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傻疯妃by晓月大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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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孟如画的伤,而孟如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认真的观察着这个一片漆黑的地方。
这里地方不大,四周都是黑色,但是那黝黑的墙壁却发出幽幽的光,让人能看清周围大概的景物。
墙壁四周都长了那种带有小刺的藤蔓,缠缠绕绕的彼此攀比着向上长着,越往上越稀疏。
这个山洞呈圆形,空间也不算很大,而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另外一个洞中洞,那洞口不大,却干干净净没长一根杂草。
孟如画警惕的看着那洞口。
阎君才不管这里还有没有什么危险,他只知道现在不止血,她怕是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坐下,将衣服脱掉。”
阎君冷冷的对孟如画说着,似乎很生气,而且还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衣。
孟如画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她虽然知道他应该是想给自己看伤口的意思,但是,这话说的实在是让人听了都脸红,何况他还在脱自己的衣服。
孟如画觉得自己面热的很,轻咳了两声,说道:“我没事,这里有一个洞口,我们还是快点走进去看看,最好能找到别的出路,否则没几天我㊣(3)们就会被饿死在这里。”
“哼,如果你现在不听话,还没等饿死,你就会血流干而死了。”阎君严厉的对孟如画说着,语气中带着怒气。
“那我自己来就好。”孟如画站着一动不动看着阎君,那意思很明显,让他回避。
阎君一听嘴角扬起,笑的很邪魅,狭长的凤目轻眯,很奸诈的看着孟如画。
“本君的身体早就被你看光了,本君都没介意,都没要你负责,难道你现在要本君负责?
还是说,你是在提醒本君,你看了本君的身子,本君应该动用一切手段要求你负责?嗯?小茹儿?”阎君鼻音高扬,带着浓浓的威胁,听的孟如画觉得冷冷的,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总之不需要,你要是想还人情,我的手也受伤了。”孟如画说着将手伸了出去。
阎君一看心中咯噔一下,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整个手掌上密密麻麻的小刺,看上去就和刺猬差不多。血色将本来黑色的小刺染成了红色,一只手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虎口处的肉被荆棘刺开,外翻着,让人看了异常的触目惊心。
“笨蛋。”阎君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上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将,孟如画手中的小刺一根根的挑出来。
每次拔出一根刺,孟如画都觉得钻心的疼,甚至比刚才刺入的时候更疼。
阎君每拔出一根刺,心就莫名的揪一下,那长着到此的小刺,每次拔出来,都挂着孟如画的肉。
阎君看着孟如画那极力隐忍的样子,很心疼,很心疼。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女人曾经的经历是怎样的?她是如何成为杀手的,她又吃了怎样的苦,能让她可以对自己这么狠,甚至比他这个从小被魔鬼训练的地下霸主也丝毫不差。
65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
65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 ''
孟如画如石像一般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犹如粽子一般的手,很想拆掉却无法动弹。
“你想做什么?”
她问着,声音格外的清冷,还带着一丝丝紧张,现在孟如画真的非常非常讨厌,被人点了穴到的感觉,如同砧板上待宰羔羊一般,没有丝毫的自主权。
阎君将孟如画扶到地上,盘膝坐好,拿着孟如画的长剑,来到她的身后,刷刷几下孟如画后背的衣服碎成数块,然而却粘在背上。
阎君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将后背上粘着的碎布一片片的揭下来,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后背,真的感觉比他自己受伤的时候还心疼。
孟如画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停顿,平淡的说道:“上次你为我受了伤,这次算我还你的了,以后互不相欠。”
阎君一听,手中抖了一下,孟如画疼的一抽搐,尽管被点了穴道,但是并不代表她就没感觉,就不知道疼了。
“不必如此说,如果你介意,我就娶你好了。”阎君心中生了闷气,他就是讨厌她那种急于想与他别情关系的想法,偏偏要去误解她的意思。
“不必。”孟如画想也没想的冷冷回答了一句,然后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她一听到这个娶字,心中就一抖,突然一个大红的背影越入她的眼帘。
她都快忘了,这个身体已经是成了亲的了,不管她承认或者不承认,她都有了自己既定的身份,七王妃。
她这次也许真的是离开王府太久了,都快忘了自己还有另一个身份。
现在也不知道诸葛启是否到尼姑庵去接她了,而他们有没有发现她的消失?兰溪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对于她这个丫鬟,她格外的珍惜,她是第一让自己感觉到真切关怀的人。
看来她要赶快回去才行。
阎君被孟如画拒绝了一个干脆,虽然他也是为了气孟如画才故意说的,但是她决绝的如此干脆,却让他隐隐冒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想法。
转念一想,他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见孟如画不说话,也缄默了,认真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待阎君为孟如画清理好伤口,包扎好,一件长袍已经变成了一件短衣了,正好这样给孟如画穿起来更方便。
