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奸商-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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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这沈子成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他想在军饷上打主意,想要黑沈子成一笔,看来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陪笑道:“沈大人切莫放在心上,来日方长,我们还可以就这件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沈子成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死。不过那什么从长计议的可以免了,他从来没有打算过要把钱白白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所以说,商人在大多数时候是很小气的。并且,要他们的钱差不多跟要他们的命有得一拼。
“小臣这里倒还有两株上好的人参,待会儿还得晋王赏个脸笑纳了。只不过商人不谈政事,如今小臣虽在锦衣卫办事,不过这锦衣卫也不能插手军事。想必番役中的规矩晋王也是略知一二的吧。”沈子成这话很是在理,叫晋王无从反驳。
晋王好歹为一朝皇子,现在已经贵为王爷,对于锦衣卫很是熟悉,自然明白沈子成说的都是真的。
但是商人不谈政事的,恐怕就少了。
现如今沈子成的多重身份就叫他没法做一个单纯的商人,但是不想牵扯到军事倒算是一个比较明智的行为。总之一句话,搭钱进去没得赚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去沾的。
可怜这晋王还痴心妄想着从他身上捞油水,真是痴人说梦。
晋王被回绝了,心里很是郁闷。他搞不懂现在有些商人不是特别喜欢勾搭做官的好赚更多的银子么?
何况自古以来官*商*勾*结就不是什么稀奇事,怎么这沈子成偏偏要与他划清界限?他原想着这一捞可是好大一笔。趁战争时期赚钱算不算国难财?大抵这也是沈子成不愿趟这浑水的原因。
“本王这次可不能白来。”晋王暗暗思忖着,原本就是打着要人的旗号来的,若真的要不到钱,这人还是得带回去。要不然威严扫地岂不是叫手下人看笑话。
“那不知,市舶提举司提举朱紫衣本王是否可以带回?”晋王眼下说话都小心翼翼,丝毫没有之前的高傲样子。
“此案恐怕牵扯过多,我等还是将人押解回京都,还请皇上定夺。”沈子成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他就是存了这个心思,这三人险些要了他的命,他才不管他们是姓猪姓羊呢。
看着晋王灰溜溜地带着手下走了,他心里好比热天吃了一支冰淇淋,爽透了。
转身跟唐一鸣交待了几句,准备不日派人押解三个人犯回京。朱紫衣居然跟朱元璋是一个朱,但是他刑也用了,人犯也招供了,朱家的人他可没傻到真的用皇帝给锦衣卫的权力先斩后奏。
哪怕只是皇帝家的穷亲戚,八竿子打不着的。
看朱元璋如何扒了他们的皮!
“啧啧,这么难办的事情,还是让朱老爷操心去吧。”
第二百三十九章 劫囚
夜长必会梦多,更会睡不着觉。抓住那一伙三人不过才两天,晋王就趁着热乎找上门来了。那岂不是再过几天,胡惟庸都亲自找他麻烦来了?
沈子成思量着,越想越觉得赶紧把这烫手山芋给抛了,省的引火烧身,死无葬身之地啊!
“唐一鸣,附耳过来。”他大手一招,便把贴身护卫叫到眼巴前,似乎有什么重要秘密告之。
唐一鸣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甚至还按按佩剑。
他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定不负大人所望。”
而沈子成眉眼之处都快笑出皱纹来了,他心里乐得慌,面上却得忍着。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儿。而相较之下,唐一鸣就淡定从容地多了,不愧是书生与剑客的结合体啊!
此行路途遥远,途中艰难险恶难以预测。唐一鸣与雅子是此次押运人犯的主要头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不过显然雅子更期望合作伙伴是新佑卫门……
“这一路要小心,防止有乱党余孽劫囚。”唐一鸣冲着囚车周围的锦衣卫大声喊道,“丢了这三个重犯,我们可能都难保项上人头!”
雅子则是不以为意:“怕什么,这里还有我呢!”
