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abc计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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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下往上倾斜地插入胸膛的,换句话说,如果我们把尸体摆正了而使之面对我们的话,那刀子就该从左向右倾斜的!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凶手在正面刺杀死者,要是他使用的右手,那刀子最多会从右往左倾斜,绝不会从左向右斜。只有使用左手才会造成自左向右倾斜的现象。但是当然也有可能是凶手站在被害者的身后,然后用右手绕到被害者的身前再给他一刀,这样做刀子的斜度也会是自左向右,但凶手为什么要站在被害者身后呢?这十分不可理喻。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这么做来迷惑我们,但我觉得这种程度的迷惑是毫无意义、多此一举的,有哪个人会因为是左撇子而被认定为凶手呢?现在这几宗案子的凶手,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我想他如果要迷惑我们,一定不会在这么小而无关紧要的地方多下功夫,他所做出的必定是足以瞒天过海的替自己脱罪的诡计!”
事实上,这点在事后也得到证明。在这起杀人事件中,凶手布下了相当高明而严谨的心理诡计,就连吉尔伯特也曾被这其中的阴谋所欺骗。
就是大家还在回味吉尔伯特刚才那番话的时候,突然我们听到“砰”的一声,像是大门被撞开了似的。我们都凑到房门口去看,没想到闯进来的竟是卡尔文的同伴,《时报》记者内森.克兰。
“听说卡尔文被杀了,这是真的吗?”克兰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显得相当的激动和焦急。
“我很抱歉,克兰、卡尔文他……确实被杀了……”诺克斯警官用手拍了拍克兰的肩膀,尽量地用缓和的语气说道。
克兰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瘫坐在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他双手捂着脸,不停地叹着气,看上去非常难过。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紧紧抓住吉尔伯特的手颤抖而结结巴巴地叫道:“吉尔伯特先生!请你……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抓到这个……这个凶手!你……你不是个名侦探吗?你一定……能做到的……”
“克兰,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那个残忍的凶手的……为了宽慰那些死去的灵魂,我一定会的!……克兰,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上午不是和卡尔文一起出去的吗?”
“没错,我们上午是一直在一起的,我们到阿特金斯和贝洛克家做了一番调查,但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大约到了中午一点,也就是我们吃过了午饭以后,卡尔文突然说想起了还有件事要办,便离开我先走了。走前他还交待我下午再到阿特金斯先生被害的现场去查看。我查了一下午,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于是便回到报社。我到报社已是晚上九点多了,后来我听同事说出大事了,卡尔文好像死于那个‘谋杀C计划’,我听了便赶紧到你们这里……没想到……”
卡尔文告诉了你他有什么事吗?“
“没有。”
“他说了去哪儿吗?”
“也没有。”
“嗯……请恕我冒昧,克兰,请问你今天下午两点半至三点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你是为了确定我的不在场证明吗?我记得阿特金斯被害现场的那个公寓群叫做布朗公寓吧……我从下午两点到三点半一直都和布朗公寓的管理员待在他的值班室里,我当时正在向他询问阿特金斯先生被杀那天公寓的情况。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查查看。”
“嗯,我知道了。”吉尔伯特点了点头,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克兰,卡尔文平常在报社人缘关系怎么样?”
“还算不错吧。”
“你对他应该很了解吧。”
“那当然了。”
“你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把平时和卡尔文比较要好人的名字告诉我……嗯,科尔曼,请帮我把这些名字记下来,好吗?”
科尔曼点了点头,于是迅速地拿出了纸笔。
克兰仔细地回忆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串名字,而科尔曼也快速地把这些名字都记在了纸上。吉尔伯特边听边不时地朝科尔曼所写的文字看去,同时他也在进行着积极地思考。
最后,在科尔曼所写的纸上,留下的是这样几行潦草的字迹:
JuneLeith
ByronCarpenter
HelenEmersonParley
MerrittCarmegie
SethLames
JemmyHoover
IrvinNed
ValTerrillYoung
就我来说,以上的这张名单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吉尔伯特看了之后,他眼里竟放射出一丝异样的光茫。
我正想问个究竟,不料吉尔伯特猛地抬起头来,急切地朝诺克斯警官身边走去,在斟酌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开了口:“警官,明天请你派人去查查这个人,好吗?还有……那个人的不在场证明,也请你去确认一下。”
“嗯,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查,但这些查了对破案会有帮助吗?”
“这我可说不准,但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也只能做这么些事了……接下来,我们就好好地休息一下,松驰松驰神经以迎接明天的工作。”
12月15日,是自“ABC的诅咒血案”发生以来的第四天,也是我们连续待在国家警署的第四天,一大清早起来,我就看见吉尔伯特还坐在办公桌旁。他用手托着半边脸颊,一动下动地,只是不时地眨眨眼睛,并用那似乎在漫视远处的眼神“张望”着这个世界。我敢肯定,此刻他一定是什么也没看到;他此时的心里,只有思维在不断地跳跃,以致容不下任何其他感受。我之所以下此结论,是因为他现在的动作、表情,令我再也熟悉不过了,这正是他独特思考的标志。
看着他此时略显疲惫的倦容,我真怀疑昨晚,或者是说今天凌晨几乎没有睡眠。我猜测他之所以没有入睡不仅只是由于单纯的思考,而更像是因为一种内心的不安和忐忑,他正是为了这才反复地仔细揣测。
发觉我们都起来后,吉尔伯特便立刻催促诺克斯警官到《时报》报社去调查。警官见状,只好连早餐也没有顾上,就带着几名下属匆匆地出去了。这更加坚定了我的猜测。一定有什么东西让吉尔伯特很不放心,可这究竟是什么呢?
