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日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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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静静地听我讲,整个过程里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听得很认真,而且我感觉到她一面听,一面在心里细细地考虑和分析着。
我讲完了所有想对她说的事情,觉得心里轻松多了。毕竟有个和我分担的人,比起原来一个人一直把这些事闷在心里,感觉上好多了。我只是有些担心小南会不会因此而又有心理压力,虽然她刚才说得很明白,但毕竟说和做是两回事,人们面对事实和评价事实的时候,心态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不觉有些微微的后悔,也许我不应当这么早就把这些事情告诉她。如果她因此而再有什么问题的话,还不如让我一个人保有这些真相。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她的眼光望向远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我没敢打断她的沉思,就静静地坐着,等待着她开口说话。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4:45:00
又过了好一会儿,小南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这些事为什么你不早点儿告诉我?”
我说:“你那时候的情绪有些紧张,我要是告诉你,只怕更会增加你的心理负担。从那个豆渣的事情你就看得出来,这些东西只要你心念一动,就会如影随形而来。更何况你要是想多了,那就更容易招惹到它们。”
小南说:“可我并没有想什么,为什么它会来利用我呢?而且为什么我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沉吟道:“这个……我也不好解释,但是它用它的能量场来影响你,这肯定是在你的能量场相对较弱的情况下才能得手的。你知道催眠的作用吧,催眠师对催眠者做的事,催眠者醒来也是没什么印象的。意识的力量也有大小,念力强的人是不会被轻易催眠的,当然也不会轻易被这些灵体附身。你那一段因为情绪过度紧张,再加上休息不好,阳气会减弱,而且你没有修炼过念力,当然没有和它对抗的力量,它想趁虚而入是很容易的事。至于它为什么会来利用你,我也有些不明白。因为它不和我沟通,我问的问题一概没有回应。这几次,只有豆渣的事是个例外,和‘她’没有关系,但其余的两次,包括今天这次,我觉得是同一个‘她’,我们住的房间和那个洗澡的地方肯定都和‘她’有关,你听到有人叫你,又引你出去寻找,也许是有意的安排吧。但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也没想出来。其实我也觉得头绪很乱,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小南说:“我还是觉得有很多事想不明白。你没来之前,我和小雪在一起,最开始我没什么感觉,是小雪首先觉得害怕,接着就是我们共同做的噩梦。再后来,小雪走了以后,我就觉得越来越害怕,越来越紧张,直到你来为止。我本以为你一来就一切都变正常了,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你不和我说这些,我还以为我那一段过得挺好呢。包括你说那天晚上豆渣的事,我只知道我作了噩梦,却不知道他居然跑到我身上来了。你说,为什么我会这么容易被它们利用呢?而且,为什么小雪在的时候,没有这种附身的事情发生呢?我和小雪做的梦和你说的那个‘她’也有关系吗?如果有,那怎么我看不出什么联系来?小雪梦到的是她挖的那个墓的墓主,我们第二次梦到的是关于自己的家人。这些难道也是‘她’造成的?还是你来了之后才有了‘她’的出现,在你来之前是另有其它的东西存在?”
我说:“你的问题好多呵,我都不知道该从哪个答起了。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吧,反正我们是一起探讨,我的想法也未必正确。 小雪的噩梦,说实话我觉得不一定和她挖墓的那个墓主有关系,你知道小雪的胆子小得很,第一次挖墓她会很紧张,这个时候,她自己潜意识里最害怕的可能就是这方面的东西。那些灵体对于人的思想感应得很清楚,你的每一个细微的想法只要它们愿意,它们是可以提取的,就像透过玻璃瓶子看里面的东西一样。所以它们完全可以利用小雪的这种恐惧心理。你想,一个唐墓,那个墓主这么久了,还不转世投胎?我不信。我信因果轮回,所以我相信那个墓主肯定早就不知轮回多少次了,来找小雪的未必就是真正的墓主,倒有可能是其它的灵体利用了她的恐惧而让她产生的幻象。”
小南微微点头,说:“这倒也是,我们大家都在挖墓,不过没有人害怕,只有小雪那时最紧张。她做了这个梦,我当时也觉得大概是她第一次挖墓神经太过紧张的缘故。”
我说:“是呵,所以这个和屋子里的灵体很可能是有关系的,它们完全有能力做这件事。其实很多灵体是非常会利用人心理上的弱点的,包括你的恐惧心、虚荣心、欲望心等等。比如有的人修行时会被告知,说他就是什么佛或什么菩萨,或者已经成佛了,不用再修了。像这样的事情很多,不少人因此而入了魔道,这就是被灵体利用了虚荣心和欲望心,因为那些灵体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的心里有这样的漏洞,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还有一些低级的灵体会利用人们对死去亲友的怀念而骗钱骗供养,或是利用人们对什么的崇拜而冒名顶替收受香火,这样的例子都不少。所以影响我们让我们做噩梦只是很轻而易举的事情,这对它们来说,根本不费力的。你们两个同时做的第二个梦,明明就是利用你们两个人共同害怕的东西来挑动你们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只要你们心念跟着它给你的幻象走了,就会任它摆布,它可以很轻易地侵入你,也可以很轻易地削弱你的能量,你们两个越害怕,它越容易操纵你们。最后你们的身体对它来说就等于一个敞开了门的屋子,它想进就可以进来,那个时候它想对你们做什么都可以,因为你们已经不具备抵抗它的力量。”
小南说:“你说得我好冷……这么说,我那时就被它们给侵入了吗?”