雅子虽是一介女流,可是打架的功夫也非流氓地痞可以匹敌,至少是身上挂了几把刷子的主。自信却有些过了头,但在女子中也属佼佼者。
唐一鸣可思忖着别的事情,他手上拿着不离身的宝剑,身骑高头大马,好不风光!只不过这书生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显得有些诡异。
别人都只当他是怕有人劫囚,也不作他想。只是每个人都精神集中,以防什么风吹草动。
一路直往京都。前面是一处山林,降降要出了河南地界。
这囚车刚一进入山林,周围便有了异动。
唐一鸣下令停下,派了一小路人周围四处查探。
雅子手中抓着缰绳,也很好奇地四处乱看。
唐一鸣一见她那副悠闲地样子,气不打一出来,冷冷地说道:“管好自己!我们到时候没空照顾你这位公主。”
“没人要你们照顾!”雅子生气地嘟嘟嘴,反驳道。
危险临近,唐一鸣感觉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飞拔剑,施展轻功飞到了囚车附近。
风很和煦,可正是这样的情境叫人丝毫都不敢放松。唐一鸣身为此行的主将,除了要确保人犯安全押送回京都,也要作为锦衣卫的一个表率。
所以,他很镇定,哪怕那镇定是装的……
“有人劫囚!”雅子率先现了动静,大叫一声。
众人顿时都紧张起来。
大白天,黑衣蒙面人。脚步迅,整齐划一,不出几秒,都现身在众锦衣卫的面前。
锦衣卫们拔刀的拔刀,拔剑的拔剑。唐一鸣更是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先是虚晃了一剑探探这帮来路不明的人的虚实,然后现他们的实力真的不容小觑,便积极应战。
唐一鸣这剑法中带着书生气,看招式,说实话有点娘,可是看力道,又是恰到好处——即虽不至于置你死地,也够好好玩你一阵的。
转换视角看雅子,她却是动了真格。一招一式都直击人要害,而劫囚的人显然不想闹出什么人命,竟然分派了两个人专门对付她。
雅子见对方手法轻盈,似不想伤害自己,不由大怒:“你们中国的男人都是瞧不起我们女人的吗!”
手法更显凌厉,怒气尽在身手中绽放!
雅子随意一瞥,看到唐一鸣状似很有心思地陪那帮黑衣人推来攘去,怒火更是旺了。她快步走到唐一鸣身前,大吼一声:“死书生,你给我让开!”
唐一鸣一愣,倒还是很知趣地退了半个身位,让雅子插足进去。
雅子一边嚷嚷着诸如“到底是不是男人”以及“专门比女人还软弱”之类的话一边还不忘记以一敌多。看情况,游刃有余啊。
唐一鸣见这情形不妙,暗呼糟糕。
原来这帮黑衣人也是锦衣卫内部的人,正是沈子成派来扰乱视听的。而沈三公子打的完美主意么,就是安排自己人劫囚,嫁祸给胡惟庸那干人等,要是顺便将这祸水趟向晋王之类的也不错。
沈子成就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告诉了唐一鸣,唐一鸣也这么执行了。
可惜!这场戏现在看来太不真了。三个黑衣人竟然打不过雅子一介女流。看其他兄弟,似乎也几乎在打架中找到了乐趣——打得不亦乐乎,都像是在切磋武艺了。
唐一鸣急忙大喝一声:“都给我认真打!不要中了他们的拖延战术,说不好后面有多少同党呢!”
被他这么一喊,众人明显认真多了。黑衣人也尽责地装出时不时要劫囚的样子。只是目前为止,仍旧没有什么伤亡。
唐一鸣对这个结果很满意,照沈子成的说话,他们这场架只要拖个一时三刻,再放出什么风声假装吓走黑衣人,他就功德圆满了。
当然,为了施展一下自己俊美的剑法,他也偶尔上前助阵。大部分时间却是在一旁悠闲地看着,只欠身边一壶茶。
雅子似乎也看出了什么门道,动作不由得慢了下来。她这一慢,黑衣人自然也不上前,她疑心大起。
一个闪身,飞扯掉了一个黑衣人的面罩。
黑衣人身形一顿,愣在原地。
众锦衣卫及黑衣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不约而同地看向这边。
露馅了!
