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情缘-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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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急忙跪在地上说:“奴才该死!”
朱家驯也跪在地上说:“皇上,微臣的用意也是善意的,请开恩恕罪!”
万历帝说:“什么善不善的,朕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天下富有,国家强盛,边疆牢固,百姓安乐!”
朱家驯和冯保同说:“皇上英明!”
万历帝说:“都起来吧!”
冯保和朱家驯同时说:“谢皇上!”站起来。
万历帝他们一嚷嚷,引来不少好奇的男女农民凑近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冯保发现以后急忙说:“皇上快上车吧,老百姓都来看了。”万历帝也自觉不妥,说了句“快走”,连忙与冯保重上马拉轿车,朱家驯急忙挥鞭赶车而行……
就在万历帝他们上车的时候,柳先那股土匪也从庄稼地中斜穿过来,隐蔽在玉米地中一棵大杨树下观察动静。
孙远德走过来说:“大哥,他们就三个男的、两匹马、一辆新轿车,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估计没有多大的油水儿。”
柳先说:“他们不可能一两银子也不带吧?”孙远德说:“那倒是。”赵黑虎问:“大哥,地里可有干活的老百姓,劫不劫?”
柳先说:“怕他们干什么?都是穷老百姓,不敢滋毛儿,劫!”
钱如狼附和说:“对,穷老百姓还敢管,咱们一动手非把他们吓尿了裤子不可!”李苟水说:“就按大哥说的干,劫他们,银子有多少算多少!”
柳先说:“对,赶快打扮好了,尽量不暴露庐山真面目!”
柳先说着,立刻和四大金刚分别拿出面具把头蒙上,踩着玉米秸向前冲去,刚刚钻出庄稼地就看见了朱家驯挥鞭驱赶着马拉轿车急急而行,柳先一挥手说“超过去”,立刻又钻进前面的树林中。
当朱家驯驱车刚刚接近面前那片杨柳树林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伙头戴面具的土匪出现在轿车前方。朱家驯急忙一拢缰绳:“吁——”将马车刹住,高声向车内喊:“管家!”
冯保掀起车帘问:“怎么了?”朱家驯说:“来土匪了,保护好皇上!”冯保说:“小心点儿!”放下车帘。
柳先跨前几步,用宝剑一指大吼:“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牙崩半个说‘不’字儿,马上送你们上西天!”说完,向匪徒们一挥宝剑说,“上!”
匪徒们听到命令,各挥兵器向轿车扑了上去。欲知万历帝三人的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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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朱家驰清理街市 庞王氏痛责自身(1)
却说柳先众匪徒各挥兵器向轿车扑去,朱家驯看准冲在最前边的李苟水,迅速将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将李苟水击倒在地,怒说:“土匪毛贼,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不许你们这样无德无理,如若不听,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柳先听后“哈哈”大笑说:“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怕你们有多厉害,我们只认银子不认人,就是皇帝老子碰到我们也得交银子!”
朱家驯说:“算你说对了,我们就是陪同当今万历皇上来大兴、宛平两县游访民情、剿杀土匪的。你们赶快让路让我们过去,不然的话,等抓住你们就没有好下场了!”
万历帝探出身子,亮出御牌说:“毛贼,这是御牌,你们赶快看看是不是?告诉你们,我就是当今皇上,赶快让路!”
柳先又“哈哈”大笑说:“什么鸟御牌,我们没有时间看你那个东西,当今冒牌货海去了,谁不知道你那个也是冒牌货,赶快交银子,饶你们不死!”
冯保从万历帝身旁探出身子骂道:“找死的小毛贼,我告诉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要想活命就赶快让路!”