我说:“它能来到你身上,这就说明你的身体对它是不存在阻碍的。我不是说了,不是它想附在谁身上都可以的,它也会寻找最容易下手的人。”
小南说:“那韩姐也胆小呵,她的身体还没有我好呢,为什么她就没被附上?”
我说:“韩姐来得晚,那之前只有我们两个,它附不上我,当然就只有你了,而且你那时阳气也真的比较弱。再说,韩姐来的第一个晚上就遇到那么可怕的事,我刚才都忘了和你说,你看到的只是她的第二次噩梦,第一次你没醒,是我把她叫起来的。她要不胆小体弱,也不会被这些东西欺侮,她的第二个梦梦到什么,到现在她都不想说,我想肯定是个更可怕的梦,让她连复述的勇气都没有。那一定也是利用了她心里最深层的恐惧,就像对你和小雪一样。豆渣附到你那里,是因为我们三个人之间,只有你对他最熟悉,当然也想得最多,这就等于你的门是最好打开的,他找你就很正常了。而且,我想从风水上讲,我们住的那间屋子大概是个阴性场的集合点,比较容易引来这样的东西,否则就像你说的,豆渣的家人对他的想念可比你深得多了,他为什么没去找他们?也许我们这里的环境对他比较适合吧。”
小南说:“我也觉得我们住的屋子是这个房子里最有问题的一间,你看,别人都没觉得怎么样,唯独我们总是怪事不断。而且你发现没有,我们屋子里比别人的屋子都冷。不和楼下男生的比,就算和我们一层的那间寝室比,她们那里也比我们屋子里暖和多了,她们一来我们屋子,就说我们这儿冷。朝向都一样,屋子大小、住的人数也一样,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差距?你说这正常吗?”
我说:“是呵,这当然不正常。通常这样的屋子就是有种阴冷之气,包括我们刚才去洗澡的那个地方,你一开门我就感觉到了,尤其是里面那间屋子。”
小南苦笑道:“那么多屋子,偏偏就挑出这两间,还偏偏就轮到我们住这间,这也算是缘分吧。”
我说:“是呵,不过我可想不出这是什么因缘。”
小南说:“那你说,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是想让我们注意到它们的存在?是因为我们住进来了,它们不愿意,想把我们赶走?”
我说:“我也在想这件事。我总觉得‘她’是有目的的,但我又找不到‘她’的目的是什么。包括今天的事,为什么把你引到那儿去?又为什么让我意识到‘她’的存在却又不回答我的问题?它们的想法真不是我们能轻易猜出来的,我也糊涂了。“
小南说:“你是不是想去看看我说的那个地方?”
我说:“倒也无所谓。去不去看又怎么样,反正它也不和我交流,我还是不知道它想干什么。你戴着楞严咒,它再想附到你身上只怕也不可能了,它要是想沟通的话,就直接找我吧。”
小南说:“我倒没什么,我觉得你和我说了以后,我会注意自己的心态,不再给它机会。不过韩姐就不好说了,它会不会去找她呢?”
我说:“这个也是我担心的事情呵。韩姐的意志力不强,而且身体弱,她和小雪的情况倒是差不多,的确不好说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4:46:00
小南说:“要不我还是把这个装咒语的袋子给她戴吧。”
我说:“你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我想我们有空也应当和韩姐说说,不说这些事,但应当把道理给她讲讲,还有就是学会念点简单的经咒,到时候会比较有用。”
小南说:“好呵,那你就教教我们两个吧,我害怕的时候就念念,也能给自己壮壮胆子。”
我说:“好。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我们就和韩姐说,不过我能背下来的经咒有限,只有《心经》和六字大明咒,别的我都背不下来。”
小南说:“有的念就好,多了我们也记不住。那晚上我们就学这个吧,住在这个地方,学点这个我看很有必要。”
我笑道:“你这可真是典型的临时抱佛脚。”
小南也笑,说:“不管怎样,我能想得起来去抱,也算有佛缘吧?”
小南和韩姐果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她们向我学会了念六字真言,还很起劲地练习。我说:“你们先念这个吧,等这几天有空我再把《心经》教给你们,那个比这个字多些,不过也不长。”
韩姐说:“来到这个地方我总有点害怕,学会了念这个是不是就会管点用了?”
我说:“应当说是有用的,至少会让你感到心里踏实、稳定。我在心不定的时候,就会念这个或者是《心经》,我觉得很好。”
韩姐说:“你有过很害怕的时候吗?”
我说:“当然有了。尤其是我小时候的胆子小得很,什么都怕。最怕黑。那时候总觉得黑影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会出来袭击我。还有,我怕在夜里照镜子,那时我家对着门有一面大镜子,一到天黑了我一个人回家,开门的时候总是我最害怕的时候,我就拼命把眼睛闭上,不敢往里面看。但那时候不知道念这些,光是害怕,也没办法。”
小南说:“我也听说过,晚上不要照镜子。还有,镜子摆放的位置好像也有说法。我听说最好不要对着床,是吧?”
我说:“我对这些倒不是很了解,但我觉得其实人心里面害怕的东西很多,不过它们的根源却只有一条,就有如一棵大树,它会延伸出很多的枝杈,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