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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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宁王,就连黄东也没想通储君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太康公主就这么交代了,他也就这么办。
太康殿下还说,储君一说宁王是不知道的,不过,钱宁心中却是清楚,到时候你在他面前只需说出这两个字,钱宁自然就会明白。
她不做太多的解释,黄东也不敢多问。这几年,殿下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的。
太康公主御下极严,手下的人但凡有些错处,说杀就杀了,别人也不敢过问。他黄东在京城没有任何背景,其实也就是一个真正的小人物,在太康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任何分量,如果多嘴,说不准那天就死无全尸了。
可太康对他黄东确实极好,平日里一应所需,只要他开口,却是少不了的。这几年,黄东虽然经受了极大的精神压力,可物质上的享受却是以前做梦也想不到。
到现在,他住的是价值上千两银子的大宅,还娶了四房小妾,吃尽天下的美味,交往的都是大人物。这样的日子才叫生活啊,回忆起当年,那样的日子真真是不堪回首。
即便在去见钱宁之前他心中椎椎,却也咬牙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过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而已,大不了被他给打杀了。反正老子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那种富贵日子过得一日,也不枉来这世上一遭。
候在钱宁的客厅时,黄东又回想起临行时太康公主说过的话:“黄东啊,你在本殿门下也好几年了,你的办事能力本殿还是很放心的。此事若是办成,少不了许你一个世袭的锦衣千户,荫及子孙。好做,好做!”
“哼,钱宁又有什么好怕的,我将来也是锦衣卫。”
想到这里,黄东心情平静下来,坐直了身体。
不片刻,钱宁就出来了,屏退左右之后,黄东忙将刘养正所写的字条递上去,然后按照先前在宁王那里编的谎话说出自己的来历。
字条确实是刘养正所写,这一点也不用专门找人模仿,对此黄东也不怕被钱宁看破。太康殿下什么人物,有的是手段叫那刘养正将所知道的一切竹筒倒豆子一样说得干净。
当然,刘养正将所有知道的一切说出之后,他也没有利用价值,估计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吧?
看着刘养正的字条,钱宁大怒,冷哼一声扔到一边:“刘养正也好意思派人来见我,某差他去办的事呢?嘿嘿,某不治他的罪已经便宜他了,也好意思派你过来见我?”
黄东哈哈一笑:“钱指挥是误会刘先生了,刘先生如今重伤卧病在床,没三五个月怕是起不了身,这才让小生过来见指挥使。”
“重伤,什么时候的事?”
黄东:“还不是上次在万全左卫,指挥使让刘先生和冯敌去那里办差。可也是他们时运不济,半路上遇到了小王子的溃兵……最后,冯千户不敌身亡,刘养正身负重伤,只能倒在地上装死……那小王子大约是急着逃命,竟被刘先生给骗了去……如此,刘养正找了家农户,养了几月,待到拣回一条性命之后,这才返回京城。可惜,一路颠簸,伤势又恶化了,不能来见指挥使缴令,只能拜托小生前来见指挥使你。”
黄东经过这几年的历练,说起谎话来更是气定神闲,又丝丝入扣。
钱宁本就是一个武人,如何识得破其中的漏洞,却有七分相信:“哎,原来冯敌他们是遇到了小王子,运气真不好!”
他不住叹息:“如此一来,反叫那苏木鸟人平白拣了一场斩杀小王子的绝世大功,天意如此,奈何!”
黄东:“谁说不是呢,不过指挥使,刘先生说了,宁王已经到了京城,想和你见上一面,时间就在明日晚间,地点是《太白居》。”
“宁王要见我,为什么?”
黄东道:“宁王说了,是为储君一事,他手头已经有确实的证据。”
这话自然是太康公主让他说了,说是钱宁只要听到这话,就能紧赶着朝圈套里钻来。
果然,钱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精彩起来,低呼一声:“什么,有确实证据了,好好好!”
然后就狞笑起来:“果然这样,贼子好大胆子,苏木,这次本指挥定然要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黄东,你去回宁王的话,明日晚间,本指挥准到。”
黄东心中一阵猛跳,想不到最难的一关就这么轻松度过了,储君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事同苏木又有什么关系?
一连串问号在心头闪过,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这都是大人物们之间的事情,同我黄东也没有任何关系。
办好这件差事之后,我黄东就等着荣华富贵好了。
第九百六十二章代天子掌印
古人说的好:乐极生悲。
正德当着众人的面乘醉殴打了宁王一面,算是泻了一口当年的心头之愤。
回京的路上,他还得意洋洋地跟苏木说:“先帝山陵崩的那一日,表面上看起来是淮王谋逆做乱,朕也以雷霆手段将之轻易平息。不过,你和朕心里都清楚得很,这个宁王本存着浑水摸鱼的心思,想做了捕蝉的黄雀。后来见势头不妙,就缩了回去。偏偏朕又没有确实的证据,加上继位之处要平稳局势,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才让他顺利脱身。”
“这些年每每想起宁王竟然毫发无损失,朕就有些不甘心。现在总算给了他一点颜色瞧,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啊!”