柳先说:“你他妈也是冒牌货!”说着就抖手一镖,被冯保接住,回骂说:“你他妈的小毛贼,想用钢镖伤我,你还嫩点儿!”话出手扬,将钢镖抛向柳先,柳先闪身伸手没有接住,钢镖越过柳先头部落地,“噗”一下子,弹起一股白烟。
朱家驯左手牵马缰,背靠车篷站了起来,右手一挥长鞭,“噗”的一声将柳先打倒,用脚一踹辕马屁股,驱车而逃。
柳先摘掉面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对匪徒们大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追呀!”
赵黑虎说:“大哥,戴着面具追不方便!”
柳先说:“笨蛋,摘下来呀!”
赵黑虎答应一声“是”,四人先后摘下了面具,急忙追下去,柳先也随后紧追而去……
只见朱家驯左手提缰,右手挥鞭,马扬四蹄,车如飞箭。轿车在前边跑,土匪们在后面追,不一会儿就拉开了距离……
却说朱家驰在擂台上与肖家楼等人看了一阵高跷会以后,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只见蓝天少,白与黑的云彩多,心里说:“云彩上来了,是不是要下雨呀?”他看看大家,大家的眼睛和心思还仍然被高跷吸引着,他们鼓掌、喝彩,尽情享受着快乐。朱家驰则跟他们不一样,因为他惦记着万历帝的到来,想到了自己的荣升机会,他要很好地表现表现,怎么能看得下去高跷呢?只见他走到牛忠和马孝的面前说:“别看了,你们瞧这云彩。”往天上一指,“跟我上大街清理一下市面去,做好迎接皇上的准备,以保障皇上的安全!”
牛忠和马孝同时答应:“是!”跟着朱家驰走下擂台……
这一天,正逢乡村大集,大街上店铺林立,牌幌照人,各行商贩在自己的摊位上高声叫卖;推车的、挑担的、背筐的、步行的男女老少熙熙攘攘,表情各异。突然,商贩摔倒,行人跑散,一时乌烟瘴气。原来是兵丁衙役们正在驱逐大街上的人众,耀武扬威,横冲直撞,搅得鸡犬不宁。在兵丁衙役们的身后,只见一骑马衙役手挥令旗高喊:“大家听着,当今万历皇上马上光临大兴县,一切闲杂商农行人等马上离开,均不得停留,违令者立即抓进大牢!”他反复往返地高喊而去……
在手挥令旗者的身后,一乘藏蓝色小轿颤行而来,牛忠、马孝保护左右,朱家驰掀开轿帘探出脑袋观看街市,走到十字路口儿,命令落轿,朱家驰身着正六品官服,手拿纸扇钻出轿来,向前后左右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自语说:“不错,就保持现在这个样子,马孝,无论如何不能阻碍皇上的通路!”
第十一回 朱家驰清理街市 庞王氏痛责自身(2)
马孝回答:“是!”
牛忠问:“老爷,传不传管事儿的?”
朱家驰稍思说:“不用了。走,咱们到驿站里看看,准备迎接皇上。”转身上轿,又探出头来说,“从官道上走,迎迎皇上。”
牛忠说:“是!”向轿夫们一挥手说:“起轿!”轿夫们抬轿而去。
商贩们看看远去的官轿,一边嘟囔着一边慌忙地收拾自己的摊位……
却说朱家驰要检查的这个驿站,就设在大兴和宛平二县交界处通往南北的官道侧畔,距位于其北侧的重镇黄村七八里地。它是从古代延续下来的,是专供传递国家重要文书的人役中途更换马匹、休息、进餐或住宿的场所,一般的都比较简陋。朱家驰为了迎接进京的要员大臣进餐、歇脚,早已进行了整修,从而受到了过路者的赞扬,由于先皇不断听到赞扬他的好话,也得到了不少实惠,而他这个“正六品”知县头衔就与此有很大的关系。如今又听说当今皇上要来,为了讨好和获利,又进一步进行了修缮。这是他从好朋友冯保那里得到的消息。朱家驰早就听说过,万历帝比较好玩儿,登基的第二年就曾与自己的大伴冯保念叨过,等有了机会一定要到全国各地畅游一番不可。而冯保则是万历帝肚中的虫子,他说他办,他想他知,心有灵犀,无事不通。在那天,万历帝将冯保找来说马上就要游访大兴、宛平两县之前,他就认准了必去无疑,故而他“水不来先叠坝”,提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朱家驰,朱家驰为了保官和升迁,抓住这个机会要讨好万历皇上,就提前将驿站进行了扩建和整修,没想到今天真的派上了用场。整修后的驿站,面临大街,高墙红瓦,飞檐拱臂,绿树环绕,亭台水榭,小桥流水,花卉飘香。大门的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长方形的匾额,上写“大兴驿站”四个字,过往行人无不抬目。后人有诗讽刺朱家驰的用心曰:
为攀官位费心机,昼夜苦思创第一。
倘若有缘来表现,朱家知县勇争奇。
朱家驰的官轿顺着大街缓缓而来,在大门前停下,牛忠打起轿帘,朱家驰下轿,向大门里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问:“对了,你们把庞学勇看好了没有?”