孟如画很感激的说了谢谢,他的细心总是能让她感动,作为聂冰的一生,除了那个人给她的些许关怀外,她几乎没有被别人关心的记忆,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不管遇到怎样的事,她都必须一个人去面对,生或者死没有任何人会再意。
从前,她的身上也和他的一样,也有无数的伤痕,作为一个杀手,她并非能每次都全身而退。
有一次,她甚至昏昏沉沉了整整十天,她都感觉自己快死了,就是那份想最后再见他一面的心,让她挨到了和他约定见面的日子,才让她有了活下来的机会。
现在她重生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虽然这女人是个傻子,也很悲惨,但是还是会有人对她好,因为她,自己也一次有一次感受到了别人的关心,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让她贪恋。
特别是阎君这一路对她似有似无的照顾,虽然有时候会让她生气,但是也确确实实的让她感觉到了自己还是一个女人。
有时候她感觉自己真的很害怕,怕自己会一不小心就再也离不开这样的温柔,所以,她一直告诫自己,离他远些。
今天他做的一切再次让她深深的感动了,他并没有趁机占什么便宜,她能感觉到他整个过程都是清心寡欲的,甚至有些心疼。
特别是他对自己的那一份怜惜,让她的心隐隐的有些异样的情愫。
……
两人向那小山洞的深处走去,这里和外面一样,没有什么光源,却是墙壁自身散发着幽幽的光,让人能大致看清周遭的一切。
这就是一个山洞,一个好像很深的山洞,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条不断延伸的路。
阎君握着孟如画受伤的手,孟如画亦没有挣扎。
就让自己放纵一次吧,只要离开大漠,他们之间就会回到单纯的利益关系,到时候他们就再没有独处了机会了,而这一切都会随着时间流逝。
两人向前走啊走,他们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休息够了,再继续走。
阎君感觉到自己似乎一直在兜兜转转,总是遇到相同的事物,他甚至觉得他们说不定入了什么高深的阵法,一直是在原地绕着,永远也走不出去了。
“我们是不是入了什么阵法,一直在绕圈?”阎君自言自语的说着,心中后悔没带梅枫来,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把他关于玄学的知识都榨干。
远在地下城的梅枫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有种很强烈的不妙的预感。
“我们一直在走,并没有走过以前的路,只是这路很远,到底离尽头还有多远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走,继续走。”孟如画听着阎君的疑问很肯定的回答,拉着阎君继续向前。
“你怎么知道?”
“每走一段,我都在墙上做了记号,可是我没有一次见过我做的记号。”
阎君点了点头,对着她温柔的笑了笑,还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在表示赞扬。
孟如画白㊣(5)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她又不是动物,他这手势算什么?
“我的小茹儿就是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干什么,值得奖励。”阎君完全无视孟如画的冷眼,自顾自的说着。
孟如画脸上又冷了几分,她怎么听这都不算是夸奖,好似她就该为他服务似地,真是当惯了老大的男人,不知羞耻。
两人说着,又走了很远,前面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拐弯,这拐弯很突然,若不仔细看甚至会觉得前面就是一面墙壁,自己走进了死胡同一般,只有走到跟前,才能发现,路在左边。
拐过大弯,前面豁然开朗,一个极大的石室映入眼前,这石室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整个石室通明如昼。
两人对突如其来的光线很不适应,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那石室的正中央,一动不动。
66木魂圣女
66木魂圣女
两人站在石室的入口,警备的看着那老人,一动不动。'' ''
这里连一个机关都没有,却平白无故出现一个人,这人必是高手。
“你终于来。”那老头飘渺的声音好像从四周同时响起,将孟如画紧紧包围。
孟如画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想走近那老者,却被阎君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了回来。
“你是谁?”阎君向前迈了一步,将孟如画挡在身后,嚣张的看着面前的老头。那王者气势丝毫不因为老头的神秘而败下阵来。
那老头突然睁开眼,目光如炬,审视着孟如画,也审视着阎君。
“大漠飞鹰。”
孟如画耳边再次传来了老头的声音。
她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按照她的理解,她一直认为大漠飞鹰应该是和阎君差不多的男子才对,怎么会是一个老人。她看了看阎君,然而他却似乎没什么反应,好像没听见一般。
孟如画有些疑惑,试着在心中问道:“你是大漠飞鹰?”
“当然,我没有必要骗你,我一直等的人就是你。”那白发老头很准确的回答了孟如画的问题,这次孟如画相信了,她真的能听到老人的话。
可是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哈……,你觉得很不可思议吗?这世界上还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说你死后重生,这不是也一样不可思议吗?”那老人似乎能读懂孟如画的想法,直接点出了她心中的疑虑。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过来,我要将你该得到的东西还给你,我的使命也就结束了。”
大漠飞鹰说的有些焦急,似乎时间真的不多了。
“为什么是我?”孟如画冷冷的问道,她不觉得一个人这么费劲的守护着的一个东西,能够随随便便给她,毕竟天上掉元宝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圣女,你的神魂已经合一了,难道你一点都没有想起前世的记忆吗?”大漠飞鹰看着孟如画的眼神有些难掩的失望。
那表情不知为何让孟如画的心中一酸,摇了摇头。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