雅子虽然不晓得眼前这男子叫什么名字,但是光看他的脸就很熟悉,赫然是锦衣卫中的一员!
“怎么回事!锦衣卫有叛徒!”雅子机警地大喝一声。
众锦衣卫急忙将刀枪棍棒一应俱全的东西都送上前去,不依不饶地打了起来。
而一干黑衣人,都拜沈三公子所赐成了雅子口中的“叛徒”,一边要小心不伤人,一边还要防止有些狂的锦衣卫们的攻击。
唐一鸣一看都快要成功了,却被雅子搅了局,一时忘记该如何反应——这些因素显然不在他的预料中。
“没有想到胡惟庸的势力都伸到锦衣卫中来了!”雅子一边施展毕生所学一边冷哼。
这大明,看来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太平。
雅子来中国之前,曾潜心研究过大明到目前的历史,于是知道些贪官奸佞的事情。她也不傻,知道将这些都归功于胡惟庸的势力庞大。可惜她猜不到这是沈子成亲自安排的一出好戏!
想到愤怒之处,又恶狠狠地扑上前去。
唐一鸣见自己不出手不行了,急忙将剑扔出去,正好隔开了雅子和黑衣锦衣卫。
“你干嘛!难道你也成了叛徒!”雅子气极,没有想到即使是沈子成身边最亲的人都背叛了他,怒气与悲伤交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大家住手听我说!都是自己人!”顺利阻挡了雅子进攻的步骤,唐一鸣顿了顿气,大声说道。
一时之间,大家都愣住了。
半盏茶时间,众人才仿佛意识到了这样一条妙计似乎被毁坏了。都沉默着不出气。
唐一鸣叹了口气:“大人精心布置的嫁祸于胡惟庸的一桩劫囚案,就这么给大伙儿破坏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如今我唐一鸣倒也成了不仁不义之人。”
雅子好一会儿才明白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心里有些怯懦,眼巴巴地望着唐一鸣有没有什么补救的妙计。
“死书生,对不起啊。那我们现在该什么办?”雅子语带愧疚,咬着嘴唇问道。
唐一鸣眼神一示意,立马有锦衣卫走到囚车边,三个手刀劈下去,那三个奸佞之臣立马昏死过去。
唐一鸣并没有责怪雅子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是瞒着大家进行,为的就是力求演出的真实效果,谁知黑衣锦衣卫不忍心对同僚们下重手,这才被雅子看出端倪,一时失了手。
“死书生,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可想啊!”雅子有些着急了,这事要是办坏了,沈子成会怪她自是不提,要是让新佑卫门以为自己是的只会拖人后腿的女子那可如何是好啊!
想着想着,她眼圈都不禁红了。
唐一鸣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要不是你,大人这妙计只怕无人能识破。同时又有些佩服她的细心。
“好了,有什么好哭的。”他白了雅子一眼,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也是成天挂在嘴边,因此什么带脏字的话他是说不出来的,再说,骂女人也不是男人不能成事的泄啊。
他站起身,将一干锦衣卫聚拢而来。
“押送人犯的锦衣卫兄弟在此稍事休息,还要麻烦黑衣锦衣卫兄弟将这出戏重演一遍。地点,就定在前方五里处。”唐一鸣指指地图上的位置。
前方五里还是在山林中,怕是再过去一些就到其他县的地界了。
唐一鸣心想,在这荒郊野外演的这出戏估计也没有什么人看见。朱紫衣那些人倒有可能看到,却也听不出什么。他们受了大刑,成天只顾着坐在车