天:“要说有,就是那条母狗的事儿啦。那时我还年轻,有天我推着独轮车跑了整整一天,往返二百多里,才在一个小庄里收到一条母狗。我寻思着怎么也得把狗弄个好价钱,就拿出刀准备连夜杀狗。当我拎着刀到狗跟前时,那狗竟然前腿一弯给我跪下了,脑袋还不住地碰着地,显然是在给我磕头。我当时就骂了一句‘真他娘的能作妖,就是作出花来我也杀你’。我刚一举起刀,那狗的眼里竟然滚出了眼泪,嘴里还呜呜地嚎着。说实话,哪怕那天多收到一条狗,我也会放了它,可是… …我一咬牙,抡起了刀。就在这时,那狗猛地蹿起来,冲着我的脖子就咬。我一刀一脚,狗就摔到了地上。直到淌完最后一滴血,那狗的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我。我把狗扒皮,开膛。一看,傻了:它的肚里竟然有六只狗崽。我骂了声‘晦气’,就把刀一扔,进屋睡觉了。第二天一早,狗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我那怀孕的老婆偷着把它装进棺材埋了。难道就是那条狗在作怪?”
陶先生听完,眉头仍然没有展开:“刘掌柜的,你惹上了一条哭魂狗。但凡有刻骨仇恨或未了心愿的牲畜,遇上阴年阴月阴日阴时,一口怨气不散,必然会成鬼成魔。那条狗死后化为哭魂狗,历经多年,它要以血还血。哭魂狗常常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也难遇一条,现在应在你身上,这也是你做事过绝所致呀。”
陶先生说完提笔写下几道符,用符把那个棺材盖牢牢封住,用桃木燃起一堆大火,手提利斧,猛地向那个棺材盖砍去。只听“嚓”的一声,随着一块棺材板被砍下,一股鲜血“呼”的一下蹿了出来。陶先生接连砍了一十三斧,棺材板接连蹿出一十三股鲜血,最后恢复了平静。陶先生把砍下的棺木在火上烤干,用刀削出三把小剑,递给刘宝贵:“这就是当年你内人收殓那只狗的棺材盖。我的祖师有门规,对碰上哭魂狗的人家,不许管。一是碰上哭魂狗的人家往往都大奸大恶;二是哭魂狗太阴太刹,弄不好我们要陪进性命。看在你内人心善的的份上,我会尽力帮你,能不能逃过此劫,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刘宝贵接过木剑,谢过陶先生,回去了。
婚礼这天,刘宝贵家里宾客盈门,毕竟是大禧之日,大伙儿尽力制造着喜庆的气氛。午时,大门外一阵鼓乐喧天,几个孩子跑了进来:“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一顶花轿过来了,刘何氏开心地看着儿子伸手掀起红红的轿帘。
“住… …住手!”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刘宝贵血红着眼睛跑了过来,冲着儿子拼命地叫:“别……别碰……轿帘……快……快走!”所有人都愣住了。就在这时,红轿帘“呼”的一下掀了起来,一身红装的新娘猛地冲了出来,伸出两只手,扑向刘德江。“孩子。”刘何氏惊叫一声,往前一奔,一把拉过刘德江。这时刘宝贵也赶了过来,手一抖,将一根小小的木剑猛地刺进新娘子的胸口。
“嗷……”新娘子一声惨叫,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在刘宝贵身上,“扑通”一声向后倒了下去。白白的皮毛,锋利的爪子,沾满鲜血的尖牙,恶狠狠不肯闭上的眼睛,哪里是什么新娘,分明是一条吓人的恶狗。
众人“轰”的一下乱了。四个轿夫“嗷”的一声怪叫,化做四道白影向刘家父子扑来。“救命啊!”刘家父子边撕打边拼命地喊着,人们这才回过神来,用钩竿铁尺一通乱打,四条恶狗这才瞪着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众人刚要松口气。突然一声巨响,那顶通红花轿竟然变成一口惨白无盖木棺,猛地砸倒,把浑身是伤,傻站在那儿的刘德江死死扣在里面。大家急忙要搬开木棺,但木棺仿佛有千斤之重,怎么都搬不动。刘宝贵两步抢过来,从怀里掏出最后两把小木剑,从棺材的头尾两侧猛插进去。只听“咔叭”一声,棺材翻扣了过来。只见棺材里面渗满了鲜血,刘德江已处于半昏迷状态。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刘德江抬到屋里,一阵抢救后,刘德江逐渐恢复过来。这时,大门外再次鼓乐喧天,又有人跑进来说新娘子到了。筋疲力尽的刘宝贵摆了摆手:“赶紧迎亲,陶先生说了,这回肯定是真的。”
新人下轿,拜过天地,送入洞房。酒宴开始,人们都尽情谈论着那五只恶狗闹新婚的事。不知不觉,宴尽人散,已是红灯高悬。
按陶先生的叮嘱,刘宝贵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洞房门上的二十六颗狗眼。他见狗眼上仍然挂着血迹,便让儿子儿媳到他的房间住,自己一个人住进了洞房。
半夜时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刘宝贵提着屠狗尖刀挪到门前:“谁?”
门外站着刘德江。刘德江满眼含泪:“爹爹,您老人家为了孩儿,一个人要守在洞房里三天三夜,孩儿的心里怎么也放不下,您就让孩儿在这守着吧?”刘宝贵一瞪眼:“胡说,你怎么能来守?陶先生告诉我,狗眼还有血,说明哭魂狗心愿未了,它可能还要来。三天之内,要有事发生,必在洞房。过了这三天,就一切平安了。爹这么大年纪了怕啥?你却是咱家的独苗。快回去。”刘德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爹……”“傻孩子,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刘宝贵眼含热泪,双手扶起儿子。
突然,刘德江的嘴角掠过一丝狞笑,他的脸上猛地长出寸余长的白毛,两只绿莹莹的眼睛泛出刺骨的寒光,哭魂狗!它用两只爪子死死掐住刘宝贵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嘴,狠狠咬了下去。刘宝贵拼命一挣,死命用手一推,哭魂狗一口咬在他脸上,整个左面颊连骨头带肉被咬了个粉碎。刘宝贵脚下一软,便和哭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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