现在,警署里我认识的人就只剩下了吉尔伯特、科尔曼和克兰。开始,我们就案情讨论了一会儿,但由于吉尔伯特没有真正地投入而显得很没趣味。于是我们又聊了些闲话,比如现行的政治体制、一直委靡不振的股市以及过了好几个月的欧洲足球锦标赛,最后,我们的话题扯到了艺术上。一听到“艺术”这个词,原本一直沉默的吉尔伯特竟突然地加入了我们谈话的行列:“艺术,人类智慧的不朽结晶,像我就很喜欢美术……嗯,对了,科尔曼,我听诺克斯警官说你很擅长美术。”
“不敢当,我只是略懂一点而已。”科尔曼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我的确很爱美术这玩艺儿,它已成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
“其实对美术我也情有独钟哩。”克兰也不甘落后地说道,“我尤其喜欢油画,特别是凡高的画。”
“画……说不定……在卡尔文被杀现场原本贴在墙上的就是一张画。”我断断续续地用期待的口吻马上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说完后,我马上发现,这完全扫掉了大家的兴致。
还好,吉尔伯特故作郑重地跟我打了圆场:“是啊,很有可能是张画啊……这很值得考虑。算了,暂且不提这个了。查理,我突然想起我有很久没到弗兰克斯画廊去了,你能陪我去一趟吗?应该没有问题吧。我想诺克斯警官在下午以前是回不来的,格伦那儿任务也不轻……我出去一会儿不会碍事的。科尔曼,如果有什么急事,就打我的行动电话。克兰,你就在这里专心地做你的报道吧。”
此时我很明白,吉尔伯特去画廊完全是为了松驰一下紧绷的神经,让疲劳的身体从艺术里得到解脱。他以前常是这样的,现在也不例外。于是我二话不说地陪他走出了警署。
弗兰克斯画廊离这里并不太远,所以我们选择了步行,这也有利于使吉尔伯特得到放松。我们走着走着,刚开始谁也没有作声,只是观望着两旁的街景。我从内心极不想打扰吉尔伯特此时难得的一丝清闲,但由于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让我不能自己地问出了口:“吉尔伯特,今天早晨你那么不安,是为了什么呢?……我看你昨晚见到那些名单时似乎得出了些什么结论,因此我猜你一定是还不能肯定这个结论,所以疑惑不安,于是就需诺克斯警官去证实,对吗?”
“大致被你说中了。但我并没有得出结论,只是一个猜想,一个猜想罢了。”
“是怎样的猜想呢,告诉我好吗?”
“好吧。但我有言在先,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也就是说,事实也有可能完全相反……我一直以来都认为卡尔文留下的‘死者留言’是这个案子里一个最大的关键之一,而对于那个‘半张空白稿纸’的留言,我想应该暗示着一个凶手的特征。我首先想到的是名字,于是看到克兰时,我便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要克兰将卡尔文好友的名字写了出来,为的是看看其中有没有与‘半张空白留言’存在关联的名字。然而,天啊,这其中竟然有一个!”
“什么?是哪一个?”我万分惊讶地喊道。
“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xunParley)。”
“我看不出这个‘半张空白稿纸’有什么联系。”
“真的不明白?那么你听好了,‘一半(half)的第一个字母是‘H’,‘空白’(empty)的第一个字母是‘E’,而‘纸’(paper)的首个字母是P,连起来就是H、E、P!”
“天啊!海伦.埃默森.帕利(HelenEmersonPqrley)的名字缩写也是H、E、P!”
“对啊,出奇的巧合,不是吗?”
“我想这不是巧合。”
“或许你是对的。但我想我是忽略了点什么。就算我刚才的解释很说得通,可我感觉,这就像是0.99999一样,虽然很接近了,然而就是差那么一点。”
这时,我们都不作声了,都是由于回到各自的理性之中而沉默。我心里想着:刚才吉尔伯特说他忽略了点什么,到底是忽略了什么呢?我冥思着,回忆着这连串杀人事件的每一幕,回忆到卡尔文被害现场的情景……突然,我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我终于明白吉尔伯特不安的所在了。正当我想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定睛一看,已到了乔治大街,而弗兰克斯画廊已印入了我的眼帘。
我俩走进了画廊,老板见是熟客,便立即过来招呼、寒暄了几句。老板是一位名叫洛娜.弗兰克斯(LornaFramks)的女士。她已年过半百,但似乎还是单身,而且她的穿着也十分讲究,几乎全是来自意大利或是法国的名牌。她之所以有着如此相当可观的财产,全赖于她的祖父蒙塔古.弗兰克斯(MorrtanueFramks)。而且她一家三代都是全国乃至世界很有声誉的画家。据说她自己所创作的一幅有关阿尔卑斯山的风景画,在纽约拍卖就被抄到好几百万美元的价钱,这就更不用提她那名声显赫的祖父了。至于她现在开这个画廊,也完全是为了推崇艺术罢了。
由于吉尔伯特曾经帮助过这个画廊找到了被窃的而且价值连城的名画,还使得窃贼绳之以法,因此老板弗兰克斯女士对吉尔伯特十分地尊重,每次我们到这里来,她都十分地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