马孝说:“来擂台之前我们就安排好了,绝对越不了狱。”
朱家驰问:“他答应不答应以后不参加大兴县的瓜王比赛了?”
马孝说:“他说死也不答应。”
朱家驰说:“那就叫他等着死吧!”走了几步又回身告诉马孝说,“你告诉轿夫在此等候,一会儿我还要出去。”
马孝说:“是!”朱家驰与牛忠走进驿站大门……
却说庞广财一行人回到家里已经过了晌午,大家进门先喊庞学勇,庞王氏领着小胖儿慌忙走出正房屋门问:“你们没有把学勇接回来呀?”
大家听后顿时愣在当院里,小胖儿哭着扑到秀娥的怀里喊:“娘,我想爹爹!我想爹爹!”秀娥哭着安慰小胖儿。
庞家人怀着又气又急又恨又无可奈何的心情走进正房东屋,或站或坐,唉声叹气,只有庞学豪无动于衷,踏踏实实地看书。
庞王氏问:“你们见着学勇没有?”
庞学英怒道:“没见着,白跑了一趟,朱家驰把二哥和我们全当猴儿耍了!”
庞广财气愤地骂道:“他妈的,一百两银子也白花了!”
庞王氏问:“学智,那天你送银子的时候,朱家驰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庞学智稍烦说:“娘,我说多少遍了您还问?他高兴地叫我先回家等着,履行完法律手续就放大哥出牢回家,我要是知道他耍两面派,说什么也不把银子给他,也不回来!”说着就落泪了。
庞学英骂说:“这个朱家驰,真他妈王八蛋!”
秀娥说:“二弟,朱知县会不会嫌银子少哇?”
玉娇抢着说:“没准儿。”
秀娥说:“要真嫌银子少,为什么不明说呢?”
庞学英说:“他怎么开口?公开敲诈更不要脸了!”
庞广财怒道:“就是嫌少也不给了!”
秀娥不解地看了一眼庞广财,自言自语地:“还不如就给他五百两呢!”搂着小胖儿啜泣起来。
庞王氏看了一眼秀娥说:“不是凑不齐吗?当时我认为没有必要给他那么多,没想到……”转对庞广财说,“他爹,要不再摘借点银子给朱家驰送去?”
庞广财欲言又止,表现出一种左右为难的样子。
庞学英“噌”地一下抽出宝剑、扔下剑鞘说:“不给银子,我去找朱家驰要我大哥!”
庞学智急忙拦下庞学英并推她坐在炕沿儿上说:“别胡来!”
庞学英说:“二哥,你怎么也变得这样熊?当初我还崇拜你文武双全,智谋过人,以为咱们家没谁都不能没你,今天我算瞎了眼了!”
庞广财说:“学英,怎么跟你二哥说话呢?”
庞学智说:“学英,不是二哥熊,是咱们没有能力和官府作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