说句实在话,苏木也早就看宁王不顺眼了,见他吃憋,也是心中大快。
可回到京城之后,正德的身子却有些不妥。走在半路上就感觉胸口闷得厉害,冷汗也一阵接一阵地出,心慌得厉害。
看到正德的不妥,苏木也慌了神。回头一想,大概是昨天正德皇帝喝太多酒所致。
苏木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让正德喝酒了。
他心中一慌乱,就要派人去传太医。可正德却看了他一眼,不为人知地摇了摇头,低声道:“别去传太医。”
苏木:“陛下……”
正德:“朕身有隐疾,这事不能叫人知道。如今,各家藩王都在京城,须防着有人借机生事。”
“可是陛下。”
正德用手捂着心口,笑了笑,额头上有汗水的光芒:“朕也知道身上这病是慢性病,要不了命的,只是需要静养。可别人不这么看啊,尤其是那种别有心思之人,弄不好他们就会传出朕已病入膏肓、已然弥留了。你去叫太医,还不闹得沸沸扬扬。依旧叫冲虚过来侍侯吧,他的手段,朕很受用。”
“是,臣等将陛下送去豹房之后,就请冲虚老神仙过来。”苏木见正德有犯了病,心情一阵沉重。
正德却是笑出声来:“你这副样子做什么,朕也就是昨天喝多了点酒,养上几日就好。”
回到京城之后,苏木叫人将冲虚请过来。
冲虚不愧是修过药王门的高人,几针下去,又行宫过血,正德的呼吸和心跳终于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不能想事,一动脑子,心口就发慌。
苏木还是不放心,又悄悄地问冲虚正德皇帝的龙体究竟打不打紧。冲虚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这种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犯了,关键是要保持心境的平和,养上三两日就好。
如此,苏木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告辞而去,正德却将他叫住:“苏爱卿你这几日就留在朕身边吧。”
苏木不解地看着正德,皇帝苦笑一声:“朕现在是一看折子就心中慌乱,可政事却不能不处置。你是朕最信任之人,又是翰林院侍读学士,替朕参赞军国大事正是你的责任。况且,后日就是祭祀太庙大典,此事最为要紧,还得你来布置。”
苏木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说起来翰林院就是皇帝的秘书机构,而自己现在所扮演的就是正德贴身二秘的角色,皇帝现在不能视事,自己是不方便走。
只得留在豹房中,小心地做事。
后天凌晨卯时就是祭祀太庙的大典,要将小王子的头颅贡在明朝各代君王灵前。此事乃是正德继位之后所获取的最大的荣耀,自然要大大地炫耀一番。到时候,不但进京的各路藩王都要出席,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都要前往观礼。
可以说是今年朝廷之中最大的政治任务,无论如何得办好了。
问题是正德现在也没办法做事,于是,国家大事就落到苏木和火速召进西苑来的内阁首辅杨廷和的头上。
实际上,内阁在西苑本就设有值房,平日里就有一个阁臣值守。
老杨这几日不当值,可马上就是重要大典,自然要守在正德身边。
说起来,老杨是正德皇帝实际上的老师,平日间不正式的场合也多以杨师傅尊称。当年刘瑾专权的时候,因为和杨阁老不和,就使了手段将杨廷和贬去南京养老。人刚走到半路上,正德却发现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杨廷和,心中奇怪,就问:“杨师傅怎么了,朕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一问,才知道老杨被赶出了京城。
正德大为光火:“混帐东西,怎么将朕的师傅给发派去了南京,谁都能走,杨师傅不能走。”
就叫人火速将他追回来,依旧入内阁做他的阁臣。
由此可见杨廷和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至于苏木和正德的关系,更是亦师亦友。正德朝中,此刻也只有这两人算是皇帝真正的心腹。
现在正德因为身子不妥当,就将这两人叫到身边随侍,顺便办理后天凌晨的献祭大典。
为了方便杨师傅和苏学士做事,正德命尚宝监将皇帝行玺和自己随身的一方小玺交给了两人让二人一人执一印,两印合壁,可代天子行使权力。吩咐说,一旦有事也不用来报,酌情处置就是。
可以说,从这一刻起,杨廷和已经是大明朝帝国事实上当家人。不但可以号令群臣,并能调动在京所有军队。就连东厂和锦衣卫也得服从他们的命令。
当时,两人并没有想到其他,皇帝在位以来荒唐胡闹,什么样的事情干不出来,也没放在心上。
觉得,执掌国政也就是这两日的工夫,等到大典完毕,自然还政给皇帝。
况且,就算有玉玺在手,可又能如何。到时候,皇帝说一句话,比任何一道公文敕令都管用。
两人只是小心地办起事来,说来也怪,杨廷和与苏木一向不太和睦,这次却是合作愉快。
苏木却不知道,就在这一天只内,张太后和太康已经布置完毕,并派黄东约宁王和钱宁见面。
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经酿成,现在的平静只不过是风雨之前的平静。
下一刻就是雷霆闪电。
“子乔你过来看看。”杨廷和已经熬了一个通宵,眼睛红红的。
“首辅这是什么?”苏木也感觉异常疲惫。
天已经亮了,离献祭太庙还有十个时辰。
杨廷和:“这是在京城三品以上官员的名单,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咱们就用玺吧!”
苏木大概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问题了。”
二人同时掏出随身携带的玺印,盖了上去。
第九百六十三章钱朱会
已是黄昏之时,《太白居》被一片晚霞笼罩。
酒楼的名头颇大,其实在京城里也不过是中上水准,但因为来这里吃酒的多是文人雅士,地方倒也雅致。靠着一条清澈的小河,秋风一起,碧波荡漾,点点夕阳的金光在微微跳跃。岸边,几棵枫树红得耀眼。
今天《太白居》的生意很好,楼下楼上都坐满了人。
黄东早已经坐在预先包下的雅间里,表面上起来表情恬淡,可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却不由自己地捏成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昨天他在宁王府和钱宁府邸两头跑,总算说动了二人来此见面。虽然不知道太康殿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